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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瑞见到这一幕,立即动了闪避的念头,可是终究慢了一拍。
“雷霆雨切!”沙罗德瞄准下方的安瑞,将手中的雷鸣剑连续刺出,每次刺出之时,剑身都会释放出一道犀利劲气。劲气与电芒合二为一,以曲折的蛇行轨迹冲向安瑞,一道接着一道。
电芒劲气就好像雨点般倾洒下来,将安瑞笼罩在内,撕开他的衣服与皮肉。
安瑞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横剑抵挡,一步步向后退去。若不是身上有着钢铁之躯祝福的保护,他现在肯定已经被电芒劲气给撕碎了。
沙罗德的进攻持续了数秒时间,期间至少刺出了几十剑,这种爆发性战技,就算对于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消耗。最后一剑刺出之后,他从空中落了下来,站稳脚跟,胸口起起伏伏,极力平稳着那急促的呼吸。
再看安瑞,此时已经变得狼狈不堪,浑身都是伤口,脚下的土地尽数龟裂,裂痕一直延伸到八码之外。
“滴……”
周围有着无数或大或小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鲜血滴落的声音,鲜血落在地上,缓缓蔓延开来。
刚才这轮攻击,生生化解掉了安瑞的龙血之怒状态,那激昂奔腾的龙血,已经顺着伤口流了出去。他双眼的血红之色,也已经慢慢消退。没了龙血之怒的帮助,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胜算。
钢铁之躯祝福的效果也在逐渐减少,距离彻底消失,大概只有几十秒的时间了。
失败已成定局。获胜已经无望。
“结束了,如果你乖乖就擒,并且将你的幕后主使以及所有的同伙供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至少现在不会杀你。”沙罗德声音冰寒,他的呼吸已在短时间内调匀,并将雷鸣剑再度举了起来,做出进攻姿态。
“不,还没结束。”安瑞摇了摇头,向前踏出一步。
“你认为你能赢我?”沙罗德眉头一挑。
“我赢不了你,但我还能跑。”安瑞继续往前走。
“呵呵,凭你的速度,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轻轻松松就能追上你。”沙罗德冷笑一声,就好像听见了一个笑话。
“有时候,逃跑比的不光是速度。”安瑞停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俯下身,将压在地面上的一块石板掀了起来,接着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跳了进去。一股臭气从这处洞口冲了出来,令人闻之yu呕,原来这下面是一条排水口。
“噗通!”
落水声响起,安瑞落在了地上,脚下重新踩到了坚实的土地,一条汩汩流淌的污水河淹没了他的膝盖。
这处排水口贯穿整个铁炮港,专用于排除街道积水,当然也用来排出污水,所以味道相当难闻。
安瑞没有抬头看,并无视掉了周围那呛鼻的气味,大踏步向前走了出去,与污水一起前进。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心跳变得异常迅速,犹如战场上擂响的战鼓。他在赌沙罗德会不会追过来,如果沙罗德不愿意追过来,那么他就赌赢了,反之则是赌输了。输了,就会死。
排水口之外,沙罗德飞身跳到了边缘,居高下望,寻找着安瑞的身影,发现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听到那哗啦啦的脚步声。安瑞并没有走远,只要他纵身一跃,很容易就能追上去,将其抓住或者杀掉。这说起来很容易,不过……
沙罗德皱起了眉头,堵住了鼻子,这下面四个臭气熏天的地方,看起来跟厕所差不了多少,让他打起了退堂鼓。
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没错,杀人对他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跳进粪池一样的地方杀人,就是另外一码事了。这点自尊心,他还是有的。
“算你小子走运。”沙罗德将牙关咬得嘎吱作响,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将雷鸣剑插回了剑鞘。
安瑞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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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话 我的命是你的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但却照不进莎菲的心里。她紧锁着眉头,在旅馆房间内走来走去,心中的忧虑之情表露无遗。
昨晚莎菲的任务是放火,没有其他任务,放完火之后,她便依照约定回到了旅馆,开始耐心等待安瑞以及贝雷戈的归来。但让她忧虑的是,这两个人都没能如约归来,很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出于对这两人的担心,莎菲昨晚**没睡,一直在等待,今早更是连早饭都没有吃。
“这两个人没事吧?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莎菲扪心自问,可却得不到答案。
就在莎菲焦虑不安的时候,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却一下子引起了莎菲的注意。她就好像受惊的兔子般,一下子跳到了门口,将房门给打开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外飘了进来,血腥味来自于门外之人的身上。他身穿着一件超大号的袍子,用兜帽遮住了头脸,从兜帽的yin影下可以看出,这张脸脏兮兮的,还带着血渍。
“莎菲,是我。”门外之人将兜帽向上拉了拉,露出了双眼,一对长耳朵,以及一头金色的头发。竟是贝雷戈。
“谢天谢地,你们两人之中总算有一个回来了,快进来吧。”莎菲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将凹凸有致的身体探出门外,向两侧看了看,确认门外无人,这才放下了心。
贝雷戈走进了屋,将兜帽彻底栽了下来,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疲惫。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安瑞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莎菲关上门,连珠炮般问道。
贝雷戈的脸色变了变,接着打开了话匣子,将昨晚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说到沙罗德出现的时候,他低下了头,露出了自责之色。
“安瑞说我碍手碍脚,让我一个人先走,他来殿后,我听了他的话,逃离了那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希望他能把沙罗德打败。”贝雷戈沉声说。
“不,不,不……”莎菲连连摇头,脸上的血色减少许多,变得惨白,“他之前说过很多次,沙罗德很厉害,就算我们两个联手都不可能获胜,更何况让他一个人来对付沙罗德了。这场战斗,他是打不赢的。”
“那逃走呢?”
