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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看我这脑子,王东山现在是自立门户单干了!”韩铁拍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关东军这还没完没了了,马上传达我的命令,一直没动手的十几个火箭炮营,对冲锋的小鬼子来个两轮炮击,给这帮王八蛋点儿厉害尝尝,我也清净一会儿!”
辽中以北的满都乎方向,山东警备区第二旅和第三旅的一个团。扼守在此地,此刻,成了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的进攻目标,按照梅津大将的设想,既然在辽中方向,有独立师的重兵挡住去路。那么,在满都乎方向,就不会再有独立师的重兵了?
可是,无情的事实,粉碎了他的幻想。山东警备区第二旅采取的打法,与徐子孝的第一旅差不多,用两百多名中等口径的火炮,给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来个下马威,超过一个小时的炮击,满都乎防线前沿范围内,到处都是关东军士兵支离破碎的尸体,差不多有一个支队的关东军士兵,留在了炮火覆盖的战场上。
看着遍地的尸体,一个挨着一个的弹坑,梅津大将的脸色铁青了,怎么在满都乎方向,也会有独立师两个旅的重兵,而且,炮火还是如此的密集和猛烈,算起来,仗还没怎么打呢,在辽中和满都乎两地,就损失了两个支队和全部的坦克,如果再这样损失下去,恐怕不等到了盘山和北宁,辽西突击总队就快折腾光了,那什么去突破阻击线?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的梅津大将,简直是无计可施了,如果独立师守军没有这么猛烈的炮火,还可以利用敢死队式的集团冲锋,争取一线希望,现在发起集团冲锋,那就是失去送死,到了这会儿,他觉得,自己带着五万多老弱残兵,救出辽西四十多万关东军的想法,太理想化了,或者说,太幼稚了!
他恨,恨得牙根痒痒,恨没有足够的炮兵,在奉天的军火库里,有足够装备四五个野炮兵旅团的火炮,充足的炮弹,但是,就是没有会操作火炮的兵,临时征召来的老弱残兵,可以在七天时间之内,教会他们打枪,但却无法教会他们开炮,五万余人的辽西突击总队,竟然选不出凑够一个炮兵大队的士兵。
“这就是堂堂的帝国陆军之花——关东军面临的现状啊!”梅津大将心里一阵无奈和颓唐。
“等,唯有等到天黑,利用夜色,最大限度的削弱独立师炮兵的威力,然后,发起集团冲锋,才有可能撕开独立师部队的阵地!”梅津大将满心奈何的想到。
“传达我的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后撤三公里,分散隐蔽,就地休整!各个支队派出部分部队,警戒满都乎方向!”梅津大将明智的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指挥的,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而是几天前还是平民的乌合之众,于是乎,随后看到的想象,几乎令他绝望。
如果说,此前在辽中哪一仗,第一支队和坦克大队,遭到了山东警备区第一旅炮兵团,火山喷发般的炮火覆盖,炸得全军覆没的情况,对后面的关东军士兵,没有什么影响的话,毕竟,后续部队距离当时的战场,还有几十公里远,没看到同胞支离破碎的尸体,没有直观感受。
可在刚刚结束的,来自满都乎方向独立师部队炮兵的这一场炮击之中,对这些七天前还是平民的关东军士兵来说,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个极大的刺激,第二支队八千多人,就一个小时的功夫,全都变成了躺在遍地弹坑、处处焦土的战场上,一具具残破的尸体。
这里面,有的就是自己的邻居,有的就是自己的亲属,有的是几个小时前,还喝着一壶水的伙伴,现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碎块儿,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的命运会跟他们一样,无边的恐惧,笼罩在这些临时从平民变成士兵的日本人心里,脸色死灰般难看,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更多的女人,开始呕吐起来,一些半大孩子,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弄得整个部队,跟个送葬现场似的!
带队的各级军官们,按照梅津大将的命令,下达了后撤的口令之后,意外终于发生了,本来一个井然有序的退出战场举动,最后演变成一场毫无秩序的溃散,那些女人和半大孩子,丢下手里的步枪,玩命儿似地掉头就往回跑,各级军官们喝止不住,气得拔出指挥刀,也不管是女人还是半大孩子,刀刀见血,连连劈死几百个溃兵。
但是,不但没有制止住溃散的趋势,反而更是增加了这些乌合之众的恐惧和逃跑的想法,于是,梅津大将亲自指挥的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剩下的几万人,一哄而散,什么建制啊,遍地的庄稼地里,到处都是穿着军装的满脸皱纹的日籍男人、女人和半大孩子,溃败,一哄而散的溃败。
梅津大将眼前一黑,嗓子眼儿发咸,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身体摇晃几下,幸亏靠在车子上,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就这样结束了?”他两眼发直,看着才自己眼前跑过去的溃兵,神经质般的自语到,“难道,为天皇陛下尽忠,武士道精神贯穿整个民族的大日本帝国子民,就这样不堪一击?”他发觉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几名参谋和警卫,大惊失色,七手八脚的扶着梅津大将,做到草地上,然后,惶惶不安的看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总司令官,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报告总司令官阁下,接到于洪、苏家屯等地守备队指挥官的紧急电报,在我守备队防区,突然出现大批独立师部队,大批坦克和火炮,正在发起猛烈的进攻,炮火已经摧毁了我部的所有阵地,职部无法坚持更长的时间,唯有血战到底,为天皇陛下尽忠!”一名参谋神色慌张的跑过来,报告了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
所有的军官们都呆住了,心里都在想着一个可怕的事实,“回奉天的退路被切断了!”
