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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书先生。这些说书人靠着一张利嘴吃饭,能把死的都说活了,才能吸引更多人来听书,靠这些听书人施舍的小费过活。
西凉的说书人也是独特,不说世家,不谈西凉,只说天南海北的趣事。说穿了,就是西凉发生的事情一概不提,只说其他地方的。
这也许和秦家驭下之术有些关链。
墨晓夜一行人下榻的客栈里就有这么一位说书人。据说他当年也是贝利学院一等一的自然学科高材生,后来又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世面,所以见多识广。
这一天,他说的是暗夜神留下了宝藏被莫问改造成四把名器,震慑四方的事情。他在上面说“神器”说得口沫横飞,台下的人却没多大兴趣,反而在讨论赤阳关突然封闭的事情。
能在这上好的客栈住的人多少有些身家,西凉的商家不过那几人,彼此间相熟,于是便交头接耳起来。
“听说没,那女魔头好似来西凉了。”
“什么女魔头?”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前段时间,造反那个命定人墨晓夜被押解回夜都,这事你都不知道?据说上法场的时候逃了,往西凉来了。”
“不会吧?议院能让她逃了?再说,她不回夜北,来西凉做什么?”
“太可怕了,听说她害得夜北死了几十万人呢……这下到了西边,还不是我们这些人受苦……”
“你说你,尽听些小道消息。”挑起话头的人四处看看,见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听说她在夜北搞出个光义会,要推翻世家的。你说她会不会来把“那家”给推翻?”
旁边的商人突然小声问:“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刚刚我去马市,所有的马都不让租了,该不会和这个有关吧?”
“还真有可能,别看现在似乎没什么影响,我听西凉城的老王说连货都不让拉叻,现在只进不出了。”
有人说:“那咱的货怎么办?”
“攥在手里呗,万一真戒严了,咱就在城里把货高价卖了也好……”
这些人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城里的情况都说了个遍。换做是平民百姓自然不敢对这些事情多加议论,可见霍青在选客栈的时候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等余三回到客栈房间里,几人又商量起之后的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人生地不熟,现在还成了通缉犯,感觉做什么都不能施展拳脚。
墨晓夜不知霍青为何选择西凉,即便路上他说了要让秦家生乱,也难免对之后的事有些茫然:“我们应该去哪?”
余三说:“秦家肯定会想尽办法抓住我们,得尽快回北部才比较安全。”
祝小冉却摇头说:“霍少主,你连夜北都不要了,定是早就想好了退路吧?”否则谁逃命会往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去?
霍青不置可否道:“有我爹在,不必担心夜北的问题。我们只需要潜伏下来,安心寻找机会。”
墨晓夜却并不觉得未来乐观,她和秦家交手数次,太清楚他家的手段。只要能赢得胜利,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她说:“他们不会给我们机会回夜都,镇安城随后也会戒严。我们困在西凉,秦家能不能抓住只是早晚问题。就像现在,赤阳大道和西凉城一封闭,再以西凉城为据点,像赶羊一样就能把我们都筛查出来。”
“那可不见得,就在同一个城里找人都不容易,还别说西凉这么大的地方了。”霍青笑道,“不过就像晓夜说的,夜都短时间内定是重兵把守回不去了,秦家不能确定我们的位置,大概还想不到我们会在镇安城里,三天内,城里一定会逐户盘查,只要熬过这一轮搜捕就会安全很多。。”
霍家当初在秦家里也埋伏了人手,那些“钉子”安插进去并不容易,此时拿出来用实在是浪费得很。事情虽然看起来有一线生机,但这“一线”却何其难把握,几乎让事情陷入僵局。还好之前霍青安排了人手转移了注意力,眼下便是看秦家会不会上当了。
秦世岚在墨晓夜四人入住客栈的时进了城,镇安是她的封地,她随便在城里做什么都可以。得知墨晓夜一行人已经过了赤阳大道,她连忙下了“所有城市只进不出”命令,与此同时严格控制城中马匹调动,又派出了秦家军沿路追击。
她也想不通墨晓夜不往夜北,而是往西边逃窜,难道还想推翻秦家不成?那么霍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一环扣一环往下想,把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说服自己不能乱了阵脚,毕竟西凉不是夜北,秦家世代经营,连那些土生土长的世族都作不出个名堂,她墨晓夜何德何能。
秦世岚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对手不仅是墨晓夜和霍青,连秦家人也来“趁火打劫”。秦玖儿在秦世岚刚刚颁布命令时赶到了镇安城,命令还没传出府,她人已经站在了秦世岚的书房门口。
“大姐姐好像有些束手无策啊。”
“你不好好读书,跑这里来干什么?”
“追犯人啊。”
“用不着你担心,你赶紧回夜都去。”
秦玖儿忍不住给秦世岚鼓掌,讽刺道:“是不用我担心,还是害怕我抢了功劳?”她立功回来,自信心爆棚,觉得秦世岚最厉害的不是能干,而是明明做了坏事还能把自己装作是个圣母。就像此时,明明是怕她插手抢了兵权,却借口说是影响她读书了。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以后操练的机会多得很,你非要选择来捣乱吗!”
“没本事就别逞强……你做不到的我可是做到了。”
秦世岚一掌拍在桌子上,说:“够了!我没功夫和你在这里瞎扯!你愿意呆你自己呆着去!”
