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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事件,蒋委员长考虑得更深,他揣摩唐秋离这样做的真实用意,按照汤恩伯所犯的罪行,枪毙他不为过,可他绝不相信,以唐秋离表现出的才干和心机,事情就会是表面那样简单?唐秋离是借汤恩伯的死,给自己传达某种信息,是看穿了自己放这枚棋子的用意,还是jing告自己,别把手伸到北方去。
对于汤恩伯死于非命,蒋委员长并不太伤心,这个汤恩伯,也着实不像话,连表面文章都做不来,把柄落在唐秋离的手里,自己送掉了xing命还不算,又成全了桂系李宗仁的威名,有了徐州大捷,让偏居一隅的桂系,在国人面前扬眉吐气,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蒋委员长气愤愤的想到。
他震惊的是,唐秋离为何如此胆大,心狠手辣,大开杀戒,是真的维护军纪、还是实力膨胀,有了和自己叫板的本钱?对于这件事,蒋委员长实在不知道如何处理,唐秋离既然把事情上报到军事委员,而且证据确着,自己总得给个答复,或者是说法。
他把军事委员会的大员们召集过来,就是商量如何处理此事,大员们各揣心腹事,事情明摆着,汤恩伯该杀,可不是这种杀法,违规cāo作,总得提交军事法庭审判之后,再执行吧,这话,谁也不愿意说,汤恩伯已经丢了xing命,再得罪唐秋离,没有必要。
要说汤恩伯该杀,老头子心里肯定不痛快,这也得罪不起,所以,个个闭口不言,场面就僵持在这了,蒋委员长对这些大员们的内心想法,看得很透,知道他们那个都不想得罪,唐秋离把理占到现处,硬说杀汤恩伯不对,这些官场老手,才不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可是,蒋委员长需要大家表态,才能决定如何处理此事,连着追问几遍,也没有一个说话的,把老头子气得几乎拍桌子。
这时,一个人站了起来,包括蒋委员长在内,大家都是一愣,先出头,也不是他的xing格啊,今天怎么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打错算盘()
针对唐秋离在湖北襄樊枪毙zhongyāng军第八军团军团长汤恩伯,以及二十八名少将级军官,遣散第八军团这一事件,蒋委员长在官邸召开军事委员会全体会议,商讨如何处理这一事件,实际上就是拿出个态度,这么大的事儿,国府不能不表态。
这些zhongyāng大员们,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历经风雨,都修炼成jing了,很明显,这事儿非此即彼,或者是唐秋离做的对,或者是唐秋离做的过格,在没有摸清水深浅的情况之下,谁也不牵头,气得蒋委员长几乎骂娘,这帮老油条。
就在此时,一个人站起身来,大家都颇为吃惊,不是别人,是国民党zhongyāng党部组织部长陈果夫,也就是老牌的特务组织中统局的幕后老板,这个人,平时颇为低调,为人客气,什么事情尽量躲在幕后,不像是何应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国府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即便这样,又有哪个不知道执掌国民党组织大权的陈家兄弟,坊间流传这样一句话“蒋家天下陈家党,”由此可见,陈家兄弟在国民zhèngfu内的势力,自从上次中常委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西安事变,陈果夫压错宝,屁股坐到何应钦的板凳上,栽了个大跟头。
蒋委员长西安脱险,何应钦被唐秋离穷追到底,撵出国府权力中枢,陈果夫因为不是主谋,蒋委员长倒也没太深究,只是冷落了他好长时间,陈果夫深居简出,谨行慎言,更是如在云雾中一般,今天这是为何?大员们心里都揣着问号。
陈果夫第一个站起来要发表意见,大员们竖起耳朵,看这位组织部长有何高见,陈果夫看了大家一眼,语气平缓的说道:“委员长,在座的各位,依我之见,此事,zhongyāng不可保持沉默,哪怕是汤恩伯该杀,身为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的的唐秋离,如此处理,也是大大违反了程序。”
这话一说,大家来了兴趣,知道这只不过是开场白,戏肉还在后面呢,陈果夫接着说道:“此事表面看来,唐副委员长是为了执行军纪,如果细究下去,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各位试想一下,今ri之唐秋离,手握几十万装备jing良、训练有素的军队,掌控北方半壁江山,实力几乎可以与zhongyāng分庭抗礼,如若任其发展下去,后果堪忧啊!”
“杀汤恩伯,遣散第八军团,此事即便是证据确凿,也应该提交国府军事委员会处理,而他把事情做完之后,才通报军事委员会,这叫先斩后奏,把蒋委员长和军事委员会置于何地,如若其他地方大员,均照此办理,zhongyāng的权威何在?表面上,唐某人是在执行军纪,实际上,他这是擅自杀害**高级将领,吞并zhongyāng军部队,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其用心值得各位jing惕啊!”
陈果夫说完,神态自然的坐下来,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大员们都不自禁心里一紧,这个陈果夫,为何对唐秋离这样打压,要知道,这番话够狠也够毒,可是能置唐秋离于死地的,直接捅到蒋委员长的肺管子上,老头子最忌恨这一点。
坐在上首的蒋委员长不动声sè,这些大员们的反应,已经尽收他的眼底,陈果夫的话,的确触动了他的心理底线,这是个当老大惯了的人,决不允许在中国,出现一个和他平起平坐的人,来危及他的权威,陈果夫正切中他的要害。
不过,他并不完全相信陈果夫的话,要知道,唐秋离有很多机会,可以取自己而代之,最典型的,就是西安事变,可他没有这样做,他也不相信唐秋离会这样做,从中ri战争爆发开始到现在,唐秋离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自己的判断,陈果夫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可陈果夫的话,还是让蒋委员长很不舒服,哪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堵在胸口闷得慌,他干咳一声,问道:“那依果夫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陈果夫yin测测的地回答到:“依我的想法,诱而杀之,可效仿处理韩复榘之办法!”
