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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所绣的百寿图,抬头见福康安进来,忙迎上来福身行礼。
福康安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自己走到了主位上坐下。“前几日见你身边只跟着秋儿,夏儿可是生病了?”福康安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夏儿与秋儿。
夕盈走到福康安跟前坐下,“将军原来如此关心夕盈,这倒是让夕盈受宠若惊了!母家有事,所以我便令夏儿回去了几日!”
“哦?什么事?”夕盈母家的情况,福康安是知道的。夕盈处处争强好胜,而他的几个兄弟却不争气,处处为她惹祸。
“海升的嫡妻陈氏如今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马上要生了!可是海升吝啬钱财,找了贫民窟一个有经验的妇人做稳婆。我知道后,怕稳婆不好好为陈氏接生,便命夏儿去把钱补给了稳婆。谁知,稳婆前几日死在了家中,我就让夏儿去盯着海升,让他好好的再找一个稳婆。”
福康安眼光锐利的看向夕盈,“可是日前到府上惹事生非的那一位?”
夕盈立即跪下,紧张的说道:“稳婆上门来找夏儿道谢,竟被李嬷嬷喊了去给夫人验身。我听说后也是匆匆的赶过去了,谁知道萼兰格格会买通了稳婆害夫人。”
“那事后,为什么不告知我这些事?”福康安一手拍在桌子上,怒气忍在俊毅的脸上。
“我,我也是害怕!当时您与夫人都在气头上,我一开口,又如何说得清楚。我还有德麟,不能不顾及他的将来啊。”夕盈声音中有些轻轻的啜泣声。
听到德麟的名字,福康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夕盈说的福康安也能理解,他从小被养在皇宫里,知道这女人间的事,人人想要明哲保身,便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
赵兴在门外求见,得了福康安的命令走进来,见夕盈跪着,却像是没看见般。这主子间的事,做奴才的,该看到的就得擦亮眼睛看清楚,不该看到的就得全当自己的眼睛瞎了。赵兴跟着福康安那么多年,这些是铭记于心的。他垂首走到福康安跟前,把嫣凝在厨院为老夫人做点心的事贴耳禀告给他。福康安听到后,不和夕盈说一句话,起身便走了,赵兴也紧跟着福康安离开。
秋儿与夏儿进来扶起夕盈坐下,夕盈的眉头微皱,刚刚赵兴的话,她一字不拉的听到了耳朵里。这个嫣凝又想做什么?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问道:“厨院可有你们相熟的人?”
第69章 烫伤()
秋儿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个丫鬟叫春喜,与奴婢有些往来。”
夕盈把秋儿叫过来贴耳安排了一番,秋儿便出去了。夏儿见自己几日不在,秋儿便得了夕盈的心,不满的说道:“姨娘有事怎么瞒着夏儿?以前这些密语的事可都是夏儿做。”
上来奉茶的奴婢,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低着头退了出去。
“啪!”
夕盈打完夏儿吼道:“如今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何曾有什么密语的事要你们去办!”比起夏儿的骄横急躁,夕盈愈加看重秋儿的稳重懂事。夏儿捂着脸不敢再说一句话。
福康安脚下越走越急,身后的赵兴只能小跑跟着。走到食脍居,正值各院来娶膳的时间。那些取膳的下等下人,见到福康安心里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将军竟然来这食脍居,喜的是以后在别的下人面前,自己也可以直起腰板了。如今这将军都来了食脍居,那这里也不再是下等下人才能来的地方。
赵兴驱散了那些停住的下人,为福康安开了一条路,自己跑到院子中,大声喊道:“吴主厨在哪里?”
