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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元若正在路上纠结,可是客栈里的齐霖和南轩却开心的不得了。
自从听齐霖说了将元若骗出去遛弯的事,南轩就一直没有停下过笑了。
南轩捂着肚子笑歪在床上,齐霖坐在一边给他顺气。
“别笑了,待会又该不舒服了。”齐霖在南轩后背上点了几下,然后面色如常的拍着突然不笑了的南轩,低声问道,“这两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皱着眉看着齐霖,南轩好像在抱怨为什么不让他笑够,“我们们接下来会去潞安城吗?听说那里要举办秋收会了,想去看看。”
潞安城背山靠水,庄稼一年可以收三茬,深秋时候庄稼丰收了,为了庆祝,城里城外张灯结彩,狂欢三天。
之前逛街时候听到这里的摊贩们在聊潞安城的秋收会,南轩早就眼巴巴的想去了,让路名带他去,路名不肯,想来找齐霖,却发现根本见不到。
齐霖也听说过潞安城的秋收会,知道南轩爱玩,一定很想去看看,便也笑着应下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齐霖把南轩打发走,才关上门,目光便冷了几分。
慢悠悠的踱回桌边,齐霖眯着眼睛看着桌子上凭空出现的信,冷声道,“不是说,那妖女在倾河城吗,为何消息会出错!”
齐霖的话音未落,房间的阴影处闪出一个人,半跪在地上,用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回道,“三日前左使大人传来消息,凤主人还在倾河城,但是这三日来左使大人的消息断了……”
“消息为何会断?”齐霖打断了那人的话,突然发难,“可有派人查查原因?”
“派了人去,但是遇到阻碍,还没有消息传回来。”那人低着头,语调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听了那人的话,齐霖冷着脸拿起桌上的信,抬手就要撕,却被那人拦住了。
“凤主说,或许您是想看这封信的。”
齐霖冷冷的睨着身前跪着的人,嗤笑一声,“这六年来,每个月一封信,内容都大同小异,哪有什么可看的。”
说着,齐霖手腕一翻,信直直的飞向窗边的炉子上,纸张瞬间被点燃,炉子上的火势变旺,火上的水壶里装着大半壶水,正咕嘟咕嘟的翻滚着。
039.实在是太大意了……()
看着信被烧完,齐霖拿起桌上的杯子,随手扔出去,窗子被打开,冷风吹进来,吹散了房间里的味道。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吹着冷风,齐霖神态自若的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水,轻轻抿了一口。
“已经查到五皇子被关在何处,下面的人正在做准备,过几日便能将五皇子救出来。”
齐霖放下杯子摆了摆手,“把人撤回来吧,那妖女还要用他来威胁我,想必不会让他受苦,救出来反而不见得比呆在那里安全。”
那人没有任何异议的应了,仍然跪在地上不起身,等着齐霖的下一步吩咐。
本想挥手让那人下去,却突然想到什么,齐霖皱眉问道,“听说那妖女已经离开了,可是回了倾河城?”
“是的,昨日寅时一刻,熊然护着凤主,从城南离开,的确是去了岐罹方向。”
齐霖了然的点点头,挥了挥手,“既然如此,你亲自去趟岐罹,找到荣鸾,告诉他,山南的车前草长得太旺盛,恐怕会遮挡视线。”
那人得了命令,行礼,起身,离去。
齐霖坐在桌边继续吹风,冷风吹进来,似乎很是让人清醒。
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过了好久,齐霖苦苦一笑,将杯子端起来,冰凉的水顺着喉头滑到胃里,齐霖浑身都冷透了,似乎回到了三年前。
刚从符离山下来的齐霖,只有十六岁,阴差阳错的遇到了元若,于是冬天从那一年便不再那么冷了。
却不知今后的冬日是否也能温暖如那几年。
元若回来的时候,才一进门,眉头便不自觉地皱成一团。
房间里竟然冷成这样!
轻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面带愠色的走到窗边,将窗子关上,元若一言不发的升起火盆,拉到床边,看也没看齐霖一眼,转身便出去。
听到元若“嘭”的一声将房门甩上,齐霖低头苦笑。
刚才只顾着想事情,竟然忘记关窗,现在冻得浑身冷透了,又被元若抓了个现形,自知解释也没用,齐霖干脆也不去费那个心神了。
刚跟着元若在城里各处晃了一大圈,路名早就累的快死了,回到房中,瘫坐在凳子上,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元若的房间方向传来大力的关门声,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路名就看到自己的房门自动打开,门外是刚刚把脚放下的元若。
看着元若一脸的阴沉,路名在心里暗想,难道是公子嫌弃王爷买东西回来的太慢,发飙了?
还没等路名想清楚,就看到元若已经抱着他的被子离开了。
路名看着空荡荡的床,慢慢走过去,抱住床柱欲哭无泪,“王爷,这么冷的天,没有被子,你让属下如何就寝!”
元若才不管路名如何休息,将被子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回身看着齐霖。
见齐霖还是和刚才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桌边,元若皱着眉冷声道,“在那里坐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暖和暖和!”
