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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十几个逃兵,让古尔班赛汗阻击线,差点儿全线崩溃,令第三旅陷入岌岌可危的肉搏战之中,并为此付出了一万余人伤亡的代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兵员只有一万五千余人的第三旅,已经被打残了,甚至,整个古尔班赛汗战场,外蒙古野战兵团三个步兵旅,都会全军覆没。
他更知道,那个火力支撑点的重要xing,却偏偏出了问题,“逃兵——!”任兆全重复一句,“那十几个逃兵呢?”语气森寒,带着浓浓的杀机,目光之中的寒芒一闪,盯着一团长问道。
一团长咬着牙,恨恨的回答道:“任旅长,着十几个混蛋、败类,也没讨着好,在往阵地后方逃跑的时候,让苏军的机枪打成筛子眼儿,要不,我现在非亲手枪毙了这些败类不可!然后,到兵团司令部去自请处罚!”
任兆全没再说话,心里却堵着一团火,距离第三旅指挥部,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天空之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巨响,随即,一发发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去,“旅长,咱们的重炮团,开始炮击苏军的冲锋队形了!”参谋长付德chun惊喜的喊道。
任兆全瞪了他一眼,看看手表,三十二分钟,“曲新河的动作,还算快!”他暗自想道,“嚷嚷什么,我看见了,三十多分钟才开始炮击,曲新河平时是怎么练兵的?”心里满意,任兆全嘴上却说道。
炮弹接连不断的从阵地上空掠过,苏军集结地点,一片火光闪闪,硝烟弥漫,笼罩在铅灰sè的烟团之中,被苏军不计伤亡的集团冲锋,搞得筋疲力尽的外蒙古野战兵团三个步兵旅战士们,一阵欢呼,心里这个解气!
区区一个重炮团,几十门大口径榴弹炮,对于防御战线长达几十公里的古尔班赛汗阻击阵地来说,如果平均分配下去,恐怕一公里都摊不上几发炮弹,更无法对苏军冲锋,形成有效的炮火打击,更无法阻止苏军的全线进攻。
但是,什么事请都一个意外,眼看着,敢死队员已经在duli师阻击部队的阵地上,撕开了一道大口子,机不可失,这是突破duli师部队阻击,撤到库伦去的唯一机会,因此,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命令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这个方向,准备接连不断的突击,扩大突破口,保证集团军所有的部队,从这个方向通过。
如此一来,第三十七集团军从塞音山达一路败退下来,剩下的仈jiu万兵力,足有七万多人,集中在这个方向,眼光毒辣老道的任兆全,当然一眼就看出了苏军指挥官的企图,所以,命令旅重炮团,集中全部炮火,轰击苏军的集结地。
炮弹纷纷落下,聚集在一起的苏军,当时就大吃苦头,弹片横飞、火光闪闪,炸点一个挨着一个,苏军士兵的身体,被冲击波高高的抛上半空,落地时,已经成了一具七窍流血、毫无生机的尸体,被炮弹直接命中的,下场更惨,冰冷的金属弹片,将身体撕得四分五裂,鲜血飚起!
一顿劈头盖脑的炮弹,炸得正在集结,准备最后一攻的苏军,四散奔逃,连最起码的队形都组织不起来,何谈再次进攻,仅仅是一个旅属大口径榴弹炮团,几十门火炮而已,却在一场最关键,双方十几万兵力投入厮杀的战役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是作用,这大概是抱着有备无患的心态,将重炮团也带来的任兆全,万万没有想到的。
苏军的三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无力的放下望远镜,脸sè再次如同死灰般难看起来,蓝灰sè的眼睛里,一片绝望的死光,唯一能突破duli师部队阻击的机会和可能,就这样失去了,而且,再也不会出现。
重新部署部队再次进攻,有什么意义,不算面前的中国人,那打得遍地烟火的炮群,就是在后面紧追不舍的duli师部队,能给自己再一次调整部署的时间吗,已经在古尔班赛汗,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已经闻到了,后面追上来的duli师坦克,散发出的柴油味儿,希波里夫中将心头一阵绝望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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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零二章战伤(下)()
直属兵团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少将,赶到外蒙古野战兵团第三旅旅指挥部的时候,他的大口径榴弹炮团,已经将苏军的集结地点,打成了一片金属碎片绞碎每一寸空间的死亡之地,战斗不用自己cāo心,参谋长付德chun在一线指挥,而且,还抽出一个团的兵力,分别支援外蒙古野战兵团的另外两个旅的阵地。
任兆全记挂着第三旅旅长饶中汉上校的伤势,从内心来说,任兆全还是非常震惊的,duli师几百万部队,遍布国内各地和海外,旅长一级的高级指挥官在战场上负重伤的情况,非常罕见,只有在豫东开封,阻击ri军第三军奔袭徐州的时候,时任黄河河南防线守备兵团司令官的苏景峰少将,在此役之中阵亡。
而苏景峰少将的阵亡,成了师长心中永远的伤痛,每念及此,都唏嘘感叹,自责之意,溢于言表,为此,师长还下达了一道特别的命令,严格禁止旅级以上指挥官,在第一线参加战斗,现在,饶中汉身负重伤,听付德chun的话,很难抢救了,难道,师长又要痛苦一次?
迈进第三旅指挥部的时候,任兆全的脚步,是非常沉重的,心情异常压抑,这个旅指挥部,还是自己亲自指挥挖掘的,宽敞而结实,扛着苏军大口径炮弹连续轰击,不成任何问题,任兆全一眼就看到,饶中汉一动不动的躺在一张手术床上,自己的旅野战医院院长,一位四十余岁的上校军医,脸sè肃穆的垂手站在手术床前。
第三旅旅部其他的军官,面带凄sè,眼圈儿通红,围在绕中汉身边,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也都脸sè沉痛,第十一旅野战医院院长,见到自己的旅长进来,急忙迎上前来,不等任兆全开口询问,压低嗓音说道:“旅长,我们已经尽力了!”
