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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墙角边上又有两个人,手拉手摸着过来,猛地一拍林巧云肩膀,瞌睡虫全给吓跑了。
“你们,咋地也来了?”林巧云扭着秀眉,瞅着跟前两个妯娌。
张氏笑嘻嘻,拽着后头不情不愿的桑氏,“我俩出来,散散步,没啥事。”
林巧云丢给她一卫生球,对于张氏好事八卦的毛病,不予点评。
于是夜黑风高,冷风习习,四个女人堵在新房窗户下,听着墙角,顺带分析参谋。
“五弟就是害羞,招数倒是不错,女人嘛,总得心里有感觉,才能成事。”张氏捂着嘴偷笑。
老太太满意点头,那可是她最宝贝的儿子,还能差了去。
剧情快进,林巧云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听到小猫儿叫,声音模糊传进脑海,柔柔细细,激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大嫂,回了,五弟成事了。”桑氏过来拉她,几人抹黑潜伏回去。
林巧云进了屋,浑身都凉透了,吓得秦汉月兑了衣服,一把将她…抱…怀里…捂热,满眼的心疼,“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哪里野去了,冻成这样,再着凉了咋办?”
“嗯。”窝在汉子月匈口,月几月夫相贴,林巧云拿脸蹭了蹭,脑子里迷迷糊糊,想起那猫儿叫,闭着眼就去寻汉子。
汉子今晚也喝了点酒,血气方刚,一点就着,略带酒气的气息强势碾压,直接攻城掠地,手底下直接,把身下的…可…人揉…成一滩水。
夜很漫长,冬天的夜里却不再寒冷,炕头上热着,人心渐暖。
可在这喜庆日子里,村头宁家却是辗转难眠。
大儿子回了家,哭闹又是一场,今晚搁宁老太屋里睡着。宁傅拧着眉整宿睡不着,越想越生气。
第232章 宁傅寻上门()
大儿子考试名额被打消了,原因是夫子不看好,孩子不懂辩驳,乖乖被劝退了,一腔委屈到了家,全成了泪水往外流。
“凭啥我就要被劝退,狗子入学才多久,就能被举荐去考童生?”宁耀光不服气,自个苦读诗书十几载,还比不上一个泥腿子,夫子举荐他,却把他劝退。同一个村里头,往后还如何能见人。
莫说小孩子不懂事,计较这些个名声外物,偏生这一家子无论老少,全都端着读书人的架子,眼高于顶,宁傅半夜气得捶胸顿足,隔天一早就进山去了镇上。
好大一番打听,才晓得这事儿是柳春生的主意。
好哇,这不仅给弟子开后门,顺带还打压了自个儿子。
一口气是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宁傅出了学堂,直接就寻到了柳家。
远远刚拐过街口,正愁着柳家门前站着一姑娘。
柳春生家中只有一个老父亲,本人单身,打哪来的年轻姑娘。
在这男女大防的年代,孤…男…寡…女,就是站在大门口也得给人戳脊梁骨。
宁傅本就一肚子邪火,恰逢这事儿上了眼,蹬蹬蹬踩着脚步上去,没细看清楚人物,扬声就喊,“这夫子便是不同,门前都收着女学生了。”
柳春生一愣,当即蹙眉,倒是瞅出了宁傅,来给他送过几回礼,都给他回绝了,“宁村长,我家门前的事儿,就不牢您费心了,若是为了贵公子的事情,可不必再说。”
提起自个儿子,宁傅当即炸毛,捏着拳头喝问,“凭啥你能举荐狗子,就不许我儿子去考秀才,摆明就是偏心。”
柳春生板着脸,不愿让身边人误会,随即解释,“耀光考了三次,越考越差,心态跟情绪已经不适合再继续,给他放松的时间,修整状态,也好过硬着头皮去考。狗子肯学,悟性不错,我举荐他去,有何不可?”
