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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子也兴冲冲地摆弄起来,包着头巾的农妇笑了,一脸的质朴,她笑着道:“姑娘啊,你这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没生过孩子,还没嫁人吧?”
御盈望着她,“您如何得知,我尚未生养?”
那农妇灌了一口竹筒装的甘泉水,砸着嘴巴道:“小孩子们衣服都是很小的,你刚刚看的那件衣服,至少要长到半岁才能穿。”
御盈点了点头,摸着手中的小花衣,微微一笑。
农妇背上还背着一个小竹篓,乡下人农忙的时候,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带孩子。
婴儿原本在睡觉,此刻醒了,也不哭闹,只是挥舞着小手掌拍打娘亲的后脑勺。
“哎呦,你个小东西!”农妇放下背篓,将孩子抱在怀里逗着玩。
御盈望着那农妇的目光,带了掩藏不住的羡慕。
合子恍然未知,拿起一个拨浪鼓,咚咚咚地逗弄那可爱的孩子,孩子咿咿呀呀,笑着要用手去抓,玩得不亦乐乎。
御盈拿起一个布老虎,看着上面细密的针脚,繁复精致的花纹,觉得喜欢极了。
她拿着那布老虎,也学着合子那样,去逗弄农妇半岁大的孩子,那孩子也喜欢御盈,反倒丢了可爱的布老虎,捉住御盈的手指,吧唧亲了几口。
农妇笑得很淳朴,“这孩子喜欢你们呢。”
御盈像是突然癔症了,竟然一声不吭地伸出了手,那农妇愣住了,合子也觉得不对劲,忙赔笑解释道:“哦,我家小姐是想抱抱您的孩子。”她说着用胳膊肘顶了御盈一下。
御盈浑身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对,介意让我抱抱吗?”
农妇笑得爽朗,让御盈接过了孩子。
御盈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轻轻地摇晃着,神情像极了一个温柔的母亲。
天知道,她做梦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子,希望能长得像程连萧,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最好要跟爹爹亲,这样,她会觉得少一些罪恶感。
这样一想,御盈伤感了起来,程连萧对她的宠爱不算少,他也喜欢跟她折腾,可她至今没有动静。听说别的权贵之家,不允许妾室生下子嗣,每每得到官人的宠爱,总会迫使其服下避孕汤药,久而久之,伤了根本,恐怕终生都不易有孕。
可她做妾的时候,程连萧对她还算厚道,从未这样苛责过她,都已经半年过去了,她的肚子,想来真是不争气!
合子看出了御盈心中感伤,将孩子抱了起来还给农妇。
御盈走之前,回头看了那布老虎一眼,她掏出一锭银子,买下了那个手工制作的布老虎。
农妇惶恐地推脱:“这可使不得,这个小玩意儿只值五个铜板,要不了一锭银子啊。”
“您拿着吧,一针一线也不容易呢,再说我确实喜欢得紧,愿意花这个钱。”
那农妇不再推脱,惶恐地收下了,她在庄稼地里劳作了多少年,也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呢。
御盈一路走,一路拿着那个布老虎看,合子也感伤起来,却不敢轻易安慰她。
经过一家医馆,御盈看到京城著名的招牌——保和堂。
年过七旬的老大夫正在给御盈诊脉,一遍眯着眼睛,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
御盈见他半天不出声,免不了担忧起来,“大夫,难道我不能生育吗?”
老大夫摇了摇头,仔细地打量了御盈,“这位夫人,我看的出来,你心中郁结已久,必怀仇恨,若不能放下执念,平心静气,恐难受孕。”
御盈倏然睁大了美眸,想不到这老者人老心不老,竟看得如此分明。她收回手,幽幽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或许有别的办法,只是老朽不知道而已。老朽劝夫人一句,最好放下执念,才会有福报。”
御盈清冷一笑,站起身道:“不可能!”
这天晚上,夜已深,御盈仍未睡,一个人坐在床上缝些小物件,偶尔会想起白天那老大夫的话。
外面下起了这个秋季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听着令人心里有些凉意。
程连萧几日未回家了,期间只托人送过口信,称他一切都好,勿挂念。可御盈怎么可能不挂念?
正想着,听到门外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喜,果不其然,门被推开,程连萧一身闪闪发光的盔甲,风风火火地进了屋。
“连萧!”御盈惊讶地看着她,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掀开被子下床。
程连萧浑身湿漉漉的,额上还在淌着雨水,身上的盔甲显得十分厚重。他用额头抵住了御盈的额头,整个人似疲惫到了极限,喃喃地叫了一声:“盈盈!”
御盈瞧他眼睛里都是血丝,英挺的脸颊消瘦了一些,不由心疼地说:“你就那么忙吗,不用吃饭,不用休息?”
程连萧冲她放心一笑,“没事,我是大老爷们,哪那么多讲究!”
御盈给他脱下了厚重的盔甲,她发现那重量,她简直不能承受。
御盈心疼地问:“这盔甲可真重,你每天都要穿着这个吗?”
程连萧忙将盔甲拿过来,自己挂了起来,宽慰御盈道:“五年前也是这样过的,我都习惯了,没什么差别。”
无奈地摇了摇头,御盈打开柜子,拿出了自己亲自给他缝制的中衣,颜色雪白,面料柔软。
程连萧穿上了,不住地感慨:“有娘子就是好,什么都弄得窝心。”
御盈俏脸一红,轻轻捶了他一拳,嗔道:“贫嘴!”