任兆全的脑袋,“嗡”的一声,尽管与饶中汉不大熟悉,可听到院长这句话,他的身体,猛地摇晃几下,一双眼睛,冒着寒光,盯着院长,嗓音暗哑的说道:“怎么回事儿?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任兆全不相信,听自己的参谋长付德chun上校,简单的说过绕中汉的伤势,后腰上,被苏军士兵捅了一刺刀,要害部位,没有中枪,怎么就——?他不信,更不愿意相信。
上校院长垂下眼睑,似乎在回避旅长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嘴唇翕动几下,解释道:“旅长,情况是这样的,饶旅长的伤势,非常严重,刺刀刺入的太深,刺破了体内的多个脏器,再加上当时是混战的局面,抢救不及时,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尽管全力抢救,还是无力回天!”
任兆全脸sè苍白,再一次出现了,旅级指挥官阵亡的事情,咬着牙问道:“告诉我,如果及时抢救,饶旅长是否就不会阵亡?”语气之中,充满了杀机,目光森寒,看得院长心头一颤。
任兆全绝不会原谅,第三旅的军医们,尽管战斗打得一片混乱,但是,duli师各个旅的随军野战医院,都设立在阵地的后方,除非苏军突破的阻击线,否则,不会被波及到,也就是说,第三旅的野战医院院长,举止失措,抢救不及时,才会造成饶中汉阵亡,尽管自己不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但这并不妨碍他,行使军法的权力。
不枪毙那个混蛋院长,任兆全恐怕自己都会气疯了,第十一旅野战医院院长,当然从旅长的语气之中,听出了杀机,摇摇头,说道:“旅长,不是抢救是否及时的问题,即使是马上抢救,饶旅长也……!”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恐怕饶中汉负伤的时候,人就已经不行了,那个苏军士兵最狠的一刺刀,直接要了饶中汉的命。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第三旅随军野战医院院长,也是一名上校军医,年纪略大,五十几岁的模样,脚步蹒跚的走到任兆全的面前,带着无法掩饰的自责和痛苦,坦然的看着任兆全,说道:“您是任旅长,我是第三旅野战医院的院长,没能抢救过来饶旅长的生命,是我的失职,请任旅长枪毙我吧,这样,我的心,才会好受些!”
任兆全无声的挥挥手,明显不是军医的失职,自己也不能滥杀无辜啊,这时,第三旅参谋长走了过来,嗓音暗哑的说道:“任旅长,我们第三旅就听从您指挥了,刚才,我已经将饶旅长阵亡的情况,报告给了兵团孙司令官,兵团部还没有回电!”
任兆全深吸一口气,他明白,自己已经不是违反师长的军令,擅自参战的问题了,而是要责无旁贷的,担负起古尔班赛汗战场的指挥之责,仈jiu万急于突围的苏军,不是没有再战之力,凭着自己的一个重炮团,无法完全阻止苏军的再次进攻,最起码,要在阵地上,坚持到外蒙古野战兵团其他部队的到达。
任兆全对第三旅参谋长说道:“好,我就暂代指挥权,首先要做的,就是马上将饶旅长的遗体,护送会塞音山达,这件事,你亲自安排,再有,就是将古尔班赛汗战场的情况,上报给师指挥部,加上一句,第十一旅旅长任兆全,暂时担任战场总指挥,统一指挥各个部队!”
任兆全判断的没错,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司令员希波里夫中将,在绝望和茫然之后,可能是面临绝境,倒是有了孤注一掷的想法,心里泛起一股凶戾的情绪。
既然已经到手的突破口,再次被duli师部队堵住,敢死队伤亡殆尽,在duli师后面的追兵到达之前,突破古尔班赛汗阻击线,肯定无望,那就拼死一搏,确切的说,困兽犹斗,总之,不能束手就擒当中国人的俘虏,当了俘虏,斯大林同志能饶过自己的亲属?还连累了其他军官。
希波里夫中将,眼中闪烁着铁灰sè的光芒,绝望而凶狠,恶狠狠的说道:“命令,所有的部队,向中国人的阻击阵地,进行全方位的、不间断的进攻,不惜任何代价,如果那个部队指挥官畏缩不前,我将亲手枪毙了他!无论那支部队,一旦突破duli师部队的阻击线之后,不要管其他的部队,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脱离战场,往德伦方向靠拢!”
希波里夫中将的命令里,没有规定,那支部队进攻某个方向,而是一拥而上,最后拼一把,是各军自行突围的打法,言外之意,这是一场鱼死网破的突围,能跑出去多少人,就算多少人,看运气了,总比被中国人包了饺子要好很多,当然,司令员同志是不会让自己耍单帮的,调来一个建制还算完整的军,放在自己这一路。
这是一场典型的乱仗,希波里夫中将疯了,剩下的几万苏军士兵也疯了,明知道绝境的对手,往往也是最疯狂的,几万苏军士兵,排成散兵线,漫山遍野的朝着古尔班赛汗阻击线冲过来,如果没有任兆全的第十一旅,加入战场,面对苏军这样不要命的冲锋,阵地马上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但是,直属兵团第十一旅,是个久经战阵的老部队,知道这样的仗,应该怎么打,旅属重炮团,主要是炮击苏军的后续部队,虽然火炮的数量少了些,但也给苏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使其无法形成连续的攻击波,迫击炮部队,重点炮击靠近阵地两三千米范围内的苏军士兵。
轻重机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