这每年书院也有上头指标任务,童生几人,秀才几人,名额本就有限,就是偶尔轮空也有可能,总不能事事如了众人意思。
宁傅气得胸口疼,鼻子喷着气,指着柳春生还想抗议,眼角突然瞄到边上站着的姑娘,瞧着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打量,“诶,这不是刘成媳妇么。”
一时惊讶口快,倒是忘了他俩已经和离。不过这都怪钱合变化太大,水桶腰缩成两大圈,脸成了鹅蛋形状,眉目张开了,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哪里还能瞅出当初胖到卡门口的影子。
女大十八变,胖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钱合本不想理会,云山村的人,除了秦家,她一概无好感,尤其那句刘成媳妇,生生戳中她的伤口,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冷,“宁村长,我已经跟刘家没有关系,请注意称呼。”
宁傅一愣,瞅着她手上东西,还有门前的柳春生,忽地明白过来,呸地就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跟下堂妇搅和在一起,还教书夫子,我儿子才不稀罕这样的先生,晦气。”
第233章 柳春生动手()
下堂妇。
这三个字,每日就像悬在钱合头顶的一把刀。别人不说,她自个也清楚,可心里总有点念想,大家都不提,连自个都催眠着去忘记。
可宁傅却直言不讳,而且当着柳春生的面儿,话语像尖刀,一下刺…进她心口,还没捂着出血口,回头瞅见柳春生,那般难看的脸色,这伤口似乎又被洒了一层盐,疼得她呼吸都困难。
钱合咬紧牙关,再也无颜站着,扭头转身便跑,手里头的点心,回身也洒了一地。
“钱合。”柳春生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没影了,堪堪正要上去追,迎面却被拦住。
宁傅仗着小人嘴脸,低声狞笑,出言威胁,“若不想我把你们这不干不净的关系传出去,你便要举荐我儿子去考试。”
柳春生心头火起,平生最看不惯小人作祟,当下想也不想,吐出一个字,“滚。”
考试凭的是真本事,弄虚作假,岂能对得起其他寒窗学子,他本着公正出发,无惧人言。
可宁傅已入了魔障,决不能白白让儿子苦读多年,回村种田,心下发了狠,嘴下更不留情,“钱氏是从我云山村出来的,她是刘成家的媳妇,还掉过娃儿,是个残花败柳,可破鞋到底也是鞋,若是让刘成知道她在外头又找了男人……”
听到此处,宁傅忽地顿住口,因着柳春生可怖的眼神,眼底腥红一片,怒意升腾,在被震住的下一秒,柳春生的拳头已经袭来。
砰地一拳头,咔嚓一声,宁傅能听见自个嘴巴骨头错位的声音,剧痛随着惨叫,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瞅着动手的人是柳春生,镇上赫赫有名的探花夫子,斯文秀才,观众惊掉一地下巴。
宁傅也是被揍懵,捂着嘴巴痛嚎了半天,才发现没人来扶,没人来理会。
最后自个艰难爬起身,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嘴疼得厉害,柳春生还杵在跟前,死死瞪着他,宁傅心下犯怵,可想着被揍的是自个,底气就足,伸手冲观众比划着,嘴里呜呜呐喊,形状可怜。
不给我儿子考秀才,那我也不让你过安生。
来回比划半天,意思也明确,指控柳春生伤人,夫子不能正道,何以为人师。可观众却面无表情,熟视无睹,堪称冷漠,头一扭,直接走人。
镇上不比农家,人们买卖生活,利益为先,等级更有高低辈分。柳春生探花出生,掌权书塾考试名额,受着钱家庇护,名声在外没话说,今日当众动手,打得还是生面孔的宁傅,遑论孰是孰非,也必定无人给宁傅出头。
人人心中一把秤杆,轻重自知。
宁傅自诩读书人,高人一等,却固守一隅之地,目光短浅,被这突然的冷漠对待,整得心头发凉。
拖着伤,满身狼狈回了家,打眼跟亲娘一照面,宁老太登时吓一跳,“哎哟,这是咋啦,咋地嘴都歪了,快让大夫来瞅瞅。”
宁傅心头一跳,刚才只觉着嘴疼,如今细细一摸,这才惊觉,那一拳头,竟是打歪了一张嘴。
第234章 祛疤膏()
宁傅歪嘴,闭门不出,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借着十里春风,大槐树的妇人嬉笑,消息早早传进了秦家,张氏这张快嘴,回了家逢人就说道,林巧云不想知道都难。
“听说是搁镇上给人打的,半夜捂着嘴回来,瞅着自己歪了嘴,气得摔桌子。”张氏抱着娃喂米浆,边说边笑。
林巧云碾着珍珠粉末,手底迟疑,“哦?可知是何人所为?”
