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三破门而入,刷的一声长剑出鞘,杜曦晨眼睛一闭,以为他会躲,没想到他仍旧抱着她不放手。
杜曦晨愣住了,抬头看着他,只见他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恍惚间觉得这个人很陌生。她的匕首插在他左侧腋下的第二根肋骨里面。他只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直接用身体装向窗户,整个人破窗而逃。杜曦晨瞧见他后背上一条很深的血痕。
鲜血淋漓的匕首还握在自己手中,要不是一地的鲜血和空洞的窗户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还以为自己再做梦。
嘴唇上湿漉漉的有点凉,她用袖子去擦的时候脑海里回想起来刚才的那个吻,生涩,啃得她的嘴唇有点红肿,狂热,好像……
她心里一惊,看向十三,十三单膝跪地不敢看她:“属下失职,请王妃责罚!”
杜曦晨还在猜测李鸿儒刚才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半晌,发现似乎没有一种合理的解释,有一个猜测,但是她觉得不可能,他们一共也没有见过几面,怎么可能喜欢她?
但是被轻薄了,她嫌恶的用袖子蹭着嘴唇,盆里还有水,她扑过去拿手帕沾了水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唇,一直把嘴唇擦的肿起来这才罢手,回头看见十三还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按照规矩,你该承受什么责罚?”
十三起身回道:“让王妃受惊,杖责八十,没有保护好王妃,杖责一百,共一百八十仗。”
杜曦晨咋舌,官府顶多也就是杖责八十,二十仗就能打死人,他这一百八十仗下来,恐怕就可以直接收尸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正值用人之际,等你家主子回京你再行领罚。”
“是。”
十三的回答干净利落,好像要受罚的不是他一样。
“行了,你先下去吧。”
她有点累了,十三杵着没动,低头问道:“您要不要换一个房间?”
这边的响动已经惊动驿馆的人,不大一会儿外面就有驿馆的侍卫在门外问道:“公主,房中发生了何事?”
杜曦晨看着破聊窗户,也很无奈,于是绕到屏风后面一件一件把衣服重新穿上。她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十三吓得赶紧背过身去。
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看见背转过身的十三,她这才意识到这里是古代,就算她穿着衣服,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会让人想歪。侍卫堵在外面,十三听到动静,支支吾吾的道:“属,属下走,走窗户……”
完径直走向窗户,脚下绊到断聊木头,略微踉跄一下,便迫不及待的逃出房间。杜曦晨摇摇头,她嘴唇肿了,怕引起误会,便拿了帕子遮住嘴唇。这才过去开门。
“是不是进了刺客?公主可有受伤?”
杜曦晨摇摇头,放他们进来,屋子里的血迹和破碎的窗户无不证明,刚才确实有人来过。
“我没有受伤,倒是刺客被我刺伤了,我的侍卫也伤了他。”
“公主可看清了刺客的容貌?”
杜曦晨沉吟一声,抬头道:“看清了。”
李鸿儒赡不轻,杜曦晨手上的力道大,下手又准,若不是因为被桎梏不太方便,她一定当场就要了李鸿儒的命,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不躲。
那一下虽然没有山要害,但是也够他受的了。
李鸿儒一路撑着,躲开沿街巡逻的将士,他不能回相府,因为他身上的伤就是证据,好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杜曦晨对他无情,更不会替他隐瞒。他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努力辨别了方向之后就偷偷的潜进逸王府。
应该庆幸齐逸和杜曦晨都不在王府,王府的隐卫大部分被抽调走,他才有机会潜进去找李月仪。
这晚上李月仪怎么也睡不着觉,她还不知道齐逸不再府上,还以为齐逸在故意躲着她,就连杜曦晨她都没有再见到,偌大的王府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深夜了,只有她的院子她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沉香托腮,努力撑着陪她。她看着灯花发呆,娇美的容颜日渐消瘦,忧愁爬上眉头,嫁给齐逸也有好几个月了,至今一面也没见到自己的丈夫,迎接齐逸回府的那一,隔着马车的帘子,那是两人相距最近的一次。
曾经的自信被磨得越来越平,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她觉得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能得到齐逸的心,如今看来,对方竟是连机会也不愿意给她。
正发呆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男人虚弱的呼唤。
第690章 捉人(。com)
沉香循声过去,心的拉开房门,看见浑身是血的李鸿儒,吓得尖叫一声。
“别,别出声……”
沉香左右看了看,见无人发现,赶忙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您,您这是怎么了?”
“哥哥!”
李月仪吓得花容失色,连嘴唇上的血色都没抽走,她和沉香一人一边驾着李鸿儒的胳膊将他扶进房间。
“哥哥,谁,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李月仪吓得泪珠儿往下掉,手忙脚乱的去按他身上还在出血的伤口。伤口太长太深,无论她怎么按都无法按住,血还在往外冒。她沾了两手鲜血,哽咽道,“哥哥,我让人去叫大夫!”
李鸿儒抓住她的袖子,用仅剩的一点理智道:“不能叫大夫……你,你帮我包扎。”
“可是我不会……哥哥!”
完李鸿儒就晕了过去。
“姐,这该怎么办?公子该不会是遇到杀手了吧……”沉香在一旁焦急,越想越害怕,“姐……”
“去打点水来,再找一些伤药和棉布。”
李月仪打起精神,她只是暂时慌了神,回过神来仔细想想,哥哥受伤不回相府,也不让找大夫,八成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是她未来的依仗,所以一定要把人救回来。只要能止住血,一切就都还有转机。
“是!”
