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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那个地方是一处民房,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也知道他说的碍眼的假货指的是附近顾守这里的公会袍级。湖之镇事情之后,公会在这边设立了监视点,不过连续被我们跑进来两次,可见公会某些监视者还是挺松散的。
随着安地尔走进民房,可能是因为这次赛塔跟着我,所以感觉比较没有上次那么可怕。我相信赛塔其实比鬼王还要厉害,只是他一直没有真正表现出来,连战争的时候也没有,原因我不太清楚,不过这也不是我可以探问的范围。
那间房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就像其他地方一样,好像主人随时会回来一样,连电器都还维持着通电的状况。
安地尔像是走进去自己的家一样,在橱柜上拿下了几件东西,居然泡起了咖啡。
这让我跟赛特有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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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亚那其实在之后还见过一次面。”
看见我们两个都确实的做到沙发上之后,安地尔才开始讲话,一边端着咖啡一边走了过来,将三个冒着虚弱白烟的杯子放在桌面上。
“…你与殿下还见过面?”赛塔的表情很意外,绿se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鬼族。
“回答问题之前,说出你的身份吧,精灵。”端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安地尔像是优雅的绅士一样开了口。
“曾经为三王子导师之一,隐约知道殿下与你们相交的事情,虽然他并未说过。”并没有隐瞒,赛塔相当直接的回答了他的问句:“这件事,并非什么秘密,当时担任王子的导师全都睁一只眼闭一直眼,我们相信主神会带领他的孩子走着正确的道路。”
“…时间过太久了,竞技赛的时候我连亚那的孩子的样子都忘了,碰上之后才想起来,当然你也差不多,原来你就是那时候其中一个。”轻轻的摇晃了杯子,安地尔还是维持着不变的笑容:“真是的,过往的记忆多少造成一些困扰。”
“呃,中断一下。”卡主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发出了我的疑问:“我觉得如果要讨论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然才对,他是仙人的葯师首领,而且也继承了凡斯所有的记忆。”对我来说,我觉得然其实跟那个人差不多吧,安地尔不着他都来找我让我觉得很奇怪。
“记忆那种东西算什么。”冷冷地笑了声,像是对这件事感觉到不屑,安地尔再度开了口:“如果我愿意,那份记忆我也可以全都收到手中,不过就是个能够摆放记忆的容器,顶多就只能拿来当作力量的棋子。对我而言,那家伙跟凡斯还差得远了。”
他的说法有点微妙,不过却和然说的有点相似。
然曾经说过,他并不是那个人,只是守着那份记忆而已。
“您在寻找波长相同的人。”赛塔盯着他看,接着这样说了:“过往的人带给您的记忆与熟悉,让你寻找了相同的人,并非继承者也非有所力量,只是有着像是的感觉,但是这位并不是您所认识的那一位。”
我有点被赛塔很像绕口令的话给弄糊涂了,什么一位一位的听不是很清楚。
“或许是这样吧”没有反比赛塔的话,安地尔看起来心情好像变得比较好一些:“你们应该庆幸凡斯的后人在千年之后选择的是帮助你们,不然这一次这个世界绝对就会在我们手中。”
“世界上所有发生一切的事情都必定有他的意义,我们不会违逆主神的安排,即使是鬼族,也无法完整的操纵命运与时间。”没有退让,赛塔提出了自己的说法:“世界是属于所有的生命,并非谁能掌握。”
安地尔看了他半响就没继续,我想大概是懒得跟他多说太多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认知本来就不怎么一样,还有可能继续爱说下去就直接打起来。
“你跟三王子之后是怎么见面的?”咳了一声,我试着打破若隐若现的火花,提出了刚刚中断的话题。
他转过来看着我:“就是某天我四处逛逛的时候,偶然遇到的。”
这不是废话吗!
动了一下手指,安地尔手上装出了一个黑se待着为微光的小小光球:“那家国还是一样的可笑,都快要死于鬼族气息之下,还是认为我们是种都是他朋友,真是到死也不太哦容易觉悟。”他把黑球抛给我,我接住之后发现那是一个像是扭蛋一样的硬物体,上面有着某种记号,隐约的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过看不太清楚。
“这是…妖师的?”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赛塔露出有点惊讶的表情。
“呐,凡斯的身体就还你们妖师一族了,反正被毒蜂破坏成那样子也没有办法继续使用。”安地尔眯起眼睛,这样说着。
被他讲完我才注意到,里面那个东西的确跟像个人型,不过因为太小了不太明显。
这个不知道要怎么样打开?
还是这世界的骨灰坛就这么环保节约?小小的一个空间就可以直接埋下去了?
…真是值得让人学习的好技术。
“暂时没事我们就不见面了,我现在害得帮耶吕找个新身体。”站起身,安地尔用着跟以往相同的轻松语气这么说,好像就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你们的运气很好,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松口气了,这次两大鬼族被重创之后再来得等上一段时间,不过只要耶吕复原到最完整的状态之后,你们就要开始祈祷以后可以转生在别的世界上。”
“我想,在鬼王复活之后,每一个种族的人都不介意再让他死亡一次的。”散出温和的谈谈笑意,赛塔也很不客气的这样告诉他。
我坐在他们中间,感觉好像有种隐性的暗黑决斗黑云在背后飘过来飘过去。
因为在学院呆很久了,通常这种时候我只要一件事情就好,不会两边都招惹到也可以等他们自己解决完毕。
拿起了还在冒着热烟的杯子,我突然发现原来安地尔给我的这杯不是咖啡而是可可。
…应该说他偶尔也会转弯吗?
