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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监一愣,随即笑道:“不会吧,天下重名的人多了去了。奴才听说那安王世子妃大半年前,因为不守女戒,与管家苟且,被安王世子赐了休书,她自个儿觉得没活路了,愣是一把火把房子点着了,奴才听说那火把人给烧得面目全非,这事儿该是终结了。”
萧乾点了点头,沉声道:“也对,程连萧也万万不可能娶一介弃妇。”
待萧乾所乘的马车驶离,一个男子这才从墙角走了出来,确定那是皇帝的座驾后,他连忙向自己的主子禀报去了。
安王府。
“你可是亲眼看见?”萧玉清猛地从案牍后面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手下面前,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次。
“属下确为亲眼所见,属下对世子爷忠心耿耿,不敢拿假消息糊弄您。”
萧玉清听罢,无力地摆了摆手,那手下便离开了。
萧玉清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也绷得紧紧的。自那日和萧乾在将军府,他就看出来萧乾对程家娘子有意,所以他特意安排探子在将军府附近查探,果然萧乾又去了。
这证明,他没有猜错。
萧玉清拳头紧紧握了起来,清秀的面上尽是懊悔,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皇叔的性子,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若他真对程家娘子上了心,一定会据为己有。
待恭送萧乾离开,杨安才匆忙从前院跑到后花园,“将军,皇上起驾了。”
“哼。”程连萧沉了脸色,这才以手拄剑,艰难地站了起来。
御盈见他痛得脸色煞白,慌忙站起身来扶着他。
程连萧由杨安扶着,便再次挣开了她。
御盈睁大了水眸,“连萧,你这是怎么了?我犯什么过错了?”
程连萧死死地盯着她,凉飕飕道:“我不在的日子,你有皇上陪着,该是荣幸之至吧?”
御盈看着他冰蓝色的眸子,那里在闪着火光,似乎要烧毁了她。她喉头哽咽,低低道:“你想多了,他是九五之尊,哪是我能随便攀上的?”
“那他是第一次来吗?我瞧他可是熟门熟路的样子!”程连萧不悦地吼道。
御盈垂下眼眸,确实不是第一次来。
她轻轻咬唇,看了杨安一眼,杨安会意,转身离开了。
御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扶着他,程连萧推开了她,冷冷道:“我瞧着你们对弈的时候,皇上的心思不在棋子上,他可全盯着你看了。”
御盈难堪地咬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细细告诉你,好不好?”
程连萧凑近了她,一字一句道:“有时候看着你,总觉得你是个虚幻的,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边,你的话,我不知道能信几分。”
御盈震惊了,捂着心口,觉得呼吸都是痛的。
程连萧不再看她,径直朝屋里走,御盈见他腿上还在淌血,便又上前,再次被推开。正屋门前有几级台阶,御盈没站稳,趔趄了几下,竟然摔了下去。
“啊——”她顺着台阶滚了下来,恐惧地叫了出来。
“夫人——”蒙儿与合子在一旁看着他们拉拉扯扯,看得心惊胆颤,见御盈从台阶上摔了下来,都吓了一大跳。
程连萧没想到御盈竟然摔了下去,也是担心地不行,推开了两个小丫环,亲自把御盈搀扶起来,紧张地问:“你怎么样?摔到nǎ里了?”
他上上下下地看着她,台阶不算高,御盈并没有摔到nǎ里,只是脚踝擦破了皮,其他无恙。
可她心里委屈,被他这样一抱,便红了眼睛。
合子气愤地瞪着程连萧,一双眼睛鼓得像小牛犊子,蒙儿上前道:“将军您确实冤枉夫人了,她还日日做梦梦见您,怕是心里委屈呢。”
御盈拿出帕子擦了眼泪,闻言,扭头批评蒙儿:“又胡说了,谁没事日日想念这个没良心的。”
两个小丫环想起御盈几乎日日做梦,噗嗤一声笑了。
程连萧其实就是心里怄气,并不真的认定御盈对不起他,听两个小丫环这样说,便深深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御盈还抽泣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打横将她抱起,进了屋去。
御盈急着拍打他,“快放我下来,自己腿上还血流呢,怎的还逞强!”
程连萧笑了笑,将她放了下来,“这都是小事,你先告诉我,皇上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
御盈不言语,找出了上好的金疮药,弯下身子帮他上药,又剪裁了干净整齐的纱布,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
第120章 他却在觊觎我的女人()
看着她沉默不语,程连萧感觉不到腿上的痛楚,只觉得一颗心像是坠入了深渊。
他用手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哑着声音问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只是偶然来这里。”
御盈执起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脸颊上。她仰头看他,喃喃道:“他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我不愿再去思考,我们还是珍惜能在一起的日子吧。”
程连萧怔忡片刻,点了点头,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晚上陪着程连萧用晚膳的时候,御盈想起来今日萧乾的到来,不由无奈,她交代蒙儿:“以后不论是哪位客人来,一定要提前通传。”
蒙儿应声而去。
御盈想起今日在院中,自己并未以面纱遮面,以前与萧乾未曾见过面,故而他未认出她来,可要是换做萧玉清呢,那岂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要泄露?
程连萧见她兀自出神,不由放下了筷子,关切地问:“可是胃口不好?”
