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此,宝柒几乎能确定是闵婧所为了。她没有为难天堂丧葬,直接便挂了电话。毕竟,人家也只是开店赚钱的人。再者说,对于送花圈儿这种事情,就算她知道了是谁干的也不能把人怎么样。送花圈儿写错名,既算不得违法,更算不得犯罪,甚至比吵架斗殴的社会危害性还要小,谁会去管这档子事儿?
掀了掀唇角,宝柒冷冷一笑。
看起来,姓闵的女人还真准备和她扛一辈子啊。
她去婴儿房的时候,大鸟和小鸟已经午睡起床了,育儿师正在用奶瓶喂两个小家伙喝水。宝柒走到婴儿床的边上,看到两个稚嫩粉粉的小奶包,心里的警觉性提高到了整个人生阶段的历史最高峰。
她对自己的生活有些糊弄,可以不太计较自己的事儿。
可是作为母亲,她却不能不为孩子着想。
如果送花圈儿来的真是姓闵的女人,她竟然敢用这样的的方式去挑衅她,发泄她心里的怨恨,那会不会又想到去对付她的孩子?
心里一窒。
目光怔了怔,她猛地转过头去,盯着冷枭选过来的两个育儿师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在那儿逗孩子的格桑心若,眉头打了一个结。自从宝妈死后,她一直苍白无神的脸上,划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视线凝结处,有一丝丝的冷冽。
“孙姐,李姐……”
闻声儿,两个育儿师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太太,您说?”
宝柒没有回应,视线又转到了心若的脸上,“心若。”
“啊,老大,啥事儿?”
格桑心若条件反射地站直了身体,狐疑地看她。
宝柒皱着眉头看着她们的脸,沉寂了好几秒,神色莫名的谨慎着,眸底两束光芒投在别人的脸上时,有一种老母鸡在护佑小鸡仔儿的阴沉。
“我说一下啊。孩子的事儿,一律不准假于人手。哪怕再小的事情,或者任何的改变,都要先通知我一声儿。”
“知道了,太太。”
“是——!”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肝儿颤了颤,格桑心若赶紧敬了个礼,回道得干脆利落,拳头攥得紧紧的保证:“老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两只乖乖鸟儿的。”
宝柒投去感激的一瞥,“谢谢心若!”
“嘿嘿……太客气就不是你了!”
两个育儿师大概没有见过她这么严肃的表情,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了什么似的,认真的抱着孩子说:“太太,我们来鸟巢照顾两位少爷的时候,就向首长签过‘生死状’了,绝对不可能会去伤害他们的……”
生死状?
这事儿,宝柒还是刚刚知道。
不过她能够理解,依冷枭这人谨慎得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做事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选择了由她们来照顾大鸟和小鸟,必定是万分信任的人才可能。
儿子于冷枭来说多么重要?不言而喻。
这么一想,宝柒又略略放心了不少。
勾起唇来,她伸出手去拍了拍两个育儿师的肩膀,笑得满脸灿烂的阳光:“呵呵,你们俩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就是说说,我的意思是要防备于未燃。不需要什么生啊死的。孙姐,李姐,你们两个是最接近大鸟和大鸟的人了……换到古时候,那就是孩子的奶娘。奶娘奶娘,半个亲娘,孩子就托给你们了……”
恩威并施的道德,宝柒懂。
若说冷枭对她们施的是威,那么她得用恩用情。
两个育儿师有些惶恐,互相对望了一眼,急忙摆手摇头:“太太,那可不敢当啊。我们……呵,我们怎么敢作大鸟少爷和小鸟少爷的半个亲娘了……”
“当得起的!”眨了眨眼睛,宝柒笑着,说得极为认真。
默了半晌的格桑心若,一直在偷偷审视宝柒的神色,见到她一惊一乍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良久,咽了一下口水,她忍不住小声问:“老大,是不是出啥事儿了?你怎么今儿突然想到说这个?”
宝柒思绪沉了沉,望向窗外摇曳的天光。
“不算大事,刚刚我收到一个花圈儿——给我的。”
“啊!谁他妈干的?老娘揍不死他……”
一直呆在楼上的格桑心若不知内情。实则上,自从宝柒出了月子之后,已经不需要她的随身保护了。因此她现在的任务差不多算是大鸟和小鸟的近身亲卫军。比起得作宝柒的‘私人保镖’来,格桑心若更喜欢现在这工作。两个小小的家伙,天天瞧着,让她特别有成就感,那份儿女性本能的母性情怀不知不觉就出来了。
她的冲动劲儿,瞧着宝柒失笑。
弹了弹她的额头,她嘟囔:“看把你给急得。”
心若这姑娘,她是百分之百放心的。而且她绝对相信,谁要敢来伤害大鸟和小鸟,这姑娘会毫不怀疑地和人家拼命。唯一的不放心的是,心若姑娘的性子太直,直得不太会拐弯,太容易被人忽悠。
小婴儿总是嗜睡的,没有玩多一会儿,大鸟和小鸟又睡觉做美梦去了。接下来的时间,宝柒有些坐立不安,不时的去看时间。快到六点的时候,她翻了好几次手机,终于给冷枭拔了一个电话。
然而,电话却冰冷地提示她,对方已经关机了。
还有开会吗?
想到早上就离去的男人,她的心里有些不踏实。
敢给她送花圈儿,他们不会对二叔怎么样了吧?