守在正房与东厢房接壤处灶火房旁的吴主厨,听到有人喊自己,便走了出来。看见福康安脚下生风似飞般的朝自己走来,吴主厨额上的细汗变得如豆大般,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
“奴才见过将军!”不等吴主厨福下身子,嫣凝的尖叫声从灶火房传来。吴主厨直接吓得跪倒在地,暗叹这新来的夫人可真是能掐会算,自己在这里守了几个时辰,里面不是嬉戏声就是欢笑声,将军刚一进门,这形势就变了。
福康安听到嫣凝的喊叫声,来不及理会吴主厨,就一脚踢开灶火门冲了进去。
赵兴顾着里面的尖叫声,又看吴主厨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一时不知道该顾哪一头。想到这厨房的事他与将军都不懂,吴主厨在,有什么事也好帮衬着。赵兴索性从门口折返回来,扶了吴主厨一起进去。
嫣凝从蒸笼里拿蛋糕时,因为看到它圆圆的如圆月般,一时激动手没拿稳。蛋糕摔在地上不说,连手也烫伤了。竹香正在看嫣凝手的时候,见福康安如闪电般进来了,连忙退后,等着吩咐。
福康安看了嫣凝的手一眼,直接横抱起她,对跟进来的赵兴吩咐道:“去请大夫!”
嫣凝原本想说,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脚受伤,放我下来。可是看着福康安微怒的脸色,嫣凝没有说出口,任由福康安一口气把自己抱到了建功斋。
来食脍居取膳的秋儿,连忙同路上的下人一起屈着身子,待二人走远才向春喜打听这是怎么回事。春喜自从进了富察府,就没见过将军和将军夫人一同进厨院这么新鲜的事,从嫣凝亲自为夫人做点心到嫣凝受伤,绘声绘色的给秋儿讲了一遍。
竹香跟着进了建功斋,连忙去打了冰凉的井水,给嫣凝冷敷烫伤,福康安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赵兴领着大夫侯在门外,竹香和其他下人连忙放下内室的帷幔,在帷幔处摆了桌椅,让嫣凝只伸了烫伤的右手出去。嫣凝偷偷望了站在自己旁边的福康安一眼,见他脸色冰冷,仍是一言不发。
大夫为嫣凝敷了一些草药,对帷幔后的福康安禀告道:“只是烫伤,并无其他症状!”然后对赵兴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就跟着下人下去了。
嫣凝看了看包好的右手,刚刚还火辣辣的痛减轻了许多,烫伤处冰凉冰凉的。
“想吃什么,你直接让人去告诉厨院就行了,何须你自己动手?”福康安待下人全退下后,仍冰着脸问道。一天之内,嫣凝两次惹事。让他开始觉得是自己太过于宠她,才让原本温婉内秀的嫣凝变成这样的。
“我想为老夫人准备一份寿礼!”嫣凝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福康安内心的怒火一下子升起来了,老夫人的寿辰过后,不几日,他就想迎她入府。如今嫣凝的手一伤,老夫人就可以以喜中不宜带伤为由,延后婚期。到时圣旨一下来,自己去吉林上任又不能带家眷,嫣凝在府中便是无名无份,只能处处任人欺负。
“寿礼,我不是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吗?任何事,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做我福康安的女人就可以了!不要事事依着自己的性子来!”
福康安命令式的语气,让嫣凝由委屈变为怒火,“我不是你大将军养的宠物!”如若不是为了让你,我又何必这样想得到老夫人的认可,自尊心让嫣凝把这些话藏在了心里。
福康安刚要说话,赵兴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将军,盈姨娘来看夫人!”
