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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希高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边重行的老部下,自然知道自己的老上级是怎样的脾气,已经跨出去了半步的他立刻又退了回去,只是他很是疑惑,不知道边重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十天之后,大军准备出征,目的地,居庸关。”昊天沉声道:“大军出征以后,天都圣京军务全由边帅负责,政务方面依旧为左相总揽,但有心存不轨者,皆可先斩后奏。”
对于昊天的这道命令,河套诸人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是昊天每次出征时的惯例,众人早已经习以为常。
说完这话,昊天正要起身散朝,楚相成好死不死的突然站出来说道:“主公,如果有人存心叛乱那又如何?”
“若有人真敢如此,那大军会师之后,必定诛其九族。”昊天不以为意的说道,而骆祥和楚相成等人的脸上则是同时浮起一抹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河套特备喜欢二月二这个日子,从河套621年奉命南下之后,每年的二月二,河套总会发起一场迅猛的攻势,而且这个攻势往往意味着河套大军一年攻城略地的开始。
今年同样也不例外。
趁着大河还没有解冻,天都圣京附近的七十五万大军缓缓踏上了征程,至于雪狮军团,在收到命令之后,副军团长呼必延单立刻率领着五万骑兵从安西路一路向东,顺着长城群山前进,准备在居庸关下和河套主力大军会师。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从天都圣京前往居庸关的官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粮车。为了保证大军远征的粮食所需,楚相成一声令下,淮水张家和大湖路洪州城中的所有管粮全部北运,仅仅只给地方上留下了必要的粮食所需。
让张家和顾长风等人极为不满的是,河套北运的粮食,半数是运到了居庸关,其余的全部是到了河套延州的粮仓之中。而且,河套不仅仅是搜刮粮食,对于黄金白银等实物和诗词书画珍珠翡翠等浮财也没有放过。在粮食北运的同时,无数的精美文物和奇珍异宝也跟着运到了念天圣京。
“左相,这是在抢劫,是赤。裸裸的抢劫。”一个老者几乎是对着楚相成大声咆哮道。
楚相成也不以为意,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身为帝国宰相,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度量和风度,等对方咆哮的口干舌燥,这才倒了一杯茶水,笑呵呵的说道:“老大人请勿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讲。”
这是一名来自于江南路的布匹商人,名叫宋月生。在极乐圣教和东倭士兵进攻江南路的之前,得到消息的他便已经带着自己的家产和家丁逃到了淮水平州,因此,虽然丧失了在江南路的所有产业,不过多少保住了家产。后来河套收复江南,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故居。只是他根本没想到,他刚刚安置完毕,河套的军就到了,而且一口气将他家中珍藏的奇珍异宝搜刮了一半。
宋月生冷哼了一声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很是不客气的道:“左相大人,对于帝国,我宋月生是坚决拥护。如果帝国缺少军饷或是粮草,只要你开一下口,我宋月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你们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将寒家珍藏数百年的传家之宝抢走了大半,这未免也太过火了吧。”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楚相成出身于名剑山庄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神州大陆,楚相成也没有否认,于是江南那些自认为和名剑山庄有些交情的地方大豪纷纷前来拜见。宋月生和楚相成之父相交莫逆,因此在楚相成面前的时候,说话并不是那么谨慎。
楚相成微笑道:“老大人,我们河套没收的,并非是你的传家之宝,而是来自于胡家的珍宝,不知道本相说的是否正确?”
宋月生的脸色一变,楚相成站起身子,走出两步说道:“当年清风帝国的四大巨商,天都圣京的麦家在极乐圣教肆虐时候被斩草除根,琉球朱家则是被东倭连根拔起。我们大军南下,扬州童家被灭九族,江南路的胡家逃到了金花三越苟延残喘,不过现在应该也被灭族了。胡家和宋家乃是数代姻亲,老大人家中的藏宝,半数以上都是来自胡家。胡家勾结异族意图分裂我神州,当被抄家灭族。因此,我们只是将胡家的财产收归国库而已。至于老大人的传家宝那些,我们可是一点都没有动过。”
宋月生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楚相成那恬淡的笑容,最终悻悻的一拂袖袍,不再言语。
等宋月生走出自己的书房,楚相成这才低声喝道:“来人。”
“相爷有何吩咐?”一个精干男子突然出现在门口说道。
“通知冠英,密切注意这些商贾,特别是要注意他们和张家李家等门阀世家的联系。”楚相成闷声哼道。
男子领命而去。书房里顿时只剩下楚相成一个人,负手而立,独自看着窗外的花开花落,楚相成的脸上在没有了一开始的温润笑容,眼中的杀伐果断,居然还在骆祥之上。
“左相,噬魂有报。”门外传来一个略带些干涩的声音。
