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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叛徒一瞬之间变成了人干,一篇功法在他脑海浮现。
修炼之时,身体无一处不痛,精神随时处在奔溃边缘,刀疤不知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的人生在重演,但却无力改变,而且权利、美色、食物、杀戮等代表生命乐趣的事情是一晃而过,种种痛苦绝望人奔溃之事却分外清晰,一遍又一遍地重新经历!
每一次经历痛苦时,刀疤都能看到那名笑容干净的年轻男子如同神魔般不带丝毫怜悯地俯视自己,似乎他就是痛苦的象征,一切的源泉!
当刀疤觉得自己撑不下来,快要奔溃时,痛苦好像走到了尽头,自己得到了世家和帮派的,成阳夏豪强,四州有名的黑道人物,可以不用再练那门让自己痛不欲生的武功了,可以将自己吃得肥胖无比,掩盖少年时那句清秀的评语,可以尽情享受的服侍,做一切年少时想做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开了门,外表俊美,气质清爽,笑容干净,双眼似乎容纳了自己的一生。
啊!他一下痛喊了起来,身边变成了壮汉,手中全是细针,扎入了自己的**。
想要运功,却感受到了修炼时的那种极致痛苦!
的美好消失,一生的挣扎都离不开痛苦的地狱。
他眼前景象再变,四周破破烂烂,墙上多是空洞,床上除了一床补了又补的被子,再无他物。
“嘿,长得倒是清秀,又倔强又狠毒,爷最爱你这一口了。”
“不!”轮回不休,痛苦不止,刀疤彻底崩溃了。
他眼泪鼻涕横流,抹了一脸,屎尿齐崩,恶臭传出,身体蜷缩成一团,压得黑色大床摇摇欲坠,喉咙荷荷作响,却发不出惨叫。
刀疤视线里清楚地映照出了对面的小苏捕头,他坐得很端正,气质清爽而温和,笑容干净地看着自己。
“不!”他愈发崩溃的,蜷缩得更加厉害,只觉眼前之人是天魔,是恶鬼,是披着人皮的凶兽!
他的叫声不大,完全没引起外面看守侍卫的注意,而服侍他的白纱女子有的吓得战战兢兢,有得直接晕了过去,但奇怪的是无一人呼救,无一人出去寻找帮手。
李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明白“刀疤”阎晓怎么突然犯病了,浑身抽搐,涕泪满面,床单染上了暗黄,恶臭阵阵。
奔溃的刀疤战战兢兢地看着小苏捕头,只见他右手轻拍着剑柄。笑容温和而干净:“阎老板,那名水手呢?”
“死,死了,被我杀了!”刀疤只想快点送走这恶鬼,身体蜷缩成团,声音颤抖无比。
李充原本已经回过神来,打算带走小苏捕头,不打扰犯病的刀疤,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捕快的直觉让他按捺住了冲动。
刀疤看到小苏捕头捏了捏额角。俊美的脸上依然带着和煦的笑容:“为什么要杀他?”
“是,是老钟头让我干的,我不清楚具体原因。”刀疤整个人已经彻底奔溃,有问必答。
“老钟头……”孟奇皱了皱眉,之前的秘档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而李充脸色大变,似乎这个人是洪水猛兽。
“你对老钟头了解多少?”孟奇开口询问。
刀疤打着寒颤道:“不多,只知道他很可怕,很可怕。曾经他帮过我一次,这次让我还债,我不敢不还。”
孟奇还是那副干干净净的笑容,无害又斯文的样子:“他怎么帮你的?水手真正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蔡捕头从邱家的船里出来。自己跳进了水中,游到了岸边,向着远处乱葬岗行去,经过他旁边时。因为蔡捕头很是匆忙,两人相撞,双双倒地。然后他发现蔡捕头已然没了呼吸,外表像是刚死,但鼻孔里流出来的全是腐烂脓水。”孟奇笑得越是干净无害,刀疤越是战战兢兢,从一个奔溃走向另一个奔溃,“二十多年前,老钟头曾经救过我。”
“阳夏邱氏……”这又是秘档里没有,未曾调查出来的,孟奇相信之前的捕头都受阻于刀疤这一关了。
李充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这件事情愈发邪性了,不仅与老钟头有关,而且还牵扯了邱家,真希望刀疤还是像之前一样守口如瓶!
