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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在夜都各有别院,来办公差的人还不至于要住客栈。
可偏偏事情就是出乎意料,世家来了人往往都住这里,这也为福源来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霍青跨进门去,对着掌柜吩咐道:“两间上房。”
“好嘞!”
福源来的掌柜记忆力非凡。只要客人进门,便能清楚对方的身份。应了一声,对小二特别嘱咐了几句。
小二弓腰小跑着在前面引路,殷勤道:“霍少主,请。”
穿过花厅,是更高大的空间,布置了小桥流水,假山草木,抛弃金碧辉煌的奢华装饰,显得古朴清幽。围着墙面整整有三层房间,无论哪一个房间都正对花园,有些什么人,一目了然。
小二见墨晓夜张望,想来是第一次来。但跟在霍少主身边的人,哪怕是个奴隶他也得罪不起,便解释道:“上房都在最上面的一层,小姐,请。”带着两人上楼来,“这是两位的房间。刚刚经过那里是饭厅。不想下楼的话,您可以吩咐小的订餐送上楼来。总之,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这里面可要求的就多了,话外有话,可墨晓夜听不出来。
“下去吧。”
霍青赏他一颗银豆子,小二乐颠颠地下楼去了。墨晓夜挑了他面前的位置坐下,调侃道:“没想到你是霍家少主。”
“我也没想到这一出来就是夜都,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让你受委屈了。”
霍青见她那随意的模样,心想,自己是不是把这家伙带歪了,让她以为世家之人都是这么和蔼。他怀疑刚刚在路上讲的注意事项,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中窝火得很。遂而又想起夜都那些破事,更是憋闷,随手倒了两杯水,端起杯子呡了一口。
墨晓夜歪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他:“说吧,还有什么骗我的没?”
“没了。”
“刚刚那些疯婆子你都认识?怎么个个都像乍毛的母鸡一样,我看那眼神,恨不得将你扒光了才好。”
“疯婆子?”霍青一愣,想起她的比喻,又想起应了莫问的誓言,一阵头痛,皱眉道,“不熟。”
“我不觉得她们喜欢你,但是为什么还要来嫉妒我?”
“我没那么有魅力。”
墨晓夜恍然大悟:“怪不得守城门的不让进。”
霍青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这是两码事!”
墨晓夜见他黑了脸,不敢再说,心想他刚刚说那些其实多半都是在警告自己,不要随意招惹他,不要惹他生气。她乖巧地转移话题,一本正经道:“青目……不对,霍青,我需要你帮助。”
霍青深吸几口气,又灌了一杯茶,将怒火又压了回去,语气不详道:“废话,通行证牌嘛,这两天你就在这里休息,我最近会很忙!”
“放心,我懂。我自己去逛逛,反正都住这里的,有事喊一声就好了。”
“你多看,不清楚的回来问,别惹祸。”
霍青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不放心,多嘱咐了一句。
替墨晓夜安顿好住宿,霍青像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现过。
每一次墨晓夜路过他门前,都忍不住去敲门,想问玉牌的事。成人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她却困在客栈里,急得做梦都在想办法。可是眼下她除了相信霍青……她第一次因为依靠别人而烦恼!
墨晓夜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路边吆喝的小商小贩丝毫勾不起她的兴趣。
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
“哟,这不是进不了城的小奴隶吗?”
红衣女子一步踏在路中间,挡住了墨晓夜的去路。她的衣着华贵,那料子似乎柔软无比,连路人走过的气流都能带起裙摆上的波浪来。
霍青的话适时出现在脑海,墨晓夜往左挪了一步,想绕过去。那红衣女子也往左挪去,墨晓夜往右,她也往右,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墨晓夜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不说话只是不想惹麻烦。她索性不动了,站在原地。
女子伸出指甲往墨晓夜脸上抓去,那保养得体的手留着长长的指甲,墨晓夜若是不动,便要毁容了。
“无不无聊!”
墨晓夜后退,她确定眼前的女子她并不认识,听她那话,想来又是霍青的爱慕者之一。她直接调头回去,果然她还是应该在客栈等霍青。
红衣女子扶了扶耳环:“露出本来面目啦,哎,好吓人!倒是没让少主看到,真可惜……怎么?抢不了东西丢了就想走人?”
就在墨晓夜的脚边,还掉落了一张发着柔光的手帕。以墨晓夜不知世事的眼光,只看出手帕精致。但她再穷,还不至于抢人手帕……抢哪来擦鼻涕么?笑话!
几个小贩见形势不对,赶紧收拾起摊位来,生怕殃及池鱼。这女子衣着富贵,身后几人都穿着学院内院的校服,应该是世族族。摊位不在,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将几人围了个严实,一阵短暂的喧闹之后,突然变得寂静无声。
“有这闲功夫多,用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多好。”
敢在这时出声的,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众人将自己的嘴捂得更严实了,免得惹祸上身。
20立功心切()
红衣显然听到了,讥讽道:“白姐姐,你这话不对。要勾搭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资格不是?不然,跟个流莺似的在大街上勾引男人,不是败坏风俗不知廉耻么?”
