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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萌倒吸了一口气,这尼玛俩百万自己这水月轩几个月也不一定能赚的来啊,他回过头看看瘫坐在椅子上的那个卖家,顿时傻了眼。
这家伙坐在自己的那张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张萌只觉得分不清哪里是身子,哪里是大腿,这简直就是一团肉啊!
这胖子的俩只小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的,不过脸上的肉却是肥得冒油,让张萌忍不住产生一种想去捏捏看的冲动。
而且这胖子还竭力做出一种悲痛的神情,那假惺惺的样子,看得张萌简直是要把刚吃的水饺吐他脸上去。
“你就是老板?”
那胖子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虽然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但是胖子这巨大的吨位还是让张萌感受到如山般的压力。
“嗯!”张萌点点头。
“好,我就问一句,我的东西是在你们店里出事的,我在别的店都没事,唯独拿到这老头手上就出事了?肯定是这奸商把玉摔地上了,然后反咬一口。各位父老乡亲啊,你们看看啊,这块玉是我妈妈临死前留给我的遗物,它就跟我娘一样,现在我娘裂成八瓣了,我……我不活了我,我就死在你们店门前,以后日日夜夜找你们麻烦!”
张萌目瞪口呆的,这胖子居然真在店门口撒起泼来,一副不依不饶地样子。
那水月轩门口围观了一大群人,而周围店铺的老板也搬了张凳子出来看好戏,有个傻逼还拿着包瓜子磕的津津有味。
“胖子你刚才不是说这块玉是你祖爷爷的祖爷爷传下来的吗?怎么又变成你妈妈的遗物了,咳咳咳!”老何双目瞪得浑圆,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要我说,这确实是老何你不小心,那块玉我看过,确实是块汉玉不假,但是值不值两百万,这个就有待商榷了。”
“唉,这胖子看起来也可怜。”
“水月轩如果不认账的话就有点不厚道了。”
“明堂的管事就是赵三,他是张家的人,到时候把这胖子拉出去揍一顿,卖到菜市场当猪宰了,又能怎么办?”
胖子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顿时更起劲了,又哭又嚎的,好像家里死人了一样。
赵三皱着眉头,也是拿这家伙没办法,虽说他是镇场子的一把手,但这次显然是水月轩这边理亏,那玉佩是在老何手中出问题的,走到哪都没得辩解。
第一零七章 火磷闷玉()
他有一百种办法让眼前这个胖子消失,但真要是这么做了,以后谁还敢在水月轩买卖东西?
这胖子还在哭爹喊娘地说他是多艰辛,从小就要捡垃圾养活俩个残疾的父母,把旁边几个老头子说的同情心大涨。
“你他妈逗谁?这身膘难道是吃垃圾吃出来的?”
张萌看着这死胖子那一身肥猪肉,强忍住动手的冲动,他转过身子问一旁气得发抖的老何。
“老何,你跟我说说,当时的详细情况。”
平心而论,张萌是绝对不相信老何在掌眼的时候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他在水月轩四五年,从来没有出过一个小纰漏,面对这么一块汉玉,怎么会失手把这块玉打破了?
“掌柜的,我这次算是栽了。这胖子的玉佩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我拿起来看的时候,想要分辨这块玉肉里的訫色,就敲击了几下,看下里面有几分实,然后这块汉玉就碎裂开了。这力度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就是敲击一个鸡蛋都不会出问题……”
老何黑着脸,他咬牙道:“掌柜,这次出了什么问题我老何一力负责,如果到时候真的赔偿不了,我以后这个人就卖给水月轩了!”
“放心吧老何,这人骗不了店里的一分钱!”张萌看着老何有点绝望的神情,赶紧安慰道。
他其实也有些头疼,这次的事情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真要给水月轩的名声带来极大的影响,外面的一帮老家伙,嘴巴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虽然平时一个个眉开眼笑的,到时候有落井下石的机会,这些家伙肯定不会放过。
张萌撇了一眼那在门口打滚的胖子,分明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得意的神色!这胖子看到张萌转过脸,赶紧又往自己的眼睛胡乱地抹了几下。
“妈的,这死胖子!”
张萌怒气冲天的,他看着桌子上那块汉玉,突然一咬牙,拿着一块砚把那块玉砸的粉碎。
周围吵杂的声音骤然停止住了,本来如果张萌如果一口咬定这玉佩不是老何摔烂的,还有周旋的余地,但是当庭广众之下砸碎这玉佩,这不是告诉众人,这玉就是他砸碎的?
“这……这欺人太甚啊!”胖子突然惊天大嚎起来,活像一只发情的母猪。
“这水月轩做的过了吧?把人家的玉摔烂了不说,现在是怎么回事,当众打脸吗?”
张萌死死盯着那胖子,却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慌乱。
本来还有几分不淡定,但是现在他心里顿时就更有把握了!他用手沾了一点玉屑,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丝丝类似于硫磺的味道直扑他鼻腔。
“好你个胖子!你说这块玉是汉玉,那你的玉里面怎么会有火磷的味道?”张萌厉声喝道。
“火磷,这块汉玉莫非是造假的不成,我刚才把眼的时候,那訫色十分完美,不像是作假的啊!”一个留着长长胡子的老头惊叫道。
随着这几年玉石市场的兴起,一些造假的手法也愈发的多样化起来,从以前的造旧法,到现在的訫色制作,简直是层出不穷。
估一块玉的价格,首先是要从这块玉石的字体、雕刻上看出这块玉的年代,再者就是看玉的訫色。玉有五种訫色,还有一种最珍贵的血訫,这些訫色是在土里和矿物、水的接触过程之中所产生的颜色,常见的訫色有水訫白色,朱砂心红色,土訫为土褐色和红色,水银訫为黑色,还有铁訫铜訫等等。
对玉石研究深的人,就可以通过訫色来判断出这块玉差不多的年代,防止别人作假。但是这几年来,却从缅甸那边流传过来一种化学手法,就是用火磷闷住玉石,让玉石里的颜色加深,不过这种做法的坏处就是会破坏玉石内部的结构,很快这块玉就会裂开。
“还真是火磷,这块玉是用火磷作假的!”