又问了几句,孟奇笑眯眯地安慰道:“在下就不打扰阎老板休息了,有病得治,不能讳疾忌医。”
李充随着小苏捕头出了房门,忽地听到里面传来刀疤如蒙大赦般的欣喜低呼,一时莫名所以。
“你觉得我刚才是不是少了丝巾,若是笑着问话的时候擦一擦手或嘴角,感觉应该会更好。”孟奇突然开口,那样就更有俊秀斯文但冷血残酷的羔羊医生范了!
“啊?”李充莫名其妙,“小苏捕头你要买丝巾?我知道几家不错的铺子。”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刀疤的居所,叹了口气:“想不到刀疤身怀隐疾,难怪如此放纵自己,不过也幸好他病发,否则我们查不到有用消息。”
对刀疤又不能用强,他比阳夏六扇门一个捕头都强!
“咦,小苏捕头,你等等我!”他感叹完才发现孟奇加快了脚步。
孟奇无言望着苍天,莫名感伤:
“围观群众常有,而王载兄不常有……”
他刚才入门,借用不死印法的精神侦敌,真气察敌,发现“刀疤”的真气流转平衡,没有薄弱之处,并且时时变化人把握不到他出招的先兆,一身武功已然到了九窍的极限,而且非是普通武学,难怪十年前就有人榜前三十的实力,若非自己的**玄功精于控制手脚动作和真气流转,善于欺瞒,恐怕已经被刀疤判断出了大概的境界。
若要直接动手,自己恐怕得使出一式外景招式才能获胜,而刀疤看样子也是不想配合的,没有别的办法,调查只能止于这里——刀疤“隐藏”水手,哪个捕头来都不交出,线索直接被掐断。
不过他见刀疤放纵,心灵漏洞不小,有机可乘,于是趁低调接近的机会,试了试初学乍练的“变天击地**”,看能否收获关键情报!
有修炼阿难破戒刀法的经验,孟奇只用了一个月就“变天击地**”入门,虽然距离唤醒每个人心灵深处沉睡的宿世轮回残缺记忆还很遥远,差了许多修为,九窍前都未必能达到,但已能像使用‘断清净’,勾起他人痛苦执念般唤醒对方的痛苦回忆,一遍遍地重演悲惨人生。
使用一次“变天击地**”消耗的精神大概等于“断清净”的一半,但碍于孟奇的修为,无法像“断清净”一样人人皆能被断清净,若遇到心灵漏洞不大,或者坚守似磐石者,效果就不太好,有待于孟奇深入修炼。(。。)
第一百一十六章 老钟头()
出了刀疤所在的巷子,李充犹豫着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小苏捕头笑道:“李捕快,不知哪里有阳夏地道的美食?咱们去喝两杯,商量下案情。;yb;”
此言正合李充之意,他已然有了皱纹的脸上绽开笑意:“小苏捕头,你算问对了人,衙门之中没谁比卑职更了解阳夏美食的了,阑街‘鱼羊鲜’的鱼羊羹堪称一绝,香烤羊腿,白灼鱼片,皆是香飘十里。”
两人说话间转入了阑街,找到了“鱼羊鲜”,这是一个外表破烂的小店,可生意好得出奇,哪怕目前不是饭点,也几乎坐满了人。
比较而言,它对面的“醉阳夏”酒楼富丽堂皇,后面院落重重,不时有丝竹之声传出,一看就是高档场合,但此刻客人稀落,跑堂的小二都没精打采。
“小苏捕头,别看‘鱼羊鲜’不起眼,大凡在‘醉阳夏’一掷千金的有钱人,都会悄悄派仆人来这里打包美食,不肯丢了气派,又不愿委屈了嘴巴。”李充不愧是捕快里的地头蛇,与鱼羊鲜东家分外熟稔,无需多说,就被安排了唯一的空桌,酒菜也上得极快。
孟奇品了一口鱼羊羹,只觉鲜美之意从口腔一直蔓延到胃里,蔓延到肚中,蔓延到脑袋,蔓延到灵魂之中,难以形容的好吃。
“真鲜!不知比小吃货家的厨子做得如何……”孟奇被美食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快朵颐起来。
几杯烈酒下肚,李充渐渐放开了拘束:“小苏捕头啊,接下来你是个什么章程?”
