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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大人状似无意的问仲明:“仲大人跟那位秦夫人很熟?”
仲明现在已经大致知晓了李大人的用意,他也知道此人并不是哪一个世家的走狗,所以也就采取了坦白的态度,想趁这个机会,跟他说个清楚明白。
仲明想到这里,便先问了一个问题:“李大人想必应该听说过‘飞龙将军’的事情吧?”
李大人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心里已经有些隐隐明白仲明的意思了。果然,仲明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么李大人,下官就跟你直说了吧,这位秦夫人,就是我大宇朝那个杀敌过万的‘飞龙将军’,而且下官还要告诉你,本朝那个‘飞龙’的年号,就是从这里来的。”
李大人若有所思的说:“怪不得人人都说这个秦总镖头武艺十分高强,能一个人杀死上千贼匪,看来她这还是大材小用了啊。”
仲明说:“是不是大材小用,这个话咱们这些作臣子的不好说,倒是下官到定安府来有个任务,却是暗中保护这位秦夫人。”
“保……保护??”李大人被他这句看似平常的话给惊到了,“保护”这个词,从一个五品官的嘴里说出来,可就不是平常的话了。
他疑惑不解的问:“可是仲大人,这位秦夫人既然武艺如此高强,您又何来保护之说呀?”
仲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大人,并不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他道:“能让下官一个五品官的保护人,那人的身份,难道李大人就真的猜不出来么?”
李大人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说:“涉及天家之事,本官哪敢胡乱猜想呀。本官只是不解为何这位秦夫人为了大宇朝的江山立下如此汗马功劳,怎么如今却偏居一隅,还要自己亲自出马为人走镖,去赚那些许辛苦钱。”
仲明笑着说:“这些个中原因,下官就不知道了。下官只知道陛下对秦夫人,是时时放在心上的。总之,李大人,你只要做到心中有数就行了。”
李大人一听这话两眼发亮,眼冒精光的盯着仲明说:“仲大人,你的意思是,陛下与秦夫人之间……尚有私情?”
“咳咳……!”仲明被他说的“私情”这两个字给惊得一口茶到嗓子眼儿,咳了半天才缓过神儿来,稍带着点慎怒的责怪李大人道:“大人怎可如此说话,什么私情,那可是陛下,是当今皇上,小心祸从口出!”
李大人这也才反应过来,连忙陪罪道:“是本官失言了,还望仲大人莫要怪罪才是。”
说完,他还是又忍不住问出心中疑问来:“可是仲大人,既然陛下有此心,为何不干脆把秦夫人接进宫去呢?以秦夫人的功劳,就是立即封妃也不为过呀!”
“封妃?”仲明帮龙锦安苦笑了,说:“以陛下的意思,何止是封妃呀!可问题是人家秦夫人不愿意,陛下也没有法子。所以啊,就只好让下官来这里看着点了。”
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李大人一时难以消化。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开口问仲明:“那以陛下的意思,莫不是要……立此人为后?!”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吴王乱党()
仲明看着李大人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贼贼的,又像是想要打听什么超级内幕,又像是怕人家拿他试问不敢乱说话似的,可是问出来的问题偏偏还在紧要的点儿上。
关于皇家立后的事情,仲明不敢乱说,便只是跟李大人打下擦过球似的随便提一句:“陛下的心思,下官又如何得知?但是陛下到如今还没有立后,却是不争的事实。”
李大人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仲明没有说出重点,于是又追问道:“仲大人,虽说之前陛下曾经诏告天下,说是要茹素三年,可是关于皇后之事,陛下他……他心中总有个人选吧?”
仲明没有明着回答,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既然李大人曾经关注过秦夫人的事情,想必也知道她有个女儿了?”
李大人见他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心中一惊,然后过了许久才张口结舌的问道:“你是说……”
仲明微微一笑,心说这只老狐狸果然心中有数,之前一直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此时他自然不会再隐瞒了,直接跟他说道:“你猜的没错,那个孩子,可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李大人被这件事情震得吃惊不小,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会来,原来是这样的啊……”
仲明也不管他说自己会来此,指的是保护秦夫人的事,还是自己另外的任务,反正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以后秦夫人那里有个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来找他了。
因为现在,仲明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李大人,是彻底忠于皇上的了。
秦雨霏并不知道自己在定安这个地盘上,已经有了一把大大的“保护。伞”,所以她回到镖局以后的第一件事,依然还是召集众镖师训话,内容只有一条,那就是让他们加大训练的进度、速度和强度。一句话,朝死了训练!
她这也是被这一次的事情给提了个醒,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场,只怕镖局的武器就真让人给缴了。这怎么能行呢?!
