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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当然,最后他们都将被“股市”剥得干干净净。
这时候,周医生已无需在这个城市停留了。
仅仅两周时间,资金翻了百余倍,虽然周医生一贯低调,虽然这种现象如今在股市并不少见,但这自从位奇怪的、带着孩子来炒股的怪人踏进交易所,总是静悄悄来静悄悄走,连操作间里的茶水都坚决自备,其种种神秘之处一旦被女服务员关注,情况变得很微妙。
这年头“股市”规则并不完善,服务员也可以随意调阅客户资料,当然,她们也可以随意与外人闲聊,拿客户资料当作谈资。随后的几天,安锋注意到有人跟着他的脚步操作,他买进,随后不到一分钟,有很多人跟着他买进,且资金量很大。而他卖出,必定有人尾随。
这让安锋毛骨悚然——不管他被谁盯上,这种事如果越闹越大,那么他立即建议周医生收手:“周医生,钱没有挣够的时候,既然咱们自己的城市也有了交易所,不如咱俩回家吧,在咱们自己城市开个户,在自己的地头干什么都方便。”
周医生没有片刻犹豫:“没错,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赶紧回去才是最主要的”
一通忙乱过后,周医生当天找个借口将资金从资金账户转出,股票则暂时留在证劵账户上,当然闭市时他领着安锋坐上火车,从此没有再回那个证交所。
两人走得急,连那位王峰同学都不曾打招呼。这时候的王峰,本金大约也翻了五六倍,已踏入中户室,但是由于大户室彻底对外封闭,王峰并不知道周医生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大户室内。满“中户室”找不到周医生的存在让王峰很有成就感,他开始有意识躲避周医生,生怕后者向他借钱。
由于入市时机巧妙,王峰手头上的股票即使不炒作,市值已经很高了,多只股票甚至超越万元,在“中户”王峰是佼佼者,围在他周围的崇拜者天天会问他的秘诀,汪峰的秘诀吗,他的秘诀在于最初听了小孩子安锋的话这个,他绝不会说出去。
在股市“战斗”的两周半时间内,安锋随着周医生换了五家宾馆。宾馆越住越高档。在炒股间隙,安锋隔三差五地给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由于他留的联络电话联络地址频繁变更,这落在母亲眼里,成了周医生正领着自家孩子颠沛流离,满城市转着求医问药。
为此,每次通话时母亲都对周医生感激不尽。同时,因为心痛长途电话费,母亲每次与安锋的通话,总是把话语压缩了又压缩——当时,电话还没有普及到普通人家,那时候电话是为领导服务的工具,行政级别不够的人申请装电话,要被骂做“异想天开”。因此,每次通话都极不方便。
两人临走的前一天,当安锋妈妈接到周医生想带安锋去国外求医、上学的消息,除了震惊担心之外,对周医生充满无尽的感激。当然,为了让安锋妈妈放心,周医生按事先编好的理由——也就是对黄亚青的那番说辞——稍加解释,安锋妈妈感激不尽的同意了这事。
安锋妈妈不知道,她的信用卡上已悄悄多了三十万资金。从没想起使用信用卡的安锋妈妈,这段时间已完全忘了她拥有这么一张卡,更不知道那张卡一直捏在安锋手里。三十万元,这笔钱在当时是一笔巨款。但唯一遗憾的是:这年头没有网络银行,提现、转账等业务,都必须本人亲自到柜台办理
也就是说:安锋拿了这张卡,自己也用不成。
路上用了两天时间,在一个黑漆漆的夜里,周医生与安锋悄然回到故乡。他们谁都没通知自己抵达的消息,先找到一家餐厅要了个小包间,两人开始在小包间内盘点这次收获。
周医生亲属的几张卡上沉淀的资金,安锋不用复查,他随手用铅笔在纸上一一列出资金流转。
这次他们收获非常咳咳,套用一句几十年后,国内银行老总最喜欢说的话:收益大的,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周医生父母的卡上各自沉淀了三万元——这笔钱如今算是小钱了,可以忽略不计;
周医生的对象卡上,有伍拾万元资金沉淀;而周医生自己的卡上,总计有五十五万存款,且两人在股票账户上还保留了市值八十万的股票
“三七开?”,安锋试探的问。他的目的是出去,外面有几吨黄金等着他,这点小钱,就当做门票钱吧。
“钱是你筹集的,用的是你的名义,所以,你七我三?”安锋接着补充。
周医生只沉吟了半秒钟:“不!智慧,应该得到更多的奖赏。嗯一般来说,一笔投资能获得百分之百的利润,已经很惊人了。在去证交所之前,我只期待这笔投资能翻两番,归还借款后能留下本金来,我就满足了。
去的路上,我一直以为我太奢望了,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但,现在这状况让我太喜出望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这一切,都源于你的智慧。
你操作时我就在坐旁边,屏幕上跳动的数字那么多,我一眼扫过去,看不清需要掌握的数据,我连五分钟前的价位都记不住,你却能记住了整整一周内的所有数据。
过目不忘还则罢了,你每天还能就这些数据进行分析,这,让我怎么说我们五五开吧,你我平分。我希望咱们继续合作下去,我希望账上的股票也按这个比例分成。今后如果还有机会,我还想与你继续合作。我坚信,你将来的成就绝不止这点钱,我愿意抓住这个机会。”
“好的”,安锋觉得两人之间已无需客套,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周医生看着安锋收拾好东西,吸了口气,说:“那么,看来我们把出国的最主要障碍扫除了。我们现在有了足够的资金,你我出国有了足够的保障。接下来,我会让我对象为你提供银行担保我也要出国的,无法对你进行担保,只能让我对象出面了,”
端起茶杯,周涛充满幸福感的继续:“我爸、我妈卡上都有了一笔钱,估计养老够了,我对象手头的钱,就算自费出国也够了,我已经彻底无后顾之忧了,真好。”
“扑哧”——安锋笑了。他想起蜗居上关于房价的对白,他还想起那位著名的“傻百万富翁”的事迹。那傻瓜在九十年代初期,股市暴涨时挣了一百多万,他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些钱足够他一生奢侈的花到老年,于是他卖了公司买了股票,壮年退休没想到十五年物价飞涨,他手里剩下的钱,十五年后还不够他每天大饼油条过两年。于是,他不得不出来重新找工作——他做了看门人!