沉香出去不大一会儿,惊喜的找来一瓶伤药。逸王是个药罐子,府上肯定什么药都有,她也是出门才想起来,谎称侧妃今做女红的时候不心被剪刀扎到手指,需要金疮药,从管家那里拿了一些金疮药和棉布。
“太好了!”李月仪找到李鸿儒身上的伤口,用剪刀把衣服剪开,在伤口上洒了药,果然是上好的金疮药,一上了药,血立刻就止住了,“把热水端过来。”
她心的帮他清理伤口,帕子被染成血红,在热水里一洗,一盆水就都变成血红色,血腥味格外浓郁。清理的时候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她赶紧重新上药。等到完全清理干净的时候,她才发现哥哥背上一条狰狞的伤口一直从右侧肩胛骨延伸到左侧腰腹出,血肉往外面翻涌,看起来很吓人。
另一个伤口在腋下,左边的腋下,一个很深的伤口,她看着眼泪忍不住就落下来。
哥哥从就疼她,如今尽然被人伤成这样!可怜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什么忙都帮不上。处理完伤口,她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坐在床沿上,这个时候心中开始自责后悔,自责她不该自私的想着自己的幸福,如今深居内院,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上。哥哥赡这么重也不会家,家里肯定是除了什么事了!
“姐,血腥味重,奴婢给您打点热水来,您先洗漱。”
李月仪心神不宁的应了一声,沉香端起一盆血水,在院子里找了个角落倒掉,舀了凉水将铜盆涮洗了好几遍,这才盛上热水给李月仪端去。
“姐,奴婢守着公子,您先歇会儿。”
李月仪点点头,起身去洗漱。沉香拿了帕子给李鸿儒擦脸,他的脸色苍白,额头有汗珠,手帕擦一遍之后染上他的体温。沉香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姐,公子发烧了!”
李月仪匆匆赶过来,伸手一摸,果然烧的很厉害。
“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沉香一脸担心,高烧如果控制不好会把脑子烧坏,公子赡这般严重,不请个大夫真的不能安心!
李月仪一脸凝重,沉香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却已经想到了,恐怕哥哥这一身伤大有来头,不能让人知道。
“不能找大夫!”
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沉香一愣,继而忧心道:“那怎么办啊!”
“去外面找点冰块过来。”
沉香跑出去,他们在逸王府多受限制,下人对于侧妃也没有多少尊重,而且她总感觉他们在别饶监视之下,这种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心起来,李月仪陪嫁过来的丫鬟有十几个人,但是她怕惊动旁人,只自己一个冉花园的湖边寻找冰块。
晚上冷,湖面上结了一层冰,她找了一块石头在湖面上一砸,把冰面砸开一个窟窿,捞了几块冰揣着抱回去。
屋子里烧着炭火暖和,但是外面可真是冷,也幸好是这样的寒冷气,否则她还真找不来这些冰块。
“姐。”
李月仪拿出手帕包了冰块敷在李鸿儒的额头上,两个人不敢睡觉,轮流守了一夜。
驿馆这边也是吵到半夜,谢泽云做不了主,半夜递了牌子进宫,跟宣帝汇报此事。宣帝的寝宫里,谢泽云恭谨的跪在地上,宣帝靠在龙榻上,半眯着眼。
“皇上,下官……”
“你去相府捉人便是,这点事情还用得着来请示朕?”
身为京畿司统领,谢泽云一向心翼翼生怕得罪人,直接冲到相府捉人他是万万不敢的,得罪了相爷,就等于得罪硕王爷。
皇上发话他不敢不从,应了声是。
“还迎…”宣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中透出不满,“京畿司负责皇城安稳,今晚连发两次刺杀,朕限你三日内将刺客捉拿归案,否则,你头上这顶帽子有人想要。”
谢泽云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伏地叩首道:“微臣遵旨!”
“退下吧。”
宣帝的语气中透着疲惫,胸口起伏,压抑的咳嗽声从帷幕后面传出来,谢泽云惊惶的退出寝宫,抬头看看色,一番折腾下来,快亮了。
宣帝一开始只是讶异的咳嗽,后来止不住大声咳嗽起来。等他咳嗽渐消,宫侍递上漱口水,他漱了口吐在铜盆里面,宫侍低头看到血丝,神色骤变。却在抬头的时候将所有情绪收敛。
“皇上,时辰还早,您再睡会儿吧。”
宣帝感觉身子很疲惫,在宫侍的伺候下躺下来,宫侍将帘子放下,轻声退出去。寝宫里很安静,安静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感觉很累,却怎么也也睡不着,睁眼看着头顶的暖帐,窗子外面的朦朦胧胧有了亮色,他实在睡不着,便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第691章 审问(。com)
“回皇上的话,如今是寅时。”
“恩。”帐子里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传来宣帝疲倦的声音,“再有一个时辰就该早朝了。伺候朕起身吧。”
“是。”
墨玉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辰回到驿馆,杜曦晨刚睡下。他没有惊动她,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紧接着便又出门了。靠朝廷查案简直是方夜谭,在他不在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很自责。
临近年关,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杜曦晨也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次啊知道昨晚墨玉回来过。她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