一个进水月轩的老板仔细地闻了一下,惊声叫道。
“我这几天没来明堂,不过我知道这‘火磷闷玉’很难判断什么时候破裂,这胖子这几天肯定就在明堂到处瞎逛,找人把眼。众位老板,我说的没错吧!”张萌大声说道。
“香港‘明堂’的名头,很大一部分就是对待骗子的狠辣,在明堂里几乎是不会遇到骗子,因为明堂的刑律堂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抓到骗子的话不会三刀六洞那么恐怖,但是留下一双手是必定的!”
赵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来到那胖子旁边,他神情有些冷厉,看来这段时间不在,这些骗子又蠢蠢欲动了。
“不知死活!阿彪阿明,把他给我绑到刑律堂去!”赵三冷冷地说道。
“唉哟,我去,我就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
看着那俩个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彪悍气息的年轻人,这胖子一股脑地从地上溜了起来打哈哈,不过却没人管他。
俩个彪悍的年轻人走上去,就要把那胖子给摁住。
“大哥在和你们说话呢,不理我?不理我?”
这胖子突然大吼一声,把张萌吓了一跳,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这胖子犹如条灵活的泥鳅,出手一个军体擒拿地把阿彪放倒,阿明给那胖子浑身上下的肥肉一顶,顿时脸色发青,似乎是一口气喘不过来。
“妈呀,杀人了,快让开啊!”
这胖子怪叫一声,顿时从人堆里钻出个洞,风一样地跑开,那速度,张萌看的有些呆滞,这种速度是一个俩百多斤的胖子能够跑得出来的?
“三爷,一定要把这骗子抓起来!居然敢来明堂里玩仙人跳,这家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不成。”
老张头一肚子暗火,如果那玉石是在自己的店里炸开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没地方哭了。
张萌喘了口气,他对于这胖子有没有逃走倒不是很在意,还好他刚才赌对了,认定这块玉绝对是有问题。否则的话如果砸开,发现这块玉里没有任何蹊跷,那么不管这块玉是汉玉还是清玉,都得按那个天价赔给胖子了。
这胖子,还真是个活宝。
想起那个胖子刚才的样子,他还真的有些想笑。
“放心,只要是在香港,这家伙就跑不了,我这刑律堂是肯定要多增加一双手的!”赵三冷笑道。
只不过周围的人看着赵三那森然的笑容,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在刑律堂里,有一个个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罐,罐子里泡得都是人体器官,这些都是从触犯明堂规矩的人身上摘下来的,看了能止三岁小儿啼哭。周围的一些老板想到刑律堂里的那些恐怖玩意,都忍不住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第一零八章 胖儿爷()
回到水月轩,张萌泡了壶茶,赵三闻到茶香味也赶紧凑了过来。
“是你大伯的那包西湖龙井?”
“三叔,你别打这龙井的主意,这玩意我大伯说了,懂茶的人龙井是泡给自己喝的,泡给别人喝的是铁观音,那里还有一大壶,三叔你自个儿来,甭和我客气!对了,你不去抓那胖子,怎么还有闲功夫在我这里瞎逛?”
张萌紧紧抱着茶壶,这可是西湖产出的顶尖龙井,一年产量也不过一俩百斤,价格更是贵的离谱。
“那胖子可不简单!刚才那一手军体擒拿,如果他下手再狠点,阿彪的手就直接废了,这家伙手里头的功夫硬着呢,我怎么不知道香港还有这一号人物?”赵三摇头晃脑道。
明堂其实算的上是一个黑市,不受政府管辖。作为刑律堂的堂主,赵三自然和香港黑道的人马有一定的交集,不过任由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这胖子究竟是那颗葱?
这种身手,在香港随便都可以混的很好,何必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江湖手段?赵三一时间倒是有些糊涂了。
“不会吧?就那死胖子,还人物……”
张萌一脑袋问号,他怎么觉得这胖子除了无赖还是无赖,居然能够得到赵三这种评价,差点听得他耳朵都掉了。
“所以说你这小子江湖阅历浅薄,这种人你遇到了得绕着走,要是他有心要算计,十个你都不够他揉捏的!”赵三没好气地说道。
“不过这家伙既然欺到我头上,也算是瞎了他的狗眼,我赵三的虎须,岂是随便就能抚弄的?”赵三冷笑道。
以六扇门的势力,黑白俩道都有人镇着,想要在香港翻出个人来,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唉,三叔算了吧,又没给诈骗成功,这么耿耿于怀干嘛,喝茶喝茶……”张萌溜了俩杯茶出来,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你懂个鸟!这死胖子要是明天能完好无损的走上大街,我白马赵三的名号,不知道要遭到多少人耻笑!”
赵三接过茶杯,狼吞虎咽的硬塞了几口,看的张萌心疼得直咧嘴,这好茶尽他妈给猪糟蹋了。
俩人喝着茶扯着淡,说不出的惬意,这才是人生。一眨眼的时间小半个下午就过去了,这时候天气有点凉爽,天已经是朦朦开始昏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