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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梁文儒不知雪语话中之意,星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定睛看了一眼雪语,见雪语目光森然的盯着王氏似有所指,复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王氏,便也匆匆跟着轩辕氏进了屋去。
王氏自然知道雪语话中含义,只是碍于梁文儒在场不好发作,只装作茫然的瞥了一眼雪语,擦身而过间唇畔不由勾起一抹浅笑。
雪语微微垂首看了一眼门前的一片皎洁,长舒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仍旧躺在原地血泊之中的白凤,至听屋中传来一声女人尖利的惊叫。
随之便是一片慌乱。只听梁文儒的声音全然没了往日的冷漠,焦急的喊道:“秀蓉!”
话音落定,又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雪语无奈的踏门而入,便见轩辕氏躺在梁文儒的怀中已经昏死了过去,雪语看着双目紧闭的轩辕氏,快步走上前去,将众人朝后推了推说道:“都散开,别围在这里。”
说罢,又看了一眼面上难得见到一丝表情的梁文儒,声音依旧平如静水。“爹爹快把三姨娘放在那便的榻上吧。”
梁文儒听雪语这么说,星眸不由闪烁起一丝寒光,目光掠过被捆绑在对面自言自语痴傻的筱婉,语气凌冽地说道:“这件事若是你所为,我梁家必留不得你。”
雪语看着梁文儒眼中的寒意,嘴角不禁扯过一抹冷笑,侧眸微微瞟了一眼身旁的诗然,说道:“这事爹爹还是问问诗然妹妹的好。”说罢,目光一定,又落在了轩辕氏的身上,“三姨娘只不过受惊晕厥了过去,爹爹若真是担心,便快将她放在那边吧。”着指尖微微一翘,指了一下窗下的罗汉榻。
梁文儒没有想到此时雪语还能这般淡定,看着雪语眼底沉浮的寒光和微微的讥讽之色,眉眼微蹙,犹豫了半分,便抱起轩辕氏朝罗汉榻走去。
诗然看着梁文儒按照雪语的吩咐朝罗汉榻走去,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慌乱,不由暗自着急,想到刚才梁文儒所言之时眼中的寒意,只怕被他知道是自己所为后果也不会比之好的到哪去。
想到这,诗然脚下不由微微一停,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凳子上面容骇人的筱婉,眼波一转,冷哼了一口气。
梁文儒按照雪语所言,将轩辕氏放在了榻上。
灯光下,屋中人影攒动,纱蔓在微风中飘曳,幻影之中,便见雪语用大拇指使劲按在了轩辕氏的人中之上。
梁文儒不知雪语此举意义何在,正欲阻止,却见轩辕氏的眼皮微微眨了一下,只是瞬间却又没了反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口气也变得更加不善:“这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雪语见轩辕氏眼皮微眨,面上表情略有变化,只是她只闭眼不醒,便知轩辕氏必定在装睡,又听梁文儒这般问自己,此刻虽然气氛紧张,心中却有了戏耍之意,回首之时面上神色也多了几分哀思,语气悲痛地说道:“爹爹,刚才女儿所用的乃是民间的偏方,一般人昏厥按人中必然会醒”
说到这,雪语眼底微微一变,升起了一片水光氤氲。
梁文儒不知雪语话中之意,但见雪语面色不善,心中方有了几分明白,想雪语在梁府中先是从水中救活溺水的汉轩,又帮静萱治好了瘟疫,所言也不无几分道理,转首看着躺在床上的轩辕氏,心中不由升起了一分悲意,轻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第105章 鸟殇()
雪语听梁文儒这般说,水眸微垂长舒了一口气,方才说道:“直至此刻三姨娘都未醒,只怕是伤心过度,耗损了心脉,命不久矣了”
诗然在旁看着雪语说的逼真,心中也不由一震,看着躺在床上的轩辕氏不由朝身边的王氏看了一眼。
王氏在侧对几人观察入微,早都看出了雪语话中所指的异样,此刻见诗然望向自己,只给诗然递了个眼色示意诗然稍安勿躁。
果然,不一会儿,不等雪语再有其他动作,便见轩辕氏低吟两声从床上做了起来。
“三姨娘可感觉有何不妥吗?”雪语看着轩辕这般,心知她装模作样也不过是心里有气,语气不由放缓了几分。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梁文儒,又道:“既然三姨娘已经醒了,便没什么大碍了。”
梁文儒听雪语这般说,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轩辕氏,见轩辕氏眼神闪躲,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摆了摆手,甩袖转身朝筱婉那边走去。
“呸!不用你小贱人猫哭耗子假慈悲!”轩辕氏见自己戏演砸了还丢了面子不由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雪语,轻唾一声,由着盏菊、冬蕊二人扶下罗汉榻。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文儒看着面前的筱婉,声音若万年寒冰一般,只是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何此刻心中竟没有一丝悲恋,只感觉对这些女人之事不甚反感,看着原本正值豆蔻的筱婉这副样子,心中又多了几分怒气。
转身扫视了一眼屋中的女眷,声音不觉又凛冽了几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哪里见过梁文儒发这么大的火,皆是垂首不敢多言,雪语双眸微抬看着梁文儒眼中的怒色,丝毫不带一丝感情,心中不禁冷笑,接口道:“怪只怪那只该死的鹦鹉。”说着,雪语水眸一转看了一眼同样垂手侍立的诗然。
诗然听雪语提到了白凤,身子不由微微一怔,抬首间,眼中早已噙满了泪花,楚楚怜人的说道:“都怨我,不该和筱婉妹妹提议让她带着白凤来给雪语姐姐表演祝贺,若非如此,只怕只怕”
诗然说着,早已泣不成声,梁文儒哪里见过诗然这般失态,语气不由缓和了两分,“你也是好意,不过”
王氏在旁见状也不安慰,声音也带了几分责备之意,“你们这些孩子竟是胡闹!现在闯下了大祸怎的还有脸哭?”说罢,看了一眼雪语,说道:“多学学你大姐姐,遇事向来沉着。”
轩辕氏此刻听着几人一言一语,眼底疑色一闪而过,目光扫视了一眼雪语和诗然,口气咄咄问道:“既是表演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不是你们两个受伤呢?”
