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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喜,连忙抬着赵彪追进屋内,放在屋中榻上。
黄浩坐到赵彪身旁,闭目摸脉。良久,又与阿房说道:"取下的箭在哪里"
阿房吐了吐舌头,"在我医箱里,忘在车上了。"说完,嗖的一声,窜出屋外。
黄浩苦笑摇头,与立在旁边的另一弟子说道:"与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细心,细心!就是不听。这次连吃饭的家伙都丢弃了。上阵不着甲执刃,出行不穿衣戴帽,什么记性!粗心。不长进。"
"师父,怎么每次阿房犯错,你都要看着我来训斥呢"那少年一脸苦相的说道:"我医箱又没丢。"
"你还不如阿房呢,不说你说谁。她犯过的错,哪次你不会跟着再犯是不是你准备什么时候丢医箱啊"
"我。我才不会呢。"少年垂头,不敢再反驳。
"啍,不会才怪。"黄浩气恼地叹了一声。
阿房此时己背着医箱跑回屋内,将两截断箭交与黄浩,笑着讨好道:"师父,阿房知道错了,您别再骂师兄了啊。"
"啍。"黄浩接过箭矢,不再言语,专心的闻了闻箭尖,又拿到嘴边舔了舔。
"呸。"黄浩吐了一口。阿房麻利的递过一杯清水道:"师父,您漱口。"黄浩欣慰的点了点头,饮了口清水,又漱口吐掉。
阿房问道:"是青花蛇吗"
黄浩点头,"青花蛇虽有巨毒,但毒液难以保存,只要一见风,毒性立减。这刺客不知这点,真是万幸。"说完,与阿房贴耳轻言药方,让她出去煎药。
128、识得隐世墨者身,只缘本来一家人()
阿房姐姐,我和你一起吧,也可帮忙看着灶火。见阿房准备去煎药,房萱十分自然的跟随上前。阿房含笑点头,带着房萱去了侧屋。
黄浩轻啍一声,明白房萱此举有些监视堤防的意思。但他也没有再出声反对,只是起身离开赵彪身边,不再理会赵政等人。阿房的师兄连忙上前,搀扶他到火炉边上休息。
赵满和玉带术都是比较木讷寡言的人,对黄浩爱搭不理的举动视如不见,只假作关心的围坐在赵彪身边,屋中一时有些冷场。
赵政一直在旁边观注黄浩,仔细打量屋内的陈设,心中若有所觉。他拾起两截断箭,故作好奇,上前询问阿房的师兄:这位师兄。我见黄先生亲口试毒,难道说这箭上的毒已经无害了吗
那少年冷冷扫了一眼赵政,轻啍一声道:白痴。便转过头去不再搭理赵政。
玉带术于一旁暗笑,心想:你个无礼的小子才白痴。公子定是要从你这里套问些什么,这才故作幼稚,上前搭话。不管你如何回答,只要开了口,就上了公子的当了。而你越看不起公子,公子就越容易从你口中套问出想要的信息。
赵政毫不在意他的无礼,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挠头说道:我是不太懂这些的。我觉得医者都好神秘,好厉害。你是阿房姐姐的师兄吗
嗯。少年不奈烦地应了一声。
您怎么称呼
万楼。
高楼万丈吗,好名字。你姓什么
项。
项师兄。你多大了