轻轻摇了摇头,安锋笑不可抑的劝解道:“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你看看如今物价涨的,这点钱明天啥都干不了,更别提养老了我建议你给父母买套房子,固定资产嘛,不怕过度贬值。”
“有道理!”聪明人无须太多指点,周医生如今对安锋的数学能力非常信服,他端着茶杯摇晃着身体,感觉心情很好:“那就买两套房子,给我爸一套,给我对象也留一套。面积不妨大一点,这样,不管她今后怎么打算,我总算没有亏待她你要见见她吗?”
安锋立刻摇头:“算了,我的事,暂时不要告诉她吧。我不想引来麻烦这个,我们能早点走吗?”
周医生稍一沉吟,立刻响应:“当然可以,我们有钱了,完全可以在春季开学前赶到学校,提前适应一下环境这样,天亮我就去找黄姐还钱,顺便提一下出国手续的事,想必她也愿意提前抵达。”
“那么我们现在找一家宾馆,我要睡到明天晚上”,安锋跳起来大呼。
周医生强烈反对:“不,我们身上的东西要紧,我先送我回家,跟你妈好好解释一番。”
安锋忧愁的看着如今这副小身体,小孩纸做什么都不方便啊,从沙漠里拉出五吨黄金,没有大人参与,行吗?这事恐怕要好好筹划一番。
母亲在周医生面前没有多问,等千恩万谢的送走周医生,妈妈立刻返身,一脸忧愁的望着安锋,担忧的问:“孩子,你的病那么严重?真需要到外国治?”
“我好着呢”,此刻大局已定,安锋在母亲面前少了掩饰,他小手一挥说:“妈,如今是出国热,大家都在找门路出去留学。现成的一个机会放在哪里,不用咱出一分钱,你有啥不高兴的?而且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据说,我这样的学生,按规定必须每年回来换签证,正好探亲呀?”
妈妈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我总感到天下没有免费午餐,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咱没那个运气呀。”
安锋扬起笑脸,问:“周医生跟你怎么说的?”
妈妈无措的揉动双手,回答:“周医生说你同意了。妈妈知道你从小主意大,况且这事,总归是为你治病,就是,妈妈担心周医生说:想去海外继续研究你的病情,所以才出资赞助你上学。你的病你在大城市的检查结果怎样了?没啥大问题吧?”
“妈,你瞧,我能吃能睡,有啥异常的?”安锋一脸安详。
安锋妈妈总觉得恐惧,觉得腿软,她东张西望找了张椅子坐下,安锋趁机四处打量家中动静。姐姐已经睡了?姥姥为什么不在家,弟弟呢?
第14章 那些被改变的,以及不能改变的()
第十四章那些被改变的,以及不能改变的
这时,只听妈妈忐忑的说:“我总觉得不对劲,周医生把你检查一番后,突然要带你去大城市复查,还自己出资。现在又要带你去国外,我觉得
唉,周医生在电话里跟我提这事,我心里咯噔一声可我怎能不同意呢?都是为了治好你的病呀!我就是再不舍得,也要放你走。孩子,我这心里”
“妈,你可以这样想:如果是平常,咱这样的人家,有出国读书的机会吗?”安锋平静的问。
母亲缓缓的摇头:“那是一大笔钱,咱几辈子都挣不来。”
“可我是一个超常儿童”,安锋拉起母亲的手,轻声说:“别人都说我自闭,医生也是这样诊断的,但妈你知道,我在家里表现很正常”
妈妈蠕动了一下嘴,她想说:我最近四处打听自闭症的情况,这种病人听到没听过。好不容易有个知道的人,说这种病也可以表现无法与外人沟通,但对熟悉的人却表现正常。据说,这种病万一治不好,长大了会没法工作没法走入社会,甚至变相丧失劳动能力
但安锋妈妈想了想,又怕触动安锋那根敏感的神经,悄悄把这话咽了回去。不管怎么说,现在是出国留学潮,北大清华学习好的人,嗖嗖嗖地向外国跑,可见去外国读书是件好事,就是,万一锋锋到了完全陌生的环境,会不会继续自闭?
想到这里,母亲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是一个双赢的交易”,安锋说话的语调很平稳,他语调毫无波动的陈述:“我是这样猜想的:作为一个精神病科医生,像我这样的病例很少遇到。周医生要去海外读研究生,必须拿出够分量的研究成果,恰好有我这么个现成病人,所以他想抓住这个病例,于是他先带我去大城市确诊,然后然后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好事,我可以得到一个免费的治疗机会,一个免费的学习机会。然后,这件事最坏的结局是什么?我想不出还能比现在更差的结果吗?”
“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