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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似的指着自己的心口,狠狠落泪。
慕容元策骤然将她揽入怀中,任凭她肆意的反抗与挣扎,“朕知道是你!朕知道是你!朕一直都知道!从第一眼看到你,朕就知道,是朕的倾城回来了!可是朕不敢告诉你,朕怕你会再次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的女人,难道朕会认不出来吗?倾城!朕的倾城!是朕的倾城!是朕伤你太深,伤你太痛,所以朕纵容你的一切。哪怕你要朕的命,朕都愿意。”
“我不是若倾城!我不是!我是独孤辰夕!我是独孤辰夕!”若倾城想过疯子般抓扯慕容元策的衣领,“若倾城死了!她死了!那场火,好可怕!瑾若的身子慢慢倒下,我看到她的脸,被大火烧得漆黑漆黑,她看着我,好多话还没来得及说……”
“够了!”慕容元策嘶吼,“倾城,不要说了,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都过去!”
若倾城笑得泪流满面,“哈哈哈,过去?过去?嗝……瑾若死了,弄凉死了,忆儿也死了。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谁都可以过去,唯独我不可以。我过不去了……”羽睫止不住颤抖,若倾城的眸色开始涣散,清冷的月光泄在眼底,格外刺心。
慕容元策的手松了松,若倾城趁机跌跌撞撞的窜出他的怀抱,却因脚下一软,登时跌倒在地。下一刻,她笑得愈发凄冷,连身子都开始大幅度的颤抖。须臾,她的声音渐渐减弱,直至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痛心的俯身,慕容元策将昏昏沉沉睡去的若倾城抱在怀里,敛了神色却难掩眼底的痛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慕容元策低眉看一眼怀里安然熟睡的女子,一杯酒将她的心里秘密全部泄露殆尽。他为她疼,替她疼,可是一切都来得太迟。她所能承受的早已超出他的想象,她所能坚持的,早已寥寥无几。
倾城,到底要怎样,朕才能重新走进你的世界?朕好怕,好怕你会告诉朕,你已经不再爱朕。朕愿意为你倾尽天下,求你,不要再告诉朕,你已经爱不动了。好不好?朕求你!
酒后吐真言,这才是真正的若倾城。一个有血有肉,一个又爱又恨,一个把什么都藏在心底的可怜人。她好累,真的好累,累到无力,累到身心俱疲。
朕将视你如命()
倾城,到底要怎样,朕才能重新走进你的世界?朕好怕,好怕你会告诉朕,你已经不再爱朕。朕愿意为你倾尽天下,求你,不要再告诉朕,你已经爱不动了。好不好?朕求你!
酒后吐真言,这才是真正的若倾城。一个有血有肉,一个又爱又恨,一个把什么都藏在心底的可怜人。她好累,真的好累,累到无力,累到身心俱疲。
从御花园回云藻宫,路途甚远,慕容元策却坚持抱着若倾城,一直走回去。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心里踏实,才能无时无刻感受她的颤抖和内心的微凉。怀里的她很消瘦,很轻,在他心里却很重,如有千斤。
一路上,微风习习,入秋的气候开始转凉。但是抱着若倾城,慕容元策只觉由心蔓延的温暖。举宫宫人,悉数背过身子回避,谁也不敢抬头偷*窥。
乍见皇帝抱着若倾城回来,寒云整个人都震了一下,随即跪身,“奴婢参见皇上。”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去打盆水来。”语罢,径直走进寝殿去。
香床软卧,美丽的女子安然沉睡,静静躺着。眉目间漾开如月的清澈,纵然不见明眸璀璨,却因眉心朱砂涤荡风华万千。
“皇上。”寒云端着水盆走进来,微微施礼后,将水盆放在床头凳子上,伸手去拧湿毛巾。
“不必了,你下去,朕在这里。”慕容元策说得很轻,视线始终落在若倾城的脸上。
寒云顿了顿,随即施礼退下。
门外,窦辞年一甩拂尘,摈退所有的宫人。见寒云出来,便忙不迭拉她走到一旁,“这里不必伺候了,你赶紧走吧,免得皇上见了糟心。”
“娘娘似乎醉了。”寒云蹙眉。
“是呢,还是皇上去御花园找的娘娘。不过从明儿起,就该是贵妃娘娘了。”窦辞年小声说,“咱家还从未见过皇上这般模样,想必是动了真格。”
寒云颔首,“是,皇上待娘娘果真是极好的。这册封之事怎来的如此突然?”
