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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肯定遇到过疾风骤雨,遇到过明枪暗箭,但是既然他们都还好好的,说明很多人已经被雨打风吹去了。
所以现在,冯纶这些人可以放心大胆的出现在公共场合,带不带保镖,根本无所谓。当然了,这也和国内良好的治安不无关系。
穆老板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上天给出10年以上的时间,自己也完全可以像冯纶那样,把名气和人脉变成自己最好的保护伞,而无需在意名气引发的各种觊觎。
……
冯纶走近,这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头发极短,非常精神。
穆东热情的迎上去,主动伸出右手,朗声说道:“欢迎冯会长大驾光临,久仰久仰!”
冯纶是以SEE生态协会会长的身份预约的,所以穆东有此称呼。
冯纶上下也在打量穆东,心里很有感慨:年轻!太年轻了!哪怕刻意穿了深色系的衣服,看上去依然朝气蓬勃,真让人羡慕。
他伸出手和穆东相握,诚恳的说道:“穆总,幸会。你亲自来接机,我非常过意不去。”
“冯会长是商界前辈,风尘仆仆而来,哪有不来接机的道理,您过谦了。”穆东笑道。
“前辈不敢当,硬着头皮当个老大哥倒是将就,穆总,您过誉了。”冯纶也笑。
一番寒暄,彼此印象都不错,大家登车,驶离机场,返回市区。
穆东陪着冯纶乘坐自己的劳斯莱斯,俩人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天气,比如环境,比如沙尘暴,逐渐的说到了协会的事情。
这一番试探下来,冯纶更满意了。他觉得,和穆东聊天很舒服,俩人都知道对方想聊什么,对谈话节奏把握的非常好,可以顺利的切换到关键的话题上。
成功不是偶然的,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有一些本事的。冯纶心说。
进入市区,穆东安排了午宴,而且,他带来一件终极武器——一斤窖藏瓜干酒。
这一斤馥郁醇香的陈年美酒,让冯仑气质大变。整个宴会过程中,他大都闭着眼细细品味,生怕浪费了一丝一毫。
他真的是太喜欢这种充满时光的味道了,这种味道让人浮想联翩,让人陷入回忆,让人头脑清醒着迷醉。
数十年的高档红酒冯总自然经常品味,和那些名字拗口的红酒相比,这种口感更醇厚的白酒,才是和黄皮肤黑头发更契合的味道。
陈年的其他白酒冯总同样喝过,但是和瓜干酒相比,那些牌子很响的白酒好像缺少一些层次感。而这种用粗鄙的材料酿就的白酒,就好像从丑小鸭蜕变的白天鹅,韵味更足。
看着冯纶的神态,穆东满意加得意。老爸年轻时的一次奢侈投资,留下了一座多么珍稀的宝藏。相信任何一个懂得白酒的人,都会珍惜这份酒香。
宴会结束之际,冯纶笑着问道:“穆总,这个酒你手里还有多少?”
穆东笑道:“很少了,家父看得紧,每次需要都得软磨硬泡半天。”
冯纶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个酒太珍惜了,以后真的不要这么一斤一斤的拿出来,半斤装或者二两的小瓶子,能让每人体验一小口,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穆东笑着说道:“其实我还给冯会长预备了一斤,既然您这么说,我还是回家再分装一下,给您一瓶二两的吧。”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那多麻烦!我说穆老弟,酒在哪儿?”冯纶夸张的说道。
这也是个妙人!
当然了,穆老弟这个称呼,也不是仅凭一两斤好酒就能换来的,没有前面的1亿元捐资打底,没有良好的初步印象,再好的酒也白搭。
酒是一种媒介,双方都需要的媒介,可以让双方快速的推进关系,从陌生变得熟稔。冯纶这样的商界精英,自然能准确的抓住穆东话中的调侃,然后做出积极的、有趣的、拉近关系的回应。
……
距离感慢慢消融,亲近感慢慢滋生,剩下的问题变得简单。
午饭之后,一行人去了大东集团,在会客室开始座谈。
微醺中,冯纶向穆东的捐资行为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并且亲自递上了终身理事会员认定书。
“穆老弟,在本部之外确认终身会员,你是独一份。就连当初的发起人,也都是亲自去协会确认发起人资格的。”冯纶笑道。
“兄弟诚惶诚恐。”穆东客气道。
“不必,你当得起。其实我还在考虑帮你争取一些其他的荣誉称号,这个还在探讨,需要执行理事会表决,需要一些时间。”
“这不符合章程吧?”穆老板问道。
你这就是愿意了呗?冯纶心说。嘴上说道:“还在沟通,成不成的再说,不过一旦确定的话,协会将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还请你前去参加。”
“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冯会长,如有差遣,在所不辞。”
“这就对了,荣誉也是推动慈善事业的动力,这不矛盾。”
……
下午,冯纶坚决不让穆东去机场相送,这一场会面,宾主尽欢,目的达成。
另一个重要的目的也达成了,直升机观光航线的第二次申请,闪电一般的审批下来了。这让王大江惊喜,让穆老板得意,也让姜高官长长松了口气。
之前出于脸面,说这件事一管到底。姜高官最近确实做了不少工作,发动关键人脉折腾,有理有据的折腾,而且折腾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作为高官,关心和支持省内通航产业,这是分内之事,是闪闪发光的阳谋。
