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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微微一叹:“不好。老实说,是很不好。豫州路在这之前虽然比不上江南扬州等富庶之地,但是靠近天都圣京,繁华也远胜于河套地区。可是今天一见,不仅仅是田园荒芜商业萎缩,而且百姓也是流离失所。如此的情况,比起当年遭受战乱之后的河套六州尚且不如。可惜的是,天都圣京之中的那些王公贵族们,依然是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如此巨大的反差,实在是让人叹息啊。”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是一阵沉默。良久之后,辛皎这才说道:“朝廷之中的那些大臣们哪里会考虑到这些普通百姓的生存状况?只要能够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就算是百姓们饿殍遍野,他们也不会在乎。这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主公又何必伤感?”
昊天摇了摇头:“我不是感伤,只是有些难以理解。朝廷的国库虽然已经空虚,但是无论是当今皇上还是辅政王抑或是那些王公大臣们,他们既然能够在天都圣京一掷千金,难道还缺少安置百姓的钱财吗?为什么朝廷和这些达官贵人们就是不愿意救济一下这些颠沛流离的百姓呢?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天都圣京花天酒地,就是因为有这些老百姓的存在吗?”
仙恋尘苦涩的一笑:“夫君有所不知。先不说朝廷和那些王公大臣们是否愿意捐款,就算是这些捐款真的能够凑起来,可是各级官吏层层盘剥之下,又有多少能够真正分到百姓们的手里?帝国现在的状况,乃是数百年弊病的沉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真正的改革一番,那还不如推倒重来。”
昊天等人猛地一怔,仙恋尘这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很显然是以前在天舞星河所受的教育和平时生活的感悟。而昊天不是笨蛋,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面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责怪仙恋尘,而是牵着恋尘的小手,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恋尘,我不是不明白,我也很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去做。不要摇头,你们几个心中的想法,我一直很清楚。其实从你们天舞星河和血色高原主动和我们河套结盟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们的想法。而两位叔父,血帅,军师以及魏鹤郑承恩等人私下的动作,我也全知道。前些天,天意还飞鸽传书给我,说她已经在嘉峪关批准了河套立刻扩军十万,以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天意为人识得大体,又不贪图荣华富贵和蜗角虚名,她能够批准扩军,很显然是因为周边的形势有变。但这其中有没有楚叔父等人的影响,而影响又有多少,我还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反对,因为我们现在是需要增强实力,以应对不测。
我昊天当日在定州兴举义旗,固然有为父亲报仇的因素,但是更多的乃是为了河套的父老乡亲。这里面,绝对没有任何的贪图荣华富贵。而当初百姓们之所以能够拥护我,支持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从河套立足到现在为止,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能够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们可以笑我白痴,说我自吹自擂,但是事实却是如此,其实对于什么河套太守,一等靖北公的称号,我昊天毫不在乎。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陪伴着妻儿在父母的坟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而非是这样的权倾一方据地开府。我并不是说空话,等有朝一日驱除了胡虏,恢复了我天朝,那我自当上表请奏,希望能够归隐田园。
这些年来,我始终记得当年在天机谷中,窥天前辈对我说的那句话:神州非一人之神州,而是天下人之神州。我今天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并非是我昊天的才能有多么卓越。而是因为河套三路的一千五百万百姓对我昊天的毫无保留的信任。而若是为了一己之私利,而让天下百姓重陷于战火之中,那我又怎么对得起河套的千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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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昊天出游(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昊天出游(下)
如今,我神州已经是风雨飘摇,百姓颠沛流离。在也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我现在若是怀有异心,那么只能让我神州子民的力量在无为的内讧之中白白消耗。而那样只会白白便宜了周边异族。你们想过没有,现在的战争,输了的一方便是亡国灭种。想我天朝绵亘千年,若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置民族大义于不顾,那岂不成为了民族的罪人?神州不是不可以灭亡,但是绝对不能够以这样窝囊的方式在我们的手中灭亡!我天朝就算是要灭亡,那也必定要先写下最后的辉煌!
恋尘你说的大变革一番不如推倒重来,诚然如此。如果要将天朝所有的弊病全部清除,那么朝廷上下,确实是要进行一次大清洗。上须至王公贵族,下须到商贾地主。即使是这样,也需要至少二十年的时间。但是,这样受损的绝大部分会是那些以前吸饱了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和贵族奸商,百姓们虽然会有所波及,但是他们的影响相对较小。而我天朝只要还有人在,那神州的辉煌就绝对不会中断。而若是重新推到再来,你们想过没有,一将功成万骨枯,若是打江山更社稷,那恐怕就不只是万骨枯了。而且这样受损的只会是那些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战乱之中,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他们,将会是最悲惨的牺牲品。而且这样还容易让那些双手沾满了百姓们鲜血的侩子手成功的漂白,最后再次荣登到朝廷之上。而朝廷为了安抚他们或是奖励他们投诚的功绩,还需要给他们高官厚禄好生对待。若是这样,那些惨死在他们手中的百姓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当今皇上,乃是一个英明果决的中心之主。若是能够复我河山,那么有国师等人辅佐,必定能够借此机会将前朝弊病一扫而光。只是皇上现在时运不济,所以处处掣肘。但是我相信,只要能够熬过这一关,那天朝必定会中兴。不过你们放心,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就绝对会做到。若是有朝一日某人能够收复故土,那么我必定会上奏皇上,将我的封底改为血色高原和安西路,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些话,很显然昊天是深思熟虑了很久。虽然有些语无伦次,而且是条理混乱,但总算还是勉强将他的意思和心志表现的淋漓尽致。看着昊天那满是忧伤的眼神,几个女子都是一阵感动。而张月婉则是沉呤了一下,这才说道:“夫君的意思是,之所以决定匡扶皇室,并非是为了对皇室尽忠,而是因为不希望天下百姓重遭战火。可是当今皇上若是将来和先皇一样,那夫君又将如何处之?”
