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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手软的用了异能,将那只可怜的鸟儿一次次往墙上撞去。这里毕竟已是圣城上空,他不仅控制了鸟儿的身体,还掐住了它的喉咙不让它发出声音来。坐骑无丝毫还手之力,不过三下就见了血。项忠还不罢休,一直到将它一身骨头都撞碎了才扔了下去。
536身世()
项忠不可能给自己留下把柄,连说词都想好了。说圣女的坐骑入了疯魔,自己撞崖而死。明眼人都知道这其中有猫腻,但那又如何?有谁会放着手握大权的将军不讨好,反而去给一个无权无势又无能的圣女伸冤?
樊余星也回过头去,看到了那几片染了血的羽毛。她用异能将羽毛轻轻揭了下来,也不管上面还粘着血迹,用手帕包了揣进怀中。直到这时,她才流下一滴热泪来。不是每一个人都将痛苦挂在嘴上。连被项忠欺辱,她都不曾流泪。那泪水来得太快,瞬间便滑落了脸颊,正巧有迎面的风扑来,一闪神便无影无踪了。
她的坐骑啊,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活物了……
她的悲伤感染到了莫晓夜。明知道她为了那只已经摔成了肉泥的鸟,莫晓夜却莫名的心酸起来。
她总算看清。
看清这圣城的浮华之下……
樊余星装作整理鬓角的碎发,抹去眼角的泪痕,道:“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
莫晓夜别扭道:“以后做事做长点心眼,别再被人利用了。”
她看得出来,樊余星虽然受尽欺负,但心思单纯又没有戒备心,所以才被人频繁下套。相信有了血的教训,她以后也不会这样蠢了。
樊余星刚刚收起的泪水又要满溢出来,强忍着,眼泪汪汪地道:“谢谢你救了我,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总不能让你死了……你和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
“有多像?”
莫晓夜暗示道:“比你和你爹长得像。”她也是实话实说。
樊余星一向忌讳这个话题。她之前刚被人质疑了,莫晓夜马上就抛出一个外人来,是要给她坐实“野种”的传言吗?饶是她再单纯,也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隐忍着怒气道:“像不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我和我爹之间的父女关系,不会因为旁人说法而改变。”
莫晓夜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这样说话似乎不太妥当,但她没有选择。
圣地的人时时刻刻都盯着她,选择她又因为樊余星得罪了忠正将军,之后的一举一动定都不会自由了。现在高空之上,四下无人,正是说私密的时候。她现在不开口,之后要再说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你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
莫晓夜又问:“你的玉牌是谁给你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爹给你的刀是四大神器吗?传说集齐了四大神器便有机会一统暗夜,成为世间最尊贵的人。”
樊余星品出些味来,狐疑道:“你是说,项忠来找我,是因为我爹留给我这把刀?”
忠正将军是想一统暗夜不成?
或者,他要拿这把刀去讨好圣主,以获得更大权利也不无可能。
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圣主难道不知道她手中有无念刀吗?
威武将军是故意隐瞒,还是圣主默许?
隐瞒了圣主,以她现在的实力,不仅保不住父亲的遗物,还要遭到圣主的忌惮;若是圣主默许了,她丢失神器,其罪当诛!也就是说,她只要弄丢了无念刀,左右都是个死。但是她自己带着,又保不住……她为难的看着莫晓夜,想要她帮自己出点主意。
可莫晓夜现在想谈的是奕众的问题,如果能帮奕众找到妹妹,也算还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她直白道:“不,项忠的问题我不想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无念刀是夜北霍家的。你就不觉得有些巧合吗?我那朋友也是夜北的。”
樊余星摇头:“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是土生土长的的圣城人。圣城人在背心处都有独特的记号,是刚生下来的时候就会刻上去的符号,我也有。”
莫晓夜知道,这种有关身世的事,关系到一个人的一生,樊余星拒不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现在有了线索,奕众也正好在东临这边当城主,确定这事只是时间问题,她倒不急。
她勾了勾嘴角,安慰道:“那你就当听听故事吧。我朋友那失散的妹妹名叫奕新,听他说他是东部人。你知道,东部和东临差别很大……”
东部,包含了东临和圣城两处地方。
听莫晓夜这样说,樊余星才没那么排斥了。被莫晓夜这样一打岔,她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再这样板着脸未免有些不知好歹。
她反问道:“所以你觉得我和他长得像,就一定是他妹妹?”
“不,我救你是因为这个。”莫晓夜拿出块玉牌,“当年情势危急的时候,他想舍生取义,便托我帮他寻找妹妹,说他妹妹身上也有这样一块玉牌。虽然说那玉牌我还给了他,但我敢肯定,你这块和他的一模一样。”
樊余星不知道自己身上丢了东西,往胸口一按,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他们说我不是我爹的女儿,我爹也从未给过我笑脸,可他却给了我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你是说圣女之位吗?给你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便是真心的?”
“但他也绝不会将一个珍贵的东西给一个不相关的人,不是吗?”
一时半会说不通,莫晓夜不再强求:“随你怎样想好了,反正我说那人叫奕众,是议院新任玄灵谷城主。”
“我会考虑的。”
话已带到,具体的不是莫晓夜能控制。此时已临近大殿,莫晓夜又特别提醒:“若我是你,定会去……而且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
樊余星问:“你是说包括圣主吗?”