十三。项梁己渐渐被这孩子问的烦了,语气渐渐加重。
你们从哪来,要去邯郸做什么
我们从楚国来,去邯郸会友。你这小家伙哪来那么多问题,一边歇着去,不要打扰我师父休息。
啍。黄浩睁开双目,轻啍一声,打断了两人谈话。他担心自己再不制止,项万楼烦乱之下,他们来邯郸的秘密就要被这小孩子套出来了。
黄浩其实一直在注意赵政,如此年纪的幼儿,穿着专门制作的武士衣甲,想不惹人注意都难。他挥手示意项万楼退到旁边,认真打量着赵政说道:公子想问什么
赵满、玉带术等人一惊,盯住黄浩师徒,暗中戒备。
赵政淡然一笑,黄先生好眼力。不过,我也未想隐瞒先生,不然就不会跟进屋中,又来惹您注意了。
黄浩点头,挥手指着火炉对面的榻垫说道:公子请坐。
赵政揖手为礼,坦然入座。
黄浩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少君小小年纪,从容有度,即便再怎么伪装,也如鹤立鸡群。从你们进入屋内,我就一眼注意到了你。
赵政淡淡说道:黄师过誉了,赵政愧不敢当。
黄浩摇头苦笑:我故意不打探你的身份,就是想回避麻烦。你刚入屋内一直避于人后,应该也没有想要表露身份的意思。可阿房刚刚出屋煎药,你就出声来与万楼搭话。这就有了要以真实身份与我交谈的打算了。不知公子到底有何寓意。
赵政淡然一笑:黄师勿忧。阿彪是替我挡了刺客一箭。黄师又是阿彪的救命恩人。我们决不会以怨报德,强迫你们做不愿为之事的。否则必遭天地厌弃。
那我师徒三人就多谢公子宽容了。那公子又何必将身份点破,不担心刺客知道公子,以这李代桃僵之计,躲过了暗杀吗
赵政略一沉吟,抱着歉意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们并非简单的医者。你们来邯郸必有要事。而因为救治阿彪,会给你们的邯郸之行,带来一些麻烦和危险。
黄浩摇头,我己决定在医治好公子替身之后返回楚国了。想来,我那位友人知晓此事之后,会体谅我的失约举动。
先生何必再欺瞒。我知道你不仅是医者,还是一名墨者。你来邯郸,应该是应赵墨巨子之约,前来相助守城的。赵政平静的注视黄浩,淡淡而谈。
黄浩惊疑的看着赵政,不知他从什么地方,看出了自己的破绽。
赵政不等黄浩承认或否认,继续说道:既然您一定要去邯郸,那刺客必然会找上您的。黄师为帮助赵国守城而来,自然有邯郸权贵保护您安全。但为了减少麻烦,您不妨将我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我黄浩不是怕事之人,更非多嘴多舌的小人。我也确实如公子所料,是一名墨者。我与平原君有旧,是他写信求我来邯郸的。我想,他应该能保证我的安全。
赵政继续说道:其实您以实情相告也是对我有帮助的。
噢这却是为何
我总感觉,行刺我的人,并非是谋害外祖的那些人。我想看一看,刺客在知道我躲过暗杀之后,有什么反应,来应证一些猜测。
黄浩心中暗叹:平阳君有孙如此,可以含笑于九泉矣。他略有不安的询问赵政:不知公子如何看出,我们师徒出身墨家?
