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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鱼办事很利索,只一天功夫,一张足够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便出现在夏染手边,夏染对着铜镜,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精巧的手艺。
安小鱼一板一眼地交待:“易容这个东西,不光是长得像就够了,想要骗过别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和对方一模一样才是,尤其是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还有对方的眼神,都得学到,所以你想模仿谁,平日里要多留心观察,要比她更了解她自己!这个我就帮不了姑娘了。”
“不碍事,有个面像足够了。”夏染不知道原来易容还有这么多讲究,冲安小鱼没心没肺地笑笑,“我是装鬼去吓人,不用那么相像。”
“装鬼吓人?”安小鱼也来了兴致,“怎么吓?”
“就这样吓,这样吓!”夏染一边装出苦逼脸,一边吐着舌头,运起轻功在地上滑行了两步,逗得安小鱼扑哧笑出声来:“姑娘你一点也不吓人,要不要弄点血在脸上?”
“最好最好,赶紧赶紧,哈哈。”
准备就绪,安小鱼兴致勃勃原本是想和夏染一起去的,被夏染拒绝了:“墨奕武功高强,你被他发现我可救不了你。”
安小鱼很受伤。
夏染好心安慰了她几句,笑眯眯地走了,她不想把安小鱼也扯进危险里,她隐隐觉得此事会有危险,但姜贵妃的事,她是真的很有兴趣。
第49章 装鬼吓死人()
墨奕许诺了今晚去看夏语,夏染早早便猫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墨奕身边只带了一名奴才,真真合她的意。
夏染理理衣裙,扶稳梳得妥贴的头发,她没有披头散发,因为画中的女人看上去妩媚又有气质,夏染私心觉得她大概变成了鬼也不会失仪的,所以她只在唇角处弄了一挂鲜血而已。
夏染点燃袖子里的稻草,将手双藏在背后,一股白烟顿时将她包裹起来,远远看去,说不出的诡异。
墨奕看到夏染的扮相,倏地顿住脚步,一向自傲笃定的眸子闪过一抹惧意,旁边的奴才更是脸色煞白,扯着墨奕的衣袖:“太……太子爷,这……这……这是不是姜贵妃娘娘……”
“闭嘴!”墨奕怒道,“姜贵妃都死了17年了,哪来的姜贵妃娘娘!”
夏染唇边勾起妖娆的笑,朝墨奕飘进了几步,她轻功不到家,膝盖不动靠内力推进前行的距离很是有限,也不过移了半米而已,但这半米已足够吓人,墨奕的奴才两眼一翻,吓晕了。
墨奕紧张地屏住呼吸,想叫又不敢叫,世上究竟有没有鬼神之说总是各种争议,他若是把侍卫召来说自己见到鬼,不被人笑死才怪,这事传到柳玉姚耳朵里,他是铁定要挨骂的。
他左思右想,终于没有吭声地走了,暗自告诫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昨日是姜贵妃的忌日,他才会各种不安,不止是他,柳玉姚昨日不也不舒服吗,做了亏心事,总归是不可能当作没发生的!
夏染看到墨奕脸上的表情,心中惊骇不已,她有六成把握墨泫母妃的死因另有蹊跷……
这事墨泫知道吗?
夏染默默丢掉袖子里的稻草,溜回自己房间,安小鱼立刻贴上来:“姑娘,怎么样?”
“你这面具好玩得很,送给我成吗?”
安小鱼知道她是不想多说,只好眨眨眼:“姑娘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本来就是给姑娘做的。”
打发走安小鱼,夏染躺在床上,暗自思忖,不知墨奕明天会有什么反应。
第二日,夏染一起床就听到墨奕生病没去早朝的消息……
夏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梨花带雨:“太子爷生病怎么不跟人家说一声呢,我可以去照顾你啊,爷病成这样了怎么能一个人,呜呜。”
楚绮琴的小脸写满焦虑,摇摇墨奕的胳膊:“我去把墨泫找来吧,他医术最好。”
墨奕立刻冲楚绮琴摇头:“不用去,我没事。”
“爷,你这是要担心死我们吗?”夏染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哗哗地落在墨奕手上。
“你嚎够了没有!”墨奕忍不住冲夏语发起脾气,“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烦不烦!”
夏语呆怔,脸白了白,墨奕竟然当着楚绮琴的面骂她,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怨恨地朝楚绮琴瞥去,楚绮琴暗地里叹了口气,她不想得罪人,但墨奕总把她推到得罪人的位置上。
夏染冷笑,真是不禁吓,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云国太子,原来是如此一个胆小鬼!
正午时分,柳玉姚凤驾太子府,墨奕因病没有去早朝,这于她而言,绝对是天下头一件的大事!
夏染眯起眼,来得正好!墨奕被吓成这样,正急需一个倾诉的对象,柳玉姚亲自登门,那是送给夏染一个不要白不要的机会。
太子府守备森严,皇上娘娘驾到,侍卫们比平日里更加谨慎了几分,夏染颇费一番功夫才安全绕到墨奕房顶上,她挪开一片瓦,将身子伏得低低的,下面果然传来墨奕和柳玉姚的声音。
“母后,我看到她了,真的是她!就是姜妃的鬼魂,错不了!”
“胡扯!”柳玉姚大怒,“这种天方夜谭之事你也说得出来!人死了便死了,哪有什么鬼魂!姓姜的小贱人死了十几年都没出来亮过相,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母后那日不是也不舒服了?”墨奕不服气地说,“母后敢说你那日生病,不是因为姜妃忌日?”
