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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二爷都快跟不上女儿的脑回路了,“你这一说我倒是知道是哪一处了,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何问这些。”脸上的表情像在逗一只小动物。
闻昭面不改色地说,“昭昭想去看一看大河!”
姜二爷也不戳穿,宠溺地笑着接道,“好好好,昭昭不喜爱南边的凉水河,也不喜欢京内的护城河,偏喜欢东边的大运河。”
闻昭脸一红,也不跟他绕弯子了,自己要做的事怎么说怎么匪夷所思,只问,“我们国公府在那处可有庄子?昭昭想去瞧瞧……”
担心美貌爹不答应,立马来了一声语调千回百转的“爹爹~~”直把自己臊得老脸一红,才看到姜二爷憋着笑点头。
自家爹优点不少,心宽算是一个,因着他常常比着魏晋风度的标杆,行事怎么洒脱怎么来,和秦氏的脾气倒是很相合。
得了他的应承,闻昭顺利地在秋闱前几天带着几个仆妇丫鬟同三哥一道乘车去了那处庄子,距威远侯那处庄子只隔了半个时辰的脚程。
正是春光正好的时候,庄子上的梨花未谢,白白的一片惹人怜爱,闻昭却没有这雅兴欣赏。
到了庄上,闻昭便派了几个仆妇在威远侯庄子外边轮换蹲守,自己在前院歪在躺椅上吃水果,三哥则在自己房间温习功课。
闻昭知道自家三哥想着二哥就快下场了,就越发努力读书,生怕将来堕了国公府的名声。她的三哥确实很优秀,可架不住天子一怒……闻昭连忙将涌上来的恨意压下去,闭上眼小憩。
闻昭的吩咐是,把所有前来求助的赴考学子都带上来给予接济,总能碰上他!
几天下来倒是有两三个被接上来,都是一脸的迷惑,他们在路上被人拦下问有没有什么难处,还说可以提供食宿,迷迷糊糊地就被拉上来,一路提心吊胆怕这些人是人贩子。
都不是。
闻昭一边心焦,一边自我安慰道,“那位状元是踩点到的……”
就在秋闱前一天,又有一人被领上来,那人身姿颀长,看着有些落魄但并不狼狈,闻昭不着痕迹地打量,虽然脸上还被划出一条道道,却也不损其清俊,那一管窄鼻端秀挺直,无疑是他了。
闻昭长吁一口气,几天的等待总算是值了,笑盈盈地道,“天色不早了,公子在这里宿一晚?这几日我碰见好几个公子这样儿的呢。”语毕还看了眼天色,已是傍晚。
陆然作揖道谢,眼前的姑娘不过十岁的年纪,虽然笑得很是娇憨可爱,但行止间却是说不出的老成,待人接物的样子比不少大人做得都好,而且既不问他是不是遭了匪,也不问他是不是考生,让他眼中的防备更浓。
这样想着,却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跟着仆妇走,笑得腼腆有礼。
闻昭吩咐下去晚膳要丰厚一点,又跟三哥打了声招呼。
姜闻熠对庄上的事是知晓的,也只当妹妹在发善心,结果这一位竟然得了妹妹一个“可结交”的评价,心下好奇。
闻昭为避嫌,晚膳是在自己房间用的,留了她三哥和陆然同席。
结果这两人用完膳竟然聊了一个时辰之久,回房的时候陆然眼中的防备已然淡去,因为这姜闻熠实在是坦诚又真挚,定是没有存害人的心思的,而他看人极少会出错。
闻昭也不会知道三哥有此奇效,听着三哥有些兴奋的话就知道三哥是真喜欢这位了,突然想到什么,问三哥,“庄子上可有伤药?方才那位陆公子脸上有道伤呢。”
三哥一想也是,“对,方嬷嬷!去找找伤药!”那边一应“诺”,三哥又转头说,“我记得伤口倒是很浅,只是明天得遮掩一二了,不然下场有麻烦。”
闻昭抿嘴一笑,补充道“再去取一盒粉来。”
第二天陆然的脸上被掩盖地已看不出痕迹,立在闻昭兄妹送的马车旁,笑得堪与日月争辉。闻昭不得不承认这位长得比之庄起亦是不差的。
受了这些恩,陆然也顾不上之前对这姑娘的疑虑了,沉声道,“今日之恩,来日再报。”
他会有报这恩的能力,他也有这个自信,哪怕对方是荣国公府的人。
闻昭给三哥递了个颜色,三哥立马会意,从怀中取出一物赠与陆然,“陆兄,这是国公令,见令如见国公爷。”看到陆然眼底的讶色,立马道,“你也不必推拒,闻熠实在觉得陆兄投缘才会如此,就当结交了你这个朋友。”
陆然了然一笑,也不忸怩,拱手道,“日后官场相见!”
