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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世界的基础是暗夜神,是整个神国的精神支柱。
莫家就算只剩下空壳,也披着神将世家的外衣。只需要扶莫越之上位,莫晓夜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再被扣上叛族的罪名,天下绝无她容身之处。霍家还要坚持护着她,便是一丘之貉。没有能随时沟通的消息,也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议院用惯了这招指鹿为马,将世界上大部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喾厉逼着霍莫两家造反,他自己趁机,占得民心上。
人心所向,堵住悠悠众口,就算打起仗来,霍家和莫家是不占理的。
如今,
东临暂被圣地全部接管。
明面上,东临和夜都之间的联系,并没有被隔断,平民百姓也对权利的变动,丝毫无感。
只有如莫家大长老、巳六这样的人,才整日提心吊胆过日子。
大长老一心留在东临城,未必没有自己的私心。
莫家在东临耕耘千年,根根底底都在东临。特别是他,先受了莫越之的迫害,又遭到新政冲击,势力早不如从前。要是从东临撤了出去,他如无根浮萍,哪里还有说话权。再说,他也从未觉得其他地方,就比东临安全多少。自从上次见识到了那种神奇的力量,他更加没有安全感了。现在,得知自家少主勾结蛮族,被叛了斩尾之刑,他就成天担心被议院的人找上门来。
不过他左等右等,没等来国主的问责,反而等来了另外一尊大能。
圣地,将战线推到蟠龙,圣主不可能再缩在圣城不出。
他到了东临,大大方方来到莫家,未掩饰自己的行踪。
大长老斜了一眼被莫晓夜当做垃圾一样,摆在花厅里的神石,默默迎了出去。
“恭迎圣主。”
“大长老客气。”
圣主从四人抬的轿上下来,虚扶一把,将大长老托起,实则,根本没有碰到衣衫的布料。大长老心中无比清楚,这又是异能使然,心中的忐忑,又多了几分。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不仅害怕议院问罪,还担心圣主刁难。
反正,他如今是两边都讨不了好。
“不知圣主莅临寒舍,有何吩咐。”
“本主还能有何吩咐,不过就是来看看夜儿的家罢了。”圣主扫了一眼喷泉池,补充道,“顺便住两天。”
“圣,圣主,这……这寒舍……”
“怎么?本主想住,住不得?”
本来没有这打算,但来都来了,陈年往事又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心思一动,随便找了个借口,拿那莫晓夜做了筏子。他好奇当初莫问修的水晶宫,从没来过,好容易有了兴致,不容旁人置喙。像他身边的圣使,便做得很好,不闻不问,这才符合他对手下的定义。
大长老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一听就知道,圣主心中已经不快,再说下去就犯了忌讳,只好鞠着身子奉承。
“住得住得……不知主上想住哪里……”
主上,是当初莫越之对圣主的称呼,大长老此时也顾不得了。他的改口让圣主浮起的火气又渐渐熄了下去,自顾自往里走。他看似站在地上,其实离地面还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脚不沾尘,是他化身为“神”之后的坚持。
“本主听莫越之说过,这里有水晶宫,特来开开眼界。”
大长老小跑着在前面带路:“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不用了,直接带我去吧。”圣主已走到了水晶宫的入口,“晚餐丰富点。”
随意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简洁却舒适的家具摆设,令他感慨。抚摸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质感,五味杂陈。
“好怀念的感觉啊……”
终于,他躺了下去,躺进椅子里,仍由整个身体深陷其中。这一刻,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一个陷入回忆的男子。他舒服得喟叹一声,为这久违的触感而恍了心神,自言自语道:“柔儿,他为你倒是舍得,连水晶宫都为你造了……可惜,来者不善呢……”
这一天,他都待在这件水晶屋中,对着窗外的游鱼和水流发呆。他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有多少年,没有感到过空虚了,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不沾浮尘,是否,心便是永远洁净……
是否,不沾染尘世,
便能将心禁锢,
不让欲念疯长,
不让裂痕满布?
***
大长老力所能及,为圣主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而这参宴的人却只有他和圣主两人。他乖觉地站在圣主身边,小心伺候。
“这一餐,共有108道菜,其中荤素菜各54道,凉菜热菜各54道,鱼有……”
圣主似乎充耳不闻,打断他的话:“听出莫家的出征舞,绝冠天下,不知本主有没有机会,得观?”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让圣主见到,根本无需一问,只是虚礼客气罢了。
舞姬入场,鼓点响起,那红袖翻飞腰肢扭转,让大长老也要为今日表演的女子喝彩。一群女人,许是大长老刻意吩咐过,都有了飞上枝头的心思,一个比一个跳得卖力,竟比往日还要美出几分。
圣主看着一道道菜,流水一样端上来,每一碟不过巴掌大小,用琉璃碗托着格外精致。他未动一筷子,直勾勾地看着场中跳舞的人。
一舞尽,他好似随意般点了一人,道:“去换身白色舞裙,卸了妆再来。”
舞姬大喜,大长老也喜,总算不负他准备这一场盛宴的心思。
少时,舞姬又回了来,脸上红妆不再,却依旧扑了淡粉,白色衣衫衬起来,更显了一分娇柔。圣主未对她刻意装扮过的形象作何解释,只道:“再跳。”
舞姬一愣,看向大长老的眼中有些不解。大长老回以一笑,她心中安定,便又随着鼓点踏动起来。
693出征舞()
圣主恍惚中,给自己斟了杯酒,闻了又闻,眼神却粘在了舞姬身上。
舞姬心中欢喜,回顾中眼波潋滟,抛袖摇肢中又添了些妩媚风情。明明是“出征舞”,却活生生跳成了“诉衷情”,一鼓尽罢,不伦不类,还眼巴巴地看着圣主的俊颜发呆。
圣主却将近在唇边的酒杯放了下去,大长老心中便是咯噔一跳。
圣主淡淡道:“你若是……能跳出,想杀了本主那种气势来,本主就收了你。”
“这,这如何使得!”
