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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自己方向承受极大压力的情况之下,不但给刘铁汉派出六个旅八万多人的援兵,还命令正在淞沪地区集结,准备北返的唐秋生部队,直接赶到山东战场,和刘铁汉、冯继武一起指挥山东战役。
由三人组成山东前线指挥部,统一指挥各路部队,所有战事,指挥部可自行决断,要求只有一个,把进犯山东的ri军,打回河北去,如果条件成熟,可就地歼灭之,他有理由这么要求,刘铁汉的东指部队,唐秋生的苏鲁机动兵团,再加上duli师派去的六个旅部队,集中在山东前线的duli师部队,已经达到三十五万人,超过了ri军进攻山东的兵力,还要算上超出ri军几倍的火力,打歼灭战,完全有可能,最起码能重创ri军。
抽调走一半兵力的duli师部队,阻击火力明显减弱,这让几天来吃尽苦头的ri军,惊喜万分,也让香月清司紧锁的眉头舒展许多,以他看来,在皇军优势兵力的全力攻击之下,唐秋离以呈现不支的兆头,冀南重镇石家庄,就像熟透的果子,轻轻一碰,就会掉落下来。
第四百八十六章 石家庄()
石家庄外围阻击战打得很凶,从十一月五ri开始,战斗就没有停止过,以石家庄为中心的弧形阵地,抗住了四十万ri军的连续攻击,冀南大地,炮声连天,硝烟弥漫,duli师六个旅的兵力,在师长唐秋离的指挥下,采取节节抗击,有步骤后撤的战略,逐步往石家庄周围收缩。
ri军在华北派遣军司令官香月清司的指挥下,步步紧逼,咬住不放,下狠心要把唐秋离的主力部队,歼灭在冀南平原地带,往往是duli师的部队刚刚撤出阵地没有多久,ri军马上就占领,然后,毫不迟疑的撵着脚后跟紧追。
占领阵地的ri军,也没有讨着好,中**队临撤离前,往往是给ri军以突然的反击,又马上脱离战斗撤走,并且在阵地上埋设了大批的诡雷,让ri军追击部队大吃苦头,这还是唐秋泉特战支队的拿手好戏,经过实战检验,效果奇佳,很快在duli师个主力部队普及、推广开来。
激战到十一月十ri傍晚,战线在石家庄附近固定下来,ri军连续五天的攻击,已经略显疲态,没有了进攻当ri的锐气和冲击力,香月清司也感觉到这个问题,把一直冲在头阵,被duli师打得眼冒金星,就差满地找牙的几个师团撤换下来,换上在二线,作为预备队的几个师团,准备明天攻击duli师的防御阵地。
打了六天,从香月清司到各师团长,不得不承认唐秋离的部队,堪称大ri本皇军的劲敌,其凶悍和顽强程度,让这些ri军高级军官胆寒,尤其是火力,甚至超过皇军的部队,战术运用得更是巧妙,他们都有一个共识,这是支那魔鬼唐秋离的jing锐部队,即便是唐秋离后来调走了一半的部队,火力明显减弱,ri军也不敢分兵包抄duli师的后路。
用香月清司的话说,唐秋离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突然减少的火力,未必不是他的疑兵之计,引诱我部队分兵,好寻机围歼我包抄部队,这是他的惯用手法,从七七事变开始,香月清司屡次在唐秋离的手底下吃大亏,着实被打怕了。
而他对自己这种铁滚子战术,颇为自得,就是用重兵集团,步步紧逼,把duli师赶出平津地区,逐步消耗他的实力。
香月清司正在给明天担任主攻的各师团长布置任务,外面忽然传来猛烈的爆炸声,接着桌上的几部电话,几乎同时急促的响起来,报告的内容大致相同,与皇军对峙的duli师部队,突然以猛烈的炮火,轰击我军阵地,数量不详的大量中**队,对我阵地展开全面反击,业已突破多处。
香月清司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当面的duli师来了援军,否则,以远少于皇军的部队,主动攻击,那是愚蠢和找死的做法,除非唐秋离想自杀,有一个问题困扰他,duli师的援军是从天上掉下了的?为何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这个问题,到死他都没有搞明白。
敌情不明,香月清司命令一线部队,不得与duli师攻击部队纠缠,马上撤到二线阵地,依托工事,给主动进攻的中**队以大量杀伤,也让他们尝尝我大ri本皇军火力的厉害。
撤退到二线的ri军部队,所有的武器都对准前方,一门门火炮,炮弹已经上膛,就等看见中国士兵的身影,尤其是这几天一直攻击在前的ri军士兵,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终于等到躲在工事里,shè杀中国士兵的机会了,这几天一直主动进攻,可被打惨了,duli师的火力,就像是一堵铜墙铁壁,撞得伙伴血肉横飞。
躲在工事里的ri军士兵,睁大眼睛,就是没有中国士兵的影子,连枪炮声都停止了,紧张兮兮一夜,太阳升起老高,也没有等来复仇的机会,反倒是弄得人困马乏,心神倦怠。
猛烈的炮火准备后,新锐的ri军士兵,山呼海啸般,呐喊着冲上昨晚放弃的阵地,一个人影都没有,反倒吃了一顿遍地开花的地雷加手雷,丢下了若干具尸体和缺胳膊少腿的伤兵,一个中队的ri军,胆战心惊的进入死一般寂静的石家庄,沿途没有受到任何打击。
十一月十一ri上午九时许,ri军后续部队进入石家庄,冀南重镇,平汉铁路重要枢纽,石家庄沦陷,这是duli师在华北平原占据的最后一座大城市,被ri军集重兵攻克,不过,市区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满场狼藉,完全是一座空城,再往前,就是连绵起伏的太行山。
得知消息的香月清司,满嘴苦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和唐秋离的duli师血战六ri,丢了三万多士兵的生命,送回去几万伤兵,得到的却是一座空城,他不知道唐秋离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些支那人心甘情愿的撤走,北平如此,保定如此,石家庄也如此,这么多人,唐秋离把他们安排在什么地方?