“都是教平阳王给逼得。”窦辞年清了清嗓子,扫一眼四周,确定无人才继续道,“皇上这是顺着台阶给的位份,不过这原也是皇上属意好的,如今时机恰到好处。你先下去,这里有咱家看着就是。”
“好,那我明儿早再来伺候。”寒云笑得释然。
窦辞年幽然轻叹,“看样子,是得明儿早上了。”
语罢,窦辞年就着廊柱旁坐下,寒云转身离开。
慕容元策用湿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若倾城的脸,因为酒意而飞起的潮红,让两颊摸着滚烫难受。若倾城在睡梦中发出痛哭的呻*吟,娇眉不时的蹙起。
“本就不会喝酒,何苦要为难自己。”慕容元策低低的说着,指尖掠过她蹙起的眉头,想要抚平她的哀伤,“那支舞原就是想教你哭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谁知你还是这般倔强,丝毫不逊当年。就算心在流血,依旧含泪微笑。你当朕看不出来你眼里的泪吗?偏偏这样的性子,一如朕当年第一眼看到你,骄傲得宛若尊华万千的孔雀。”
糊里糊涂间,若倾城睁开倦怠的眸子,这样迷离而恍惚的眼神,足以秒杀世间众人。胡乱的掸开慕容元策停在她脸上的手,若倾城整个人还处于混沌之中,“你是、是谁?”
“朕是你的皇,是你的丈夫,也会是你一辈子的依靠。”慕容元策坚定无比。
“皇、皇帝?”若倾城打了个酒嗝,闭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撑了好久才坐起身子。纤细如玉的指尖颤颤巍巍的点在慕容元策的鼻尖上,“你是……我的丈夫?”
慕容元策轻轻握住她的指尖,重重点头,“是。”
若倾城傻乎乎的笑着,痴傻的模样,教慕容元策痛彻心扉。蓦地,他忽然抱住她,潸然泪下,“倾城,让我们们重新开始,忘掉那些沾血的过往。朕与你,重新回到原点。给朕一次机会,让朕好好爱你,好好补偿你。”
轻轻拍打着慕容元策的脊背,若倾城咯咯笑着,笑声清脆而干净,“忆儿乖,娘在这,不哭!不哭!”
那一刻,慕容元策的心,碎得不成样子。
即便醉了,她的世界也只允许他之外的人存在。那一丝一毫不愿提及的部分,却是他极力想挽回的原点。可是,她爱伤了,疼怕了,所以手放了。
捧起她神情恍惚,醉意朦胧的脸,慕容元策清泪两行,“听着倾城,从今天起,朕会爱你一如当初你的疯狂,用朕的命护你周全。朕不管你是醉是醒,也不管明天你是否会记得,朕都要说,朕将视你如命,此生不弃。”
羽睫无力的扬起,若倾城痴笑着看他异常认真的神色,“我听、听懂了,你说、你说你爱我!呵呵,真好,原来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原来还会有人爱我。我不要、不要再孤零零的……孤零零的好可怕……”灼热的唇生涩的贴上他微冷的唇,若倾城忽然环住他的脖颈,迷迷糊糊的吻着他。
慕容元策骤然托住她的后脑勺,疯狂的吻下去。湿润的吻痕从脖颈延至耳根,最后一路向下,绵延不绝。厚实的胸膛,与她的美妙身子紧*贴在一处,交替着属于彼此的温度,仿佛那一刻,他们是一体的。
倾城……
他在她耳际细语呢喃,宛若刻入心底的痕迹,印在三生石上,风雨不去。
狠狠贯穿,狠狠占据,狠狠融为一体。倾城,这辈子你再也别想逃开。朕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朕的身边,做朕唯一的女人。此生除了你,朕不要任何人。以后只有独宠,没有争宠之说。
望着身下娇*喘嘘嘘的女子,慕容元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得到一个孩子。尽管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儿子!