昊天一愣,他很显然并没有想到张月婉会问这个问题。沉思了一下,他这才说道:“先有民,再有国,然后有君。弃天下者,必为天下所弃。若真的是那样,某人必定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雪倾城闻言,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了昊天的肩膀上。作为一名普通的女子,她自然是希望能够自己的夫君能够出人头地。但是她更希望自己的夫君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昊天虽然花心好色儿女情长而且还胸无大志,但是他的心胸却绝对是坦坦荡荡。而辛皎的眼中则是闪过一抹迷醉,这样的男子,能够终身侍随,当真是人生莫大的幸事。
昊天很显然也是明白自己的一席话影响了几个美女的情绪,于是连忙说道:“月婉刚刚到来,我就这样影响了大家游玩的情绪,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但愿月婉和你们不要怪罪才是。”
张月婉也明白了昊天的意思,于是也很合作的故作委屈的说道:“妾身哪里敢责怪夫君你啊?要是妾身敢给夫君你拿脸色,那大姐知道了之后不家法伺候才是。”
“就瞎说,我昊家哪里有什么家法?而你又什么时候看见过天意执行家法?”昊天没有好气的说道。
而仙恋尘的小嘴当时就翘了起来:“夫君就总是偏袒大姐。我们刚刚才一说到大姐,夫君就在这里为大姐辩护了。”
张月婉也是笑着说道:“二姐说的是,夫君明显就是在偏袒大姐。不然为什么二姐和四妹与夫君同房这么长时间,肚子里居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大姐居然一次就是两个?”
仙恋尘和雪倾城闻言,那俏脸登时就红的不行了,两人这下也顾不得形象了,一左一右张牙舞爪的就朝着张月婉扑过去。只看的昊天又是好奇又是好笑,一手抓住一个,这才把三人给分开。
秋沐连忙打着圆场说道:“大姐毕竟是主公的正妻嘛,青梅竹马又是指腹为婚还是亲上加亲,主公自然要多疼爱一些了。辛皎,你说对不会?”
哪知道辛皎这次居然是在一边煽风点火,对秋沐的话只是置之一笑,便是板着面孔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觉得月婉说得很正确。这分明就是一个事实,主公这分明就是因人而异嘛。”
张月婉一听,登时精神一振,冲着昊天就笑着说道:“夫君,你看见没有,公道自在人心啊。二姐,四妹,你们听见了吧?这主要是因为主公在你们身上不用心,所以以后要加倍努力才是。”
恋尘等人自然又是一阵窘迫,而辛皎这时候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依小妹看来,恋尘和倾城一直没有身子,确实是因人而异。所以啊,小妹看,今天晚上就换成月婉试一试,说不定换了一个口味,月婉就怀上了啊。嘻嘻。”
这句话一出,就是昊天自己都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而张月婉由于强烈的反差,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半晌之后,看着辛皎那一脸狡黠的笑容,张月婉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丫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你们这几个丫头啊。”昊天只觉得一阵头疼,只好张口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念晋儿和安儿了。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恐怕已经学会叫爹了吧?”
“我们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学会咿咿呀呀的叫唤了,现在也应该能叫人了。不过啊,这个爹嘛,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叫。”仙恋尘丝毫不给昊天面子的说道。而昊天也是认命的摇了摇头。呆在河套的时候,两个孩子主要就是天意在照顾,就是辛皎等人和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都比他多。他那时候整天忙于军务,自然没有多少时间去陪着孩子,因此和两个孩子的关系自然有些生疏。昊晋还要好一些,只要一抱在昊天的怀里,顶多就是张牙舞爪的到处乱抓。而昊安这小子,则常常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就像是见到陌生人一样,这总让昊天很是郁闷。
“主公请放心,有大姐和若水照顾着,而且骆婶娘和艳采妹子等人都在河套,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两个孩子必然都已经会叫爹了。”辛皎安慰着说道。
昊天微微一叹:“这有娘的孩子就是好啊。两个孩子不管在怎么调皮捣蛋,天意和你们都是尽量的维护。如果是我看着而他们的话,早不知道给了他们多少巴掌了。”说到这里,昊天的语气登时变得特别的惆怅,然后一个人居然就站着发起呆来。
辛皎为人最是细腻,当下试探着问道:“主公这莫非是想念起了故去的母亲?”
昊天点了点头:“嗯,刚才是有些想念我娘了。其实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念着我娘,只可惜我连一眼都没有看见过她。”
张月婉好奇的说道:“难道婆婆走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