一旁剪春听轩辕氏这般说,眉头微颦,不等雪语反应,拉起雪语手上的手,说道:“我们小姐也受伤了,若不是躲得及时,只怕今日被破相的就是我家小姐了!”
雪语没想到一向冷静的剪春会如此激动,心中一想她先前和王氏等人有过节,此刻这般表现倒也是常态,只是却不合时宜,眉头微蹙,道:“我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轩辕氏看着雪语手背上一道猩红扯到手腕处,旁边还有一排细密的牙印,眉梢一挑,冷笑道:“你不过是手上烂了,可我女儿呢?”
说着,不忍的回头又看了一眼筱婉,眼底又闪过一抹厉色,“怎的你们将她绑在这里?”说着,便要上前去帮筱婉松绑。
此刻筱婉目光涣散的看着屋中几人吵闹本就被绑的难受,见有人朝自己走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便朝轩辕氏的手咬去,幸得轩辕氏闪躲的及时,才没有被她咬住。
轩辕氏看着神色痴傻,面色浮躁的筱婉,惊的不由朝后退了一步,眼底皆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身子一颤,险些又厥过去。
“怎怎么怎么会这样?”
轩辕氏回首眼底尽是悲凉的看了一眼梁文儒,眼泪忍不住的从眼角溢了出来,“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婉儿做主啊!这日后可让我怎么办”
说罢,轩辕氏便已经扑倒在了梁文儒的怀中。
梁文儒也没有想到筱婉会变成这样,左右看了一眼诗然和雪语,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王氏,语气森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估摸是筱婉妹妹知道自己破相了,接受不了,所以”诗然此刻已经止住了泪水,用丝绢轻轻擦拭一下眼角的余泪,抽泣道。
雪语在旁看了一眼诗然,心中只道她还真是会做戏,正欲开口,却听一直站在身后未言语的训鸟彩衣小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告饶道:“求老爷饶命啊,小的也不知那白凤为何忽然会发狂,失去了常性,才让大小姐和三小姐受伤,求老爷饶了小的。”
听这婢女这般说,轩辕氏方才回首瞪了她一眼,还不等众人多做反应,只见她上前对着彩衣小婢就是两耳光,声音尖利如断了弦的琴一般,“你这贱婢!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给身旁盏菊和冬蕊使了个眼色。
冬蕊和盏菊授意,便上前左右将彩衣小婢架了起来,拖着便朝门外走去。
彩衣小婢吓的连声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嘶喊叫道:“三夫人饶命,三夫人饶命啊!”
雪语看着彩衣小婢挣扎惶恐的样子,不由想到了昔日的青鸾,眼底暗潮轻涌,只行礼说道:“今日之事还未查明缘由,留着她兴许还有作用?”
轩辕氏听雪语这么说,眼眸微微一转,冷声道:“先将这贱婢关在后院里!”
梁文儒素来知道轩辕氏的心狠手辣,此刻见雪语竟然挺身而出为小婢求情,眉心不由微微一动,不知她的用意何在?是因为可怜?亦或者因为一切本就是因为受她指使?
想到这,梁文儒眼底的浮光不由随着屋中灯影的浮动微微一沉,看着窗外皎月已经快要掠过瓦当,便说道:“今日时辰已晚,一切便等明日再从长计议吧。”说着,又看了一眼满脸伤痕的筱婉,默然看着雪语问道:“既然说是畜生所为,那畜生呢?”
雪语见梁文儒看着自己,行礼回道:“那鸟儿也撞地身亡了。”
轩辕氏听白凤竟然撞地自尽,心中不由有几分不忍,但想刚才小婢也说此惑由它而起,便有觉得就这么让它死了倒有些不解气。
如此想来轩辕氏的目光又落在了诗然略显苍白的脸上,看着诗然一张花容月貌,华如桃李,不由冷笑道:“这鸟儿真是不会挑”说罢,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也不管梁文儒在场,只吩咐着璎珞绿翘带着筱婉离去。
第106章 做戏()
一夜辗转,雪语心中一直惦记着晚上筱婉之事,手上伤口隐隐作痛,脑中思量着只怕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果然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听到屋外传来了剪春和晴雯的声音。雪语一听是晴雯,半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思,,暗道该来的总归是躲不过的。
清晨雾霭朦胧,柳丝碧草挂珠,满园水汽氤氲,繁花含羞挂在枝头,小荷曲水静静绽放。房檐上的神兽安静的守候着东方第一抹阳光,房檐下的玉栏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雪语看了一眼窗外茫茫水汽,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只怕暴风雨要来了吧?”说着,便朝门口走去。
“剪春,大小姐可起来了吗?”一身艾绿丝绸长裙的晴雯看着廊下站着正忙活的剪春,心猜中一动,走上前去问道。
剪春此刻正带着下人在廊下收拾昨日留下的污渍,闻声望去见是晴雯,便上前欠了欠身说道:“昨儿睡得晚,只怕现在还没起来呢。”
话音刚落,便见雪语一身素袍披了一件赤色折菊团花暗纹的锦帔从屋中走了出来。
“晴雯姐姐一大早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雪语声音轻若清晨的薄雾,说着又瞟了剪春一眼,剪春授意请了个安便张罗着院中的几个下人朝一旁退了下去。
晴雯见问,便上前行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