“是朱屯吗,进来。”楚相成懒洋洋的说道。
朱屯两步走进书房,恭恭敬敬的对着楚相成行了一个礼,沉声说道:“左相,岭南战事基本结束,在定南、黄巾、破立和逐鹿四个军团的围剿之下,金花的残余力量全部葬身火海。现在成国赤等人正在指挥士兵完善白骨宫城。”
楚相成坐回太师椅上,半闭着眼睛,沉声道:“主公的大军刚刚出发,他们那边的战事便宣告落幕,这里面要是没有一点的联系,本相绝对不相信。他们现在还在筑城?那就让他们筑吧,暂时消耗一下他们的精力。”
朱屯继续说道:“左相,四个军团抵达岭南之后,各方高层之间经常碰头,有部分将领还在下面煽风点火,煽动普通士兵对我们河套的愤恨。属下以为,不如先下手为强。”
楚相成摇了摇头:“你继续盯着他们就行,他们暂时还不敢有多动作。除非是主公那边传来战败的消息,而且还是惨败,否则他们绝对是当缩头乌龟。”
朱屯闭嘴不语,这等层次的交锋,已经超出了他的职权范围,他只要将自己的情报准确及时的反馈给楚相成,便已经足够。至于其他的,那应该是楚相成自己该担心的问题,
“回去告诉万良成,将西南这块地方盯紧一点,不要在出现任何的漏洞。记住,对方也是老狐狸,千万不要将自己的尾巴先漏了出来。”楚相成想了一下,对朱屯说道。
“是。”朱屯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因此连回答的时候都满是杀气。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站在居庸关高高的城楼之上,看着塞外白茫茫的辽阔大地,昊天忍不住放声吟唱道。
骆祥上前一步,笑呵呵的说道:“主公为何突然间如此的伤感?我大军出塞,是为了一雪前耻,应该是更加的慷慨豪迈才是。”
昊天刚才只不过是有些感伤,听到骆祥在这话,顿时精神一振,笑道:“那怎样的诗词才算慷慨豪迈?”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骆祥放声长啸道,他本来就中气十足,雄浑的声音在群山之中不断回响,将这首古诗之中的慷慨豪迈抒发的淋漓尽致。
奉敬击掌叹道:“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又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嗓音,昊天等人循声望去,却是独孤和血杀正笑吟吟的走来,听那声音,很显然刚才吟诗的是独孤宇明。
昊天忍不住笑道:“独帅此言差矣,先不说玉门关不是孤城,而我们现在也不是破楼兰啊。”
独孤也不以为意,大笑着说道:“本帅只是看见大家如此的意兴踹飞,所以凑个热闹。哈哈,现在是不平塞外终不还!”
昊天也是一声长笑:“有独帅这句话,我们必定能够荡平塞外!”
血杀拱手道:“主公,雪狮军团五万骑兵已经抵达,军师询问什么时候祭天。”
“明天一早,又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大好日子,哈哈,龙的子孙,将在这一天真正抬头,让塞外异族知道,我们神州的尊严绝对不容侮辱。犯我天朝天威者,虽穷搜天下,必定诛之!”
在整个神州的历史上,除了君临天下王朝刚刚统一的时候,曾有百万大军齐出塞的壮举,后来即便是最强盛的汉唐帝国,出塞时的总兵力也没超过五十万。而河套现在调集了整整八十万百战精锐,很显然是准备一次性将塞外的问题全部解决。至少三十年内,塞外将不再具备任何的力量威胁神州的安全。
“二月二,又是二月二。”沉沙城,卡辛巴斯捏着手中的战报,苦笑着摇头。
赫基木儿奇怪的道:“大帅你不是早已经料到河套会在今天出塞吗?为何还如此惊讶。”
卡辛巴斯满头的白发摇晃了一下:“并非是惊讶,而是苦涩。千年神州,这个沉睡了多年的巨龙终于苏醒了。龙抬头,这条龙一旦抬头,那就是我们塞外的灾难啊。”
“陛下请大帅前往王宫商议对策。”赫基木儿记起自己的事情,连忙躬身说道。
卡辛巴斯无奈的一笑,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在家中安享晚年,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开沙场搏杀。只是,身为拜京的军神,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海西已经被族灭,以河套的手段,必然不会放过拜京和曼丹。
“上了马车再说吧。”卡辛巴斯和赫基木儿一起走出自己的府邸说道。
“昊天这次集中了他所有的精锐,而且全部都是河套嫡系,投降他们的军团,全部留在了大河以南。河套的六个主力军团除了负责防守的磐石军团,其余的全部都随他出征。二线军团之中,雪狮、荣誉、赤蛇、龙骧和凤舞也是全部到齐,加上居庸关的麒麟军团,总兵力高达八十万。”赫基木儿抓紧时间说道。
卡辛巴斯背靠着软垫,半闭着眼睛说道:“陛下有何意见?”
赫基木儿脸上泛起一抹苦涩:“陛下现在六神无主,所以才紧急召唤大帅你进宫商议。”
普利斯基二世算不上是一个明君,不过也绝对不是昏君。从清风的显烈帝登基开始,清风帝国乃至于周边各国都出现了权臣当政的情况。虽然君主还保持着很大的权力,可是整个国家的运行核心都交到了权臣的手上。或者说,这个权臣已经代表了整个国家。比如说金花的朴志成,乌玛的郭淮,高丽的卜先至,铁鹰的横石哈桑,秋明的孟菲斯,然而最为出众的则是海西的金眉流和曼丹的耶律沧海。在拜京王朝,卡辛巴斯在军方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被称之为塞外第一名将,可是他一直无法掌控拜京的朝政大权。普利斯基二世虽然在军事上尽赋于他,但是朝政方面,他一直无法插手。
卡辛巴斯心中默叹了一下,真正闭上了眼睛。这次进宫,十有八九又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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