“不知李捕快你有什么意见?”孟奇不答反问。
李充喝了酒,胆子就大了几分,摆了摆手道:“小苏捕头你敬老是好事,但咱们之间不必如此拘谨,你唤我一声老李就行了。”
孟奇点了点头。端起酒,敬了他一杯:“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一口闷了杯烈酒,李充满足地吧嗒了下嘴唇,压低声音道:“老钟头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说到这里,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发出一声脆响:“早就说这事邪性嘛,哎,我居然没想到老钟头!”
“他是个诡异的人?”孟奇毫无醉意地问道。
李充再次压低声音:“老钟头来历不明,二三十年前就到了阳夏,住在城外义庄附近。一直深居简出,你想想,义庄那么阴森的地方,夜里多可怕,有人甚至听到过鬼哭,但他一住就是二十多年,从中年儒生住成了阴森干瘪的老头,这不邪性?”
“几年前,曾经有个江洋大盗路过阳夏。偷到了老钟头家里,你猜怎的?他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八窍的高手啊,居然尿了裤子,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亲妈。一门心思投案自首,谁都拦不住。”
“然后这个江洋大盗死了?”孟奇心中一动,这货看起来也像是精神奔溃了。
“是啊,收入大牢还未来得及审问。他就自己把自己掐死了!”李充喝了杯烈酒压惊,“之前发现蔡捕头内脏腐烂,像是死了半年。而外表如常,还能行动自如,我就该想到老钟头的!”
“他非得住义庄附近,可不擅长尸道阴魂类武功?”
“言之有理。”孟奇自身也是这个判断。
李充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很郑重道:“所以啊,小苏捕头,咱们若要调查老钟头,须得好好理个章程。”
最好是自身不去!
“老李,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孟奇笑眯眯地道,“你想,‘刀疤’阎晓多强势的人物啊,横开九窍,威霸阳夏,他都觉得老钟头可怕,老钟头哪能不可怕?说不得已经打开了生死玄关,架通了天地之桥,甚至已经内外交汇,非比凡俗,岂是我们能够贸然招惹?”
李充顿时热泪盈眶:“就是这个理!”
小苏捕头果然是聪明人啊,一点也不傲慢自大,也不拿自己和下属的性命开玩笑!
“若是咱们单打独斗调查,到了这个地步,此事就得终止了,但咱们是什么人?大义在手的公门中人!自然是回报知事,延请城中名宿及隐藏高手,共同前去调查老钟头,何必我们自己上?”孟奇又不是傻子,有六扇门这层皮可以用,还非得自己上门冒险。
在邑城时,当时的知事捕头黄知清便是召集了几个家族的强者,围攻邪神。
至于能不能让老钟头配合交代,孟奇就不太关心了,如果能弄清楚原委,有点奇遇,自然很好,若是不行,自己就可以借口这边线索已断,直接去茂陵,会一会江东豪杰,看看无形剑和算尽苍生的风采。
我就是这么有责任心的人!
李充闻言一愣,旋即竖起了拇指:“此乃正道也!咱们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