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的一种方式?
任甄喃喃的道:“他们应该把精力放在孤山上才是,为什么突然对丐帮动手,这其中是不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的印象里,丐帮一直生活得很低调,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惹恼了妖才对。
九爷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他们和丐帮的矛盾是一直存在的,动手只是早晚的事罢了,我一点也不奇怪。难道,你的意思是……”这时候,九爷精神为之一振:“你的意思是,会不会和孤山有关?”
任甄道:“凡事没有绝对。丐帮与谁都不睦,如果丐帮想要崛起的话,唯一可依靠的人便是孤山。但是,这也只是猜测。”
九爷若有所思的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立刻着手让人去查查。”
任甄道:“孤山还没有消息的话,你有什么打算?”
九爷举起一杯茶,却像喝醉了般,喃喃道:“还能怎么打算?随他们的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可以让我儿子躲到国外去,但我肯定是走不掉,我底下有这么多兄弟,我得给他们一个交待。”
认识九爷这么久,唯独最后这句话,让任甄刮目相看。他意识到九爷能当上九爷帮的老大,并不是偶然的,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暴力、凶残、独断,但在关键时刻却还是想着他的弟兄们,固执的坚持着所谓的兄弟义气。
任甄点点头:“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去想了,随遇而安又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九爷的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也对,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多想也是无益。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是想看我笑话的吧?”
任甄道:“我想问一下,如果进了你们的帮派的小弟,如果后来不干了想撤行不行?”
“撤?”九爷看了任甄一眼,徐徐喝下一杯茶:“你没听说过上了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吗?古代的青楼女子,如果误入歧途花点钱就能赎身,但进了我们的帮派就不同了,生是我们帮派的人死是我们帮派的鬼。像这种要临阵脱逃的人,谁知道是做什么去了?是叛变还是跑路?所以一般我们都会不留后患。”
“不留后患”这四个字,九爷说得很从容,却令任甄寒了一下。
“如果是二叔帮的人,会怎么做?”任甄问道。
“他们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知及,你应该能猜得到。”
“我想和二叔谈谈。”
“你疯了?和那个人有什么可谈的?难道……”
任甄点点头:“我的朋友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弟,现在受了伤,我担心会再出什么事?”
九爷道:“受伤就好好躺着,现在二叔应该没有精力去管一个小弟的事,你现在不打自招的跳出来,反而误事。”
任甄道:“有道理!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总有一天还是会发现的。这样吧,你把二叔的电话给我,我过段时间再和他谈谈。”
“你真的要这么做?”
“必须要这么做!”
任甄不想让大眼跟着二叔这些人混,以前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不过,如此二叔他们要是知道了大眼是他朋友的这件事,反而麻烦,他还是决定等过段时间想清楚了,再从长计议。
九爷从手机上翻了一个号码出来,递给任甄。
任甄用手机保存了下来,看似随意的冲九爷道:“对了,我在我们酒店见到你母亲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母亲?”九爷似乎很惊讶,茶杯举到一半,茶还没喝到嘴里,又重新放了下去。
提到葛奶奶,任甄的脸上浮现出满满的笑意:“难道你不知道吗?她经常会来我们酒店的。”本来修仙学院的话都到嘴边了,他最终没有咽了下去。这样的秘密,每个学员都有义务遵守的。
九爷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沉默了片刻后,他突然道:“善于我母亲的事,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不想节外生枝。”
九爷的意思任甄明白。九爷之所以疏远自己的母亲,其实也是担心会连累家人,越是多事之秋则越是要谨慎。
没想到,九爷也是一个孝子啊。
任甄拍了拍九爷的肩膀:“要不然今晚咱们喝一杯?我就大人大量,原谅你之前做的坏事了。”
九爷的视线落到了任甄的手上,随后也忍不住乐了。多少年,没有人敢拍着他的肩膀说话了。他笑道:“好,今晚咱们就痛快喝,不醉不归。”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 有人买醉有人受罪()
九爷和任甄没有换地方,而是让人买来了酒,在茶艺馆里就喝开了。
“来,干一杯,这杯代表咱们新生活的开始。”
“来,干第二杯,这杯代表咱们友谊的开始。”
“来,干第三杯,这杯……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
说话的都是任甄。他很久像今天这样,为了喝酒而喝酒了。往事的一幕幕,都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一杯落下,如同看到千年前为了考上学院而努力的嫩身影。又一杯落下,仿佛看到当神仙时的欢乐与哀愁。再一杯落下,在凡间这十年的光阴又历历在目。
这是多么曲折离奇,却又荒唐的人生。
这是一段怎样的十年,为何一下让他感悟到了从前没有体会到无助、困惑和深刻。
他曾经对九爷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现在看着一下苍老的九爷,他似乎一下就想开了。
相比起漫漫岁月里所遭受过的那些,九爷之前对他做的那些又算得上是什么?
