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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启教的教徒一听是福康安的额娘,更加不肯退去,拿着刀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管家身先士卒,冲了上去,无奈他只是管府里家事的文人。虽学过两招功夫,但寡不敌众,被一个教徒一刀杀掉。
两个女人见管家死了更加惊慌失措,一步步的退到了悬崖边缘。
赵兴从蜀地回来,经过清云寺到京城中必经的一条路,远远的认出了富察府的马车。就跳下马,大老远的看到六个人在逼着两个妇人,因隔太远不能辨起身份。赵兴连忙点燃信号,给埋伏在清云寺附近的官兵。
清云寺附近的官兵见明启教的人出去,因为有福康安不得打草惊蛇的命令在先,知道明启教的人无处可去,转悠一圈买些东西后仍会回到清云寺,所以也没有跟上他们。如今见有信号,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向着信号发出的地方赶去。
第90章 各怀心事()
赵兴见两个妇人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了,等不得救援前来,就冲了过去。“放了她们!”赵兴在六个教徒身后大声说道。
李嬷嬷看清是赵兴后,激动的抓着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是赵兴,我们有救了!”老夫人看到赵兴虽然心里有底了,但是仍是怕赵兴寡不敌众。、
赵兴拔出剑刺向了六人,其中领头的教徒退后一把抓过老夫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要挟赵兴道:“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赵兴看清是老夫人和李嬷嬷后,扔掉手中的剑,“我家将军马上就会来,聪明点你就放了我家老夫人。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领头教徒仰天长笑一通,“你们这些清狗官贪生怕死也就算了,以为我们明启教的人也同你们一样吗?”话刚说完,就见一群官兵冲了过来,持着弓箭蹲立在赵兴身后。赵兴一脚踢起地上的剑,重新握在手中。
其余五人奋力反击,皆被箭射死。领头教徒因有老夫人做人质,幸免于难。
老夫人此刻见刀架在脖子上,也失了以往的端庄礼仪,一句话都说不出了,眼睛直盯着明亮亮的刀。悬崖边的碎石沙沙的往下掉着,听在老夫人的耳中犹如死别之音。
被领头教徒推倒在地的李嬷嬷见自己的主子被挟持,趁领头教徒不注意时,扑上去咬住他的腿。领头教徒一心在与赵兴的僵持上,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李嬷嬷,突然腿上一阵剧痛,拿着刀的手松了一下。
赵兴见领头教徒分神,把手中的剑直直的朝他仍了过去。待他反应过来,身体已被赵兴的剑穿透,脚下站立不稳向悬崖下坠去。坠崖的同时,用手中的刀重重的在老夫人背上挥了一刀。
老夫人痛得昏了过去,摇摇晃晃的就往悬崖倒去。赵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了即将坠崖的老夫人。李嬷嬷抽出腰间的帕子为老夫人擦着背上冒出来的血。
赵兴连忙抱起老夫人向马车跑去,让一人快马加鞭的去禀告福康安,让一人去城中请了大夫速去富察府。
夕盈为福康安打点好行装,还未到长亭苑就见萼兰在门口左顾右看的。“萼兰妹妹可真是把富察府当自己的家了,一日三趟的跑,也不怕别人起疑我们。”说着夕盈看也不看萼兰,径直走了进去。
萼兰追着夕盈,炮语连珠的说道:“你倒是不让人起疑,如今你的夫君都要离家,你这笑颜如花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奸夫呢!”
夕盈心知萼兰为福康安与嫣凝双双离府的事恼怒,语气更加轻快,“夫荣妻贵,我一介妇人,自要以夫荣为尊了。怎可敢面对圣旨一心的不满怨恨!”
萼兰见夕盈毫不在意福康安离京的事,心有狐疑,一把拉过她,“其实你早就知道康哥哥要离开京城,对不对?你故意让我去太后那里游说,好把嫣凝也逐出富察府,事情重些还会丢掉性命。那样一来,等康哥哥回来,一切已成定局。即使康哥哥贵为将军,也无回天之术。夕盈,你好深的心机!”
