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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人群里好多人失笑。
她的话会不会太狂妄了?狂得没有人相信有谱!
这种话假得和市面上那些卖假药或者走街串户的骗子郎中有什么区别?!
不信,完全没有人相信!
不仅不信,还有人出声刁难奚落起来——
“看出来了吧?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摸骨头就能?还要医生干什么?!”
“毛儿都没长齐的小闺女,也太大话了!记者们可都守在这儿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也不怕被人公众笑话么,堂堂的国家机关,竟然使用小丫头的摸骨来尸检……迷信得太没谱了吧。”
“算了,不要再和他们理论了浪费时间,我们要拉人走!”
“对!带走,凭什么不让我们带人走!婶儿,是不是真的器官被卖了?不敢让我们家属见到人啊?”
“有可能……”
人群里的质疑声音越来越大,好不容易寂静下来的气氛,再一次吵嚷了起来!
目光骤冷,冷枭侧过头去,冷冷命令。
“江大志——”
看得出来,枭爷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准备使用武力解决?!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黑压压的人群里突然就站出来一个高瘦斯文的年轻人来,小伙子大概也就二十来岁,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潮红。看起来他是一个有些文化的人,一出场就语惊四座。
“我来做小白鼠吧!这位医生,你替我摸一下。”
小伙子话音刚落,虹姐那个亲姐姐就站了出来阻止,一把拽住了他。
“良子!你干嘛啊你?回去!”
“妈!”原来年轻人竟然是虹姐的亲侄子,白净净的脸上干净又腼腆:“妈别闹了!我本来就不太赞同你们的行为,为什么你们要相信别人的谣言,而不愿意相信解放军,相信警察呢?我相信这位医生,我愿意试一下。”
说完之后,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完全不顾他母亲的阻拦向宝柒走了过来,张开双臂平举两侧,温和的笑着说:“医生,你来吧!”
什么叫柳岸花明又一村?这就是了!
心下感激,宝柒看向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在冷枭略略不爽的目光注视下,她靠近了他的身体,小手覆上了小伙子的腰,“我做法医前是主攻泌尿科的,替你看看吧!”
根据摸骨术的知识,她知道人体的第一,第二,第三根腰椎骨是统管肾脏功能的。人体的泌尿系统和生殖系统也都和腰椎有关。
在这种紧张不能有失的情况之下,她首先选择的自然是自己最拿手的泌尿科。
手指搭上去,让小伙子配合着撩起了衣服,她摸上他的腰椎摩挲了几下之后没有再动弹。略略一分钟左右,又换了另一根腰椎骨,如此反复大约三分钟左右,她的脸蛋儿上神色有些怪异。
“你的诊断结果,我能说出来吗?”
小伙子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场中好奇的众人,坚定的点了点头。
“医生,你说吧,没事儿的。”
抿了抿粉色的唇,宝柒脸上略略带着笑,不过神色还是严肃感居多。
“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要担心……不过,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慢性前列腺炎的困扰?!这都是因为你长期手丶淫造成的!切记,没有性伴侣的话,一周一次手丶淫缓解性压力就好,千万不要过度,要引起肾亏就更严重了。”
轰!
全场一片哗然声大起!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平稳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对于性这个东西,在公众场合上由一个小姑娘对一个小伙子说起来,尽管她的样子严肃得摆足了的医生样儿,还是有不少的人管不住嘴巴笑了出声儿来。
小伙子面色大窘,微垂着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不过,他羞是羞,还是没有忘了感谢,并且为宝医生正名。
窘迫地挠着自己的脑袋,他理好衣服下摆,搓了搓滚烫的脸,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医生,我以后会注意的。……那个医生,我叫曾立良,那个,改天……我能不能来找你拿点药?!”
曾立良的话出口,虽然他没有直接承认,但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了,宝医生的诊断是真实的。而且,曾立良的身份是虹姐的亲侄子,他即不是警方的人,又不是军方的人,自然更不可能是一个托儿。
一时间,窃窃私语,形势急转直下!
崇拜的,佩服的,匪夷所思的……什么样儿的眼神都有!
宝柒脊背却有些凉,因为某只禽兽的目光太冷了!
清了清嗓子,她直接忽视掉了枭爷扫过来的冷冽视线,微笑着挺起胸口,神色自然地望着全场。
“还有谁不相信我的,上来试一试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还敢来试一试?
哪个男人没有自丶慰过?要是谁再被她在大庭广众下踢爆什么隐疾,承认也不承认,不承认也不是……
如此一来,事情圆满解除了。
能摸骨断病的人,在老百姓的眼睛里俨然就已经是神医转世了,谁还有理由或者说借口去阻止她替虹姐尸检呢?绝对没有了!
这事儿还没完,对新闻嗅觉无比灵敏的大记者们,长枪短炮的镜头无不都对准她今天晚上格外闪烁的小脸儿。如果没有江大志带着的那几个特种兵的护航,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冲上来采访这位‘当代华佗’、‘女版扁鹊’不可……
热闹啊!