姜高官能感觉得到民航管理局部分领导的无奈,也知道对方已经在择机解决,不过起到临门一脚作用的,依然是穆东这个家伙折腾起来的热点新闻。
不管怎么着,在多方合力之下,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了,可以交差了。
第898章 阻止一场祸事()
迟海涛的案子陷入了僵局。
首先,这个由迟海涛盗窃引发的死亡案件,事情太过于诡异。先是迟海涛实施了盗窃,而且数额巨大。之后他一路狂奔,在彭勇凌空一脚和手提箱羁绊的双重作用下,倒向隔离护栏,最后因为脑部缺血缺氧而死。法医的尸检结果证实了死因,但是死亡的责任怎么划分,成了一个相当复杂的问题;
其次,死者迟海涛实施盗窃在先,军人彭勇见义勇为于后,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死亡,怎么着都是一个彰显军人优良传统和素质的主旋律故事。但是现在小偷死了,问题就变得敏感而且复杂,怎么界定军人在小偷死亡中的责任,怎么梳理见义勇为和致人死亡的关系,成了关系情理法三方面的难题;
第三,由于彭勇的现役军人身份,彭勇的问题需要交由军队保卫部门侦办,一旦确定刑责,需要军事检察院提起公诉,由军事法院负责审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地方公安机关就可以不管了,实际上,在侦办中,地方公安机关需要协助军方的工作,而且在很多关键环节,需要提供证据支持和责任认定。也就是说,本来是公安机关的事情,现在又进来一个军队保卫部门,牵扯的面更广了;
最后,这件事情引发了民众和媒体的高度关注。“护栏咬人”“军人”“小偷”这样敏感的字眼所串联起来的敏感事件,已经让对于这个案子的讨论进行的如火如荼,各种舆论层出不穷,所以案件的责任认定工作,事实上已经处在了透明地带,需要小心谨慎、全力应对。
案件不大,却成立了一个专案组,没办法,需要和军方的同志一起侦办,不得不成立一个小组。
专案组经过数次讨论,又集体观摩了无数遍事发路口的现场录像,最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个掉地弹起,继而把迟海涛绊倒的箱子。
以这个箱子为焦点,结合现场其他情况、常规情理分析、彭勇的口供和尸检结果,专案组梳理出了一个思路。
那就是,箱子从迟海涛手里掉落和彭勇飞起一脚,共同造成了迟海涛的摔倒直至死亡。那么,箱子掉落和彭勇飞起的一脚,究竟谁先谁后?
从监控画面上,这两个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但是这样不行,必须有个先后顺序,就像运动员冲刺一样,不能马虎。
在聘请专门人员对视频资料进行了专业分析之后,得出了一个让人欣慰的结论,箱子脱手的时间,早于彭勇踢到迟海涛后背0。5秒。
事实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作为小偷,在被即将被人追上之前,迟海涛打算放弃箱子逃跑,而彭勇为了防备小偷在经过路口时遭遇车辆撞击,决定先把小偷踢到。于是,箱子先掉下来,接着彭勇踢上小偷的后背,然后小偷被跳起的箱子绊倒,往右前方摔倒,之后死亡。
这里面,有两个不可以在法律文书中表述、但是可以存在于小组讨论中的假设。
一是,假设小偷没有扔掉箱子,那么他摔倒的方向应该是正前方,就不会导致脖子被护栏卡住而死亡。
二是,假设彭勇并没有飞起一脚,小偷被自己扔下的箱子绊倒并且致死的可能性依然非常大。
法律不允许假设,但是假设往往可以佐证事实,这就像数学上的反证法,还是很有积极意义的。
事实清楚了,小偷确实死于箱子绊脚和军人踢到的双重作用,而这两种作用,箱子是主要因素,军人是辅助因素。
也就是说,军人是有责任的,但是责任并不大,这是普通人的理解。
对于彭勇来说,最后的情况则是,虽然他的责任并不大,但是他确实是有责任的。
再小的责任也是责任,彭勇知道,自己完了!必须要为自己的热血付出代价了,哪怕一开始的出发点有多么正义多么崇高,都必须承担责任。
军装必须脱了,转业没有可能,退伍同样无望,只剩下了被开除军籍一条路。而且,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最后,还需要对死者做出民事赔偿。
彭勇可以接受民事赔偿,死者虽然是小偷,但罪不至死,适当赔偿是应该的;
他甚至也愿意接受牢狱之灾,错了就是错了,出发点再高尚也是错了,大老爷们,咱输得起;
但是彭勇实在无法接受开除军籍这样的处罚,对一个优秀的士官来说,这是无边无际的耻辱。责任退兵,这个耻辱的标签会伴着自己的余生,让自己再也抬不起头来。
……
江城市局方面对于迟海涛的案子算是结了。
彭勇自有军方处理,曾经追逐迟海涛的被盗者及同伴没有责任,这个烫手的山芋,终于算是冷了。媒体和公众对于公布的调查结果基本满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问题就是迟海涛的后事,让大家吃惊的是,虽然已经查到了迟海涛的身份信息,并且通知了当地村委会,却一直没人来认领迟海涛的尸体。
太没人情味了吧?就算他是个小偷,就算资料显示他曾经坐过牢,但是你们这些亲友,不能不管他的后事吧?
一番讨论之后,大家决定派人去迟海涛的老家了解一下情况,尽快把案件彻底了解。这可是媒体曾经普遍关注的案子,别再出了什么幺蛾子,引发媒体新一轮围观。
于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