“逃走的话,倒是还有一线可能,只是希望太渺茫了。”莎菲下意识地联想到了最糟糕的的情况,“安瑞该不会已经……”
“他为了救我所以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如果他真的出了三长两短,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为他报仇的。”贝雷戈一咬牙,将头抬了起来,露出狰狞之色,发狠道。
莎菲没有搭话,如果安瑞真的出了事,就算报仇又有什么用,又不能把人救回来。
两人憋在屋里,胡乱猜测,一会儿要复仇,一会儿要找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由莎菲外出找人,贝雷戈留下来继续等安瑞。由于安瑞之前提到过,要在中午时碰头,所以莎菲要在中午前赶回来一趟,免得与安瑞擦身而过。
就这样,莎菲离开了旅馆,来到了街道上,展开了漫无目的的寻找。这种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很难有所结果。莎菲找了数个小时,却连安瑞的人影都没看到,最后不得不空手而归,赶在中午前回到了旅馆。
走在回去的路上,莎菲垂着头,显得很是失落,她现在孤身一人,只有安瑞一个亲近的人,如果连安瑞都出事了,那她就彻底变成孤家寡人了。届时,这颗本就有些空荡荡的心,将会彻底失去所有,再也没有可以牵挂的人。
念及此处,莎菲的双眼不由得湿润起来,泛起了水雾。女人本就是水做的,向来不缺眼泪。
“安瑞……”莎菲用哭腔念出了这个名字,眼泪终究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洒在了地面上。
就在莎菲正伤心的时候,一只犹如铁箍般强而有力的手掌忽然从一侧伸了过来,将莎菲那纤细的小麦色手掌牢牢握住了,传来一阵令人心安的温度。
“别担心,我还在。”突然握住莎菲手掌的人微笑道。
莎菲立即止住了眼泪,侧过头望向了身边的人,发现正是安瑞,只是穿着打扮大不相同了。此时的安瑞,已经摘掉了之前贴在脸上的伪装,变回了本来的样貌,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衣服之下的身体隐隐可以看到一些绷带,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安瑞,真的是你吗?”莎菲梦呓般问道,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真的是我,我逃了出来,贝雷戈没事吧?”安瑞笑了笑,接着反问道。
莎菲没有回答,而是毫无预兆地扑向了安瑞,将后者死死抱住,就好像一松手,后者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安瑞被拥抱触动了伤口,当即痛得一咧嘴,不过没有哼出声,更没有阻止莎菲。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莎菲哽咽道,从眼中溢出的泪水,全都渗透到了安瑞的袖子上。
安瑞苦笑了一下,露出了几分欣慰之色。至少他现在并不孤单,还有人会为他牵肠挂肚。他伸出手掌,轻拍了莎菲的后背几下,以示安慰。
两人就这样当街拥抱着,引来了许多路人的目光,很多人都将他们当成了情侣。
这个拥抱持续了好一会儿,在安瑞的安抚下,莎菲终于松开了手,雨带梨花的脸上,残留着晚霞般的绯红之色。
两人离开了街道,回到了旅馆,敲开了房门。
屋内的贝雷戈一见安瑞回来了,同样十分激动,但是没有像莎菲那样去拥抱安瑞。他跟安瑞身上都有伤,这两人若是抱在一起,纯粹自讨苦吃。
三人都进了屋后,贝雷戈跟莎菲一同问起了安瑞昨晚的去向,就好像审问犯人似的。安瑞先是喝了杯水,接着不徐不疾地道出了昨晚那险象环生的经历。
安瑞先是讲述了自己与沙罗德战斗的经过,接着讲了之后的逃亡过程。
从排水道逃走之后,他一路走了很远,一直走到了排水道的出口,那里直通大海。他跳进了海里,吃了很大的苦头,海水之中带有盐分,浸入伤口之后所造成的剧痛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这个过程很短暂,他很快便从海水中游了出来,爬到了岸上,摸黑折回到了铁炮港。
为了疗伤,同时也为了找一套衣服穿,他找到了一家医馆,用剑击坏了门锁,潜入了进去。他在医馆内找到了很多疗伤药,包扎了一下伤口,又偷走了一件悬挂在一架上的衣服,套在了身上,遮住了身上的伤口。
这之后,他离开了医馆,就近找了个地方藏身,度过了**。
再之后,他便来到了这里。
这就是以往的简略经过。
莎菲两人听完之后不由得面面相觑,两人能够想象得出,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凶险,如果沙罗德跟着跳下排水道的话,现在恐怕就见不到安瑞了。
安瑞本人倒是显得很淡定,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变成了昨天的事情,没必要再为之心有余悸。这只是他的一次冒险经历而已,而且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以后肯定还会遭遇此类的危险。
胆小的人也许会害怕这种危险,甚至会打退堂鼓,但是他不会,这种在刀口上跳舞的生活,正是他所想要的。
穿越之前,他曾经数次抱怨生活平淡,没有激情,穿越过来之后,总算是过上了激情四射的生活。
在夜色弥散的街道上,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