柳玉姚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她原本已经把姜妃的事忘掉了,但那日都灵暗示到姜妃的事之后,她确实有些不安,却不是担心那个死掉的女人,而是担心都灵到底知道多少,以及他会不会在姜妃的忌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奕儿,母后那日真是身子不舒服,和姜妃的忌日无关。”柳玉姚好言好语地哄着墨奕,“看来是母后吓着你了,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姜妃的画也不见了!”墨奕的脸色发青,“绮琴无故落水差点殒命,现在儿臣又生病!这一切会不会太巧一点!”
夏染真替他悲哀,原来人做贼心虚的时候,想象力可以如此丰富。
“什么姜妃的画?”柳玉姚秀眉紧锁,“你藏着姜妃的画?”
墨奕低下头:“儿臣每到姜妃忌日的时候,便会给她烧两柱清香……”
“你个蠢货!”柳玉姚实在压抑不住声音中的愤怒,低低咆哮起来,“你这若是被人知道,不引人怀疑才怪!”
“儿臣很小心,只在后院祭拜,那里不许人去的。”墨奕抬眸看着柳玉姚,“若不是母妃当年栽脏嫁祸害她死得那么惨,儿臣何至于如此良心不安!”
啪!
柳玉姚重重扇了墨奕一个耳光:“我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如果你争气一点,不是事事输给墨泫,你以为我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吗,我不除掉那个贱人,你当得上太子吗!”
“母后是自己想当皇后吧!”墨奕扬起眉毛,“母后总拿我当小孩子,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我这个太子说到底,也就是个傀儡太子,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你,你,你!”柳玉姚气得脸色铁青,向墨奕怒视,墨奕叛逆地和她对视,毫不退缩,两人的眼神交战最终以柳玉姚妥协告终,她叹了口气,“奕儿,那些往事不提了好不好?母后平日里管束你可能管多了些,以后母后会注意的,母后只有你一个儿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墨奕听柳玉姚服软,虽然心中还是不快,但僵硬的表情也柔和了两分,小声说:“儿臣是当真看到了姜妃的鬼魂,笼罩在一片烟雾里,真的,小顺也看到的,母后不信可以去问他!”
柳玉姚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不要再骂墨奕了,于是思忖着问:“最近太子府来了什么生人吗?会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
夏染心里咯噔一声,姜还是老的辣,柳玉姚的心思可比墨奕要灵光多了。
墨奕摇头:“没什么新人,除了上次生辰宴之后儿臣把夏染留下来以外,没有其他人了。”
柳玉姚眼神一凌,对!夏染!
都灵为了夏染闯宫,言辞之间颇为暧昧,如果都灵知道她当年的事,夏染会知道也不奇怪……
柳玉姚眸中闪过一道杀意,那个小妖女真的不能再留了,得罪都灵固然是一死,但任由夏染将此事抖搂出来同样是一死,事情曝光,不止柳玉姚会有麻烦,还将牵连到墨奕的太子之位,墨清扬不会相信都灵,却极有可能相信夏染!
柳玉姚拼个同归于尽,也不能让墨奕丢了太子之位。
夏染暗暗叫苦,她能感觉得到空气里那股浓浓的杀气,柳玉姚对她动杀机了,姜妃果真就是被柳玉姚害死的,她猜得半点不错,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宠妃又如何?集万千宠爱也就集了万千怨念,咒都能被人咒死!
她该不该拿这个消息做条件,让墨泫护她周全……
夏染的念头才转了一秒钟,立刻被她狠狠地压了下去,她再走投无路也不会去找墨泫的!
“自作孽不可活。”想曹操曹操到,夏染正在思忖间,耳边就传来了墨泫的声音,“想要保你一条命,当真是比登天还难,你就不能偶尔消停一点,在屋里学个绣花弹琴什么的?为什么就非要惹是生非,搅得四处鸡犬不宁呢!”
夏染噌地转身,正对上墨泫那张蛊惑迷人到颠倒众生的脸庞,他微微一笑,左手勾起她的腰,右手将她掀开的瓦搁回原位,身影一闪倏地不见了。
“你听到柳玉姚的秘密,她绝不会放过你,这次怕是连墨清扬都保护不了你了。”墨泫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染,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你听到柳玉姚的话了?”
“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早就知道。”墨泫慵懒地说,“你如果好奇,大可以来问我,没必要自己去做这种玩火的事情。”
“你知道你娘是被陷害的,为什么不替她平反?”夏染不可思议地看着墨泫,“你有这个问题能力,能替你娘报仇,为什么不做?”
“先担心你自己吧。”墨泫冷冰冰地说,“我为不为我母妃报仇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要保住你的命,比我报仇麻烦多了,下次做事多想想,再给我惹麻烦我就不管你了。”
语毕,他抬手在夏染胸前推了一记,夏染被打得直飞出去,哇地喷出一口血。
第50章 不需要你帮()
“姓墨的!”夏染气得浑身发抖,墨泫凭什么这样自以为是,每次都不跟她打招呼就自己做决定,她敢玩火就是想好后招的,他凭什么把她想得那样生活不能自理!
墨泫唇边勾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他现在越来越喜欢看夏染跳脚的表情了,萌得可爱。他淡淡地说:“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柳玉姚不会害你,反而会……”
夏染不等墨泫把话说完,便捡起一块大石,用尽全力朝旁边的湖中砸去。
砰!水花四溅,太子府的守卫俱不是俗人,重物落水的声音很多人听到了,立刻便有人朝夏染和墨泫立足之处望来。
夏染笑眯眯地勾起嘴角朝墨泫望去,咋样!七皇子,你是自己乖乖走人,还是留下来陪我继续玩?看到墨泫那不可思议,又略有些恼火的眼神,夏染心里乐开了花。
墨泫扬扬眉毛,深吸一口气,还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