第十话 鬼王族之后()
看了看没有想喝的**,我将杯子放回桌上,他们两个也停口了,似乎没有打算继续下去。
那应该换我问正事了,“你把学长的灵魂放在那里?”虽然我隐隐约约大概有个底,但是我决定直接问眼前这家伙比较快。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安地尔勾起笑容,回了我这句话。
“我们想让学长重新活过来。”蹭着手上的小球,我偷偷做了一个深呼吸:“如果他是你朋友的小孩,照理来说应该是长辈,将人还给我们也不为过吧。”
“鬼族没有长辈之分。”很愉快地说着,安地尔踱着步走过来,就坐在我后面的椅背上,感觉到后面好象有东西下沉之后他也同时开口:“如果要我说出秘密,你有什么要交换呢?或者你们加入鬼族,我当然也可以把灵魂还给你。”
“…我自己找好了。”跟他问得我是个笨蛋。
“大气精灵会引我们道路,若你不愿意说明也无所谓。”赛塔补上这句话给他。
安地尔耸耸肩,“当然,一个精灵王加上一个妖师,如果找不到就太可笑了。”他站起身,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用某种含笑到让人发毛的语气说:“等我有空的时候,我再来找你们玩了。”
可以可以不要。
有那么一秒,我很努力向我身上传说中诡异的妖师力量祈祷最好不要再碰到这个家伙。
“再见啰,凡斯的后人。”
转过头之后,安地尔已经消失在空间当中。
四周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剩下咖啡和可可的气息若有似无的飘散在空间当中。
我偏过头,看见赛塔有瞬间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一下子就没了,“我想,我们也该往下一个地方离开了。”
连忙站起身,我走到他旁边,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赛塔你也是冰牙族的人吗?”说是三王子的导师…我突然有点想知道他活多久。
“我是侍奉者,恩,或许依照你们的说法我也算得上为冰牙族一员,毕竟我在那里度过了相当漫长的时间,不过我并非冰牙精灵,而是更久远以前的,属于白精灵的一员。”他轻轻的开口说着很像歌声的话:“后来才在冰牙族的精灵王邀请之下担任殿下的导师之一,后来三殿下离开精灵族后传来死亡讯息,双方的王者们与董事们定下契约却依然感觉到忧心,才秘密的拜托我与瞳狼前往这里照顾殿下的孩子,我并非真的冰牙族人,所以契约中的规定与我无关。”
“这样说过来,鬼…瞳狼也不是焰之谷的人?”
“恩,瞳狼阁下算是但也不是,他是遥远之前曾经是焰之谷的人,但是在大战之前就已经不是了。”赛塔顿了顿,“他身为守护者,你说见到的孩子不过只是他的灵魂意识其一,本体必须到另一个地方地方才能看见。”
…意思是他真的是鬼了?
我搓搓手,突然觉得有点毛。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学院战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瞳狼了,也不晓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并不复杂,若是焰之谷方面允许,你便可以知道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了。”赛塔露出微笑,这样告诉我。
不,你讲完我已经觉得复杂到家了。
并不打算进一步讲这些事情完全说清楚,赛塔动了动手,四周的景se也跟着改变,这次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他解释说是因为这地方的术法问题,影响了进入时间。
一开始我看见的是黑se的空间。
在四周的景se固定之后,到处都是黑黑暗暗的,什么也都看不太清楚。
空气是潮湿带着些许还未散开的血腥气息,另外有种让人不由得感觉到恶心,像是泥沼混合什么腐烂散发出来的味道,全部都是混在一起到处飘着。
我一站稳之后差点被那种味道弄的吐出来,敲了两下老头公之后他很快的帮我做了下了结界,味道一下子就消失。
黑暗当中,赛塔变得格外的明显,因为他四周有微弱的小小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点不像是活在这空间生物的感觉。
他像在空间当中凝结的光球,很可能马上就会消失了。
“看来妖师一族已经全员离开了。”赛塔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样说着:“有公会袍级的感觉,我想也许我们应该往下走。”
“为什么往下?”
精灵转过来看着我:“你认为应该往上吗?”
看一下四周,我咳了两声:“厄…我们往下吧。”
这里没有传说中往上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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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第一次到鬼王冢的事情。
那时候不过就是校外教学,结果到后来变成一系列的乱七八糟跟逃命。
走在黑se的狭小道路上,现在唯一的光源就是赛塔身上的微光,我没有用光影村的附属法术,因为精灵牌电灯泡说真的其实还蛮亮的,尤其一片黑暗时候除了亮还有某种方面的赏心悦目,开了灯之后大概就没有了,
像是对这里很熟悉似的,赛塔带着我在小路里面左右绕,还绕到几个像是殿堂一样的地方,四周摆放着古老的石雕,还有一些上面是刻图,不太像是鬼族的产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