夜都谁不知白家大小姐白素素恋上一平民男子,几欲私奔,却被男方在大庭广众下严词拒绝。男方宁入秦家为奴也不愿嫁白素素为夫,让白家成为笑柄。如今,白素素背着“第一弃妇”的名头,虽然是五大导师知意的唯一学生,却依旧无人敢娶。就连白家,也不愿为她安排出路。她只能赖在内院不走。要知道,另外几家的少主早都领了各自的城了。
白素素本是好心要替墨晓夜解围,但被揭了老底,只好闭口不谈。毕竟世家颜面要紧,她要是接话便坐实了自己的身份,惹得父亲震怒。
不同的人,听见同样的话却有不同的想法。
墨晓夜听起来,这话是指责她过于亲近霍青,意图勾引他。要勾引霍青她还用等到现在?过去几个月他俩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红衣得意地笑了,瞄了眼不远处的高挑女子,面露讨好之色。见那女子对她一笑,她更是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见她这般模样,身后的女子领着人转身往茶楼里去了。墨晓夜顺着红衣的目光一看,发现高挑女子正是莫佩兰。她这么快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意思就是你来路不明,抢夺我贴身之物,意图施行巫术,我现在怀疑你叛投蛮族,谋害议员!”
一顶又一顶帽子扣下来,砸得墨晓夜晕乎乎的。贴身之物?她瞄了一眼地上的手帕,不明白手帕怎么就和巫术和议院扯上了关系,但巫术、叛投、议院这些词她还是清楚含义的。对方这是存了置她于死地的心思,叛族之罪要是定在她身上,她这一辈子都休想翻身了。
她暗道自己真正被霍青害苦了,谁让他到处欠风流债来着!
“你是疯狗吗,没有证据,还想乱咬人!”墨晓夜气得在那帕子上踩了两脚,“如果你想说我抢了你的手帕,不觉得太可笑了。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
一张手帕就想定她的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手帕可是夜光锦的。”红衣女子一步踏到墨晓夜面前,伸出手来,怪笑道,“现在,我要检查你的通行玉牌,请出示!”
墨晓夜涨得满脸通红。她千辛万苦来到夜都,走的路连地图上都没有,哪里来的通行玉牌?再说,就算她有也不敢拿出来,因为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没有经过盛丽城就来到了夜都北门,一旦暴露了玄铁矿区,将又是一场灾祸。
红衣女围着墨晓夜转起来,上下打量,捞起她胸前的一缕头发。
“拿不出来?”
“你凭什么要求我出示!”
墨晓夜一把拍开她的手,厌恶地往后甩了甩发丝。
这时,莫佩兰走了过来,拉了拉红衣女子的袖子,劝道:“雪颜,你别闹了,霍少主虽说不在,但万一等会儿看见,总是不好。”
围观者这才知道,原来红衣女子是王雪颜,夜都警卫厅厅长的唯一女儿。王家依附凌家已久,若是没有猜错,那刚刚走进茶楼的就是凌家小姐凌梦辰了。俗话说狗仗人势,随着巫术事件的升级,夜都的警卫队又多了多项特权。警卫队归凌家管辖,夜都又是凌家属地,现在更是势大了。
有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测,今天这场戏,恐怕是因为霍少主而起。传说前几天霍少主领了一个未成年少女要进城,结果被挡回去了。而凌家似乎有意接触霍家,更传出凌家有和霍家联姻之意……王雪颜此举难道是为了凌梦辰出头?
王雪颜立功心切,莫佩兰昨天故意说漏嘴,告诉她墨晓夜没有通行证的事。要知道夜都因为蛮族现世施展巫术而风声鹤唳,还没抓到凶手,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她怎么可能放过?而且,就算她不是蛮族,无通行证擅闯夜都也是重罪。这一趟怎么都能立功,她就可以去凌一帆面前卖好拉拢距离了。
她听懂了莫佩兰的暗示:霍青不在,她要下手就得快些,不然等霍青回来,她就没戏了。
她对莫佩兰一笑:“我代表警卫队出来执行任务,莫姐姐你不用管。”
莫佩兰听她的称呼很是不爽,隐忍了怒意,笑盈盈地往后一退,和站在茶楼台阶上看热闹的凌梦辰站到了一起。
莫佩兰问:“凌家任务繁重,连凌大小姐都出来了,莫非是得到了蛮族的确切消息?”
“随便看看。”
“可不要单独行动啊,多危险……”
凌梦辰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上更冷冽了两分。她说话一向言简意赅,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算计人,老得快。”
王雪颜和莫佩兰之间的互动她又岂会没看到,之所以站到一旁,就是不想凌家参合进去。只要莫佩兰还在这里,哪怕霍青来了也怪不到凌家头上。她顶多有不约束的嫌疑。
王雪颜眼观六路,见莫佩兰站到了凌梦辰一起,更以为自己得到了支持。
“如今邪术频繁出现,就是因为混入了不三不四的人。夜都安危,人人有责!任何人都应该为早日排查出叛徒做出贡献!查你个名牌怎么了!”
人越聚越多,后来者不明真相,开始小声附和起来。而清楚始末的人却不敢说话,生怕得罪警卫队,自己以后不好混日子。墨晓夜背后冒起冷汗,只能尽力拖延时间,祈祷有人看见,会通知霍青赶来。
她强作镇定:“除非证明你是警卫队员,否则我可以不用出示玉牌!你想假冒执法还是想仗势欺人!”
“拿下这个嫌疑犯到警卫厅候审!”王雪颜无声地告诉她:“仗势欺人,欺的就是‘你’。”
从人群中挤出一队警卫,冲上去,不管青红皂白把墨晓夜压到地上。她的脸磕在石板上撞得生痛,眼前阵阵发黑,不敢想象现在被抓进夜都会是什么结果。她只觉得脸上流下了什么,遂而在衣襟上溅起两滴红点。
21齐聚一堂()
警卫们迅速执行王雪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