御盈回过神来,又开始给他夹菜,“我没有不好,每天都吃的不多,你该是知道的。”
程连萧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给她抄了好几块肉,“多吃些肉吧,瞧你瘦的,别人还以为我程连萧虐待自家娘子了。”
站在身边的合子插嘴道:“是呀,多吃些肉好,老人们说,这样可以增加怀孕的可能,小姐不是一直想怀孩子吗?”
程连萧一愣,随后瞪了合子一眼,意思是不该这样给御盈压力。合子惧怕程连萧,往后退了两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御盈想了想,笑道:“好,那我从今天起,多吃些肉。”
正说笑着,蒙儿匆匆忙忙地进来了,“将军,夫人,宫里来了几个内侍,外面排场还不小,快出去接旨吧。”
御盈心中一惊,萧乾白天才来过,晚上下什么旨意呢?
她转而想到,程连萧今日才率军归来,顿时豁然开朗,“连萧,一定是皇上对你的旨意。”
全将军府的人皆跪下听旨。
“皇上赏镇北将军夫人:玉如意一支,白羽莲花镯一副,流烟云影簪一支,紫羽扇一柄,钦此。”宫里的太监尖声宣布道。
御盈跪在地上,睁大了一双美眸。程连萧不可置信地问:“皇上的赏赐,可有什么名目?”
那太监一手拿着明黄的圣旨,一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说:“因着程夫人端庄大方,谦恭守礼,皇上特意嘉奖。”
御盈抬眼,瞧着程连萧面色冷酷,她轻轻咬唇,跟那太监请求道:“公公将这些赏赐拿回去吧,妾身受用不起。”
那太监吓了一大跳,像见鬼一样看着御盈,阴阳怪气道:“将军夫人不是在说笑吧?咱家在宫里当差有几十年了,第一次碰见不承皇上的情的。”
御盈一脸的坚定,“妾身心意已决,烦请公公把这些珍宝带走吧,若是皇上怪罪起来,妾身自会承担。”
那太监还是一脸为难,程连萧却发作了,他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阴鹜地瞪了他一眼,兀自进屋去了。
那一眼,寒气十足,传旨太监哆嗦了一下,只好带着珍宝离开了。
御盈跑进屋里,看见程连萧正大碗喝酒,模样看起来失落又萧索。
她跑了过去,牢牢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坚硬的背脊上,“连萧,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程连萧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御盈的手,沉沉道:“我都明白的,事情不过是,我替他打天下,他却在觊觎我的女人。”
夜晚,萧乾正埋首在一堆奏章中,身旁只有一个太监服侍。
那小太监看了看天色,拿来了一个托盘,“皇上,该翻牌子了。”
萧乾闻言,抬眸瞥了一眼,怏怏地摆了摆手,“拿走吧,朕今晚nǎ里都不去。”他用毛笔沾了墨汁,继续批阅奏章。
忽的,又想起了那个宅院里的女子,他沉沉叹了口气,今日像是着了魔一样。
门外有了动静,萧乾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派去赏赐的人回来了,亲自去开了门。
却不料门外站着玉妃,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柔媚的笑了,一边还不忘批评那几个守门的,“本宫就说,皇上怎么会不见本宫,怎么说,本宫也伺候了皇上这么长时间!”
萧乾闻言,皱了皱眉,不悦道:“这么晚了,你怎的还未休息?”
玉妃施施然的行了礼,跟着萧乾进去了,“臣妾想您了,皇上有多少日子没去看望臣妾了,难道您有了新的美人,忘了臣妾吗?”
萧乾坐回位置上,继续批阅折子,“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玉妃见他脸色还好,便大着胆子贴了上去,“皇上,臣妾有一事想要求您成全。”
萧乾头也不抬,“说。”
玉妃斟酌道:“臣妾的兄长此次在雁南关外带兵,还只是个四品小将,他一直想要有一番大作为,好建功立业,烦请皇上……”
“你僭越了!”萧乾猛地变了脸色,愤怒地扔掉了手中的朱笔。
“啊——”玉妃被吓得脸色煞白,赶忙跪在地上,忍不住秫秫发抖,“求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求皇上恕罪……”
萧乾心烦道:“滚!”
玉妃忙不迭地磕头,这才抽泣着退了下去。
玉妃前脚走,贴身太监徐公公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手中还端着托盘。
萧乾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揭开红布,果然这些他精心挑选的珍宝,原封不动地回来了。
他不悦地喝道:“你倒是给朕解释!”
那徐公公吓得双脚发软,扑通一声跪下了,“回禀皇上,那程家娘子,她不收这些啊,非要让奴才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萧乾问:“她可有说什么?”
徐公公歪着脑袋想了想,细声细气道:“程夫人说她受用不起,皇上如果怪罪,她自会承担。”
萧乾诧异地问:“难道她没有向朕道谢吗?”
徐公公大气都不敢出,他心惊胆战地点了点头,“奴才记得,她未有道谢。而且,而且程将军脸色很不好看。”
萧乾长长出了口气,眯着眼睛道:“如此,就不要怪朕了。”
自程连萧回来后,御盈每日都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她心里总有预感,觉得会出什么怪事,便加倍珍惜在一起的日子。
一日,天气晴好,御盈陪着程连萧在外头晒太阳。
他腿上的伤已然大好,基本不再影响走路,可伤疤还留在那里,御盈瞧着心疼,便给他拿了雪肌膏,撩起裤脚,在那伤疤上均匀地涂抹。
程连萧躺在躺椅上,十分地惬意,看着御盈拿的小玩意,他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别忙活了,我抹这东西有何用,以后还免不了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