闻昭听出了这话里的自信,虽然这话放到其他人那里就是狂妄。
也罢。她等的就是这句话,日后官场上还少不了这位的帮扶。
等陆然已然走远,马车在视野中变成一个一个小圆点,姜闻熠笑着回头与闻昭道,“昭昭看人眼光不错嘛,这人也合我胃口。”
闻昭扶额,这要是一个十五六的大姑娘听到这话还不羞煞,什么“眼光”“胃口”的。
瞪他一眼,闻昭又问,“你那块国公令给他了,要不我那块给你?反正我一内宅女子需要这物件的时候不多。”
姜闻熠好笑,“姜家嫡支要块国公令还不简单?我要与妹妹争?”
闻昭看着三哥没说话,三哥怎么尽糊弄她呢,这国公令除了嫡支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一块,后面就需要功德来挣了。早知道昨日与三哥说起这事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国公令强塞进三哥怀里了。
姜闻熠揉了揉闻昭脑袋上的包包髻,“昭昭你还去不去看运河?”
闻昭想了想,点头。既然都来了这里,就去看看吧,说不定可以遇见故人呢。
两人坐着马车行了半日的路程才到了最近的一处渡口,这个涿郡渡人声嘈杂,好不热闹。码头上帮忙卸货的帮工正赤着膊,三哥见了连忙要捂闻昭的眼,闻昭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她的三哥无时无刻没有想着护着她呢。
姜闻熠心里有些怨念,这还没到夏天呢这些人怎么不穿衣服呢!
闻昭也不为难三哥,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三哥,我要去那一家典当!”
前世这个典当也算是她与故人的一个据点,只是不知现在这个时候这家典当是不是已经是他的产业了。
第4章 骑大马()
“无名典当”的牌匾和闻昭前世所见一般模样,砖红色的有些陈旧的模样,使得闻昭陡生一股子怀念,她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掌柜还是原来那个,半眯着眼睛仿佛在打瞌睡,他的学徒正在隔间与人杀价。陡然见到一个相貌气质不俗的姑娘进来,掌柜睁开眼,精光在眼中一闪而逝。
闻昭对他使了个口型,那人微微一震,闻昭又摇摇头,嬉笑着拉了三哥走,“三哥这家典当名字真有趣,可里边也没什么稀奇嘛……”
掌柜的见那姑娘说笑着走远,连忙走向内间……
闻昭已然得了答案,也不留恋,跟着三哥回去了。
掌柜对里边正跪坐饮茶的面具男禀道,“主上,外边有个姑娘说了句‘乌云蔽日不见血’……”
面具男疑道,“是吗。”又轻喃,“罢了,总归是友非敌。”
闻昭坐在返回国公府的马车上,闭目时眼前又浮现万念俱灰的时候,那人冷冷的一句“我可助你报仇”。
纵然她至今也不知道,为何是她,为何那人要花这般大的力气救她。
罢了,今生与前世不同,她大抵不用再与他相遇,不用落得那副境地。
姜闻钰回来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往日里风流肆意的桃花眼也透出浓浓的倦怠,大伯母容氏心疼地拉着他的手,直说“先好好睡一觉,其他的别管”。
殿试出结果那天闻昭全然没有其余人的紧张忐忑,脸色看起来白皙红润,直衬得其他人面色蜡黄,眼底发青。
礼部侍郎手持圣旨面朝白玉阶,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科考生陆然,榜名一甲榜首状元,赐进士及第,钦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赏琼林宴。”