当然,也正是因为有了无孔不入的记者们存在,才会有了不久的将来名噪京都,举国哗然的摸骨女神医问世。到了那个时候,当男人们排着队,宁愿花费比外面高出无数倍的价格‘但求她一摸’的时候,冷大首长的脸色,就会越来越难看。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
换上了法医专用的一次性解剖服,宝柒在被障碍干扰了近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得以进入了停尸的法医解剖室。
真不容易!
随她进去的除了一个当时给虹姐做尸检的法医,还有死者家属商定之后派出来的代表,正是场上那个虹姐的亲侄子曾立良。
宝柒走进去了,房间里凉飕飕的!
屋子中间的不锈钢尸体解剖台上,已经被解剖过一次的虹姐静静躺在上面。因为冻存的原因面色苍白,脸上有些浮肿。由于解剖之后的尸体去路一般都是径直往火葬场,法医在缝合的时候自然不会像外医手术对待活人那般仔细。
因此,被剖开又缝合的尸身,看上去有些狰狞。
宝柒视线掠过去,慢慢走近这个昨天还在超市里和她说话的女人。
忐忑,惶惶!
“宝医生,我有点怕。”旁边说怕的是虹姐的大侄子,他的面上有些发白。
对于普通人来说,怕是正常的,不怕才是不正常的。睨他一眼,宝柒笑了笑,为了缓和他的惊恐,开玩笑地说:“不是你的亲姨么?怕什么怕,你啊,现在应该好好问问她,究竟是谁害死了她。”
“嘶——”身体抖了抖,曾立良的视线赶紧别离了解剖台。
深吁一口气,宝柒套着解剖手套的手指慢慢地摸了上去。
“宝医生。”闷着头半天没吭声的法医,尊重地唤了她一声宝医生,有些迟疑地说:“死者的尸检工作是我负责的,尸检前她身上没有伤痕,我采集了心脏,肝脏和肾脏等组织进行过病理学检查,没有中毒迹象。……那个,心梗导致心脏破绽是我和几个法医讨论的结果……我觉得结果很明显,你为什么就认定……”
“我没有认定,我只是怀疑。”凝重的目光落在虹姐身上,宝柒没有看他。手上一点点滑动,阴冷的室内温度之下,她的脑门儿上竟布满了一层细汗。
愣了愣,那个法医没有再说话。
作为同行,他对于自己做出来的结论还是很有信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动。
现场已经得到了控制,冷枭和闹讯赶来处置紧急情况的两个高官一起被请进了刑侦大队的接待室。
面前的茶水,冒着滚烫的热烟儿。
但是,却没有人动它。
陪衬的张警官看气氛僵着不是那么回事,试图打破沉寂,“呵呵呵,大晚上的打扰到了各位领导们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来,领导,喝茶喝茶。”
没有人接他的话。
高官们的心,小猫样的挠动,脑子里都不得安生。
外面的记者们还在等待结果,死者家属同样也还在等待,这事儿关系到政府和警方信誉的问题。老百姓闹起事儿来可大可小,他们绝对不相信几个法官鉴定的结果会被一个小丫头推翻。
旁边,冷枭独自一座,神色淡然。
宝柒说了她只需要半个小时,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半个小时。
因此,坐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向后靠着,半阖着双眼谁也不理睬。
沉默着……
一分钟……
二分钟……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
突地,外面响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儿,如临大释的张警官赶紧过去打开了门儿。
紧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宝柒,一个人是协助的法医。那个曾立良已经成了宝柒的崇拜者,现在赶去和亲属们汇合了。
“怎么样了?宝医生,尸检结果怎么样?”问话的人还是张警官,在座的人里面就数他的官儿最小,心最急最脆弱,脑门儿上的汗最多。
睨了冷枭一眼,宝柒淡淡地说:“没错,的确死于心脏破裂。”
吁……
各怀心思的几个人,脸上的神色马上就不一样了。要不是冷枭在那儿不动声色的杵着,估计两个高官当场就要发作了。大晚上的折腾了这么一阵,结果完全就是做的无用功,谁心里不气?
只不过,官场历炼,喜怒都不会形于色。
轻轻笑了笑,宝柒自然知道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拿过桌上的纸巾,她擦了擦刚洗过的手上残留的水渍,脑子还在尸检的问题上转动。因此没有考虑太多,自然而然地端过冷枭面前的那杯茶就喝上了。直到眼角的余光发现几个人有些怪异的眼神儿,她才反应过来。
这些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二叔,此举貌似不合时宜?!
放下茶杯,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二叔,我渴了太急——”
“没事。”冷枭目光烁烁,手指动了动又握住,面色清冷地岔开话题:“说吧,结果。”
看着他,宝柒笑了。
果然还是他了解自己啊,知道她还有下文要说。
定了定心神,她润了嗓子的声音更加清脆了几分,“各位,法医们的鉴定没有错,死因是心梗猝死。但是我发现一个疑点,十分怪异……死者在临死前大脑精神系统和其它内脏器官,包括肺、肾、胃、心、肝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到极大的影响。肌肉一度痉挛颤抖,神经错乱,最后心脏破裂而亡。这和单纯的心梗猝死有着很大的差别。”
怪异,终点?!
负责刑侦的副厅长抽气一下,有了兴趣:“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样?”
目光敛了敛,宝柒抹了抹额头,认真地说:“具体是受到什么影响导致的我暂时还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