月圆之夜果真是极好的,月圆人圆。只是,多少人幸福围绕,多少人寂寞相随。云藻宫里春风拂露,栖凤宫里却是愁云惨雾。没有子嗣没有家世地位,一介舞姬从位份卑贱的梨园走出来,一跃居于贵妃之位,与皇后只有一线之隔。苏流云自然要急得直跳脚,自知后位岌岌可危。
苏流云眯起美丽的眸子,“本宫决不许任何人威胁本宫的后位,独孤辰夕,本宫倒要看看,皇上对你的情谊能维持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锦月蹙眉。
“本宫修书一封,你立刻派人送到平阳王府。”苏流云恨然。
锦月颔首,“是。”
深夜平阳王府()
苏流云眯起美丽的眸子,“本宫决不许任何人威胁本宫的后位!”神色一敛,“独孤辰夕,本宫倒要看看,皇上对你的情谊能维持多久。”
“娘娘的意思是?”锦月蹙眉。
“本宫修书一封,你立刻派人送到平阳王府。”苏流云恨然。
锦月颔首,“是。”
寂静的佛堂,依旧回荡着及其规律的木鱼声。苏城池跪在蒲团上,面容沉静,深邃如夜的眸子漆黑一片,教人无法看清他的内心。
赵琴文敲着木鱼,亦是一贯的从容,大有看破俗世的脱尘。
蓦地,诵经完毕,赵琴文放下木鱼,捻着手中的佛珠扭头看着苏城池,“池儿心中有事?”
苏城池轻轻颔首,“是。”
“是怨难消还是欲难平?”赵琴文起身,苏城池急忙搀起她。
慢慢走到佛堂后殿的榻上坐下,赵琴文掸开苏城池的手,眼睛宛若能看穿儿子的一切,极其锐利。
“母亲身在佛堂,却将儿子看的透透的,教儿子无地自容。”苏城池心头平静不少。今夜乍见若倾城重现,他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这才彻夜跪在佛堂,以求平心静气。
“知子莫若母,池儿你性子要强,若非遇见万难之事,又岂会彻夜跪在佛堂前?不知可否告诉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琴文娓娓开口,捻珠的举动丝毫没有停下来,反倒越发快速。
垂了一下眉眼,苏城池有些自嘲般的冷笑几声,“母亲多虑了,儿子并无大事,只不过想陪陪母亲罢了。”
清幽的叹息,赵琴文神情复杂,“你还是一贯的倔强,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池儿,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何苦为难别人作践自己?要知道,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啊!”
“母亲,池儿自有分寸。”苏城池温顺的颔首。
管家在外头敲门,得到应允后匆匆进门,递上一封书信,“王爷,宫里来信。”
苏城池眉头一敛,“知道了,你下去。”
看一眼退出门的管家,再看一眼手里的书信,苏城池脸上的霜寒愈发凝重。斜看赵琴文一眼,苏城池起身走到烛台下拆阅。面色不甚好看,有些略微的杀气。赵琴文的心里陡然沉了一下,急速拨动手中的佛珠。
“可是你妹妹她……”
不待赵琴文说完,苏城池便摇头冷道,“流云是皇后,凡事以大局为重,自然不会是母亲所想的那样。”
“这信上说什么?”赵琴文心里漏跳一拍。皇宫里,无处不在的杀机,她岂会不知。
苏城池将书信置于烛火上,冷眼看着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