张氏绰号包打听,别的事情上迷糊,八卦嗅觉绝顶一流,瞅着林巧云搭理她,赶紧搜刮信息,“这倒是没提,只听说前一日,宁家大公子回了府,隔天村长就出了门,我看来回就那点学堂事情,熬了多少年都考不上,这一回,指不定上门讨人情去了咯。”
学堂事情……
林巧云想起狗子的事儿,隐隐有不祥预感,恰好临近新年,铺子该点货,关门歇业,她便同秦汉打了商量,一起上镇子,清点存货。
到了铺子,正好午后,天气也暖和,店内客人生熟参半,不少人瞅着林巧云进门,纷纷打招呼。
“林大嫂,可好些日子不见,可是回家里捯饬好东西了,有新花样,可得先给我留着嘞。”
“诶,这听者可有份,林大嫂,我可瞅着你这皮肤,越来越水亮了,到底用啥好法子了?”
……
林巧云解了披风,顾不上喝一口水,扬着笑脸便去忙活。
“年底了,我这铺子也要停些日子了,今儿个就给各位夫人整点新鲜玩意,祛疤膏。”
雉勺奇效,一株难得,偏生林巧云得天独厚,空间养了一池子,取一点入药,效果比之一般药膏,自然要见效百倍。
“这会儿成品不多,各位匀一些,权当新年礼物,节后有需要,再来订购。”
林巧云的东西,远近驰名,能不花钱免费用,放在常人心里,定是欣喜异常。
可在座的都是人精,宅子里出来的女人,心思通透,加之晓得林巧云手段,捏着这一小瓶子,底下有人便笑了,“林大嫂,你的东西自然是顶好的玩意,可白用着心里可发慌,你也甭打马虎眼,给个价。”
东西越是白送,回头价格恐怕低不了。
林巧云两眼笑眯眯,伸手比了五个手指头,轻飘飘报了价,“五两。”
什么?
饶是这些镇上大户夫人,听到这个价格,心里犯怵,掌心这铜板大小的玩意,竟要五两白银!
“林大嫂,我看,你这不是送新年礼物,而是送吸血水蛭呢。”夫人们可都是明白人,美丽之于女人,如同罂粟大麻,只要容颜得驻,倾家荡产,当真是狠得下心。
林巧云也正是抓住这一点,才猛踩着这条线不放,依旧是温和笑脸,“各位夫人,这东西的价值,五两银子,只低不高,若不信,便可拿回去一试,买卖一事,巧云从不强求。”
望着这堂堂正正,摆着笑脸,却自成一方威仪气势的林巧云,谁人肯信,这只是一个乡野村妇,而她短短数月,便已然将铺子开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第235章 柳家要搬走()
五两银子,只低不高。人往高处走,钱往多了赚,买卖要做大,东西必须往精巧稀罕方面发展,逐渐转型。
夫人们自然也瞧出来了,年后林巧云要有大动作,这是给自个提前铺路子。
笑盈盈各自收了祛疤膏,夫人们双双出门,乘马车而去。
陈氏凑到近前,神情还在惊骇,“哎哟,我的天,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