不管是有多少真心,好歹还能和他共饮,促膝而谈。
任甄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成熟了。
……
在南田这个城市某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有一个男人被绑住双手用铁链吊在了墙上,男人的衣裳被皮鞭抽成了条状,露出了里面*的血肉,某些部位甚至依稀可以见到骨头。男人那张脸没有一处完好,青的青红的红肿的肿,头上湿答答的,不知是水还是汗。
他的头低垂着,肿成缝的眼睛里倔强的迸射出隐隐的寒光。
男人就是破烂周。
破烂周本不叫破烂周,而是江湖上人给的绰号,时间长了,人们也就忘来他原本的名字。
他和姜无海一样,也是杂户,身体流着妖和人的血。
只不过。他这个杂户显然比其他同类要弱得多。被吴东成那帮人轮番折磨半天之后,他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
在破烂周身边站着几个身型彪悍的男人,他们的胳膊都粗得几乎可以一把拧断破烂周那纤细的脖子。
他们身体里流着纯正的妖的血液,所以在破烂周的面前,他们的自信瞬间爆棚了。
“我看你还是招了吧?就凭你,还死抗?哈哈哈哈……”其中一个男人放肆的大笑,露出隐隐的利齿。
“贱骨头,呸!”
“杂户就是这样,不见黄河不落泪,真的是要给点苦头吃才行。干脆把他的牙齿一根根拔掉……”
话音刚落。一个男人便扬起了破烂周的下巴:“怎么样。是想被我们折磨死。还是自己说?”
“呸!”
破烂周突然往男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说你个毛!”
“你妈的想要找死!”男人二话不说便扇了破烂周一个耳光,接着还想再扇,旁边传来王东成懒懒的声音:“够了!再打出人命了,你以为杂户和你们一样那么皮实?”
发音的重点在“杂户”两个字。旁边的男人听闻,立刻爆发出响亮的怪笑声。
扇了破烂周的男人,骂骂咧咧的退到了一边,脸上还满是不甘心。
王东成稳稳的坐在离破烂周十米远开外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表情十分的放松。
好似打人的事情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沙发边上靠着的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女人的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的妩媚,一只纤纤玉手缠住王东成的胳膊,身体半倚在王东成的身上。
王东成用手轻拍着女人的手背。面带微笑的道:“破烂周,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是和我们合作,还是和我们作对。我想现在对你而言,这并不是个很难选择的问题。”
他的语气温和得像是一个长辈在劝说一个晚辈。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旁边的人觉得不寒而栗。
所有的人心里都有数,这个说话的男人并不像外表那般仁慈。
破烂周缓缓的抬起脸,直视着王东成,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苍白的笑意:“王东成,当初我就认为你不是那么安份的人,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你这么快就回来要当老大。不过,你配吗,什么都拿现成的。恐怕就连唐语林累死累活打下的基业,也被你抢了去了吧。呸!真不要脸!”
旁边的男人一脚踹在了破烂周的身上,怒骂道:“你他妈的对我们大哥放尊重点,以为你是谁,呸!杂户!”
破烂周吃痛的蹙紧了眉头,却依然继续骂道:“大哥?你管他叫大哥?凭什么,就凭他那张嘴,就成你们大哥了?你们真是蠢啊!”
“呯!”
这一次是王东成出手了。他轻轻的挥了挥手,旁边的沙发便朝王东成身上飞去,强烈的撞击令破烂周的眼瞳皱缩,面露痛苦之色,头再一次的软软垂了下去。
“和这样的杂户,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万一那家伙不留神咽了气,你还去哪里找孤山和姜无海?”
女人软绵绵的声音,使王东成的表情舒展开来,他扭头道:“杂户就是杂户,骨头又臭又贱,不给点苦头吃他是不愿意开口的,你放心,这么点动静还要不了他的命,就是让他尝尝骨头被硬生生砸断的味道罢了。”
女人温顺的点点头:“姜无海居无定所,要找这个人还真是海里捞针,我看就算是找到他,也未必能从他身上打听到孤山的下落。我看,还不如从这个人身上下手,说不定还管用一点。”
王东成道:“不管他再怎么躲,就算破烂周不说,我就不信其他人也不说。这个姜无海以丐帮自居,收留的都是一些拾破烂的,没有几个能顶什么事。只是我有点担心孤山,如果孤山真的在姜无海手里的话,他肯定是会有所堤防,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找到的。”
女人道:“孤山?孤山就这么重要吗,妖王有什么了不起?其实我觉得说不定这只是别人编造的谎言……”
“啪!”
王东成突然扬起手臂打了女人一巴掌,语气冷冷的道:“以后再说孤山半点不是,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女人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面容微愠,却丝毫不敢反抗。
“滚!”
王东成吐了一个字之后,把视线移到了一旁,表情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月如钩 夜如钩!()
夜色渐渐深沉。
王鹏和吴乾春刚从光观电梯里出来,并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他们最近没事就聚在会所里,很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还需要时间消化。在这个时候抱团取暖,是最理想的选择。
吴乾春道:“这次三哥回来,转身变成了大哥,不知其他人心里会怎么想?”
王鹏道:“还能怎么想?三哥现在变化很大,好似换了个人,有的时候,我们只能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