在将领们簇拥下,步入死城一般的石家庄的香月清司,并没有胜利后的喜悦,街上看不到一个支那百姓,只有自己的士兵在挨家挨户的搜查,撤离是时那么的彻底,所有的水井都被填死,供水系统和供电系统遭到了彻底的破坏。
据身边的参谋估计,如果帝**队想要在这里长期驻守,所有的基础设施要重新建设,等于重建一个石家庄,更绝的是,连所有的门窗都被拆下来运走,运不走的东西,也全部破坏掉,香月清司心里大恨,这个魔鬼唐秋离,把一座废城、空城留给我。
更让那他忧心的,前面不远就是连绵近千里的太行山,突然消失的duli师部队,一定是进入太行山区,对唐秋离而言,如同鱼归大海、鸟入森林,再也没有在平原地区,抓住duli师主力部队的机会了,可恨,可恶,卑鄙狡猾的支那魔鬼。
昨晚的突然反击,是为了掩护撤退,香月清司想到这里,更有恼羞成怒的感觉,脸sè铁青,手紧紧的握着天皇御赐的菊花军刀,几乎要暴走,有要杀人的冲动,不过,他不承认自己上了唐秋离的当,只是认为唐秋离太狡猾。
心情大坏的香月清司,把战果上报给坐镇北平的载仁亲王,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从保定到石家庄,一路拱过来,步履维艰,他也知道,自己的报告,肯定不入亲王殿下的法眼,哪有什么办法呢?
他呆立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石家庄附近不是有座大型煤矿吗?叫什么井陉煤矿,那可是帝国最紧缺的战略物资,唐秋离可以把人撤走,地下的煤炭他搬不走,占领煤矿,也是一个胜利,他马上命令一个联队的士兵,火速占领井陉煤矿。
不到三个小时,ri军联队长回来复命,踌躇半响,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他看得清楚,自从进入石家庄后,司令官阁下的脸sè就不太好看,自己把真实的情况汇报后,说不定要承受司令官阁下的怒火,他在等待,等待司令官身边多几个人,大家分摊一下,自己也少受点苦。
等的心急火燎的香月清司,看着自己手下扭扭捏捏、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那里还像皇军的联队长,当时火冒三丈,积郁几天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怒喝一声“八嘎!”窜过去,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大嘴巴子,越打越生气,可怜的联队长,承受了司令官的全部怒火。
眼见得这个倒霉的联队长,腮帮子吹起儿似的鼓起来,军帽被打飞,脸肿的像个猪头,嘴丫子淌血,估摸着满嘴的牙也松动不少,可是,还挺胸抬头,嘴里一个劲儿的“哈依”,一动不敢动,这是规矩,长官打自己耳光,那是瞧得起自己,一般人还没有这个待遇。
香月清司打累了,气儿也消了不少,喘着粗气,活动着酸麻的手腕子,命令他汇报情况,其实,从部下的样子,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否则,还不至于如此的失态,这个联队长肿的老高的嘴唇,吐字不清,呜噜半天,香月清司总算听明白了。
敢情井陉煤矿,已经被彻底破坏掉,所有的机器设备都被拆除,所有的矿井都被爆破,矿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据最乐观估计,没有一年半以上的时间,别想恢复生产,还不算重新安装机器设备的时间。
香月清司一屁股坐到椅子上,yu哭无泪,唐秋离,你好狠!把我最后一点希望都毁灭了,是存心不留一点儿念想给自己,遇到这个对手,不知道是帝国的不幸,还是自己的悲哀,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在华北的ri子,一定不好过。
无力的挥挥手,那位猪头联队长,努力的挺胸敬礼,恭敬的退出去,到了外面,才敢摸摸发烫的脸蛋子,心里好不郁闷,琢磨着在自己联队那个部下的身上找回来,这顿臭揍不能白挨,这也是ri军的光荣传统,在上司那受了气,回来在手下人身上找回来。
呆坐在椅子上的香月清司,心乱如麻,一个参谋进来报告,搜索全城的士兵,发现了唐秋离的秘密指挥部,现在已经包围哪里,请司令官阁下决定,是否立即搜查哪里?
香月清司来了jing神头儿,唐秋离的秘密指挥部,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开路!”参谋引领着他,一大队卫士把他保护在中间,身后跟着许多高级军官,呼呼啦啦地往位于市区东南角的方向走去。
第四百八十七章 杀人的漫画()
这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小院儿,放在石家庄任何地方都不显眼,如果不是门口挂着“国民革命军华北duli师指挥部”的牌子,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香月清司注视着这块儿牌子,支那魔鬼唐秋离,就是在这个普通的小院儿里,指挥部队和自己四十万大军搏杀了六天之久,duli师的伤亡他不知道,反正士兵们没有捉到一个俘虏,没有发现一具中国士兵的尸体,自己的伤亡在心里搁着呢,几乎两个师团丧失了战斗力。
一个卫兵冲过去,举起枪托,就要砸那块儿牌子,被香月清司厉声喝止,留着它,也是个胜利的象征,在牌子前留个影,自己占领了支那华北最高长官唐秋离的指挥部,对大本营也是个交代。
推开院门儿,紧闭的门上,用ri语写着:“热烈欢迎ri本侵略者光临鄙人指挥部!这是你等倭寇的荣幸”。
进到屋子里,里面很干净、清洁,一尘不染,显然,主人是在极其从容的情况下,不慌不忙离开的,城内所有的家具都瘸腿少面儿,唯独这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