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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萌少爷!”中年男子激动得无语伦次,这个小少爷的几句话瞬间就把自己从地狱拉向天堂,他眼眶泛红地盯着那个年轻的男人,他要把这个人的面孔记下来,以后一定要用生命来报答他!
“没事,我给你预支一个月的薪水吧,买点肉和火锅,回去好好过个年,跟我来,我带你去账房。”
张萌笑着把这中年人带到账房中,对一个掌管财务的会计嘱咐了一声,这才转身又走回大堂之中。
“败家仔!”
赵三气的脸色发白,叼着的烟枪一口吸得太大力,呛得差点喘不过起来。明堂里确实有这个规定:如果买家自愿购买标出来的假货,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与明堂无关,张萌就是捏准这一条,这才肆无忌惮撩了赵三的虎须。
“得了得了,就你们俩个事情最多,你可别说阿萌,他接管了水月轩之后,你说这生意上涨了多少成了?这些规矩上的事情,他懂得可比你多得多哩!”陈瘸子笑着说道,又继续专注包起饺子来。
“阿萌是个好人,只可惜,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二十三那个坎。你们有没有看到,阿萌中指的那条淡青色鬼脉,比前一年又清晰了不少……”病鬼轻声说道。
赵三也不答话,只是黯然的抽着烟,几人都是陷入一阵无言之中。
第三章 萌少爷()
“我回来了,三叔,你别黑着个脸嘛,你看你包着这饺子,真好玩,长得跟你一样丑!”
张萌回到大堂,看到众人都是冷着一张脸,当即忐忑地走过去,调戏了一下赵三,试探一下他是否还在生气。
“有本事包个来看看,三爷包的这饺子叫将军饺,你大伯每年都对我这个将军饺念念不忘的,你个小毛崽子居然还敢来笑你三叔,皮痒!”
张萌一听就不服气了,他仔细地捏了一个饺子出来,我包个比你更圆的将军饺。不过由于馅搁的太多,居然一下就给捏破了,张萌用了三四张饺皮才包上。放在盘子上的时候,比赵三那个饺子足足大了一圈。
“哈哈,阿萌,你说你得有多萌啊!你包的这是饺子吗?分明是砖头,等下赶紧给你大伯尝尝,看他敢不敢把这块砖头给吞进肚子里。”
赵三哈哈大笑,张萌给笑的恼羞成怒,他偷偷地抓了一小把面粉突然放到赵三的烟枪里,赵三包完几个饺子又习惯性地拿起烟枪美美地吸了一大口,却差点没给面粉呛死。
“我弄死你个小兔崽子!”
整个厨房给俩人闹得鸡飞狗跳的,本来很快就可以包好的饺子,硬生生给推迟了几个钟头才弄好。张萌搬了张凳子去坐在水月轩外面,他神情有些紧张,每年他都会在水月轩等父亲回来,这么多年了,留下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天色渐黑,赵三看着门外一脸落寞的张萌,心情也是有些不好。
“业爷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难道回一次家,就这么难?”陈瘸子摇着头说道。
“……”
“算了,不等了。反正自己也习惯了,对吧!”张萌对自己说道,他把凳子搬回屋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打伞把饺子送去大伯家。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神色怪异的小跑了进来,对这张萌说道:“掌柜,你还在太好了。刚才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水月轩周围转,打听你的名字,被我给逮了个正着,我问他,他说有你爹的消息……”
“什么,有我父亲的消息?快把他给请进来,记住,要客气!”
张萌焦急地说道,陈瘸子,病鬼,赵三闻言也是神色激动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业爷这么多年来,终于有音讯了,他这是要回家了吗?
跟伙计进来的,是一个大陆人,风尘仆仆的,想来赶了不少路。
“你们谁是张萌?”
“我是……我就是。”张萌赶紧说道。
那个大陆人神色诡谲,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张萌一眼,片刻拿出一块手表。
“我父亲的手表,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
霎时张萌的双眼就瞪得通圆,他抬起手腕,和中年人手中的手表比对了一下,俩只表果真是一模一样的。看到这一幕,大陆人这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终于找到故人的后代了,这个是你父亲托我带给你的遗物,他遇难了,孩子,节哀吧……”
“父亲遇难了?”
张萌一下子就愣住了,就连那一整盘饺子什么时候从手中滑落,摔得满地他都不知道。此刻,他的整个大脑都在回荡着大陆人的那句话:‘父亲遇难了’?
刚才自己还在门口等着父亲回来过年呢,这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走就走了……
赵三等人也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个个愣在原地。
那个大陆人神色悲伤地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张萌,告了一声罪便要转身就要走。
“把话说清楚!”
