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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叹一声儿,男人突然伸手,揽过她在怀里,望着远方,声音低沉一本正经的说。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咳咳!
宝柒差点儿被自己给呛死,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弯了弯眉眼,犀利的回击:“法音寺果然是悟道的地方,你瞧瞧你,来晃了一圈儿,马上就悟通了禅机。诶,该不会是受了某个小尼姑的点拔吧?”
“点你个头!”指关节敲到她的脑门儿上,男人幽黯的目光烁烁生华。
低下头,他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额头。
心里定了定,宝柒反手揽住他的腰,没有再和他斗嘴,嘴里嘟囔着又将心里的‘堵’释放了出来。
“二叔,你说那支签文上的东西,它准么?”
“别瞎想!”环住她,冷枭眉头紧锁。
早知道就不带她来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封建东西。
冷枭这个男人,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对于那签文上写的玩意儿,他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在他看来,要真有大神大仙们儿能一根签文就把事儿算准,那社会还能进步么?人类还会发展么?科学又算怎么回事儿?
将小丫头身体裹进臂弯里,他的指腹落在她的脸上,指尖摩挲着,动作极其轻缓。
“我只信,事在人为。”
宝柒昂着头,定定看他。
几秒后,她认同的点了点头,慢慢勾起了唇角,脸上满是笑意。
“二叔,你说那禅心师太也真是奇怪啊?有钱给都不赚,还装神弄鬼的不见客,是搞哪样啊?”
“这类人,行为模式奇怪,一般都有病。”
噗哧一乐,听了他的话,宝柒心里舒坦了。
怨言啊,一股脑甩去了!
要是那位得道高尼知道别人这么评论她,会不会指派哪路大仙来收拾他俩?
哈哈!
其实,对于那个禅心师太,五年前她就就犯嘀咕,今儿一来,更犯嘀嗒了。按照科学或者说心理学的范畴来分析,如果她不是真的隐世半仙儿,那么,真就只有一种解释,正如二叔所说,这类人的心里一般都是病,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把师太归类为精神病患者之后,她的笑脸儿又回来了。
眼角余光瞄过渺无人烟四周,双手死死将男人抱住,满足的叹息着吸了一口气。
“二叔……你真好!”
本来是纯粹感叹,一说出口才发现,简直肉麻死了,她自己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丫头,这么腻乎?
男人抚着她后背的手顿住,将她的身体拉过来贴近自己,磁性的声音沉沉入耳。
“再叫一个?”
“哧,肉麻死了,我开玩笑啦。其实你吧……也没那么好!”
宝柒垂着头,手掌隔在两个人中间,推搡着阻止他的靠近。
大概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女人喜欢表达的是感情,而男人一般直接剑指性和欲。
手指从女人脸颊指过,粗糙的指尖落在她的耳珠子上,大拇指和食指来回裹在它在中间,冷枭的呼吸沉重了,仔细盯着她的脸,没有再开口说话,一秒后,冷硬的唇严丝合缝的堵住了她想要说的话。
心里跳了跳,宝柒整个人被他罩在了怀里。
一推,挪开脸,小声儿直啜气儿,“二叔,好了,好了……一会被人看见。”
男人目光越来越暗,一个大力将她挣扎的身体箍在怀中,不容她反抗。趁机将另一手从衣服角往里钻。今天他挑的衣服比较宽松,简直是为他大开了方便之门,熟悉的程度,让他精准无误的就逮住了她上下的敏感点,手指从上到下的刷过火花,激得宝妞儿差点儿发癫儿。
嗯~
她娇娇一哼。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多久没有被怜爱过了,她还是会想的。
干柴和烈火……
嗷,可惜时间不对,点不燃。
她哽噎着抽气一声儿,抖着手指掐他:“冷枭!”唤出口,眉头皱了皱,突觉胃里又不适了起来,一阵阵酸水如潮水般涌堵在心间之后,她推开他的手,身体扭到一边儿,又开始不停的干呕起来。
男人顺着她的后背,满脸纠结。
呕——呕——
几次三番之后,宝柒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
无辜地眨眨眼睛,看着他说:“你看看,人家怀上了,你还想折腾人……”
“十个月,老子怎么办?”男人的手抚着她的后背,上下顺着气儿,抱紧了她的身体,炙烫的呼吸就喷洒在了她的脖颈里。带着浓浓鼻音的声线儿,听上去有无奈有无辜,夹杂着男人清冽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在一小片空气里。
心,咚咚咚!
宝柒的目光透过他的肩膀,透过树林里叶间的间隙,望着阳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
谁又能知道冰川一般的冷大首长,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双手环住他,她埋在他怀里,小声说:“不是我不愿意,这不是不行么?”
“小七儿!”没有了冷硬的语气,男人唤她名字时,声音明显带着呢喃。不过,冷枭从来说不出太过肉麻的情话,更不会哄女人,只是拿自己的手拉着她的小手往下,用简单的肢体的语言来表达他急切的需要和没有说出口的含义。
一秒后,宝柒无语了。
再一秒后,眨巴眨巴眼睛,她邪恶一捏,说,“想要,求我啊?”
咬牙切齿,冷枭简直想要掐死她。
会求人,还是冷枭么?