在圣地,唯一不能对一个人撒谎,那就是圣主。不仅因为他的身份,还因为他总能洞悉世事,似乎世界上没什么能瞒得住他。
莫晓夜问:“他不是人吗?”
他是神,话到嘴边,迎着莫晓夜冷漠的眼神,樊余星的话却说不出口了。这一系列的变故,让她心中信念的壁垒在悄悄坍塌。直到事后从主殿里出来,才惊觉自己竟真的听从了莫晓夜的建议,选择了隐瞒……
537请求()
莫晓夜在圣地的日子注定过得不平静。得罪了忠正将军,和李博睿结了盟,找到了奕新……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东临,势必要回去一趟才能放心。她有意在忠正将军没发难之前离开,但若没有圣主派人相助,要走还要等上二十多天。那时候,忘忧城才开水路。
樊余星担心的拉了拉莫晓夜的袖子,想告诉她这样未曾带召而入不妥。莫晓夜不觉,径直走上前去。开什么玩笑,这里里外外影子都没见到一个,站在门外等有用吗。樊余星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莫晓夜和樊余星肩并肩踏进大殿,没有像旁人一样遵从尊卑礼数,圣主却没训斥。
圣主独自坐在主殿正中的宝石面前。他的身形在巍峨的大殿中显得那么渺小,却让人无法忽视。他似乎从未离开过,重要到整个主殿也因他的存在而存在。当世之中,能做到气场如此强大的人,莫晓夜还未曾见到第二个,就连喾厉也不足以比拟。
“月河还好玩儿吗?”
“谢圣主关心,很好。”
该做的礼节莫晓夜没有拉下,但没等圣主允许,她便又自己站了起来。
早在项忠从月河退出来的时候,黑衣人便将消息传递了回来。圣主知道月河事情的时间至少在半个时辰以前。
“开心就好,若是不尽兴,明日再去。”圣主故作惊讶,“星儿,你呢?怎么会和莫少主一起的?”
樊余星立即跪在地上,主动道:“之前项忠找到我说,威武将军是莫晓夜所杀,我想找他回去问个清楚。他约我在月河见面,结果是要抢夺父亲留给我的刀。幸而得莫少主相救……”
“什么刀那么厉害?连项忠那小子都想抢?”
樊余星的脑自早就被潜藏在记忆里的恐惧涨得发痛,听圣主声调扬了扬,心中咯噔一下,赶紧将刀举过头顶,解释道:“父亲交给我时只说是好用些的刀而已,并不知道是什么神器。听了项忠说,这才知道这是神器无念,非同小可。我和莫少主一起来,就是来献给圣主您的。”
圣主漫步走上前来,每一步都似在踩着节奏,让人的心不自觉的跟随脚步的跳动,无形的压力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他漫不经心拿起刀,在地上轻轻划过,平滑的黑曜石板上立即出现一道划痕。他白皙的手指轻轻划过刀身,眼神变得幽远而哀伤,似乎透过这刀看到了什么,唯独没有欢喜之意。
他喃喃道:“无念……果真,是神器。”
就在两人都以为他要将到收下的时候,他放下刀身又飘了回去。
圣主和蔼道:“既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便好好留着……威武将军一生英勇,别要辱没了你父亲的威名。”
无念刀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捧着,又稳稳的落到樊余星面前。撇去他不将神器放在眼里的态度,他居然对手下隐瞒他的事绝口不提,除非是真大度,否则便是早就知晓了。
樊余星赶紧作揖道:“谢圣主教诲!”
圣主对千依百顺的面孔看多了,顿时觉得乏味得很,转头去斗莫晓夜:“莫少主对院子可满意?”
“多谢圣主恩典,晓夜非常满意,劳您费心了。”
实际上,莫晓夜还没来得及去看。若不是李博睿主动说起,也没有人告诉她。
能在浮岛上居住不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荣誉的体现。比如樊家,失势之后就被从浮岛赶了出去,项忠也才会趁机欺上门来。
莫晓夜不认为这样大的事有人会健忘。那么更大的可能便是有人故意不告诉她,这样孩子气的做法背后恐怕还藏着深意。比如,让圣主以为她藐视圣意,或者恃宠而骄……甚至,再略使手段将圣子圣女也一起算计进去,来各一网打尽也是可能的。
“住处满意了,修炼也要加紧才是。你不愿意去分殿,就借着那神石在自己院子里也是可以的。”
莫晓夜没想到送回莫家的神石和分殿神像手中的居然是相同的东西。若她将这个带回去,岂不是大家都可以修炼异能了?莫家的实力短时间内不知要提高多少,说不定在喾厉面前也会有自保能力。圣主这是在给她开方便之门吗?不管他老人家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若是真能提升实力的事,她是不会拒绝的。
她答应了圣主要在圣地呆满三年,经提醒更觉得事不宜迟:“圣主,我想先回东临去一趟。毕竟家中人口单薄,又是换届的时候,处处都要安排打点,父亲和爷爷恐怕会太辛苦。”
“你这孩子倒是孝顺,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不允。不过,你答应我的事……”
“晓夜还有一个请求。”
“讲。”
莫晓夜当然知道圣主在想什么,主动说:“劳烦圣主派个人送我回去,否则忘忧那水路我也过不去。”你的人都跟着了,还怕我不遵守诺言吗?
“行,就给你派两个人……”
圣主对莫晓夜的自觉很是满意,可不等他说定,樊余星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