要知道,闵家在京中的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如果他们真的发难,真出了什么事儿,二叔他能应付得过来么?如果他真在军委开会,冷老爷子也应该会在现场。不管怎么说,他都会护着自己的儿子吧?
越想,心揪得越紧。
越想,她的心里,越是惶惶不安。
——
天渐黑了。
晚上八点,国防部大楼某会议室里还灯火通明。
宝柒猜测得不错,‘上头’真的找冷枭喝茶了。主要问题当然还是关于c4i系统和联合军演计划的突然泄密。而且泄密文件传递使用的又是红刺的密码。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考虑,作为红刺特战队的首脑,冷枭都脱不了干系。
会议室里将星闪烁,一个个身着笔挺的戎装。除了有资格涉及到整个军演计划和c4i系统的几个军内首脑外,在座的人里还有几位是军纪委来的同志,其中包括军纪委的一把手郑书记。
气势有些僵持。
不过,虽然冷枭是此次会议讨论的内容和重点,但是出于回避原则,这会儿他本人并不在现场参与讨论。
就在昨天晚上,总参二部外事部门得到情报,军内独立研发的c4i指挥系统和联合军演计划被m国情报部门获得了。
这事儿,已经相当可怕了。
接着,外事部门又收到一个匿名检举的情报——泄密事件的间谍嫌疑人,m藉华人布兰登,他曾经在南方边境与冷枭有过接触。该份情报里,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地点通通都准确无误。直接指向了那次红刺特战队新兵考核的野外生存训练。
情报说,当时m国华人布兰登以游客的身份,进入过红刺特战队的营区,并且与红刺首脑冷枭有过长达半小时的密谈。密谈结束后,布兰登由冷枭派人送出了营区,整个过程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军纪委首先针对布兰登的身份进行了核查,从总参二部的情报分析来看。布兰登此人生于m国,18岁时考入为m国cia中情局输送过大量特工人员的xx大学,精通中,俄,日,德,法多国语言。作出翻译,干过公司职业。五年前就曾经以旅游的名义进入过国境。去年元月再次入境后,一直在京都活动,申办了一个跨国旅游公司作为掩护,进行窃取军事情报的犯罪活动。
此事,证据确凿了。
然而,他的身份要想有所作为,必然得买通军方人员作为他的情报来源。
在这次c4i系统和联合军演的计划里,全盘知情的人不过在座的几位还有冷枭。而唯一查出和布兰登打过交道的军方人士,只有冷枭一个。再加上那个红刺密码。那么,将冷枭作为第一嫌疑人就半点儿都不为过了。
当然,这样公议是非常严肃的,要认真地说起来,作为嫌疑人的父亲,冷老爷子同样必须回避的。然而,偏偏他作为军方一把手,不管做什么事情,又都不能绕过他去。现在当着他的面儿讨论冷枭,在座的几个老头儿都有些拘谨。而老头子们又都看着冷枭长大的,没有人真正相信他会干这样的事。
只不过,从组织原则来说,又不得不按程序审查。
整个分析的过程,冷老爷子一直满脸寒霜。
会议室气氛一直沉重。
举证,资料,一一都看完了。轮到冷老爷子讲话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站起身来,看着几位头发花白的同仁,这位国防第一人忍不住拍了桌子。
“老伙计们,咱们都是半辈子过来的人了,什么样的权谋倾扎没见过?这么明显的栽脏嫁祸,咱们能信得过么?……系统是冷枭同志自行研发的,他的原意是为了军队走向现代化服务,如果他要去泄密,他完全没必要毕竟研发呀?当然,你们会说,他为了钱?!可是,他不缺钱。他个人名下的资产有多少,你们可以去查证,也可以查得到,他的钱全部都是正当来源。各位老伙计计,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符合逻辑,你们觉得这符合逻辑吗?”
端着一张老脸儿,冷老爷说到这里停顿了,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几个老头儿,还有军纪委那几个人,抿了抿唇,气势炯炯,越说越激动。
“你们可能会认为我老冷在护短,对,冷枭是我儿子。不过,正因为是我儿子我才了解他。其它方面我不敢多说,不过就这事儿,我敢用我的党性原则来担保,不可能是他做的。”
没有人回答。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环视了一圈儿,冷老爷子突然冷笑了一声儿,“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这事儿摆明了探子害父吧?如果有人瞧着我老冷坐在这个位置上心里不舒坦……”
“老冷!”
坐在他右手边的闵老头儿,率先蹙了眉阻止他:“老冷,你先别急啊……”
怔愣着的其余人也开始劝:
“对对,先坐下来慢慢说,咱们这不是在讨论吗?”
“是啊,枭子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为人,难道我们不清楚?我们这不是在商讨么?”
“……唉!”
见到几个老伙计的劝慰,冷老爷子拂了拂袖子,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哼了一声儿,没有再说话。
负责亲抓专项工作的军纪委郑书记叹了一口气,双手交叉着放在会议桌上,认真的说:“老首长,各位,今天我们过来找大家坐在一起,目的其实也是商谈。现在的问题是,必须搞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才能把潜伏在我们中间的‘那个人’揪出来不是?我们军纪委并不是在针对冷枭同志发难。而是在做一个非常严肃的工作。各位想想,一个能涉及到这种保密级别的人,一个魔爪能伸到军内上层的人……那不是普通硕鼠的能量可以比的啊?危害很大啊!说不到,他就在我们中间呢?”
此言一出,会议室静寂。
这话说得太过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