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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与游远之青梅竹马,知晓他的意思,迟疑片刻从袖中拿出锦缎荷包,扔给了游远之。
游远之捏了一下荷包中的银两后,朝门外喊了一声,“铁木!”铁木打开门刚进房间,游远之就把荷包扔给了他,“去买一辆马车!”
不一会儿,铁马把马车及杂物买妥,游远之抱起嫣凝从客栈后门走出去放到马车上。香儿因担心嫣凝,不用游远之绑束就主动上了马车。在马车坐定后,香儿试探的说道:“我把嫣凝带出来这件事,福康安并不知道。”游远之靠在马车上,复杂的笑道:“福康安很快就会知道的!”
铁木驾着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门口。城门处的守卫拦住了他们的马车,打开车上的窗幔,香儿抱着嫣凝正好挡住了守卫看向嫣凝面容视线,游远之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守卫放下了窗幔,放他们出城。
守卫首领在手下查车的时候,私下拿着铁木的画像看了一眼,连忙派人跟着游远之他们,而后派人去禀告了身在军营的赵兴。
赵兴听到城门守卫禀告说马车上有两男两女时,诧异了一下,随即想到另一个人应该是荣喜。福康安临去香山前,曾经吩咐过他,如果香儿愿意同游远之离开富察府。也不必拦着她。暗中监视他们的动向,让他们不可在京中惹事生非。
赵兴让前来禀告的守卫继续监视着游远之的一行一动。如再有异动,即刻前来禀告。
林中的鸟儿被马车惊得四处窜逃,乱飞撞在一起。香儿被马车颠的呕吐起来,游远之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打开车帘对铁木厉声说道:“慢一点!”
铁木“嘿嘿”的抖动着嘴旁的胡子,“在牢里快把我关疯了,一出城就忘记了车上还有女人!”
马车停在了一个不是很隐蔽的树林,林子旁边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游远之跳下马车,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这天赐的自由之身,然后从马车上拿下水壶交给铁木让他去打水。
铁木先趴在河流边喝了个痛快,牢房中的饭菜吃的他厌烦透顶,冰凉的河水灌在肚子里让他嘴边的胡子“呵呵”的抖动着。
打水归来的铁木,不解的问靠在马车轮子上的游远之,“教主,我们为什么不丢下她们,赶紧跑掉。何必带着这两个女人,这么麻烦!”对铁木而言,女人最是麻烦之物,碰不得!
游远之拍了拍铁木的肩膀,“你觉得福康安那么诡计多端的人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逃出来吗?这车上的那个女人可是我们的活命丹药,我们还要拿她和福康安做交易呢!”
“好!顺带着我们可以把香儿姑娘一起带走!省的教主天天魂不守舍的挂念着!”铁木说完,自己憨厚的笑了起来。
游远之笑着捶了他一拳,站起来把水壶交给香儿。
香儿听到了铁木的话,接过水壶面色冰冷的威胁游远之道:“如果你敢用卑劣的手段带我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因铁木的话,脸色有些温暖之色的游远之听了香儿的话重重的放下车帘,脸色立即变得铁红。他找了棵离马车远些的大树坐下。
嫣凝晕乎间动了一下脖子,疼痛感让她的意识渐渐清晰。她看了一眼身边的环境,然后看着身旁的香儿,“我们在哪里?”
香儿见嫣凝醒来,拿着水壶喂了她一些水,声音怯怯的说道:“游远之把我们挟持出城了!现在在等着和将军做交换!”
觉得自己被欺骗的嫣凝,打掉了香儿手上的水壶,气愤的问道:“交换什么?你是故意把我引出来,让游远之挟持的是不是?”绝色的面容上因生气,冰冷吓人。
香儿怕失去嫣凝的信任,连忙摇着头,“不是,是我太自作聪明了!以为有你在可以让游远之更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没想到游远之会识破将军的计谋,掳你出城!”
气头上的嫣凝不想再听香儿的辩解,她跳下马车。走到游远之跟前,“游远之,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着用我去威胁福康安,一个死人是不能起到威胁作用的!”
一天之内,两个女人都为了同一个男人用死威胁他,游远之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他单手抓住嫣凝的脖子,双眼血红的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能不能威胁福康安!”
第97章 计谋(四)()
从马车上下来的香儿,见嫣凝被游远之掐着脖子双脚渐渐离了地,掏出袖中的匕首,扔掉刀柄后握在手中,直直的向游远之跑去。
一道寒光刺向了游远之的眼睛,他松开嫣凝和香儿打起来。香儿手中有匕首,游远之又不想伤到他腹中的孩子,一路退让。见香儿仍不肯罢休,用手掌砍了香儿拿匕首的右臂,香儿手上的匕首就飞了出去,正好插在拴缰绳的树上,插断了缰绳。
马儿受惊带着马车向着嫣凝站着的方向乱撞狂奔,嫣凝想要绕开它,无奈一边是河流,只得向路边跑去。脚上的花盆底鞋被藤蔓缠住,跌倒在地,马儿像是认定嫣凝般向她冲来。
香儿顾不得即将撞来的马车,跑向嫣凝帮她扯脚上的藤蔓。一张硕大的马脸出现在二人的眼前,两人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一声嘶叫在林中响起,马蹄却没有落下。
嫣凝与香儿都睁开了眼睛,见游远之勒住了缰绳。没了手慌脚乱,香儿与嫣凝很快扯开了藤蔓,香儿扶着嫣凝到旁边的一棵树下休息。然后去拨了插在树上的匕首,在马车最早停留的地方找着自己刚刚情急之下扔掉的刀柄。
游远之先香儿一步找到刀柄,递还给香儿,香儿接过刀柄说了声“谢谢”把匕首收好,回到嫣凝旁边不再说话。
嫣凝知道那个匕首是福康安送给香儿的,看着沉默不言的香儿,因为刚刚误会她对福康安不忠心,心里有些愧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铁木本就是听命于游远之,本就少言寡语。游远之坐在马车上,扯弄着缰绳,也不言语。
四人都沉默起来。林中的细碎的鸟鸣声与马儿粗狂的喘气声逐渐大了起来。
夜色降在林中,游远之让铁木在嫣凝与香儿旁边生了火堆。虽是四月的节气,暑气不浓厚的城外,冷如初春。
香儿因为前面的剧裂动作,小腹微微有些疼痛,靠在嫣凝的怀里。身上虚汗、冷汗揉合在一起。
游远之想带她去城中看大夫,被香儿拦住了。她的身子她知道,这种疼痛只是因为刚刚动了拳脚,无大碍。游远之好不容易出了城,香儿不想他再因为自己被抓回去。
嫣凝帮香儿拉紧身上游远之与铁木的衣服,生怕她再染了风寒。焦急下,嫣凝情不自禁的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非得跟着你来,我们就不会被别人绑到这荒郊野外了!”说完还狠狠的瞪了游远之一眼。
游远之见牢骚满腹的嫣凝,笑了一下,也不同她当真。忽然像想起什么来,冲到嫣凝跟前,急急的问道:“你说福康安不知道你同香儿一起去牢房的事?”