“今科考生陈明,榜名一甲第二榜眼,赐进士及第,钦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赏琼林宴。”
“今科考生庄起,榜名一甲第三探花,赐进士及第,钦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赏琼林宴。”
“今科考生姜闻钰,榜名二甲第一传胪,赐进士出身,钦授从七品翰林院检讨。”
……
据说那一天的十六岁状元郎头戴金线乌纱帽,身着绣纹大红袍,脚踏金鞍红鬃马,府兵开路,气派非凡,加之状元郎自身不凡的容貌气度,直成了京城万千少女春闺梦里人。
闻昭坐在茶楼雅间,三哥闻熠,四弟听洲,三妹听兰,四妹听月,五妹闻昙都在这里,由大伯母带来看二哥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样子。
“昙儿听到声音了!是不是二哥哥要来了?”闻昙欣喜地大叫,“昙儿要看大马马!”
听洲只比她大两岁,当下不服气地纠正道,“是看二哥哥!不是看大马!”
闻昙“哼”了声,只管在窗前蹦跶,“昙儿看不到!昙儿看不到!”
闻昭抱起她,问,“看到了吗,大马还在前面那个街角。”闻昙陡然被这个一向对她冷冰冰的二姐姐抱起来,别扭地直想挣脱她,只是扭过头看见二姐脸上柔和的微笑又放弃了挣扎。
二姐的手暖暖的,闻昙的脸上悄悄浮起两抹红云,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别人一对她示好她就硬气不起来,说好了要一直给二姐颜色看的呢!闻昙一直用余光打量闻昭,她觉得二姐真的很好看啊,且瞧着真像是变好了一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二姐姐脸上的笑,她竟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仿佛二姐姐在独自担着什么,就像是她就算讨厌吃冬瓜和茄子也不与爹娘说。
十岁的闻昭力气实在有限,闻熠看见闻昭力有不逮便笑着接过闻昙,“昙儿,来,三哥抱你。”
闻昙乖乖点头,她从来不会忤逆三哥的意思,只是心里怎么有点淡淡的失落呢。
闻昭看着开道府兵过来了,后边就是一纵列的今科进士,两旁的百姓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稚儿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咯咯直笑。
为首的陆然目不斜视地骑过茶楼底下,头顶乌纱帽的帽翅轻轻颤动,浑然不觉有多少或好奇或倾慕的眼光投射而来。
闻昭视线后移,榜眼陈明看着接近三十了,憨厚内敛的模样。庄起正向四周百姓微笑示意,玉砌般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眼里却有一抹隐藏极深的不甘。闻昭在前世见过他那么多次,他的眼里都有这种神色,那个时候她没有品出来,很久以后才恍然觉悟。
闻钰经过茶楼的时候似有所感地抬起头,闻昙立马激动地“啊啊啊”地大叫,其余人皆是冲他笑,听洲被大伯母抱起,满足又好奇地看着底下的阵仗。
闻钰看着茶楼二楼窗口探出的几个小脑袋,挑唇一笑,在阳光下显得暖意融融。
闻昭笑意落寞眼神空茫,前世,这一纵列中,为首的那位官拜宰辅,第二个死于党争,第三个在国公府抄家的时候站在大门对面居高临下地冷睇着他们,第四个官至工部侍郎,没等到退朝就被侍卫一路押着到国公府门口。当真是时移世易,造化不同。
几人刚出雅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