大手操控了她的身体,他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劲儿,冷眸微微眯着,身高的优势下,他的动作和表情,给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俯视,那睥睨的样子,看着她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再几秒后……
“二叔,二叔……”小声儿叫着他,宝柒气儿都喘不匀了,“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鼻翼冷哼,男人耐心十足,对着她的敏感更是毫不手软,声音也是邪上加邪。
“想不要?求我啊?”
靠,丫报复心这么重?
身体像在抖筛糠一样落在他的怀里,宝柒这个妞儿,特别善于审时度势。在目前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之下,她立马就拉下了脸面儿来,皮笑肉不笑的讨饶,“算平局!行不行?”
“行!”男人肯定的点头,末了又掌握住她的手:“帮我……要不然,老子要爆血管了!”
他爆不爆血管宝柒不知道,不过,空气里弥漫的男性荷乐蒙味道快要把她憋窒息了才是真的。
见她还在那儿促狭的笑,男人目光凛冽更甚,烫得如火的唇,一下低落吸住她软乎乎的耳珠子,声音低沉的催促。
“快!”
面对面瞅着对方,宝柒一双大眼睛直瞪。
男人额头低下,抵着她的额头。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心终于指挥了手。
近距离靠着,呼吸慢慢的交织在了一起,时不时唇和唇胶着一口,目光相对,没有人说话。只有彼此浓浓的缠蜷和感觉在身边儿游荡。宝柒处在饿狼的包围圈里没有法儿再动弹,自己的手更是受不了自己支配,被迫圈住他,上下来回。
脸涩红的快要滴血了,身体也快要瘫在他身上了。
男人有力的圈着她,位置和角度调整得极佳,本来他就身壮体型大,让小丫头坐在他的怀里简直就是一种淹没式的拥抱。这公儿就算有人路过,大不了觉得这对儿情侣的感情真好,谁会猜测得出来,人家大白天在那儿撸大管儿呢?
宝柒脸窘得不行,不敢看外面,覆在他身上,手指火辣辣,爆炸物越来越壮。
而脸上男人呼吸的频率更是杂乱起来,那清冽浓重的气息,几乎要点燃燥热的空气。
接下来,山顶的风,树叶间的阳暖,全部成了点辍……
一刻,又一刻,那种夫妻间的甜腻腻行为,只有意会,不可再言传了……
终于,男人火山爆发了……
事毕!
男人从她的包里翻出一袋湿纸巾来,将她的小手仔细擦干净了,又清理好了自己,在小丫头咬牙切齿的目光里,愉快的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宣泄之后的精神头儿,好得不行了。
虽然没有吃饱,好歹也缓解了一下压抑。
“走吧,下山!”
宝柒将已经擦干净的手掌心,在他的身上胡乱擦着,嫌弃的嘀咕:“哼!我就说嘛,刚才那么大的劲儿带我来逛山,原来是色心上来了……靠,这儿可是佛门重地!”
捋了一下她的头发,冷枭的样子极其冷峻潇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说完站起身来,拉着她离开。
望天!
宝柒的脑袋在发晕,看了看空山,心下恨恨……
这个男人,横竖都是他有理!
尤其是涉及到求欢的事儿,明明是他又野蛮又不要脸又不知餍足又不人性的办她。可是,每每那种时候,他的表情和慎重的样子,像是他干的事儿肩负着天下兴旺,民族重任,人类传承一般合情合理。
一边儿走,一边儿想到两个人刚才干得那点儿隐密的事儿。
脸蛋儿红红的,她的眉梢眸底,其实都是暖意。
——
下山,再次绕过法音寺时,梵音已停,香火味儿犹在。
天色还早,天空依旧明亮。
沿着来时的道路,两个人手牵着手往山下走,那种感觉真是相当奇妙。
人人都说十指连心,牵着手,就是心脏在交缠。
抿着唇,宝柒想着这个,偷偷的乐着,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
男人扣着她的手,更紧。
汽车行驶在了回城的路上,冷枭的电话在短短的一段路程,就响起了好几次。见他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接电话,宝柒担心的同时,又不免觉得感慨。其实她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多如牛毛,却在忙里偷闲带着她出来瞎逛。
冷枭对她,真是好的。
虽然他的嘴里从来不会说爱或者喜欢,但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变相的爱呢?
等到冷枭再次放下手机,宝柒望着他的侧颜,放低了声音。
“二叔,你要忙的话,不用刻意陪我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啦!不就是怀个孕么?”
说得轻松,其实她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目光盯着前方的道路,冷枭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挪过来,握住她的手。
“工作永远做不完,老婆怀孕却只有一次。”
话不多,字字暖心。
宝柒唇角一挑,带着笑,与他紧紧握着手。
随即想了想,她又主动松开了,“这样开车不安全!”
这时候,汽车已经绕出了盘山公路,进入了往市区方向的大道上,车来车往,一只手开车多容易出事儿。
冷枭没有说话,不过手却不放开她,依旧一只手包裹她在掌心里,“放心,不管什么交通工具,老子都能一手掌握!”末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偏过头来看她,目光里带着一丝促狭,“包括你!一手掌握。”
嫌她小?
或者……我靠!
宝柒刹那怒了,“丫的,我是工具么?怎么形容的!?”
对于她娇嗔的责怪,冷枭无比淡定,“当然,专用小马驹。一个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