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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敢到我这春满楼里来撒野?也不打听打听!”
老三看她那嚣张样子,也冒了火。
“要去打听打听的是你!惹到我们寨主,你就等着准备后事吧!”
这话狠了点,老鸨不禁顿了顿。心想着风月欣确实是半道来她春满楼的,万一真是他们那什么大小姐,她也麻烦。于是她转头问风月欣,“女儿啊,你真是他们的大小姐?”
风月欣直截了当,“我不认识他们,扔出去。”
老鸨一听心里有了底气,直接就招呼人来了。“听清楚了?来人,给我把他们扔出去!”这可是月欣自己说的,就算她真和这些山贼搭五搭六的,也不是她的事儿。
冯五带着几个护院,仗着人多势众,真的就把老三老四给扔了出去。
“女儿啊,你快回房歇息吧。可别累着了。”老鸨脸上笑开了花,直把风月欣往楼上赶。
月欣心里奇怪,倒也没多想。
到了楼上,一开门看到里面做的人,再一向老鸨那张笑开花的脸,气得脸色发青。
这个老鸨子,又把人给放上来了!
君天今天穿了一身骚包的紫红长袍,头束金羽冠,手里摇着折扇坐在桌边悠闲地饮茶。一双桃花眼看见风月欣回来,立刻笑得都眯了起来。
“美人,你可回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一会儿呢!”
嗖君天看她不说话,手先动,知道不妙,立刻起身躲开。一回头,一柄匕首直接就插在了他原来坐的位置。
他还来不及再回头,就听到脑后又有兵刃破空的声音,连忙蹲身错过。
他回转身来,刚要开口,就看见风月欣手里又是白光一闪,立即装作害怕地往旁边一跌,正好躲过。
风月欣连发三把匕首,结果一下都没中,立刻又去摸腰间,却只剩下最后的一把。原来她订做兵器的时候,把打铁铺子里现成的四把匕首都买了回来。
她抽出腰间那一把,朝君天挥去。
君天一看不好,这美人还是如此凶猛。虽然她越凶,越不愿见他,他就越喜欢。但若是还没抱得美人归,就丢了性命,那就不好玩了。
当下,他装着害怕不已的样子,就左躲右闪地,跟风月欣在房里玩追捕游戏起来。
“哎呀,美人啊,你不要这么凶,我害怕啊!”
“害怕你就不要躲!”
“那怎么行?若是伤了我这如花似玉的模样,美人可就不喜欢了!”
“自恋狂!”风月欣真是受不了他那种言辞,发了狠要追他,可偏偏她就是抓不到。她踢翻了桌子柜子,让他无处可躲,但手才沾到他衣角,却还是没抓着。
“今天我要是不杀你,我就不叫风月欣!”她看准时机,一拳过去,总算是打在君天背上,把他打得跌在床上。
第12章 莫非,你是第一次()
君天一个翻身,就被脖颈旁的匕首逼得起不来身。
“美美人,刀剑无眼,可千万别伤到我。”
风月欣朝他逼近,“我先毁了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然后就下去把那个说话不算话的老鸨给剁了!”
君天连连摆手,一指旁边的窗户,“你莫怪吴妈妈,她说了你不接客,今天我是自己偷偷爬窗进来的。”
事实是,他又给了吴妈妈“重金”,吴妈妈叫人给他搬的梯子,他爬窗进来的。他爬上来的时候,小顺子一边扶着梯子,一边怕他摔下来伤着都快哭出来了。
“不可能。”风月欣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你哪来的梯子?上街还带梯子?”
“我用的春满楼的梯子。”
“这些东西都搁在后院,闲人勿进,你不可能偷偷去搬过来。”
冷静快速的分析,让风月欣亮闪的双眸,绝艳的容貌在君天面前更加明媚起来。
这女子,可真是世间少有。他势在必得。
垂在床沿的腿一扫,风月欣脚下不稳,直接就往君天身上倒去。
君天颈边被她的匕首刮了一条口子,流了血出来,可他丝毫没有感觉到似的,直接捧住了风月欣的脸,对准了红艳的唇就亲了下去。
风月欣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这个地步,一时间呆了没反应过来。
君天一触那柔软,再也难耐朝思暮想之心,长驱直入,唇舌勾缠。
本来风月欣把君天压制在床上,手里一支银晃晃的匕首正抵在他的颈边。
他身上硬梆梆的,触手居然满是纠结肌肉的感觉,和他的外在形象实在不符。她一怔神儿的工夫,唇舌间已经呼入了陌生的男性气息。灼热的气息里带着幽兰的芬芳,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但还没被谁巡视过的领地,居然被这么个纨绔子弟占了先,风月欣在片刻的无措之后随着脑袋里“轰”的一声一下清醒了。
她星眸一瞪他,贝齿狠狠用力。
“啊”
君天疼得只能把她放开,眼泪都给挤出来了。“小欣欣,你怎么咬我啊?”他捂着嘴忍痛,眼睛瞄着风月欣,却吃惊的发现她双颊生了黯红。
“哎呀小欣欣,你怎么脸红了?莫非”
他一拍手掌,狭长凤目腾得亮起来,“莫非,你是第一”
话未说完,就看见风月欣举起手中利刃,脸色阴沉得可怕,朝他扑来。
房里又开始噼里啪啦一顿乱响,和龟公正在屋外偷听的老鸨听着屋里的想,不禁笑起来,低声转头对龟公道:“这回总该得手了?哎,你说这月欣好歹是第一次,我找那肥羊要个几千上万的也不为过吧?”