黄师不必惊疑。天下医者只有两大传承,一者传自神农,多习神农百草经,注重药石之力。一者传自黄帝,多习黄帝内经,注重脉理针术。我看阿房姑娘给阿彪拔剑,先生为阿彪解毒,知道你们的医术应属黄帝传承。不知我说的可对
不错。但正如公子所说,天下医者传习黄帝内经医术者多矣,这又有何不妥之处黄浩疑惑的望着赵政。
赵政含笑说道:先生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黄浩听出赵政话中之意,却不知这句话出自什么典故,皱眉思索,还是不知自己在哪里暴露了身份,只得继续问道:我墨家子弟,倡导兼爱非攻,反对等级特权,又因善于制器守城,恐被诸候禁锢,所以不敢轻泄身份。我等自楚国一路行来,一直未觉不妥。我等身份如何泄露,还请公子明言。
黄帝居宫庭,神农行天下啊。黄师身怀黄帝医术,本应供奉于诸候,却常年行走于江湖,奔波于列国,又非贫者不医。说着,赵政又指了指屋中简陋的器具,继续说道:非墨者,谁还能如此简朴而自苦啊。
黄浩闻言,心中黯然,长叹一声: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与普通百姓相比,我己自觉有些奢靡了,不想在公子等有心人眼中,却因贫苦而泄了身份。
赵政淡然一笑,安慰黄浩道:我三岁进学,阿母为我遍求名师,对于儒墨道法兵五家显学,不敢说己得传习,但均有涉猎。而且,我还有一位医者师父,得扁鹊亲传,名讳夏无且。正是他曾与我说过,能甘于荒野,行医天下的医者,除了神农弟子,就只有墨家了。听他说,他有一位师兄,隐去姓氏,在楚国加入了墨者行会,以阿越自称。不知黄师可曾听闻其人
黄浩闻言一喜,惊声说道:我师父正是阿越。他也曾与我提及过夏师其人。
赵政呵呵一笑,那我们可算不得外人,按道理,我应称一声师兄的。说着,赵政起身一揖,赵政见过黄师兄。
呵呵,免礼,免礼。不知夏师叔可在邯郸吗如在左近,我理应拜见。黄浩扶起赵政,满面笑容。
129、既己相认一家亲,放下堤防谈笑欢()
听黄浩提出,准备拜访夏无且,赵政摇了摇头,夏师也不是能坐享清福之人。他经常带着几名弟子行走在邯郸和平阳之间。如果见到夏师,我会将师兄来赵国拜访他的消息转告给他。
那我就在平原君府上等候夏师消息。黄浩说完,从怀中取出半包银针递与赵政说道:这是我师父阿越,平时使用的刺穴银针。夏师一见此针,就能清楚我的身份了。
赵政接过银针,收入怀袋之中,顺便取出一枚玉印递与黄浩说道:黄师身为墨者,清苦自守,赵政不敢以钱财相赠,辱没君子。这是我的一枚符信。如果黄师在邯郸遇到什么为难之事,还请告之平阳府,我母子必尽心竭力,助君一臂之力。还望黄师不要嫌吾年幼,轻之弃之。
黄浩含笑接过,郑重收好玉信,郑重说道:有夏师叔这层关系,你我也可勉强算得同门。我如有事,定会上门求助。公子虽年幼,却才智非凡,沉稳有度,我又岂敢轻之弃之。
见两人之间竟然有此渊源,屋内各人不由心中惊奇。同时,也放下了相互间的戒备和疏离。
阿房和房萱两人煎药回来,见众人之间,气氛融洽,谈笑风生,只觉一愣。
项万楼上前接过阿房手中荡药,小心上前,扶赵彪服下。之后,起身对阿房笑道:师妹真是有福之人。本以为惹来一桩麻烦事,却不想是救了自家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师父刚给我们认下的小师叔。
项万楼拉着木然呆愣住的阿房,来到赵政面前。两人略行一揖,说道:参见师叔。
赵政连忙扶起两人,推辞说道:不可,不可。我并非夏师入门弟子,怎敢在两位面前托大。你我年纪相近,各以兄弟相称即可。平阳赵政,见过项兄,见过阿房师姐。
见黄浩点头,项万楼和阿房顺势受了赵政一礼,认下了这个小弟。
房萱询问玉带术,了解了屋中发生的事情。她向赵政行礼说道:公子。黄师远来是客,又救了阿彪性命,吾等理应尽心招待一番。此处己距山庄不远,天色尚早,不若请黄师与我们一起回返山庄。一来,有助于黄师和阿彪养伤,二来,我们也可略尽地主之谊。
赵政点头,暗赞房萱机敏。他向黄浩行礼说道:我阿母的封庄就在西面中皇山之下。离天黑之时尚早,敢请黄师移步,给我一个宴请答谢的机会。如果运气好的话,凑巧遇到夏师,也非没有可能。
黄浩略一思量,点了点头。
赵政心中欢喜,吩咐房萱和赵满道:阿萱,帮黄师收拾行囊。赵叔,准备出发,先回山庄。
赵满听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