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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阿不都拉乖巧的回答。安锋立刻接嘴:“你理解那就好,那么请你安静一会儿。”
“其实我可以”阿不都拉顺着刚才的话补充,但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他马上换了话题:“你打算去哪儿?你想去哪儿?仅仅想看一下沙漠日落,你需要劫持一架飞机吗?你认为这有意思吗?想省钱是吗?我可以免费的!放了我,我给你飞。五分钟后你要回复塔台,我不认为你五分钟后会飞到沙漠。”
安锋没有回头:“我其实应该感谢你,你帮我完成了一半工作。刚才在飞机翻滚中,你关闭了通话器,关闭了无线导航装置,关闭了被动追踪器你做的很好。另外,你选了一条好路线,这条航线正好是雷达盲区,沿着这条航线飞,可以直接进入沙特沙漠现在,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阿不都拉口很干,他艰涩的吞咽了一下,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一位不肯通融,拿钱收买不动的飞行员,你会怎么做?假如他没有做出任何危险动作,只是坚持按既定航线飞行,你也会劫持他吗?”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登机前就做好了劫机准备——是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在向哪里飞行?”
安锋莞尔:“你真想知道?”
阿不都拉立刻打了一个哆嗦:“不,如果你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如果安锋只是想看沙漠日落,那么这就是一场小孩子的恶作剧。目的地没什么好保密的。但如果这是一次单行线飞行,阿不都拉知道目的地,则意味着他将被灭口。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过,阿不都拉并未放弃最后努力,他继续引导:“小孩,很多人看到你上了我的飞机,如果我出了问题,你认为你能脱身吗?孩子,别闹了,让我们和解吧。我不追究你劫机,你放了我。”
“你怎么想的?用飞机颠簸把我们弄晕后,你打算怎么掩饰这一切?你刚才说很多人看到我们登机,为什么你不怕我们最后告你抢劫?你是想杀了我们吗?还是想让我们在颠簸中‘坠机’?
不,乘客坠机后,你的飞行执照要吊销,我包里只有十几万美元,还不足二十万。为了这一点钱,你不会让自己执照吊销,所以,你最后的想法是杀了我们,让我们彻底失踪,是吧?”
“不不不”,阿不都拉连忙解释:“我没那么大胆,我只是想:你们无法证明自己包里有多少钱。我打算在你们昏迷中,取走一部分现金,真的,我只是个小偷,不是杀人犯。”
“那么你肯定有避人耳目的降落点”,安锋的话音里带了点温柔,问:“这种小飞机随时离不了驾驶员,你想从我们兜里取走现金,必须停下飞机来,然后才能离开驾驶座。所以,这附近一定有个很私密的临时机场,是吧?”
阿不都拉眼珠转了转,爽快地回答:“阿联酋很小,稍稍往旁边一飞就是沙特沙漠。沙特沙漠中有戈壁,有纯粹的沙丘”
安锋马上接上:“你这种飞机起飞降落的要求并不高,把戈壁滩稍稍一平整,就可以当做临时机场,是吧?告诉我经纬度?”
阿不都拉再度打量一下这两个小人,安锋个头正常,身材正常,完全是个正常的小孩。阿盖尔虽然高壮,但好没到参军参警年龄,警方军方不会用这么点小人做内应的这,到底怎么回事?阿不都拉想的脑门都要炸了,这么点小人,很娴熟的劫机,目的是什么?
阿不都拉心中有千种揣测,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这小人,怎么学会开飞机的?他在哪儿学的?他还没凳子高呢?!
阿不都拉盘点几个喜欢用童军的武装,都觉得不可能。这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不真实,仿佛做了一场梦。也许梦醒他会发现一切正常,天空照样是蓝的,沙漠照样是黄的,他还在迪拜机场,还在自己的飞机前
但他确实被捆着,捆的很紧。
阿不都拉想尽快结束这场梦,他快速说出临时机场的位置,并好心的提醒:“那里没有任何人,我发誓!”
“阿拉伯的誓言?哈,我记得阿拉伯谚语说:对敌人的承诺不是承诺,对敌人的誓言可以毁约,是吧?所以,真实状况是:那里有荷枪实弹的守卫者。”
这时,通话器里再度呼叫:“塞斯纳756,塞斯纳756,我是塔台,塔台呼叫塞斯纳756,我仍没在屏幕上看到你,你现在的位置,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你还在吗?给我一个信号。”
第46章 神奇,来自不了解()
第四十六章神奇,来自不了解
塔台刚才的话其实是一句暗语——那句“你现在的位置”没有动词。表面看这只是一句口语化询问,要求飞行员“告知”飞机现在的位置,但如果飞机上真发生了变故,驾机人员已不是原来的飞行员,那么随口的回答肯定不是约定的暗语——这就意味着发生了劫机事件。
安锋是肯定不知道暗语的。
飞行员与塔台指挥人员的联络暗语是单对单私下约定的,每个飞行员需告知塔台一句联络暗号,由塔台人员编录成册,每月进行一次更换。需要说暗语的时候,连塔台人员自己都不记得双方约定,需要按飞机编号调出暗语薄,然后才能知道暗语的真假。
“911”事件之前,并不是每个国家都对劫机事件如此严密防范的。当时,严密防范的地区唯有中东,以及飞越北韩区域的航班。而1993年之后,飞越国内上空的飞机也开始严密盘查,因为在这一年内,国内有十架民航客机出事,整个世界都为之瞠目。
到了“911”事件之后,严密防范的措施已扩大到全球,而且空管部门每时每刻都在严防死守。
至于中东地区为何在这么早就开始严密防范劫机,则源于巴解组织独特的“武装斗争方式”。
既然完全不知道,安锋就不想回答塔台的问题。
这时,飞机上所有的定位装置都被阿不都拉干扰,或者关闭,只要安锋保持静默,塔台就无法对其定位。但安锋一开口,塔台马上会通过两个无线电基站间的三角定位,计算出安锋的确切位置。
无线电里继续传来塔台的呼叫:“塞斯纳756,塞斯纳756,我是塔台,塔台呼叫塞斯纳756,听到了吗请回答?高度多少,给我一个信号。”
塔台的指挥语句非常严格,每一句话主谓宾都必须健全。因为所有的人都在一个频道通话,缺省语句会造成空中混乱,无数飞行员都不知道空管部门说的是谁。而万一通话中出现缺省语句飞行员都懂。
虽然不想回答,但安锋没有让阿不都拉闲着的意思,他做出很惊慌的样子,紧张地问:“暗语是什么?”