九叠云霞若云屏般卷开,春色桃影。柔光下的桃花粉嫩如美人面,夕盈的面容逊之萼兰。她没有惊人的美貌,当初凭陕甘总督之女的头衔才得以嫁入富察府。婚后福康安虽与她情意不浓厚,可也是百般的宠爱她,夕盈以为自己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
直到夕盈的阿玛被夺去官职贬到边疆苦寒之地,她的整个母家都要靠富察府支撑;直到萼兰被封为格格成为福康安待嫁的夫人。她开始明白在这深深府院中,如果不争,就只能任人欺凌。于是,她学会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将军夫人,学会隐忍一些,学会把端庄大方的笑容挂在面容上接纳香儿,接纳嫣凝。
天下之大,夕盈的眼中看到的永远都只是这方方的一片天。一个又一个寂寞等待的日子,初嫁福康安时的良好月夜在她心中变的模糊。后来,她只记得福康安见她时那浅淡的赞许笑意。
从福康安再未踏足长亭苑起,长亭苑的夜色早已成黑暗一片。任风吹过,雨落下,都不曾激起半点亮光。
夕盈的眼泪双双落下,如今,她等待的不再是福康安对自己赞许的笑意而是福康安离京远行时的喘息之机。
嫣凝拿着竹香取回来的孔雀羽衣,心事凝重面上如压了万山般沉重,她不愿意跳舞。可是以孔雀舞激起孔雀的好斗之心是最好的方法了,现下三四月交替时节,正是孔雀求偶的时候。
太后虽没有下命令,嫣凝必须做到让孔雀开屏,可是君意难测。嫣凝担心万一太后不开心,不仅她的命不保,苏家一家都难逃干系。
老夫人对太后让嫣凝入宫的事什么话都没有说,嫣凝想了很久也想明透了。那是因为她和福康安毕竟没有成亲,不管她犯了什么罪只要老夫人把她拒在富察府之外,富察府就不会有太大罪过。反倒是苏府,如今认了嫣凝做女儿,一家人的性命都担在嫣凝的肩上。
嫣凝撑起孔雀羽衣,闭着眼睛语气轻柔的让竹香帮自己换上。
张氏关紧了房门,神色紧张的问苏启道:“老爷,你说太后招她入宫是为何事?不要再是什么祸事,咱们可要趁早与她撇清关系啊!”
苏启也是愁容满面,“她马上要嫁给富察将军了,应该不是什么祸事。咱们要沉住气,不要忘了,誊儿还在牢中。如果誊儿有事,老爷我也想随他去了。”
苏启的一番话让张氏眼泪啪啪的滴下来,“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女儿七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离我而去,儿子百般宠爱的养大了。非要到京城中做官,这官还没做个一年半载的,就进了皇宫的大牢了!”
苏启连忙捂住张氏的嘴巴,厉声责骂道:“你胡说什么!忘记和大人怎么交待的了?如果我们要是露出一点破绽,那誊儿的性命就难保了。”
张氏含泪点点头。
第91章 嬛嬛()
福康安从芙蓉苑和香儿话别后,回到建功斋,见嫣凝身上穿着孔雀羽衣,心里震撼不已。他对竹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揽过嫣凝的腰身。
嫣凝正在试孔雀羽衣合不合身,却被人揽到怀里去。她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是福康安。她的手轻轻抚上福康安的脸庞,柔情的说道:“我为将军舞一曲如何?”既然早晚都要跳,那嫣凝宁愿让福康安先看到自己跳舞,并且福康安这一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与他再次相见。
福康安从不知嫣凝会跳舞,他松开嫣凝,坐到主位上。双眼微醉,“好!”