程连萧心中一动,连日来的疲惫和倦怠感一扫而光,眼中只剩下这个娇俏的小女人。
他将她打横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御盈刚坐下,就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嘶,疼——”
程连萧奇怪起来,他没有下大力气啊。
正想着,御盈从身下拿出一件小衣服,旁边还有一个布老虎。那件小衣服初见形状,上面还连着针线,怪不着会扎着御盈的皮肤。
程连萧眼神骤然睁大,抢过那小衣服就激动地问:“盈盈,难道你怀孕了吗?我要当爹了吗,太好了!”他不由分说地把御盈抱了起来,兴奋的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
“我就说,你嫁给我怎么也有大半年了,也该有了!”程连萧喜不自禁,脸上都是为人父的骄傲和欣喜。
第114章 爹爹不够努力()
御盈身体骤然僵硬,低低地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程连萧一愣,轻轻将她放了下来,扳过她的小脸,心疼地问:“怎么了,是孩子有什么不妥吗?”
他说着还伸手抚上了她的小腹,好像那里真的有一个讨喜的娃娃。
御盈忽的变了脸色,挥手打掉了他的大掌,“不用摸了,没有孩子!”她泪眼婆娑,趴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程连萧定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中不可避免地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天知道,自从出了宝儿的事情以后,他有多渴望有一个自己的亲生孩子,不一定要是男孩,是个姑娘也可以,他保证一定把他们捧在手心疼。
程连萧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瞎猜,惹娘子生气了。”
御盈哭得更大声,还将那精致的布老虎紧紧抱在怀里。
程连萧纳闷起来,“既然不是有孕,那你为何摆弄这些小孩儿的玩意儿。为夫愚昧,还请娘子指教。”
御盈从蒙着的被子里抬起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不是希望怀上嘛!”
程连萧瞬间乐了,拿起那精巧的布老虎,放在手中反复把玩着,“这东西,倒真是可爱。”
他眉眼含笑,瞅了御盈一眼,对着布老虎道:“我的虎儿子,你之所以还没来,是因为爹爹不够努力,跟你娘没关系。”
御盈刚才还伤心郁闷着,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娇娇地在程连萧坚硬的胸膛捶了一记,“每次都这样,除了贫嘴,你还会些什么!”
程连萧将她拥在怀里,笑得十分开怀,痞痞道:“为夫除了贫嘴,还会种种子。”
他说着,霸道地将御盈按在床上,在她的惊呼下,从头到脚地亲吻她,给予她最热烈地宠爱。御盈低低地呢喃着,眉梢眼角,全都是迷人的风情,她伸出藕节般的玉臂,紧紧揽着程连萧坚硬的脊背,与他共赴云雨。
一阵颠鸾倒凤过后,御盈颤抖着娇躯,承接他火热的种子,那是她热切渴望的。
“报——镇北大将军,属下有急事求见!”清晨,天刚蒙蒙亮,屋子外面就有一个士兵急急求见,高亢的奏报声惊醒了熟睡中程连萧。
他掀开被子下床,火速开始穿衣。御盈也醒了过来,心知一定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也不敢耽误,起身帮他拾掇穿衣,又给他披上火红的战袍。
“所为何事,快报!”
“今天夜里,肃州三百里加急军报,已经让皇上过目,皇上让您立即赶往肃州,即刻动身,不可耽误。”
程连萧皱起眉头,肃州,那里是晋国与北疆的边界。“难道是北疆又有挑衅?”
那士兵响亮道:“确是如此,北疆边界的士兵无故殴打肃州一个放牧的农夫,由此引起骚乱,镇守肃州的田将军带着军队,和北疆军队在边界处剑拔弩张,形势危急。”
程连萧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御盈穿好衣服,也走了出来,那士兵情绪高亢,说话声音中气十足,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她从屋里拿出了程连萧的宝剑,递给了他。
“晋国和北疆,早晚会有一场战事,对吗?”御盈眼神柔软地望着他,细心的给他系紧了战袍的带子。
程连萧将宝剑插在腰间,眼神顿时锋利无比,“十有**。”他拍了拍御盈的俏脸,“盈盈,军情紧急,我得赶紧走了。你好好保重。”
程连萧匆匆离开京城,带着两千骑兵轻装简行,火速赶往肃州。
一别已是七日。
这日,御盈闲来无事,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自己与自己对弈。
黑子与白子正搏杀得很ji烈,突然院中响起了一声暴喝:“贱人!你给我出来,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皮!”
“世子妃,使不得啊——”
“滚,一群狗奴才!”
御盈微微抬眸,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果然就来了。她不慌不忙,拿出腰间的面纱,遮住了自己的容颜。
赵娴穿着当今女性很流行的骑马装,脖子上系着小披风,手上拿着一根鞭子,看起来倒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可惜那表情实在扭曲。
将军府的一个小厮拦住了她,赵娴不由分说,挥手便是一鞭子,那小厮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印,疼得他龇牙咧嘴。
饶是御盈定力再好,也容不得外人在她的宅邸里如此猖狂,随意撒野。
她心头火起,冷喝道:“世子妃好大的火气!”
赵娴斜睨着她,远远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御盈一圈,阴阳怪气道:“听说你成将军夫人了,怪不着不行礼,还敢这样对我说话!”
御盈高傲地抬起下巴,冷然道:“世子妃不讲究礼法,若是妾身勉强行礼,不是打了您的脸吗?”
“你——”赵娴气结,猛地挥了一鞭子,将御盈下的好好的一盘棋毁掉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