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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马鞍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厉害啊?”嫣凝看着自己白皙的大腿,现在却血迹斑斑,即身疼,也心疼。
嫣凝环顾四周简陋的摆设,小声抱怨着:“连可以包扎的东西都没有,这披风是福康安的,等会还得还给他。”
或许是太专注于自己的伤口了,嫣凝并未听到军帐外的脚步声,直到福康安掀帘而入。
福康安愣在了门口,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副情形,一张年轻俊毅的脸有些尴尬之色。
嫣凝心有不悦,赶紧拿披风遮住自己的腿部,冷下面容问道:“为什么不敲门?”全然忘记了她现在在别人的营地。
福康安看看门帘,继而看着嫣凝,神情镇定的说:“无门可敲!”
嫣凝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心里更加不悦了。不过,她现在屈居人下,无法独自离去。她只得双眼微圆的看着面无表情走进自己的福康安。
他走到嫣凝身边,把一套官兵服装放到床上,“军营之中没有女人,你先换上这个吧。最近这里战事紧急,不要到处乱跑,等我们胜利返京时,把你带回去。”声音低沉有力,与他的年纪不符。
崭新的士兵服,灰色的对襟样式,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兵”字。
“谢谢你。”嫣凝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回过神来,态度冷淡的回道。
暑气侵袭的四月,潮湿闷热无风,福康安一身厚重的铠甲更是让他额上大汗不断。滴落在长卷的睫毛上,碎成千瓣,模糊了他看向嫣凝的视线。
如雨雾环绕下的嫣凝,虽是一个美佳人,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冷气,似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福康安年少的心中不觉有一种情感在涌动,他靠着桌子坐下来,看到嫣凝双唇紧闭,眼睛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漠视。心中慢慢思忖着,她虽身着异服,来历不明,但也不像邪教中人。她应该没有地方可去,就先留在军营中吧!如若敢兴风浪,光是军营中的煞气就可掩埋了她。
嫣凝看着一直眉头紧锁的福康安,心里也是愁绪百结,这一桩桩的事情让她实在理不出头绪。
“将军!”听到赵兴在门口喊自己,福康安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知道是密探回来了,就快步走了出去。
福康安厚重的铠甲摩擦出声,渐渐远离了嫣凝的耳中,让她有些不真实的错觉。
议事军帐中,福康安听着密探汇报的种种情况,目光深远。
“将军,敌军多是碉垒,实在是易守难攻啊!”密探跪在下面,面露难色。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刻的福康安,面色越来越凝重。
“是,属下告退。”
福康安走到沙盘前看了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嘴角弯起了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蓝色铠甲下的年少面容更加英气。
第5章 误撞阿桂盘问,军营险求生()
确定福康安已经走远,嫣凝心里轻松许多。他高大的身影和冷峻的面孔,让她心生压抑,不觉把古代的将军都想成了福康安这样冷酷无情。
赵兴端着一瓶药和一卷白布,直立在军帐门口,轻声唤着,“姑娘。”
听到是赵兴的声音,嫣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对于这个小奴仆,她觉得他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可爱。
“进来吧。”
嫣凝用福康安白色的披风遮好自己,她微微有些惊奇的看着赵兴手上端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嫣凝的疑惑,赵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是将军让拿进来的,说姑娘用的到。”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嫣凝浅浅的笑着。
“姑娘客气了。这是奴才份内的事。”说着,赵兴又脸红了,忙低下了头。
嫣凝见他灰色长袍外穿对襟琵琶马甲,仍是难掩脸上的稚嫩之气,不禁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今年十六了。”
嫣凝看着他,心里低落下来,他和她的弟弟一样大,比她小了两岁。
“姑娘歇着,奴才先告退了。”说着赵兴躬身就出去了。
嫣凝从床上起身,拿起桌上的药和白布,不免叹道,福康安看着冰冷却这么心细。
包扎好伤口,嫣凝换上了福康安送来的衣服,因为是士兵服,所以穿在身上便大的失去了它本来的样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却难掩嫣凝纤细的腰身。
在这个男权的时代,福康安不同自己刚刚的冷漠计较,却仍细心相待。让嫣凝的心中对他有些改观,猜测着他是外冷内热的人。
嫣凝掀开门帘,看到巡逻的官兵手拿兵器,来回转悠,她立刻退回来了。坐回床上,嫣凝心里对自己穿越这件事仍是有点难以接受,她喃喃自语道:
“我是在恭王府穿越的,那应该是我和恭王府有着什么联系又或是当时发生了什么奇怪的现象,穿越?这种只在影视剧中出现的名词,如今竟不可思议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恭王府的前身是和淖≌裕瞳|。现在我又在乾隆年间,肯定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嫣凝立即摇了摇头,“也不对,那我应该在北京遇到和。趺椿崂吹秸饫镉龅礁?蛋病2皇呛瞳|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一种非自然的力量导致我来到这里了。可这种力量又是什么呢?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要回到北京才能查清楚了。但我会发光又是怎么回事?”