赵三手腕一翻,便抽出墙壁上的单刀,‘唰’的一下架在了大陆人的脖子上。他犹如审讯犯人一样死死盯着这大陆人,若是对方口中有一句谎言,他绝对会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这个大陆人给逼急了,只能道出始末:“我和张哥是五年前认识的,那时候我被一群混混围殴,是张哥把我救出来的,之后张哥就在我空出的一套房子里住下了。前段时间张哥交给我一封信和一个小匣,他那时候神色慌张地跟我说,如果大年三十前的一周他没去找我,那就证明他已经死了,赶快将这些东西,按照信封上的地址亲手送过去。开始我还以为是他跟我开玩笑,但是过俩天警察找上门来,让我认领张哥的尸体时,我才知道这事儿真闹大了!张哥生前嘱咐我只管送信,其他的一概不提,但是你们这么逼我,我也只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张萌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不是幻觉,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万念俱灰,那个小时候把自己抱在肩头坐着,自己撒尿在他头上也会哈哈大笑的男人就这么走了?他去年还信誓旦旦的说今年一定会回来和自己团聚,怎么一下就变得这么突然。
张萌双眼通红,目龇欲裂,他揪着这大陆人的胸口让他说出谁是凶手,一只手已经顺手抄起桌子上的一根叉子,狠狠抵在那大陆人的脖子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这大陆人吓得魂飞魄散。
赵三也吓了一跳,赶紧收起刀,一把将张萌给摁住,他这么多年来,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失态。
“阿萌,别乱来,这位可是你爹的至交,你这么做不是抽你爹的脸吗?”
张萌剧烈地挣扎着,嘴角发出野兽般地吼声,整个人都癫狂了。
“对不住了,我只是一个教书匠,没有能力把遗体运回香港,只拍了几张图片给你们,你们留个念想吧!”
那个中年教书匠留下几张照片,上面是张绍业安静躺在洁白床上的遗容,看到了那几张相片,张萌实在是忍受不住,他抱着自己父亲的相片也不管自己的哭声如何难听,就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兄弟辛苦,我替业爷谢谢你!来人,带这位兄弟去账房支五万块钱,权当来回路费了。”陈瘸子朝着那个教书匠恭敬地躬了一下,这才转身去看张萌。
教书匠面容苦涩地望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张萌,他悄悄地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暗叹一声,悄悄走出了水月轩的大门。
张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苦哑的,他只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他好像一下就失去了人生的色彩,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样。
“阿萌别这样,业爷的一身手艺炉火纯青,一般的墓葬绝对困不住他,我怀疑业爷是被人害了,暗地里下了黑手!现在最紧要的是查出你爹为什么会死,到底是怎么死的……”赵三轻声说道,他知道现在只有凶手二字,才能唤醒张萌。
果然,听到这几句话,张萌的眼中重新又有了些许色彩,他挣扎着打开张绍业留给他的那个小匣子,从里面掏出一枚白玉虎符还有一封家书。
“阿萌,你可以看出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吗?既然是你父亲临死前留给你的,一定跟他做的事有什么牵连!”
三人都将眼光望向张萌,张萌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通读古史,而且眼力极好,判断古董明器,这里反而是张萌最适合。
第四章 遗书()
张萌摸着这枚虎符,沉吟不语。虎符是古代皇帝调兵遣将用的兵符,用青铜或者黄金做成伏虎形状的令牌,劈为两半,其中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
这枚虎符怪就怪在是用玉做的,上面卧伏着一只白虎,甚至连白虎脸上的王字,都雕刻出来了。如果再放大个百十倍,这白虎一定跟真的一样。这份细腻的雕工,恐怕应该是西汉时期的东西。
西汉那时候才有了金缕玉衣,所谓玉衣,是指包裹全身每一个部位,包括手指脚趾的衣罩,其外观与真人的体形相同,专为罩尸之用,这种要求雕工十分细致,这个玉符十有**应该就是出自那个时期!自己父亲临死之前倒过的斗应该也是属于这个时期前后,不过这玉质他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玉种。
听着张萌自言自语地分析,三人都是认同地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几人都是从对方眼睛中读到一抹震惊,萌爷这份眼力,就是比张家那几个变态,也丝毫不遑多让啊!
张萌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那份家书,上面用略微有些潦草的字体写着:“小萌,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要伤心,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伤心是一个男人最懦弱的表现,你要做的是,跟着为父的线索继续走下去,解开谜底……你是一个好儿子,但我却不是一个好父亲,没能好好照顾这个家,照顾年幼的你,希望你别怨我。”
“这几年来没日没夜的奔波,我早就累了,这一次也算是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吧,终于可以安心的闭眼了!孩子,听着,我必须离开张家,去寻找那些当年没解开的谜团,这也算是我的另一种赎罪方式吧。我和你大伯他们,造的孽太多了,结果到头来这些罪孽却让张家的子孙去还,不行,绝对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张家绝种,一定要让你解开三阴鬼脉的诅咒!”
“我曾经认为,真想就在眼前,而我离他仅差一步之遥。”
“只可惜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武侯妖龛,武侯妖龛啊……”
一封信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翻开信的背面,写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号,但符号之间却是有规矩可循,想来是一种暗号,暗示着某种东西。
张萌默不作声地流着泪,把父亲的遗书看了几遍,他还是不理解父亲到底想和自己交代什么事情,这封信无头无尾的,看的张萌实在是莫名其妙,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赵三等人都默不作声听着,每一个人的心情都无比复杂,他们都是张家嫡系,早年跟着张家四兄弟走南闯北,几乎是把老北京所有的堂口市场都收服了,那时候他们跟着张家四兄弟经历了张家最为鼎盛的时代,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就应该用家人来形容。张家老四死了,他们内心也一样难受。
一直到听到了‘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