——要是吃饭的家伙都让人家给缴没了,那她(他)们还混个屁呀,趁早卷铺盖走人,各奔东西得了,还开什么镖局呀。
所以在接下来的训练中,秦雨霏把她上辈子参加过的突击训练模式原样搬来,而且训练的强度还只增不减,以便争取所有的镖师都能够早日独挡一面。
于是接下来,那一百来个镖师的苦日子,就算是正式的宣告开始了。相比较起来,他们以前所受的训练,不过是小孩过家家而已。
就是申祉常也都跟着受了累,虽然他的内功底子好,可是他历来不喜欢使用兵器,偏偏秦雨霏的训练又要以兵器的使用为主,这就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因为他得先学会了再去教那些镖师。
本来他家的家传武学里面也有兵器使用这一项,可是谁叫他从来就没有上过手呢?所以现在,也只好咬牙坚持住了。
为了鼓励这个“大男孩”,秦雨霏亲自“封”了他一个“总教头”的头衔给他,还让镖局里的人从镖师到掌柜,再到伙计、厨娘,只要一见到申祉常,全部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声“总教头”。
这让申祉常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起免费教练来,劲头也就更足了。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免费的,因为他本来也就是镖局的半个老板嘛,教的是自家人,办的是自家事,还提什么免费不免费。
秦雨霏不知道是那个刘大人真的想通了,还是暂时不敢来触霉头,反正过年前这段日子,她(他)们在镖局里训练得热火朝天的,也没有什么人再来说过她(他)们“聚众练兵、图谋不轨”这种话。
可是就在秦雨霏以为自家可以安安稳稳过个肥年的时候,腊月二十六这天,那位刘大人却实然找上门儿来,告诉她在定安州西北一带有吴王余孽勾结当地贼匪作乱。
那个地方是定安州有名的沼泽地,平日里人畜均无法入内,只有在如今这种天寒地冻的时节,沼泽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人才可以进得去。
而那些贼匪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们平时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隐藏在沼泽地中央,让官兵对他们毫无办法。
就是往年这个时候,由于冰雪不算太大,那烂泥地上面结的冰不是很厚,官兵都无法通行。
还是今年天气特别寒冷,沼泽地里结的冰层较厚,所以官府才决定出兵去剿那些贼匪。
这本不干她一个平民百姓的事情,可是刘大人在讲话中却屡次提到这次的吴王乱党里,吴王很可能就藏匿在其中,这就由不得秦雨霏不动心了。
况且刘大人说的那些原因也都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秦雨霏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怀疑。
说起吴王来,秦雨霏是巴不得能一掌将他拍成肉泥的,因为那个死胖子让人差点把她给射成个刺猬,她(他)们两个之间的仇恨值,可大着呢。
这也可能由于秦雨霏习惯了一是一、二是二的办事方式吧,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为什么会是刘大人来说、而不是由仲明来跟自己说,一点儿也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
反正在她眼里,这两个人都是代表官府的人,谁来说还不都是一样的。就算那个刘大人曾跟她(他)们镖局有过那么一点儿过节,不过那都是公事上的事情。再说现在这种事情更是公事了,剿匪呢,多严肃的事情呀;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内情呢?!
可问题是,事实上它还真的就有点儿内情,更为准确的说,是这件事情,它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可是现在秦雨霏并不知道,而等她知道的时候,或许已经有些晚了;或者说是,唉,怎么说呢,在这之后,还伴随一些其他的事情发生。总之,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就让不知道该说它是好是坏了。
等秦雨霏她(他)们到达沼泽地带时,算着时间,已经是大年初二了。而她(他)们这一行人的年,算是在行军途中渡过的。
当秦雨霏她(他)们随着刘大人派出的那队官兵进入沼泽地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更加恶劣起来,漫天大雪纷飞,一连几天,暴风雪都特别的大。
秦雨霏倒是没什么,可是她怀中的明玉就有点儿够呛了。倒不是冷,而是因为秦雨霏怕她冻着,捂得太严实了,小丫头嫌焖得慌,所以有点不大愿意呢。
此时秦雨霏倒是有点庆幸自己来时又给明玉输了点内力,所以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着了风寒伤风感冒什么的。
出发之前,慧净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哭着,要求她把孩子留下,说她这个当娘的不疼孩子,大冷天儿的带孩子出远门是不拿孩子的健康当回事儿!
可是秦雨霏不管她哭不哭的,要不是因为出的是远门她还不一定要坚持带上呢。所以她不顾慧净的一再劝阻,执意带着明玉出来了。
与秦雨霏一同来到这个沼泽的,还有丁大等四十多名镖师,他们大多数是最先招来的那一批,也就是都跟着她或者是申祉常出过镖的。剩下那几个,就算还没有出过,但也是后来这批人中武功最高的。
秦雨霏特地把他们也带上,就是为了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实战演练演练,不管跟那些贼匪能打到什么程度,总比一天到晚关在镖局里闷头训练效果要好一些。
那个刘大人本来是跟着她(他)们一起出发的,可是临近要到达目的地时,他却突然肚子疼得利害,不得不留在前面一个小镇上休整。
秦雨霏也不想去追究人家是真病还是什么原因,一个文官嘛,就是装病也到不及哪里,再说她早就觉得这是个胆小得要命的人,所以也就不去跟他计较了。
反正剿匪这种事情,他就是去了也无非就是站在旁边指手画脚一番而已,有也等于无,不去反而更好。
此时在沼泽地的冰面上,秦雨霏因为有内力护体,所以感觉不到有多难挨,可是其他人就够呛了。
他们一个个被冻得满脸通红的,就算把风雪帽拉到眼睛这个位置都没用。
要不是那个带队的官兵校尉一直信誓旦旦的在一旁说,吴王一伙人今年真的没少在这一带活动过,秦雨霏简直都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