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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迟闻上初中开始; 赵修成就会过来蹭饭; 迟欣童也喜欢他; 三个人的关系还算是和睦。
可是当年两人订了婚; 迟闻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赵修成在外面似乎另外有了人。
没有证据是没有办法找人讨说法的; 更何况赵修成也不会认。
姐姐倒是不急不缓; 她似乎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柔圈里面; 弟弟大学毕业了,未婚夫也是小有资本; 更何况她已经怀孕了,这基本上就是迟欣童所希望的那种平淡而温馨的日子。
“我不在乎赵修成外面有没有人。”
迟闻还记得当年姐姐摸着自己隆起来的肚子,笑着对迟闻说:“我什么都不计较; 只要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就好。”
在姐姐的印象里,被蒙在鼓里,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迟闻却受不了这种欺骗。
“那个时候,你说我们两个是第一次见面。”乔从筠笑道:“可是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了,是你不记得而已。”
迟闻怔怔的听着面前的女人说着话,却觉得耳中嗡鸣。
“那天在天台上,你因为我的事情和你姐夫吵了起来。”乔从筠说:“其实你错了,赵修成喜欢的从来不是我,也不是你姐姐。”
之所以小的时候天天往你家跑,那是因为赵修成想帮你,而不是你姐姐。
这番话乔从筠没有说出口,她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已经完全没有意思了。
她看着浑身都在不由自主颤抖的迟闻,开口道:“你们把赵修成放出来吧,人是我推下去的。”
陆曦承沉默的看着她,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迟闻,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你还记得那些事么?”
迟闻摇了摇头。
他此时只觉得脑袋很混乱,他似乎什么都想起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急不得。
就好像是那份记忆是别人硬塞进来给自己的一样,而不是他亲眼看到的。
迟闻挣脱了陆曦承的手臂,走上前去。
“你说的。。。。。。有几句话是真的?”
迟闻质问着面前的女人,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赵修成还疯了,现在基本是这个女人说一句他就得信一句。可是迟闻能信多少呢?
乔从筠淡淡的说:“每一句都是真的。”
她看着迟闻:“如果你真的是那个迟闻的话,你应该能够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迟闻见到她缓缓地伸出了手:“就算记忆记不住,那么你的身体不是应该还会记得吗?”
不然,也不会看到乔从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乔从筠的手放在了迟闻的肩膀上,缓缓地用力就这样——推了一下。
失重感猛然袭来,明明只是后退了两步而已,可是迟闻却觉得有什么力气一下子全都涌了进来。
“迟闻!”
陆曦承心中猛然一怔,伸出手去拉迟闻的手,他们两个身后就是消防通道的楼梯,只看到迟闻双目紧闭,就这样直接栽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陆曦承又想起了当初迟闻脸色惨白的跟自己请假,说要出去一趟。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迟闻的时候。
明明在赌气,明明不想让这个人离开,可是陆曦承当时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冷哼着让他自己决定。
‘咚——’
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乔从筠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有使力气。
陆曦承双手紧紧抱着迟闻,缓缓地从地面上坐起来,他只觉得刚才滚的那几下子,把他的手肘和肩膀都擦伤了。
“撕。。。。。。”
陆曦承疼得眼冒金星,低头看了一眼迟闻,偷偷地舒了一口气。
好在他没什么事。
陆曦承怒目抬起头,看着站在上方的女人,怒道:“你找死么?!”
乔从筠吓得捂住了嘴巴,发抖的说:“你们没事吧?”
程堔此时听到动静也赶忙跑了过来,看到陆曦承抱着迟闻坐在地上,当即也吓了一跳。
“我。。。。。。我不是故意的。。。。。。”
乔从筠为难的自言自语,陆曦承没有空去管他,低头晃了晃窝在自己怀里的迟闻,却发现他眉头微皱眼睛紧闭,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虚弱。
陆曦承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
程堔跑了过来,看着迟闻便吓到了:“迟闻,迟闻你醒一醒!”
陆曦承咬着牙冲出了消防通道,看着拦路在面前的那些保镖,大声吼了一句:“都给我滚!”
。。。。。。。。。。。。。。。。。。
须少紊看着坐在赵修成床边的乔从筠,问身边的人:“迟闻。。。。。。他怎么样了?”
那名属下摇了摇头:“陆先生看的太紧,根本不让别人进去。”
须少紊瞥了瞥嘴:“问医生了么?”
“陆曦承把医生也关在里面,根本不给出来。”
须少紊眉头微皱,问道:“只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会伤的那么重么?”
看到属下摇了摇头,须少紊无奈的说:“我去看一看吧。”
在去之前,须少紊给程堔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很久才接通,两个人本身也不熟悉,也就是见过面的交情,须少紊还是从登记簿上找到程堔的电话的。
程堔接通电话也比较吃惊,可是听到须少紊的来意,便沉默了。
“是不是。。。。。。很严重?”
