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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带走春生。”
季学礼稍好放松了一些,“也好,但愿你们说到做到,不要来总是打扰春,和我们的生活。。”
书凤继续说道:“我只是你们上天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让我可以为孩子做点啥,从小孩子没在我身边,我也知道你们养大孩子不容易,你们就只当我是一个普通亲戚好了,以后咱们两家可以多走动,多一个人爱孩子不好吗。”
“当年,我们跟周家立约起誓,你们是绝对不会再来找孩子的,事到如今,你们觉得你们这样做妥吗。”季学礼继续质问道,但是听了书凤的话,语气已经缓和了许多。
书凤向季学礼详细讲述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过去的已经找不回来了,我就像咱们现在共同好好把孩子养大,我就这一点心愿,希望季大哥你能成全。”书凤近乎乞求,季学礼听了书凤的话,不免心软了,但是依旧没有撤出心里的警戒线。
“不早了,你们还要回去吧,你们走吧,我就不远送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吧,但是你们不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私自到学校找春生,打扰她学习。”
书凤三人看季学礼没有继续挽留的意思,但是至少对方有些松动了,他们心里有了希望,书凤暗自想着,总有一天孩子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书凤看着躲在季学礼身后的春生,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时,大梅从外买菜回来,发现那些人已经走了,她此刻无暇顾及那些陌生人,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春生则寸步不离地跟着爸爸,生怕稍不留神爸爸再次消失。
晚饭的时候,一家三口终于坐在了一起。
“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去我姐家了,我姐又嫁人了,新姐夫家挺好。带着春生在家这段时间怎么样,我看春生瘦了不少。”
“哦,自从你走以后,我们过得有些苦,但是都挺过来了。”
“是吗,你没再出去勾三搭四。”
“怎么可能,自从你走了,我俩就守着这个院子过,等着你回来呢。”
“你怎么知道我能回来,万一我再也不回来了呢。”
“不会,我知道,你舍不得春生。”
“那倒是,我最舍不得的就是我大姑娘喽。”季学礼夹了一大块瘦肉放在了春生碗里。
听着父母的对话,春生感觉一切都显得格外不真实,是因为妈妈太能撒谎了,还是因为爸爸太容易原谅了,难道过去的这段日子都是在做梦不成。那个梦里,自己被折磨得快要死掉了,却被妈妈如此轻描淡写、顺其自然地表达为“有些苦”。
春生看着碗里的肉,没有动筷,她不敢相信,也舍不得把肉吃掉,如果现在的场景才是梦,万一吃了肉,梦醒了,她又将面临怎样血淋淋的现实呢,她已经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也许,从离开村里自开始,她的噩梦就已经开始了,或许更早,春生心里害怕极了,幸福的时光能够维持多久,她是应该享受片刻由欺骗换来的快乐还是撕裂那些伤口,让疤结得更深一些。
最终,春生再次选择了沉默。她不希望再次看到爸爸绝望的背影,不希望重蹈覆辙,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即使有一天要面临老天爷的惩罚,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目前的光景,和爸爸妈妈共进晚餐,共同出门散步,是她期盼已久,不愿破坏的,如果可以,她想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季学礼在家潇潇洒洒地养了几天精神,开始重新找工作,季学礼在外闯荡了些日子,发现还是回到到熟悉的地方最好,他找到了过去一起干活的老工友,在附近的矿井上找了份工,也是三班倒,下矿井十分辛苦,但赚的工钱也是普通工人的三倍,季学礼下定决心,他要为了女儿好好攒钱,女儿是自己唯一的至亲,他要权利保护自己的孩子。
至于媳妇大梅,自从回到这个家里,他从未指望能够和大梅继续走多远,他不相信大梅的那些鬼话,更不相信大梅会突然转了性子变成贤妻良母,人如果想学坏很容易,但是如果想要浪子回头,却比登天还难,因为没有几个人能够坚持越过自己的那道砍。
学校里,老师和同学发现春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开朗了一些,学习也更加努力,前一阶段的阴霾仿佛一扫而光,大家都以为春生的爸爸是去了外地打工,并没有人晓得真相,听说春生的爸爸回来,都替春生感到高兴。
自从季学礼回到家里,大梅性情改变了许多,脾气变得温和了许多,至少对待春生是这样的,也没有再私自和苟姓男有什么来往,为了避嫌,大梅连邻居家也不再登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收拾屋子,看电视,实在闷得无聊了就到街市上逛逛,在这片棚户区里,大梅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太好,但是她也不在乎,可能是因为仅有的羞耻心早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有时候,她甚至会为自己的出轨行为感到自豪,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有魅力,却没想过,终究不过是别人的玩物罢了。
季家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少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反而令那些看客觉得有些失落。然而,波涛汹涌的大海,怎么会因为一时的阳光明媚而安静下来呢。
第51章 同床异梦()
“你这煎饼做得太难吃了,白白占着地方,以后还是不要出来卖了。”市场上熙熙攘攘,大多是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大爷大妈,早起买早点、买菜,早市的东西新鲜又便宜,特别受青睐。这一大早,季学礼带着春生春门买菜,正遇到一个摊位上有人在打架。