嫣凝一手掂起裙摆,一手捏成孔雀嘴状,刚弯下腰肢。一个官兵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了!老夫人受伤了!”嫣凝被惊的忘记了下面的动作,福康安早已起身走了出去,迎住了那个官兵。
细问了情况后,福康安急急的同那人离开了建功斋。
待嫣凝换好衣服到牡丹堂后,这里早已乱作一团。丫鬟和嬷嬷端着清水进去,却端着血水出来。赵兴守在正房门外,急的身上早已湿透了。老夫人要是有个好歹,他赵兴也就不用活了。那些守在清云寺的官兵,齐齐的跪了一院子。
嫣凝见这样的阵仗,知道老夫人伤的不轻,也连忙去了正房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正房中只有夕盈在指挥着丫鬟、嬷嬷忙来忙去,不见福康安的身影。“福康安呢?”
夕盈看了嫣凝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将军去宫中请太医了!”
走进后,嫣凝才看到老夫人的背后有一道长长的血印,血流不止。大夫们也顾不得男女之忌讳了,都在各施所长为老夫人止血。
养心殿内,皇上看到福康安跪在地上,有些微怒,“朕不是令你即日起身吗?你为何还在京城?”
福康安的悲伤化为哽咽,“微臣的额娘被人所伤,如今生死难料!微臣特来宫中求皇上派太医到微臣家中!”
皇上一听,惊慌的站了起来,对身旁的太监说道:“吴书来,传朕口谕,太医院最好的太医都去富察府,治不好富察老夫人,朕要了他们的脑袋!”
福康安带着四个太医风风火火的赶回了牡丹堂,把城中的大夫都赶了出去。
老夫人已年过半百,虽整日的上好的汤药养着身子,却仍让太医们都冒了一身的冷汗。
四个太医院最好的太医联手忙了半日才帮老夫人止住了血,老夫人虽昏迷不醒,却是无性命之忧了。因为有圣旨在前,老夫人未醒来时,太医们都守在厅堂内不敢有一丝大意。
福康安怕嫣凝次日无精神会在太后跟前失礼,就让她回建功斋歇着。嫣凝见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听福康安的话回去了。
次日,天空星闪点点。福康安就派人把嫣凝喊起来,为她备好马车,由赵兴与竹香陪同她去。嫣凝稍作准备后,就上了马车。一路上,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
马车停在了西华门,赵兴松了缰绳等着前来接应的公公。天微亮,宫里有人出来,赵兴连忙跑过去问道:“公公可是太后宫中当差的?”
来人点点头,赵兴对竹香招呼一下,竹香连忙拎了个包袱。从包里掏出五个装着银子的锦缎包递给赵兴。赵兴分别塞给五个公公,“几位公公辛苦了!这是我们家将军的一点心意。嫣凝姑娘是我们将军的新夫人,将军有事不能前来,特命我好好孝敬几位公公。还望公公对我家夫人多多照顾。”
为首的公公尖声笑道:“富察将军出手就是阔气!奴才们自当尽力照顾好新夫人!”
赵兴微微对公公们垂首,然后走到马车旁对车中的嫣凝说道:“夫人,奴才和竹香不能进去。奴才在这里等您,将军让我告诉您。万事莫怕,将军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
说着让竹香把一叠银票交到到嫣凝的手中,继而说道:“这银票是将军让交给您的。将军说,宫里的人没什么进项,像这种跑跑腿的公公还有些赏赐。其他人,多是靠月例银过生活。您给他们钱财,他们自当会尽心为您办事的。”
赵兴昨日才回来,嫣凝知道肯定是福康安昨日深夜交代的,心里那颗突突跳的心也沉静下来。她扶着竹香的手,下了马车,跟着五个公公进了宫门。
皓月星空,嫣凝从西华门进入,光是门口的守卫就让她浑身一颤,威严不可侵犯。进了宫中,四周空寂无人,嫣凝望着左右的宫墙,感叹那些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