齐霖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元若一眼,悠哉悠哉的在元若带回来的包袱里翻腾着。
终于翻到自己喜欢的桃花酥,齐霖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伸手取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悠悠的咀嚼,吞咽。
等一整块桃花酥进肚,齐霖才面带委屈的看向元若,“吹了太久冷风,也忘了用膳了,现在又冷又饿,腿早就冻僵了,实在没办法动……”
040.亲,包子好吃吗?()
听了齐霖的解释,元若的眉头不禁又皱的紧了紧,脸上的怒气更胜。
大步走到齐霖身边,元若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无奈却不舍得下口。
打横将齐霖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元若把厚厚的被子全都盖在齐霖身上,自己坐在床尾,大手伸进被子,轻轻的给齐霖捏腿。
“你现在不能妄动内力,筋脉也比以往脆弱,本就需要经常揉捏才不致筋脉堵塞,你倒好,大冷天的自己坐在风口吹风。”元若一边轻轻揉捏着齐霖的腿,一边还不忘数落齐霖。
齐霖倒也不怕,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元若,等元若说的差不多了,齐霖才把头凑到元若眼前,笑着道,“阿若,我还饿,帮我拿些桃花酥吧。”
一时间,元若竟被齐霖气得没了脾气,狠狠地瞪了齐霖一眼,转身拿了刚才被齐霖拆开的那包桃花酥。
接过抱着桃花酥的纸包,齐霖轻轻放在鼻下嗅了嗅,“真香……”
过了一会,房间里的温度终于上来了,齐亓也终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又开始流淌,吃饱喝足之后便开始犯困。
元若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掀开被子将齐霖的腿翻出来看了看,只见齐霖的腿已经被捏的红润润的,元若满yi的将两条红的一般颜色的腿放回被子下面。
转身将火盆拿远一些,看着齐霖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心里的担忧也少了许多,才起身吩咐人弄水沐浴。
抱着齐霖坐进浴桶,元若紧紧地将齐霖箍在怀里,低声问道,“事情都处li好了?”
其实元若并不知道齐霖做了什么,只是从出了王府,齐霖便没有像这样把自己支出去这么久过,元若猜想他一定是有事。
极有可能是和长公主还有齐霖的身份有关。
听到元若的问题,齐霖眼神闪了闪,低低的应了一句,“已经跟三师兄商量好了,接下来想去潞安城。”
听到齐霖的答非所问,元若知道他不想说,也知道他必定是已经处li妥当了,便也没再问。
夜已经深了,两人草草沐浴之后,便准备睡觉。
走到床边,元若嫌弃的将从路名那里拿来的被子扔在一旁,才让齐霖上床,然后自己脱了外袍钻到齐霖身边,满yi的抱着齐霖。
于是,各怀心事的两人,又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路名便已经准备好了行李马车,只待元若一声命令,就可以出发。
辰时快要过了,当所有人都等在楼下大厅的时候,只有元若和齐霖却迟迟还未出现。
“也许小七又睡过头了。”南轩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大包子,小小的咬了一口,疑惑的看着楼上,“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小七从来都不会睡懒觉的,一定是……”
“南大夫觉得今天的包子如何?”路名怕南轩口没遮拦,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立刻开口打断他的话。
南轩果然被带开了,低头看着包子,皱眉道,“肉包太腻,素包太油,不适合多吃。”
看着南轩煞有介事的皱着眉,路名突然倍感无力,嘴角抽了抽,看着桌子上已经去了大半的包子,咬着牙笑道,“如此不堪的包子,南大夫还是吃了不少啊。”
“不多了,才三个。”南轩小口的咬了手里的包子,抽空伸出三个手指,在路名眼前晃了晃。
“只怕师兄吃的是三个肉包和三个素包吧。”
路名还在抽搐的时候,齐霖的声音突然从楼上传来。
南轩抬头,看到楼上,齐霖一身白色锦袍,正靠在元若怀里往下看。
欢喜的冲着齐霖晃了晃手里的包子,南轩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吞掉,“小七快来,有好吃的包子。”
一旁坐着的路名忍不住又抽了抽嘴唇。
刚才到底是谁说这包子不适合多吃的!
041.哎呦~竟然是山贼!()
元若揽着齐霖从楼上下来,路名识趣的起身出门做事。
坐在南轩旁边,齐霖伸手擦掉他脸上的菜叶,“包子好吃?”
“嗯,不过太油腻的东西小五不许我多吃,你可不要告状。”南轩小心的护着手里的包子,生怕齐霖会和邬凌宇一样,不许他多吃。
齐霖笑着伸手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皱眉,吐掉,“的确太油腻了,不可多吃。”
南轩委屈的看着齐霖,又低头看着手里的包子,“啊呜”一声咬了一大口。
齐霖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他身后,拧着他的脖子往外转,轻轻在他后背拍了一下,南轩立刻咳了两声,将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
严重带泪的看着齐霖,南轩扁着嘴不说话。
“肉包太腻,不可再吃了,师兄若是喜欢,倒是可以再吃一个素包。”说着,齐霖伸手夺了南轩手里的肉包,又探着身子夹了一个素包放在他面前的小盘子里,柔声告诫道,“只能吃着一个了,再吃,我可要告诉邬师兄了!”
得知自己还可以再吃一个包子,南轩早就忘了刚才被齐霖弄着把吃进嘴里的包子吐出来的委屈,欢快的抱着素包,小口的吃起来。
元若让人端来早就炖好的银耳粥,看着齐霖一点一点吃完,才放心的开始吃自己的早膳。
用完早膳,车马开始启程,元若和齐霖依旧坐那辆豪华马车,路名本来要骑马前头探路,到那时齐霖却说,让他陪着南轩在后面坐马车。
莫名其妙被抢了杯子,一夜没能睡觉的路名,听了齐霖的这个命令,本该喜滋滋的就去的,可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