秦世岚以前只是觉得秦玖儿脾气娇惯了些,但现在才发现她竟越来越偏激了,连自己家人也不放过。墨晓夜是自己投降的,秦玖儿连夜北的城门都没进,居然敢来叫嚣打了胜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管秦世岚对外如何,但她不想用少主的身份去压家人。她气冲冲安排好人手,便往西凉城去了。
276讹马的小贼()
小男孩的家在城中的棚户区,他没有银钱去寄存马匹,只好去了马市。他人小不会骑马,城里又不能通过,只好牵了缰绳从城墙下绕过去。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绕到了北门的市场,却被告知今天马市不营业。他瘪着嘴在市场周边转悠,想卖了马换钱,半天无人问津。这四匹马体魄上好,一看就是青壮年的优良种。其实不是没人想问,而是没人敢破坏这规矩,听说歇业是城主府下的命令,就怕惹祸上身。
现在,小男孩换不了钱,还要先赔上养马的草料。他站在原地,顿时觉得手中的马缰有些烫手,无措得很。这年头,人都喂不饱,谁会去喂马?他家穷得揭不开锅了,母亲还在床上病着,否则他也不会出来讹人。
他思前想后,只好扯着嗓子沿路叫卖,希望能甩掉这烫手山芋。
一队巡逻的秦家军看他穿得破烂,几匹马却是上好的,顿时起了疑心,问:“小子,你马从哪里来的!”
小男孩也知道自己这模样不像是有钱人家的,眼珠一转,说:“我家主子让我牵出来遛的。”他也不敢说要卖,生怕守卫起了歪心思,抢了他的活“银子”。
“那你家主子姓谁名谁?家住何处?”
“这,这……”
小男孩不过五六岁年纪,连镇安城的范围都没有出过,外面的地名都认不全。他心中清楚这城里的大户守卫都都认识的,他说出名字就会被送过去核实。到时候他成了送上门的奴隶,还会折了马,得不偿失。
他低头琢磨,想不出办法。领头的看出不妥,笑道:“连主家姓名都不知道,一定是偷来的!把马给我没收了!”他已对马起了霸占的心思,对方如果只是一个男孩子,马匹来路不正,他没收起来毫无压力。
小男孩急道:“大人,这是好心人给我,让我卖了给娘看病的,你不能没收!”
“你把好心人找来,证明你不是偷的就还给你。走!”
头领才不耐烦和一个小屁孩解释,直接从他手里抢过缰绳牵着马就走。小男孩见拦不住人,急得一口咬在他手上。
“这贱种还咬人!痛死老子了,哎哟,小崽子,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他见小男孩还咬着不放,怒极,一个巴掌呼在男孩脸上。小孩子皮肤细嫩,脸颊一眨眼就肿了起来。他像扔垃圾一样把小男孩丢到地上,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呸道:“真他妈晦气!要不是看你小,老子今儿非打死你不可!”
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伤口,还不解气,又补了两脚才甩了甩手走开。
这西凉对血统的看重超乎想象,每个当官儿的都是世家亲戚,不然,休想谋官职。小队长一向对这些手下呼来喝去,下层士兵的生活也比这些平民好不了多少,不过就是多了口饭吃饿不死罢了。
几个兵丁先前也对男孩有几分不忍,假装视而不见。现在孩子已经挨了打,他们虽是无可奈何,看了眼嘴角挂着血丝的小孩,赶紧把小队长拖开,接过他手里牵马的绳子,哈腰道:“队长别跟个小崽子计较,气着了不值当。”
“是啊,队长,等几天允许了,就是钱啊。这品相,估摸着能有好几金呢!”
小队长这脸色才好看了些,被人前呼后拥地推着走了,小男孩这才捡回条命来。他顾不得周围的指指点点,吐了口嘴里的血水,一瘸一拐往家走去。早知道会被抢,还不如杀了吃肉,至少还能填饱肚子。
暗夜所有的城都定了坐骑不能入城的规矩,人畜合住不仅不卫生,也容易生病。那领头的正在为自己的眼光得意,刚刚去马市核了价,这四匹马能卖到5金多。
“老大可真厉害,等开了市,这四匹马一定能卖个好价钱。”那奉承的人还不忘关心上司,道:“我认识城里那个很厉害的薛大夫,老大,我去给你买副贴膏吧。”
“当兵的谁还没个伤,别费事了。不过那小杂种敢偷马,还敢伤人,下次可别让我再碰见!”
“是,是,下次定不饶他……”
“看你懂事,这几银你几个拿下去分吧!”
5金多的东西,几个小兵一人分的不过七八银,也不敢造次,赶紧把马匹托管在棚子里,还特地吩咐了马倌要好生照看。
萧帧此时也是山穷水尽。路过赤阳关时,他那老马受不住,在地上瘫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他不敢再骑,只好牵了马慢慢往前走,想着到了市场好歹换点银钱,免得流落街头。
他到了马市,却得到了歇业的通知,只好把马牵去棚子里存了。他心中还是对秦世岚抱着幻想的,觉得和秦大小姐好歹也是多年情分了,只要他表现出才干来,就不信引不起她的注意。
几人的话却传入了萧帧的耳朵里。他淫浸在权贵圈多年,努力融合进圈内的生活,对衣食住行都研究得透彻,一转眼就发现了几个守卫牵的驹马。
那驹马神态虽有些疲惫,但体格匀称,体型流畅姿态优美,一看就是良驹。这样的驹马都是世族的专有,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夜都的富贵来,更是下定了决心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萧帧眼前一亮,定睛一看,激动道:“你这马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