嫣凝握住脖子上的玉坠,这是妈妈送给她的,也是唯一一件带到这个世界的与家有关的物品。她眨了眨眼睛,心中默默念着,妈妈、弟弟,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遇事流泪,不是她的风格,现在她只能泪流不止。
不是别人的身体,是她的本身穿越过来,在这里她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苏嫣凝。如果在这里丧命,那么她就再也回不去了,连尸体都会腐烂在这片不知名的土地上。
“好在福康安他们打完仗就回北京了,到时应该就可以查清楚了。”
想到福康安,嫣凝的心似乎安了下来。
为了能在军营中生存下去,嫣凝觉得自己必须要靠着福康安这棵大树,才能在刀光剑影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回到京城,回到自己的时代。
她出了军帐,左转右转,发现所有的军帐都一样,也不知道福康安在哪个军帐,更不敢贸然进去。
想找士兵问一下,可是那些官兵都视她为无物,全是一脸军营重地,闲人勿近的表情。在他们中间小心的穿梭着,嫣凝知道,他们没有把她抓起来都是看在她是福康安带回来的份上。
嫣凝四处转了一圈,唯有一个军帐,外面的守卫明显比别的军帐多,她觉得应该就是它了。
门口守卫持剑挡住嫣凝,“站住,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冷峻的表情,冰冷的声音,如兵马俑一般没有生气。
“我来找福康安将军。”虽然心里很生气加害怕,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嫣凝还是忍了下来。
“找谁都不行,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同样的话,同样的表情。
“兵大哥,麻烦你通融一下!”嫣凝无奈下开口说软话,毕竟军营不是儿戏之处,她唯一拥有的兵器便是这副容貌和女子的柔弱了。
“谁在外面?”里面传来的声音恰巧遏制了守卫第三次重复自己的话。
“启禀将军,有人想要见您。”同样冰冷的语气,让嫣凝心里有了一丝自我安慰,原来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带她进来。”
这次嫣凝仔细听了一下,军帐中传来的声音低沉苍老,应该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难道自己闯错军帐了?嫣凝身上一凉,乱闯军营,可是死罪,她会被杀头的。
穿越第一天,自己就要身首异处了吗?
嫣凝身上的冷汗滚着暑气落下,她走进军帐,看到一个中年将领和福康安站在沙盘地图前。
“故静固志意,神归其舍,则威覆盛矣,威覆盛,则内实坚,内实坚,则莫当。”福康安说着余光瞥到嫣凝走进来,心里一惊,她怎么来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先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中年将领看向福康安问道。
“待敌人完全放松警惕以后,分而伏之,这样便能分散他们的威力,一举拿下。”听福康安讲完,中年将领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嫣凝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就这样立在原地听他们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
许久,中年将领看了嫣凝一眼,“走上前来!”
嫣凝犹豫了一下,迈着极小步子走到他们跟前,她看着福康安,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垂下头继续研究沙盘地图。
面前这个老将军看着自己的眼神却让嫣凝捉摸不透。
这个老将军看着有四五十岁,身上是同福康安相差无异的蓝色铠甲,比起福康安眉宇间的英气,他的眉宇间更多的是泰然自若。
“他是阿桂将军。”似乎感觉到了嫣凝的不安,福康安依旧垂首对着嫣凝说道,只有似曾相似的声音让嫣凝辨识是他在讲话。
嫣凝鞠了一躬,觉得不合适,慌忙又凭着记忆福了福身子。“嫣凝见过阿桂将军。”
阿桂看着嫣凝奇异的举止,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神情,“你就是那个会发光的异族女子!”
“不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嫣凝的身子开始随着她的摇头有些微微的颤抖,福康安虽英气逼人,却年少纯真,而阿桂身经百战的气势,让嫣凝有些心虚。
军帐中只有他们三人,阿桂的一举一动都牵着嫣凝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他挥起披风一角,坐到将军主位上,声音严正起来。
“是吗?看来是不施重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军杖伺候!”
阿桂相貌天圆地方,眉眼宽阔,虽是中年却更加多了一份摄人的威严。双眼如沧海洗涤过,对一切都动若明细,闪着猎鹰般的光芒。
嫣凝想起来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些被军杖打的血肉模糊的官兵,脚下一软,瘫坐在地。花容失色,声音有些发颤,“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实话,请将军相信。”
“已经告诉过您只是一个失忆的弱女子了。”福康安离开沙盘走到嫣凝跟前,看着她,还是同样冷峻的轮廓。
“哈哈,老夫曾经也年少轻狂过。不要误了军事就好。”阿桂突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军营中突然多了一个容貌倾城倾国的女子,他免不了要细细盘问,但见嫣凝被自己的几句话就吓的瘫软在地,起不了身。心中叹着,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舞不了半点花枪。
福康安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作战策略属下心中已有数,先行告退!”
阿桂颔首,不再看离去的二人。福康安自小跟着他与傅恒,是他一手提拔的爱将。毕竟年少,对于男女之事做不到如他般心明透彻。但他深知福康安性情,向来把握有度,也不多过的担心他,只一心发愁着如何攻下大小金川。
嫣凝强撑着虚软的腿,跟着福康安走出军帐。惊魂未定的她,没有注意到福康安突然转身,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怀里。福康安顺势横抱起她,走回自己住的军帐。
福康安看着目光散乱的嫣凝,心里想到,居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