“总司令官阁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军官们顾不得刚刚吐血的梅津大将身体如何,都七嘴八舌的问道,实际上,问的都是些废话,连士兵们都溃散了,就几十个军官,能顶个屁用?
梅津大将疲惫的摆摆手,制止了军官们的询问,嗓音暗哑的说道:“不要问了,事不可为,我们失败了,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离开这里,绕道返回奉天!”
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突然的溃败,不但是梅津大将没有想到,在满都乎阵地上的山东警备区第二旅旅长程贺江上校,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不相信的擦擦眼睛,指着抱头往庄稼地里钻的关东军溃兵,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就是小、小鬼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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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六百零四章 意料之外()
辽西满都乎地区一战,应该说,才刚刚开始,结果太出乎山东警备区第二旅旅长程贺江上校的意料之外了,他的经历跟第一旅旅长徐子孝差不多,也是因为战伤,从野战部队调到地方警备部队的,没少在战场上,跟日军部队交过手,在他的印象里,日军士兵虽然不可怕,但也绝不是熊包软蛋,动辄就白刃冲锋,还是有一股子凶蛮之气的!
但现在看到的一切,大大的颠覆了程贺江以往的印象,足有三万多关东军士兵,跟炸了窝的鸡似的,溃不成军的败退下去,炮兵团两百多门中等口径火炮,造成的效果会这么大?
所以,程贺江结巴了,这他娘的还是以前的小鬼子吗?一顿炮弹就轰得全线溃逃?
不仅仅是程贺江目瞪口呆,第二旅旅部所有的军官,都大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倒是旅参谋长还算恢复正常得快,急忙说道:“旅长,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溃败了,溃不成军,咱们是不是全线出击,随后掩杀过去,也好让咱们旅没见过血的那些兵,增加点儿战场经验?”
这是个诱人的建议,此刻正是追击的最佳时机,四处溃散的关东军士兵,根本没有还击的可能,甚至,程贺江在望远镜里看到,关东军士兵连步枪都丢掉了,嫌钢盔碍事儿,也扔的满地都是,不可能有诈,如果关东军指挥官的诈兵之计,能用到这个份上儿,程贺江死了都认赌服输。
不过,程贺江的脑子,还没有发热,他知道,如果在此刻进行追击,肯定会取得非常不错的战果,但一场预定的包围战。打成了追击战,然后,满庄稼地的追杀溃不成军的关东军士兵,似乎与指挥部的意图不符。谁敢确保,没有漏网的关东军士兵,万一那个梅津美治郎,趁乱溜走了呢?
还是等待指挥部的命令吧,“不,命令各团严守阵地,不允许出击,将情况报告给王指挥官,请示我旅下一步行动?另外,将满都乎战场发生的情况。通报给其他三个旅!”程贺江强按捺下心头的冲动,摇摇头对旅参谋长吩咐到。
苏家屯,战场上的硝烟,还没有散尽,王东山站在一处废墟上。对作战参谋说道:“命令各旅,立即抢修工事,补充弹药,我估计,在辽中、六间房、满都乎一线,碰得头破血流的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该往回跑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据守辽中的徐子孝的电报,让王东山对辽中一线的战场,彻底放下心来,山东警备区四个旅,虽然是二线部队,但依托工事。坚守不出,依靠强大的炮兵火力、装备上的优势,与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完全能把小鬼子碰得头破血流,自己占领苏家屯至于洪一线的情况。梅津美治郎很快就能得知。
后路被切断的情况下,梅津美治郎唯一的选择,就是撤回奉天,否则,将要面临被包围的危险,王东山的计划,是在于洪至苏家屯一线,挡住撤退的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然后,命令辽中一线的山东警备区四个旅立即压过来,形成包围圈,彻底吃掉梅津美治郎的几万人,把这个老鬼子生擒活捉!
进攻苏家屯至于洪一线关东军守备各个要点的战斗,结束得很快,关东军地方守备队,本来就是二流部队,再加上苏家屯、于洪等地,也没有什么深沟壁垒的防御体系,又是突然发起进攻,一顿重炮炮弹砸过去,什么工事和碉堡、暗堡之类的防御工事,炸得碎砖烂瓦横飞,顷刻间被夷为平地,把仓促应战的关东军守备队士兵,差不多都埋在一片废墟下面。
重炮轰开了关东军守备队的阵地,坦克掩护着步兵冲锋,没费啥劲儿就冲进去,一个小时左右,夺取苏家屯至于洪一线,关东军守备队防御阵地的战斗,便顺利结束了,对于打惯了大仗恶仗的海军陆战队三个旅来说,这样的攻坚战,连热身都算不上,小打小闹而已!
看看遍地都是炮击过后的废墟,王东山对一名参谋说道:“带点儿人手,马上去找一个完整点儿的地方,建立指挥部!”
参谋答应一声,带着警卫连部分战士急忙走了,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颠簸着飞驰过来,一个上尉军官飞身跳下车,小跑着过来,“报告指挥官,接到防守满都乎一线的山东警备区第二旅程旅长的电报!”
“哦?难道关东军辽西突击总队,进攻满都乎有什么新花样?”王东山嘀咕着,接过来电报,看完之后,他的眉毛竖起来了,“他娘的!怎么搞的?小鬼子几万人撒丫子溃散了,老子还在这傻等呢!”
的确出乎意料之外,王东山在苏家屯至于洪一线,已经撒开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