龟公连忙附和,“不过不过,妈妈本该给月欣姑娘办个夺花会,让那些肥羊一起竞争,这才能赚大钱。”
“不不不。”老鸨摇了摇手,“你还没看出来,自从月欣的小楼走了水,我们把神志不醒的她救醒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龟公想想连忙点头附和,以前的月欣姑娘那一双眼是水眸,如今这个也是水眸,可看人总是夹了冰一般,扫他一眼他的脊背就蹿凉气儿。
想这老鸨也是有些历练的,对月欣这突然的变化恐怕也是盘算了很久。“这月欣,恐怕我是很难再控制了,机会难得,能赚一笔是一笔。”
“是是。”
谈论完,两人又继续偷听,不成想房门一开,那位美貌公子逃了出来。
老鸨看他衣衫不整,但上好的布料上都是被划开的口子,怎么也不像是玩乐完了出来。她连忙扭着腰肢上去,“哎呀尹公子,你怎么”
君天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化名“尹天”。他搔了搔散乱的头发,“妈妈,月欣姑娘看来身子不方便,我改日再来。”
嗖匕首飞来,君天险险闪过,利刃裁断了他额边一缕碎发后插进了楼道的柱上。
君天一脸惊恐,“妈妈,我改日再来!”然后逃也似的奔下了楼。老鸨和龟公就看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谁都没瞧见他优美的唇线弯出妖媚弧线,兴奋的神情好似得了天价的宝贝一般。
这姑娘实在太有意思,勾住了他全部神魂,饶是家里千娇百媚都忘了个干净。这可怎生是好啊?
再说老鸨一看那只大肥羊“落荒而逃”,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就往风月欣的房里进。
第13章 弄疼你了吗()
“女儿哎呀!”她一进门就瞧见房内一片狼藉,如花似玉天仙一般的第一花魁正站在一堆残破茶壶茶杯之中,白润手背上染满了殷红。
“这、这、这怎么回事?”老鸨大叫大嚷地,心里暗骂那尹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把她这花魁伤成了这样?
风月欣不想解释。手上虽然鲜血横流,可是只是她不小心碰到了茶壶碎片刮到了。那茶壶,还是她自己丢的。
“快!去请大夫去!”
“哎!”龟公火速离去。
老鸨扶了月欣在床边坐下,正要唤人的时候,就看见小红在门口缩头缩脑。
“你个小蹄子,还不快来伺候姑娘?”老鸨破口大骂,小红连忙进来。一看到月欣手上的血,小脸吓得懵了,老鸨又骂了才想起来扭湿了细绒布来擦。
“女儿啊。”老鸨一脸心疼,“你这又是何苦,这伤了细嫩小手,以后可怎么弹琴啊?”
风月欣瞧都不瞧她一眼,言语中尽是嘲讽:“妈妈可真是关心女儿,女儿受了伤就只想到弹琴唱曲,是妈妈最近银子赚得不够吗?”
老鸨听得身上一冷,“哪儿、哪儿的话啊?妈妈这是担心女儿的身体啊。这如花似玉的,若是手上落了疤可就不好啦”
望一眼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老鸨连忙就移开视线,就觉得身上渗了汗,衣裳都粘在了背脊上。
她也算阅历丰富,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高傲的、胆小的,听话的、骨头硬的,她有的是办法把她们制得服服帖帖的,但是唯独这个。
小楼没走水之前,性子温和得不得了,替她也赚了不少钱。所以已经是该办夺花会的年纪了,她这个妈妈倒生过私下替月欣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免得那些财大气粗的老头粗汉污了她的第一次。当然,付不付得起这**钱还是首要考虑的。
可这日子还没到,一场大火之后这月欣居然就转了个性子。那性子,一下子冷得跟那冰山上的奇花似的,只可远观,近不得身。不但教她办花魁竞赛捞银子,更是跟她定下了再不接客的协议。
这么棵摇钱树倒了,这可亏死她了!
呶,那位尹公子又有财又有貌,他既然巴巴地找过来,她就放人进去。能赚上一笔也好啊。没想到还是落了空。你说这公子一个大男人,怎么三番两次就制不住个女人呢?
风月欣冷笑一声,不想听老鸨的推脱之词。忽然手上一下疼痛,让她皱了下眉。
蹲在她身前正给她清洗伤口的小红吓得又要掉泪。“月欣姐姐,弄疼你了吗?”
老鸨立刻骂开了,伸手去戳她的脑袋。“你个小蹄子!倒是小心点啊!”
“是、是!”小红被老鸨戳得一阵头昏跪都跪不稳,但还是立刻又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清理伤口。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
风月欣望着地板上那一点痕迹出了神。深藏在心底不知多久的一点柔软被瞬间翻了出来。
柔弱的女孩跪在地上,被人又打又骂,这样的场景曾经如此熟悉,却几乎在漫长的日月里逐渐遗忘。
“妈妈,女儿累了。”
她本想与老鸨谈谈,免得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但跪倒在地的小红让她触动,往昔回忆翻起,她是真的感到疲累了,是心累。
老鸨正怕风月欣数落她施计放人进来的事情,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会儿她赶人,她正好溜走。于是嘱咐了几句好生休息,又吩咐小红好生看着,立刻扭着腰走了。
“小红,到门口看着,大夫要来的话就赶走。”风月欣和衣躺下,面朝里背过身去。
小红一张圆脸蛋很为难,“月欣姐姐,你不让大夫看不敷药的话,你的手”她最担心的,还是老鸨会为难月欣姐姐。
“有什么药你只管拿着,人不准进。”
“哦。”小红没有办法,只好照办。
风月欣面朝墙壁,侧躺在床上毫无倦意。曾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记忆不断清晰、具化,化成一个柔弱少女跪地求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