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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手。
手里有了大点的兵器,风月欣下手更不客气。她力气不够,就专找四人身上的弱点而去。不是面门五官,就是关节跟腱。挑得四个大汉鲜血淋漓,鸡飞狗跳。
四人不过是普通的山贼,根本没有学过什么正规系统的功夫,只是凭着力气大在实战里学了点皮毛。这会儿落在虽然不如以往技术却依然高段的风月欣,最后自然束手就擒。
风月欣望着躺在地上吓得面如菜色四贼,手里的银链匕首飞了一圈,就听到四声惨叫,几个人的下身全都染了个大红。
只是阉了就太便宜他们了,风月欣想到他们刚才说到“村姑”时候的猥琐样子,怒从心起,大刀一举,就要先拿老大开刀。
老大腿间痛得死去活来,眼看着大刀要劈下来也无力躲避,只得闭着眼睛等死。
谁知道风月欣耳旁忽然感到一下急速风动,手腕上一酸麻,就忍不住手心一松,把大刀掉在了地上。
“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已经断了他们的祸根,不如放他们去了让他们生有忏悔不是更好?”
风月欣听到说话声,抬头一看,见到老道士从屋顶跳落。
“生有忏悔?道长觉得可能吗?”
风月欣冷冷望着地上四贼,眼里的寒光让四贼都往后瑟缩了下。
“嘿嘿,你不放他们走,又怎知道他们是不是会忏悔呢?”
风月欣不语。
老道士笑嘻嘻地看着四贼,“还不走?”
四贼恍然大悟,连忙捂着下身半爬半走了出去。
老道士满脸微笑,见旁边有个石龟,就跳到上面摆了个随意的姿势坐下,两只脚还抖着,完全没有个安生的样子。
风月欣在旁边生长的杂草上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然后收好,站了过去。
“你会功夫。”她平静地说道。
老道士挑了眉呵呵一笑,“姑娘又怎知贫道会功夫呢?贫道不过会些防身的拳脚功夫,不经事的。倒是姑娘的匕首使得挺好。”
“刚才你做菜的时候我看见了。”风月欣不理会他的推脱,直接把自己疑惑的根据一一说了出来。
“你在蒸完了鸡拿出来装盘的时候,我看见你脚下微微踩了个步法,手在鸡身上疾速抚了一下。那时,我闻到鸡肉的味道变了。”她晶亮的眼直视老道士精叟的眼眸,“你根本就不是靠厨艺赢过郝连东的雪花鸡,而是用内家功夫使肌肉在瞬间改变了状态,所以鸡肉吃起来入口即化。”
老道士听风月欣说完之后心里暗叹她观察仔细,嗅觉灵敏,但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他抖了抖眉毛。
“哦?就凭你这一闻就能知道贫道会内家功夫?”
“不止。你脚步稳健,眼神精烁,精气神和普通人略有不同。我特地拉开了距离跟踪你,你很快察觉,引我进树林。我跟进来之后,很快就不见了你的踪迹。”
风月欣步步分析,指了指地上四贼流下的血迹。
“这四个山贼说他们被人追杀逃到这里。他们下盘不稳,功夫普通,不可能在短时间赶到,一定是早就在破庙里了。我是跟着你过来的,你一定是发觉了这里躲着三贼,有心引我来的。”
老道士两道花白的眉毛兴奋地抖动了两下,“贫道是修真之人,怎会做出引姑娘来遇山贼这等卑劣之事?”
“因为你想看看我的能力。”风月欣看着老道士又抖动了两下的眉毛,“你根本早在郝连东那里做菜的时候就发觉我在注意你了,所以引我来,想看看我遇上山贼怎么应对。当我要对他们下杀手的时候,是你用小石子打我的手腕阻止了我。”
老道士花白的眉毛兴奋地乱抖,直拍自己大腿,“妙哉妙哉!想不到今天我南岳散人居然遇到一个这么聪明的女娃娃,哈哈,有趣有趣!”他高兴地笑了一场,才想起来问风月欣,“散人我看你年纪轻轻,顶多不过双十年华,可你心思缜密,世间少有,为何你能猜透散人我的心思?”
“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我没猜一次你的想法,你的眉毛就会抖一下,猜中的越多,抖的也就越多。”
其实她刚才说的,大半是自己分析出来的,小部分都是靠看南岳散人的眉毛猜的。当她全部猜对,也就知道南岳散人有这个抖眉毛的毛病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南岳散人越看风月欣越有趣,不禁对她好奇起来,“我看你出手狠准,但力道不够,速度欠佳,呼吸虽然稳,却是全靠自己调整,并没有半分内息。”
“我从来没学过内息调整的方法,只是全靠外家功夫。”
“原来如此,贫道倒是会内家功。”南岳散人捋了捋胡子,“不过贫道的功夫只传弟子,不穿外人。”他已经看出风月欣有意跟他学艺,故意斜眼看了她一下。
风月欣知道他已经对自己起了兴趣,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她拜师。
不过,她还不确定他的功夫处于哪个位置。
他能在一秒之内就更改了鸡肉的状态,让它更为酥软,能打中她手上的麻穴,这些连她这个不常看电视剧的人都知道武侠片里经常有相似桥段。如果他只是普通高手,她也是不想学的。
“你的功夫有多高?”她故意不理会他话里隐含的意思,问道。
南岳散人一愣,“贫道的功夫,教你却是绰绰有余了。”
“那就算了。”风月欣掉头就走。
“哎哎!”南岳散人急得从石龟背上跳下来,“你你怎么走了?”