阿不都拉脑袋嗡地一声——这小孩知道,这小孩什么都知道。他连飞行员之间的暗语都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一刹时,阿不都拉有一种浑身赤果果暴露在对方面前的感觉。
塔台呼叫的时候,阿不都拉万分期待安锋能随口回答塔台的问话,但现在他知道这是一种奢望。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孩子经过正式的飞行训练,他不是自学成才的,所以他知道飞行员间的秘密。
这小孩算什么人?
一身英国服装,黑头发黑眼睛,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如果说他是位阿拉伯裔,阿不都拉也能勉强相信。
难道对方是某武装组织的童军?
可是这么一架小飞机能干什么?飞机上还只有两位乘客——他们自己。
“911”之前,没人想到飞机就是飞行炸弹。所以阿不都拉不认为他们劫持自己,能造成什么影响,而塔台方面显然也这么认为,他们的询问虽然执拗,一遍又一遍,单调而乏味,但语气中并未露出惊慌与紧张。
“这天天空很蓝”,阿不都拉干巴巴的回答,他咽了口吐沫,解释:“第一句话必须这么说,剩下的可以自由发挥孩子们,我是个懒惰的人,我的暗语总是围绕着这句话变动。”
“哦”,安锋并未在阿不都拉的期盼中随口回答塔台的问题,他任凭塔台继续呼叫,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临时机场在哪里?”
这应该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童军——阿不都拉私下里揣测着。这种从小被洗脑、时刻准备着为别人的事业奉献终身的狂热傻缺,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他们不拿别人的生命当一回事,而自己也随时准备“献|身”。
这样的人不能激怒,这样的人非常敏感,这样的人喜怒无常阿不都拉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敢再欺瞒,老实的告诉安锋一个经纬度,随即,他感觉到飞机顺畅的倾斜机翼开始转弯
“这是个熟练地飞行员”,阿不都拉心中评估道。
把捆在地板上的阿不都拉看不到天空,他无法判断飞机的航向,他不知道飞机十几分钟后,就飞临到他说的临时机场上空,然后一个俯冲,随即拉起机头调转方飞走。同机的阿盖尔可以看到安锋的动作,但他是沉默的,无论安锋做什么他都不惊奇不发问。
飞机在阿不都拉的临时机场做出俯冲降落姿态,是为了混淆调查方向。万一调查者追查到了临时机场那就让他们跟临时机场内的走私犯,以及武装分子训练营去打交道吧。
飞离临时机场后,安锋让阿盖尔打开铱星电话,并让阿盖尔照着纸条对电话里说:“c1机组起飞,空投地点,时间一小时。”
电话是打给接应人的,接应人的职责是协调指挥。他并不知道c1机组成员是谁,也不知道安锋的存在,他只是按预定方案通知受雇的机组成员。
迪拜距离目的地约五千公里,飞机至少需要加两次油才能抵达目的地,而飞行时间则至少需要20小时。
这段旅程是极为寂寞的,因为要躲避雷达捕捉,整个飞行过程是在超低空领域,在这个空域无法进行自动驾驶,全程都需要手动操作。
机舱内的阿盖尔是个闷葫芦,不用安锋提醒,他每隔半小时检查一次阿不都拉的捆绑带,检查的非常认真。但由于捆绑带是蹦极绳,本身带有弹性,所以不用每隔一段时间松绑活血,只要检查绳索完好就行。这么枯燥的活儿阿盖尔干的很认真,而安锋坐在飞行座椅上,身体疲惫的简直无法支持。
阿不都拉已经绝望了,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探问安锋的来历,劝解安锋放弃疯狂,求告安锋饶恕他的冒犯,但驾机的安锋始终恍若未闻,仿佛他不存在,一小时后他说累了,精神高度紧张的他不知不觉陷入昏睡。这时,天空已经昏暗,地面变得模糊,安锋不得不稍稍拉起机身,爬升到雷达警戒线高度,艰难的辨认着地平线,保持固定高度飞行着。
机舱内无人说话,安锋开始自言自语:“十岁以后,要开始体能训练了。过早体能训练会导致关节受损,但过晚开始,又会导致体能潜力下降阿盖尔,明年你打算做什么?”
“上上学”,阿盖尔笨拙地回答:“我要读完高中。”
“再然后呢?”
“参军,我要一直当兵。”
好像世上只有军队才能给人完整的体能训练,而运动员进行的训练是竞技训练,讲究的是爆发力,不是杀人技巧。阿盖尔原本的生活轨迹中,是军队造就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