“让她进来!”福康安看了嫣凝一眼,心里想到,她是该跟夕盈好好学学怎么做自己的夫人了。
夕盈脚下的花盆底鞋发出的声音急且响亮,人未到,话却到了。“夫人怎么样了?这后天就是额娘的寿辰了,可不要误了事才好!”进来后,对福康安福身行完礼。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夕盈已经知道了大概,这府院中敢给福康安脸色看的女子,怕是也只有嫣凝了。
夕盈从秋儿的手里接过一个小巧玲珑的玉瓶,呈递给福康安道:“长亭苑的奴才取膳回来说夫人烫伤了,我就让丫鬟急急找了这个送过来,这是宫里太医配的药,治烫伤甚是有效。”
见福康安接过玉瓶,仍看着自己,夕盈知道今天午后的事过后,福康安再也不会如先前那般相信自己了。
夕盈脸上展出适宜的、浅浅的笑容,“德麟不满一岁时也因奶嬷嬷的粗心烫伤过一次,可急坏了额娘,连夜派人请示了宫里,求了一位太医过来。太医用这白蔹、紫草、地榆、白芷辅以薄荷制成露状,德麟涂了半个月,可是半点伤痕都没落下。这瓶先应应急,解了夫人的痛楚,将军可以明日里再请了太医去配制新的。”
听夕盈讲完,福康安知道这宫里太医配的,定是比这内城中太夫所制的草药好出百倍。他坐到嫣凝跟前,把嫣凝手上的草药取下来,轻轻的给她涂擦着。
从夕盈进门,嫣凝就一直看着她,当夕盈看到福康安给自己涂药时,脸上的样态连动都未动过。嫣凝懂得了,在古代,所有的男人需要的都是夕盈这样的妻子,大方温柔,对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言听计从。可是嫣凝想学的是夕盈的相夫教子,不是这样处在一个他高我低的位子,一味的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嫣凝把手抽回,别过脸神情冷漠的说道:“我累了!”夕盈闻言,脸色木了一下,随即行了一礼,说道:“那夕盈先告退,不打扰将军与夫人休息了!”
福康安对夕盈点点头,夕盈的脚步还未挪动位置,嫣凝转过脸看着福康安说道:“你也出去吧!”
夕盈不敢相信的看着福康安脸上顷刻间升起的怒意,怎么会有人赶自己的夫君出去,何况她的夫君还是当朝人人敬畏的大将军。
第70章 犯忌()
第二日,嫣凝赶福康安出门的事以多种描述传到了老夫人的耳中。从福康安出征,老夫人三年未过寿辰,都是府里自家人热闹一番。如今儿子这么费心为自己筹办,却唯独多了一个嫣凝四处生事,先是伤了香儿,少了看了三年的歌舞;接着她又去食脍居以自己的名义把食脍居的一干人吓的不轻,还伤了自己,又把夫君赶出了门。
老夫人边摸着下人呈递上来的吉服,边对旁边的李嬷嬷说道:“受伤了也好,让她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等圣旨下来,康儿去了吉林做将军。就是她的好日子了,不用咱们说什么,做什么,这府里府外有的是蠢蠢欲动的。”
老夫人看着福康安专门为他定制的寿衣吉服,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李嬷嬷见老夫人开心也跟着笑起来,连连赞许吉服用心之细。
嫣凝醒来后,身旁只有竹香一人在为自己忙来忙去,不觉感叹人的脸色竟可以变得如此之快。“竹香,你为什么甘愿给赵兴做妾室?”嫣凝问给自己涂药的竹香。
竹香的脸上并没有不快,“奴婢是汉人,家世又不好,能给赵管事做妾室就已经是高攀了。”竹香抬头看了看嫣凝,继续说道:“夫人,将军虽然事事宠着您,可他到底是将军,是这富察府的一家之主!将军对您高兴,这府里的下人便会紧着巴结您!将军若对您发怒,这府里的下人可是谁也不敢逆了将军的脸面!”
在竹香的心中,嫣凝更像她的亲人,从看到嫣凝第一眼时,嫣凝身上的单纯与柔弱便让她暗暗发誓,她会一辈子对嫣凝忠心。嫣凝每每惹福康安生气,竹香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竹香的一番话让嫣凝心里暖如春日,她握住给自己擦药的竹香说道:“竹香,我在这里也没有亲人,你做我妹妹好不好?以后你也别叫我夫人了,叫我姐姐怎么样?”说到姐姐两个字,嫣凝想到了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