风月欣背着身子,“我要么不学,要学就要学最好的。”
南岳散人怎会不知她是要眼见为实,顿感这丫头乖滑的很。她显然不知道江湖中事,不然听了他“南岳散人”的名号不会无动于衷。一切都是单凭直觉,让她跟踪自己。现在见自己对她起了兴趣,又不肯轻易拜师,怕自己吃了亏。
真是会算计!
偏生他就喜爱这些会算计的娃娃!
“好好好!”
南岳散人走回石龟那里,叫她看好。待风月欣转身过来,就看他随手往石龟背上一拍,然后就背手得意地笑。
风月欣等了半晌,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了?”
南岳散人点点头,“好了!”
“再见。”
“哎哎哎!慢来慢来!”南岳散人拉住反身又走的风月欣,“你这丫头,没有眼力,过去摸一摸这石龟。”
第28章 学艺,不拜师()
风月欣依言过去摸那石龟,手指才触到,就感觉到石龟体内微微震动了下。她心里一惊,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龟背上用力敲了一下。龟背立刻被破开,而且是大面积地塌落。半圆而高高耸起的龟壳几乎塌了一半,石龟内部沙沙声不绝于耳。
风月欣伸手抓起一小把在手里捻了下,原来居然是石沙。她猜这个老道士是个武功不错的,但没想到这么高明。
他不过拍了下石龟,外面不破,里面居然已经被内劲化成了石沙。这比起劈山开石,高段了不知多少。
心里震撼惊愕,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风月欣把手里石沙扔了,回看南岳散人一眼,轻巧地说:“还不错。”
本来南岳散人正在那里等着这丫头对他的功夫惊为天人,立刻拜师的。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他被风月欣激得难受,只觉得喉咙口好像生了只手出来语不成音。
“你、你、你”他手指急抖,躁地乱抓自己的胡子,“你这女娃,既然有心跟贫道学艺,就老老实实把师傅拜了,怎还要激将于贫道的?”
听他口出“拜师”之言,风月欣知道自己今天这一仗打得漂亮,不过她有她的原则。
“我只学艺,不拜师傅。”
朱唇吐出“师傅”两字如此轻易,心头却有如千斤石压着有些喘不上来。她曾经立誓,再也不拜师傅。
这句话一出,南岳散人彻底疯了。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你这女娃,跟贫道耍心计,结果还只学艺,不拜师”他背着手在原地转圈踱步,“好好我、我走了!”
说罢,他真的一个纵身,跃上破败墙头,几下就不见了。
南岳散人被自己气跑,风月欣并不着急。她复又去抓了一把石龟内部的石沙把玩。
等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就听着有个声音一边骂一边过来了。
“真是贫道这个散人真是作孽,天生就爱受虐,十年前被个小儿戏弄,现在被个女娃折磨。罢罢罢!这也是解暑。”
南岳散人忽然又出现在风月欣面前,“女娃,贫道就教你功夫,你就算不拜师,给贫道磕几个响头总是可以的吧?”不然,他这老脸真是往哪儿搁啊?
风月欣拍了拍满是石沙的手,掀了他一眼。然后又要往破庙外头走,南岳散人连忙拉住她,焦头烂额。
“好好好,就如此吧。”
南岳散人拉了风月欣进到破庙里席地而坐。
“女娃,你虽然不肯拜贫道为师,但贫道不会因此而亏待你,必会将所学尽数传授与你。”他自恃这番话说得大义,得意地看向风月欣,却不想她脸上根本没有波动。无奈,他继续道,“贫道师从天衣子。师傅乃是世外高人,不属于江湖上任何门派,他着道袍,住道观,以道人自居。故而贫道也跟着如此,实则却不是道门中人。”
风月欣心想他吃鸡肉吃得那么痛快,原来根本不是道士,本来就不受什么规条约束。
“本门的招法都是由第一代门人天衣子自创,所以并没有什么秘籍之类的书本可以依照,全是靠言传身教。今日贫道先教你入定之法。”
“入定?”
“入定、冥想,随便你怎么说,只要能静心就好。”
风月欣觉得奇怪,“我并不是什么功夫都没有,你不能直接教我内功心法之类的东西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想学贫道的功夫,就要按照贫道的方法来。”
风月欣看他坚持,暂时也就没说什么了,先听他的再说。如果不行,不学就是了。
再说南岳散人和郝连东进了内院比厨艺,外头的人有心看看这老道士的本事,但无奈两人锁在内院,不让外人进,连最后的结果也都不知晓,于是全都在赋雪楼里长吁短叹。
但他们看一个老道士居然吃肉,多半不可相信,议论了一番也就转了话题。他们绕来绕去,却绕到帝都的另外一件大事上来了。
“听说帝君封了宰相大人的千金小姐为妃,过些日子就要行大礼啦!”
“我听说那林大人的女儿长得天姿国色,我见犹怜,尤其是肌肤赛雪,堪称世间少有的美女啊!”
“这个林雪怡林小姐啊,据说知书达理,诗书琴画样样精通,怪不得不曾经过选秀,直接入宫,还立刻就封了个妃位。”
“诶,你说起她精通诗画倒是真的。玉觉寺里有个妙心亭,亭里就有她亲题的诗句呢。”
这个玉觉寺是帝都的名寺,主持文慧大师是个妙人。他在妙心亭里竖了个石碑,上书一个“心”字。亭中常备纸墨,文人墨客可以围绕这个“心”字题诗。文慧大师本就善于诗词,由他选出佳句可于石碑“心”字之下。
而宰相大人之女林雪怡提的诗就曾被文慧大师选中刻在了石碑上,当时她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