那是一个煎饼摊,摊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朴素,简单捆扎着头发,小摊上摆着透明袋装好的一份份煎饼,摊边站着一个胖乎乎的女人,指着摊主骂骂咧咧,从远处可以听得出,胖女人应该也是附近摊位的摊主,见煎饼女的摊位生意比较火,借机捣乱的主。周围站着几个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季学礼拉着春生冲到了看热闹人群前边,发现地上散落了几袋煎饼,季学礼俯身捡了起来,放回摊位上。“这位姐姐你差不多得了,你们这样别人还怎么买东西了”。
“我说,管你屁事啊,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他养的小白脸吧,你真行啊,自己的男人跟人跑了,就去勾搭别人。”胖女人在季学礼和煎饼女之间指指点点的骂着。
煎饼女着急了:“你咋胡说八道,你太过分了。”
季学礼听不下去,站到胖女人跟前,做出了抬手的姿势,胖女人见势不好后退了几步,“哼,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破煎饼,呸!”胖女人退出了人们的视野。
“你没事儿吧,这人谁呀,这么不讲理。”季学礼问了一句。
煎饼女笑了笑:“也是卖煎饼的,只不过生意没有我家好,故意找茬呗,不用搭理。真是谢谢这位大哥,要不是你,她可能还会纠缠一阵子,给你,这个拿回去吃吧,可以再买一些黄瓜咸菜之类的卷在里边,会很好吃的,而且这个东西也能放住,不容易坏掉。”煎饼女给季学礼装了几袋煎饼。
“你们做买卖也不容易,我买。”季学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递给煎饼女,“不用啦,大哥,这是你姑娘吧,长得真漂亮。”煎饼女正要伸手摸春生的头,被春生躲过了。
从菜市场回家的路上,季学礼一直在说着关于煎饼女的事情,春生抬起头看着爸爸,在说到卖煎饼的阿姨时,眼睛里明显泛着光辉,春生有种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手中装着煎饼的塑料袋,春生果断扔到了地上。
“春生,你咋回事,怎么把东西给扔了,这是卖煎饼的姨特意给咱们常常的,你干啥,是不是边走边愣神手里的东西掉了都不知道。”说着季学礼俯身将煎饼捡了起来拎在了自己手里。
春生深深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真是假家门不幸啊”,而季学礼依旧沉浸在自己刚刚“英雄救美”的故事里无法自拔。
在一个家庭里,有时候吵架也是一种温度,如果连架都懒得吵了,那么这个家也处于低烧了,长期的低烧无异于冷暴力。季学礼和大梅就是这样,两个人的话越来越少,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同屋的合租伙伴,两个人睡觉背靠背,虽然同桌吃饭,但菜也是各自分着的。
春生觉得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也挺好,至少看电视的时候声音不必开得那么大,不用担心家里的锅碗瓢盆被摔得粉碎,不用担心受到波及,只是,这个家,有点冷。
季学礼晚班,春生因为第二天学校的活动需要早早睡了,夜半春生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灯正亮着,转过身,发现妈妈旁边多了一个脑袋,春生定睛一看,苟姓男!春生吓得转过身,紧紧闭上了眼睛,心里不断重复着“什么都没看见”,春生希望这只是梦游或者一个梦而已,梦,对,这是个梦。
春生实在想要去厕所,为了不被妈妈和坏蛋发现,她半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在梦游。大梅和苟姓男发现春生起来了,开始有些紧张,但是发现春生竟然是梦游,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
“你不应该来的,咱们不是说好的,傻瓜刚回来这段时间咱们不见。”这是大梅的声音,春生躲在被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她还记得妈妈之前跟她说过的话,为了留住爸爸,她答应妈妈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烂在肚子里,妈妈也不再找那个坏蛋,原来一切只是骗局。
春生能够想得到那个苟姓男正在对妈妈上下其手,“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想死你了,我也是实在忍不住才来找你的。”苟姓男的声音依旧那么令人作呕。春生攥紧了拳头,只恨自己不能长大,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替爸爸报仇,将那个坏蛋狠狠暴打一顿。
“媳妇儿,要不你直接跟了我得了,我肯定比那个窝囊废对你好,而且不用照顾那个累赘,多省心。”这是苟姓男的声音。原来在妈妈的眼里,自己只是耽误她追求人生幸福的“累赘”,有一个自称亲妈的陌生人说要好好对待自己,春生却选择了断然拒绝,而她心里唯一的妈妈竟然是这样的心思,还真是讽刺。
这一夜过得格外煎熬,春生已经困倦得迷乱恍惚,仍然不敢睡,直到即将天亮的时候,苟姓男慵慵懒懒地起来、离开,大梅关了灯,翻个身,渐渐睡去,春生这才转过身,看着妈妈的背影,觉得自己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里。
浅冬的第一场大雪骤降,雪舞翩跹,银装素裹,“吱呦吱呦”踏着厚厚的雪,春生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春生想要早些到家,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为爸爸画了一副肖像,她没有学过素描,所以只能在美术老师的帮助下,参照爸爸的旧照片一点一点完成,她把画卷起来插到书包里,希望给爸爸一个惊喜。
回家的半途中,有一个公厕,公厕不是很大,简陋的水泥墙,半露天,墙上的两边用漆红的字标明“男”“女”,不是十分的干净,只是鲜有人来,也不至于脏乱,自从春生患了尿急的毛病,这里成为春生经常光顾的地方。
正当风雪呼啸,春生路过公厕,像往常一样走了进去,同时进去的还有一个比自己略大一些的小姐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