嫣凝不知道游远之的情绪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老实的点了点头。香儿满头细汗、虚弱的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将军不知道嫣凝同我出来的事!”
虚晃的火焰,把游远之凝重的神情切割分开,他空拳打了一下火苗。他以为香儿能把嫣凝带来肯定是香儿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说服了福康安,而香儿刚上马车告诉他,福康安不知道嫣凝同她出来。游远之还以为她是想借机再与福康安密谋什么。
游远之一脸败者为寇的表情。他知道了福康安的用意,福康安以为自己与香儿余情未了,才让香儿亲自去牢房救自己演了这么蹩脚的戏给自己看,其实是想放自己与香儿远走高飞。
香儿从游远之欣喜夹杂痛苦的表情中,渐渐想出了福康安让自己故技重演的缘由。她从嫣凝的怀抱里挣扎着站起来,望着游远之前进的身影一步步的后退。
“我是他的莲姨娘,他怎么可以容忍我和你走!难道在他心中,我连让他生气都不配了吗?”夜幕下,游远之看不到香儿的样态,但从她悲戚如碎了的玉瓷般的声音中,游远之也为香儿对福康安的痴情心痛。
游远之的双眼在月光透不进来的树林中,坚毅明亮,“我会把你腹中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疼爱的!我愿意离开明启教,带你去你想去的江南。我们隐居在江南,此生不再理会世间的红尘杂事!”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惊得嫣凝站了起来。
香儿吼叫的声音从黑幕后面传来,“这是福康安的孩子!与你无关!我李香儿生是福康安的人,死是福康安的鬼!”接下来的一阵沉寂,唯有香儿的两行泪光让人知道她还存在。
嫣凝从游远之与香儿零零散散的对话中猜出了一些内容,但轻飘飘的让她抓不住。
趁着夜幕且香儿神情悲戚恍惚不加防备,游远之打晕了香儿,想先把她带走再商议之后的事。嫣凝跟着抱着香儿的游远之,“你不能这样强制性的带她走,以香儿的个性,等她醒来以后绝对不会活着的!”
凉风徐徐,露珠打湿了肌肤。只穿了寝衣的游远之抱紧了怀中的香儿,嫣凝的话是对的,可是一旦福康安为了寻找嫣凝追过来,那香儿更不会跟他走了。
拿定主意后,游远之把香儿放到马车上,对嫣凝说道:“我是一定要带走香儿的!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说着招呼铁木驾车,自己跳上马车。
嫣凝拉住铁木手中的缰绳,也跟着爬上马车,“我和你们一起走,如果香儿醒来愿意和你走,你们就把我扔下!如果她伤害自己的话,我还可以劝着她一些!”想到香儿刚刚冒死救自己,嫣凝心里放心不下香儿。
游远之看着怀中的香儿淡淡的说了句,“随你!”就让铁木一路绕圈,想甩掉身后跟着的官兵。对于游远之来说,如果香儿非要回到福康安身边,那嫣凝是一件留住香儿必备的法宝。
赵兴从军营直接去了香山找福康安,把香儿与游远之一同出城的事告知了福康安。
香山的静宜园内殿宇廊轩,皇上为了秋季与后妃、大臣们共赏火红的枫叶,下令重修破损的宫殿。
福康安立在松柏林的玻璃塔下,月光下古松同琉璃塔形成借景,世人称“琼松塔影”。远处璎珞岩有泉水流下,淙淙水声,悦耳动听。福康安向月亮吐露着自己的心思。
不是他不在乎自己的骨肉,只是香儿的命运一直系在自己与游远之之间。从最初的天真烂漫到现在的惊弓之鸟,香儿成了他与游远之战争中的牺牲品。
福康安不忍心看着香儿再禁锢在富察府深深的府院中,孤独终老。但他的心中满是嫣凝,他无暇顾及到她。而游远之肯为她一再犯险,福康安相信游远之必定会好好待她。而他愿意放下自己与游远之间的家国恩怨,放他带香儿远走高飞。
交代好静宜园内的事情,福康安回到建功斋已是深夜,正房内却烛火辉煌。他心里觉得不妙,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竹香正在房中来回的走着、念叨着,看到福康安像见到救命稻草般跪了下来,“将军,夫人同莲姨娘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福康安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香儿竟然理会错他的意思。带了嫣凝去讨游远之的信任。顾不上责罚赵兴,福康安审问了城门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