大长老跪地,舞姬也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看向圣主的脚尖,哪里还敢有半分迷恋。
“出征舞,是当年神女,为当年抵御恶魔的将士有感而舞,可悲切,可沉稳,可祈祷祝愿,可斗志昂扬……唯独不能魅惑和小心,你可懂了?”
“谢,谢圣主指点。”
“懂了便再跳一次。”圣主将那杯中的酒水倒进菜里,又给自己乘了一杯,命令道,“开始。”
他语气冷漠,女子不由打了个寒颤,没见过这种阵势的她哪里可能不怕。
这一次,竟是连调都踩不稳了。
圣主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将手中刚倒满酒的杯子随手一丢。
“不像……”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从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
一时间,大长老和舞姬两人的求饶声,响彻花厅,让圣主更没了兴致。一拂袖,那舞姬便径直飞了出去,掉在门槛之外。明明没下杀手,但那舞姬却半响,爬不起身来。
而大长老,之前被议院一纸诏令,吓得在床上躺了两天。现在又来个圣主……他为自己捏了把冷汗,几近昏厥。他不停的求饶,让圣主的眉头更紧了些,只是他一直低头和地板死磕,未发现圣主表情的异样。
圣主不耐烦道:“你就顾着自己生死,不关心你家家主和少主?”
大长老大着胆子问:“圣主,不知,不知我家少主是否安然无恙?”
他依旧没敢抬头。
圣主无声的冷笑,话语却淡极:“你家老祖都出面了,你怕什么?”
“小的,这心里,不得劲啊……”
“为何?是因为喾厉霸占你家产业?你放心,你家老祖都不介意,你在这里死撑做什么。”
这种胆小怕事之辈,一受到威胁,为了自己活命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迟早成为心腹大患。圣主认定大长老是这样的人,言语中已有讥讽之意。
“圣主,小的这也是,也是实在丢不下祖宗基业……”
“行了,别给我摆什么大道理,我看在夜儿面子上,不同你计较。你口口声声的祖宗,不就是莫问嘛,他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小的愚钝……”
到了这个地步,大长老知道圣主这是嫌弃他了,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装聋作哑。
圣主想做的事,就没和人客气过,千年以来无不如此:“收拾东西,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明白了?”
“看在夜儿面子上,本主提醒你,低调点直接往盛丽城即可。顺便,帮本主给你家少主带句话,就说东临本主帮她守着,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不管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这情,却依旧算在莫晓夜的头上。事实也是如此,没有他在这边拖着,莫家和霍家哪还能在西凉做手脚,早就被喾厉给吞了。他并没有觉得赶走大长老,占了东临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自己十分仁慈。
他的好意,莫晓夜暂时是领不了了。
现在,莫晓夜正在姥姥山中,被莫佩兰一行人追赶,身不由己。明明是她和霍青自愿前往蛮族驻地,被莫佩兰一追,就成了逃难,勿怪她心中不爽。
她和莫佩兰,谁也奈何不了谁。霍青跑得快,却不见得用异能打架同样厉害。莫佩兰身边都是议院军的人,稍一减速便追了上来,让人烦不胜烦。可莫佩兰似乎非常惜命,始终抱有一段距离。
以多欺少的事,莫晓夜见得多了,对莫佩兰有此行为,也不觉得奇怪。
鹊哥辨明了方向,心中却挥不去烦躁,逃了几天,心情开始狂跳起来,下意识往后看去。这不看还好,竟是大吃一惊:“快看后面!……不对劲!”他识得方向,眼神却不算太好,只好扯了霍青的袖子。
“兽群!”
莫晓夜这才注意到远处的黑线。她一心对付莫佩兰,却忽略了远处的动静。这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哪还能不明白,低咒道:“该死的!引兽粉!”
兽潮虽然渐渐退去,可山中的野兽,还是比平常多出数倍。
有了引兽粉,轻松一撒,便是一群。
这几天,唯有最初被伏击时,双方才有过接触。
剩下的时候,大都远远用异能,匆匆交手便罢。
看来,莫佩兰将引兽粉撒在他们身上,多半还在那时。
霍青皱眉道:“喾厉调教过后,更难缠了。也不知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人不仅异能大增,连智商都高了不少,当真稀奇。”
又前进了一段,兽群依旧未散再这样,异能迟早会被耗尽。到时候,,不仅要解决莫佩兰,还要解决身后那一大群野兽,三人被兽群追上,绝对会被撕碎。
莫晓夜再次将地上的石头往身后抛了过去,他们一直处于运动中,不用担心石块反被莫佩兰利用。这便是唯一跑在前面的优势了。
莫晓夜问:“我们该怎么办?”
负责跑路的霍青严肃道:“夜儿,你发觉什么异样没有!”
“异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