须少紊有点害怕,不知道怎么问才比较合适。
程堔捧着电话悠悠的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到现在还没有醒。”
须少紊:“???”
程堔:“明明只是十几阶台阶的问题,而且当时陆曦承还抱着他,基本不会伤到,可是。。。。。。迟闻就是醒不过来。”
“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医生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无意识的昏迷。”
程堔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对电话那边说:“如果你只是来看望迟闻的,还是别过来了,你见不到他的。”
话音刚落,病房那边便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尖锐的脆响,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响声。
“滚!”
陆曦承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医生几个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出来,嘴上念叨着几句头也不回的跑了。
程堔进了屋看了一眼,被里面砸得乱七八糟的景象也给震惊到了。
陆曦承抓着迟闻的手,趴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可是迟闻却依旧不睁开眼。
“迟闻,你睁开眼看看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不能这样做。。。。。。”
陆曦承咬着牙,低沉着嗓音说道:“我刚找到你啊,迟闻。。。。。。”
与此同时。
迟闻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有点疑惑。
【很幸运,我调取了乔从筠的记忆力】
诺斯平静的跟迟闻说:【说的话可以是谎话,但是记忆力是不会骗人的】
迟闻纳闷的看了看四周,不解的说:“诺斯,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
【诺斯无所不能】
迟闻撇了撇嘴,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对面的两个人吵了起来,然后赵修成往前走了几步。
“迟闻,我从来都不喜欢你姐姐,我为什么要娶她?”赵修成皱着眉盯着迟闻,对他说:“况且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你不能让我莫名其妙的当别人的爹!”
迟闻皱眉,他记得这一段,当初自己去找赵修成,也是因为崽崽的事情。
只可惜,到现在赵修成都不承认自己是崽崽的父亲。
不过没关系,现在他是不是都无所谓了,反正迟闻是不会把孩子交给他的就是了。
面前的迟闻也很生气,大概是气昏了头,也不顾身边就是悬空的天台,抓着赵修成就扭打了起来。赵修成虽然个子高力气也大,但是始终没有还手,倒是乔从筠冲了上来,把迟闻推到了一边。
就这样在推搡之间,迟闻身子一歪便从天台上栽了下去。
风的声音钻进了耳中,迟闻只觉得那种失重感轻飘飘的就好像是另一个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恍惚。
当迟闻回过神的时候,发觉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金色的笼子里,高高的穹顶看不见尽头。
迟闻瘫坐在地上,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的柱子,不解的问道:“诺斯,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送我个笼子?
迟闻满脑子疑问,正当他抚摸着铁栅栏的时候,看到迎面飘来了个人型的东西。
迟闻:“。。。。。。”
这是什么鬼?!
【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那个人型的物体缓缓地说:【你好迟闻,我们终于见面了】
迟闻抓着栏杆仔细看了看,那个人型的东西就好像是一团莹蓝色的光,透明的样子看不清楚五官和身子。
“你是。。。。。。”
【诺斯,这是我的名字】
迟闻瞪大了眼睛,他拍着栏杆想出去,却发现这玩意根本纹丝不动。
“诺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迟闻内心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帮助你活下去是我努力的方向,在你昏迷的这半个月里,我尽最大的可能让你的生理功能继续运作,真的非常不容易】
诺斯看着迟闻,问道:【迟闻,你想听故事么?】
迟闻看着它,缓缓点了点头。
【半年前,有一个叫做‘迟闻’的男孩子闯进了我的世界,他就是你那具身体的主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想活下去却办不到的人,也有很多想死却只能活下去的人,迟闻就是那个想死去的人】
对于有些人而言,原生家庭是他们想要拼了命逃离的地方,可是却总也逃不过去。
随着年纪的增长,总有人会告诉他们条条道路通罗马,只要努力总会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可是有些人去罗马是用车,有些人是用走的,而有些人是用爬的。
【他留给了我一具空了灵魂的躯体,如果我不去寻找一些东西填进去的话,很可能这具身体会白白的浪费掉】
诺斯语气带着平缓:【也许在此时,我应该给你赔礼道歉,毕竟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带着你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迟闻摇头:“你帮了我不少忙了,这个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作为最后一次见面,很开心你没有埋怨我】
迟闻顿了顿,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诺斯沉默了半响,才悠悠的开了口。
【你本身就是不能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在你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消失,把躯体让给别人,或者是任由它腐烂】
【只可惜,陆曦承太吵了】
诺斯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嫌弃,幽怨的说:【这个人从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迟闻绷着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个人本身就很无理取闹。”
诺斯凑近了看了看笼子里面的迟闻,轻笑了一声。
迟闻惊讶:“你笑什么?”
【在笑我终于可以退休了】
迟闻内心有些舍不得,抓着栏杆问道:“你不能留下来吗?”
【也许不能,毕竟我不想以后三人行,虽然我没有什么伦理系统,但是总归是不舒服】
“三人行。。。。。。”
迟闻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