陈果夫的话,就像一股浸入骨髓的寒风,会议室里,温度刹那间降到零点,各个大员目瞪口呆,心里都一哆嗦,额头的冷汗下来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陈果夫会提出这样的办法,一时都心头茫然,纷纷把目光投向蒋委员长。
蒋委员长惊得猛地坐直身体,一双眼睛,鹰鸷般的盯着陈果夫,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在蒋委员长的目光逼视之下,陈果夫的心里一阵发虚,周密策划的毫州行动,以失败而告终,他对唐秋离的恨意,与ri俱增,今天有了这样一个机会,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可是,第一炮打响,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自己到成了孤家寡人,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自己未免有些cāo之过急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他强抑着内心的忐忑,故作坦然的把目光迎向蒋委员长。
蒋委员长内心的震惊,比任何人让都强烈,陈果夫的话,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想过陈果夫想要说的各种办法,比如,明升暗降,把唐秋离调到zhongyāng来,亦或是把duli师的部队,从北方南调,至于zhongyāng军的监视之下,甚至是效仿对付张学良的办法,把唐秋离软禁在南京,这些,他都可以接受,可是陈果夫竟然提出要杀掉唐秋离。
这是蒋委员长万万不能接受的,唐秋离不是张学良,张学良的东北军,是丧家之犬,无根的浮萍,客居他乡,自己软禁了张学良,可以采取分化收买的计策,瓦解东北军,任他们也翻不起大浪。
唐秋离更不是韩复榘,韩复榘一枪未放,就丢下山东逃跑,险些使淞沪战场自己的嫡系部队,陷于ri军两面夹击之中,他的部队已经名存实亡,光杆司令一个,没有任何叫板的本钱,况且,他未战先逃,证据确凿,自己杀了韩复榘,非但没有人指责,相反,国人一片叫好之声,对鼓舞民众的抗ri情绪,去了重大的作用。
唐秋离现在是兵强马壮,部队向心力、凝聚力极强,手下都是能征善战、极其忠诚的将领,分化瓦解、收买利诱都不起作用,更主要的是,唐秋离在北方,替自己挡住ri本人的百万大军,如果唐秋想和ri本人握手言和,提出分治中国,ri本人会毫不犹疑的把北中国让给他,而把全部力量用于对付自己。
这些军事委员会的大员们,明显是对陈果夫的话感到震惊,难保他们和唐秋离没有过密的私人交情,陈果夫的话,一旦传到唐秋离的耳朵里,后果不堪想象,就算是唐秋离消极怠工,南方战线马上就会吃紧,这个陈果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似忠诚和内敛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一颗心?他为什么竭力主张对唐秋离下手,原因何在?以后,要多注意他。
想到这里,蒋委员长勃然变sè,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训斥到:“陈部长,你身为国府要员,党内高级干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要对一位战功卓著,抗ri战场中流砥柱的名将,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动杀机,居心何在,你要为今天的话负责!”
说到这里,蒋委员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脸上浮现不健康的红晕,“所有证据表明,汤恩伯该杀,在这全体民众,都与ri寇浴血奋战的时刻,身为**高级将领,未战先逃,丢城失地,使战局陷入极端危险之中,就该杀,唐副委员长这是当机立断,非常时期,应该采取非常手段,也是对全体**官兵的一个jing示,陈部长,我对你的话,非常痛心疾首,我会向中常委建议,考虑你再担任组织部长,是否适合,现在,请你离开会议室,你没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
陈果夫如同五雷轰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块石头也太大了,不但砸烂了脚,连脑袋都砸破了,不但不见喜于所有同僚,落得个心狠手辣的印象,还被老头子当场撵出会议室,这是否就意味着,自己像何应钦那样,远离权力中枢,成为一个被边缘化的人?
陈果夫脸sè苍白,步履蹒跚的走出会议室,这些军事委员会的大员们,又一次震惊了,今天给他们的震惊太多了,没有想到,蒋委员长会对陈果夫如此态度,大家都知道陈果夫和老头子的关系,老头子视陈氏兄弟,如同子侄一般,他们兄弟俩稳坐党部组织部长职位,培植党羽,也有人试图把陈家兄弟拉下马,结果倒霉的是自己,陈家兄弟,连汗毛都没有少一根,老头子对他们的信任程度,可见一斑。
看来,唐秋离在蒋委员长的心目中,具有不可动摇的超然地位,也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当场枪毙了老头子的心腹爱将,外加二十多个少将,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既然蒋委员长都表态了,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些成了jing的大员们,哪还能不知道话咋说?
一场蕴含着杀机的会议,因为蒋委员长的态度,瞬间改变了风向,消失于无形,在中国,政治这玩意,有的时候,很有趣儿!
第五百八十九章 未雨绸缪()
二月八ri的南京军事委员会全体会议,本来是商讨如何处理唐秋离,用非常手段解决第八军团的议题,随着蒋委员长勃然大怒,陈果夫铩羽而归,被撵出会议室,而改变了方向,定下了调子。
汤恩伯未战先逃,丢城失地,致使战局险些陷于全线糜烂之局面,论罪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