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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杀我们的是秦国黑衣秘卫,你不能否认吧那李义不知有没有被灭口呢如果他还活着。郑成望向赵玉,冷冷说道:夫人可知,他在哪里吗?
赵玉坐在席案冷冷看着郑成说道:你什么时候作了御使,当了庭尉大夫,再来问我不迟。
你。郑成怒指赵玉:一个王族弃妇,邯郸歌姫,也敢猖狂。
赵玉也不恼怒,平静地望向成王赵丹。
赵玉能忍,她身边的赵高却不能忍。他正想寻找机会在赵丹和满朝大夫面前崭露头角,哪能放过此等良机。
赵高穿着孝衣,未带配剑,便执起案上酒壶,冲着郑成头上扔了过去。
郑成没想到有人敢在议政殿上动手,全无防备,被砸个正着,立时鲜血自额头而下流了满脸。
赵高起身出案,一脚将郑成踹倒在地,一边狠踢他腹部,一边高喊:当吾平阳府中无人么敢欺我姑母,我打死你这贱人。
赵玉见焦海皱眉,欲呼传守殿卫士,连忙制止赵高:高儿回来。又与赵丹行礼道:高儿年幼气盛,又未曾参与过朝会,不知规矩。他一时激怒,并非存心扰乱议政殿。还请大王恕罪。
赵高倒是听话。赵玉声音方落,他已经故作怒气难平的样子,回到座上,也不与赵王认错。
赵丹一笑:算了,郑成失礼在前,就饶他这一次。等他袭爵,自有礼仪大夫教他规矩。再敢在议政殿动手无礼,国法难容。
赵玉忙示意赵高认错。赵高与赵丹行礼:谢大王宽容。赵高知道规矩,愿受杖责,也要打这辱我姑母的贱人出气。朝会散后,赵高会寻宫尉自领责罚。
成王含笑点头,心道:人的才具性格,全在于家教,赵高果然有几分平阳君的风采。
125、赵姫护子施巧技,赵政离城遇暗袭()
赵高故意殴打郑成,这一举动有意无意地削弱了郑成的威信,减低了他说话的可信力。殿内君臣注意到了一个他们忽视的问题。郑成只是郑朱的随从亲卫,一个低等武士,没有君子佩玉。
按周天子礼制,佩玉是贵族和士大夫官爵的身份象征,有着严格的佩戴规则。贱民是没有佩玉资格的。而且按礼制,无佩玉的贱民和有佩玉的君子发生争执,贱民的话没有证据不可采信。
也就是说,赢响和郑成说的话,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相信赢响所说。而不能用贱民的无端之言去逼迫君子贵族和士大夫。赵高即便是打死郑成,如果不是发生在议政殿,也是可以免罚的。因为郑成辱骂了赵玉,赵玉和其家人,有权利杀死这个贱民,维护贵族君子的尊严。郑成也知道这一点,才没有还手和抵抗。
安阳君赵章一皱眉头,与赵丹行礼说道:"郑成身份低贱,他所说的话,原本不应采信。但事关重大,还是应该查证一番的。请大王宣秦国质子府白进和李义上殿。我也觉得他们身份可疑,可能与郑朱、仲易等人的死有关系。“
赵丹望向赵玉,询问她道:"王妹可愿他两人上殿,来自证清白,洗脱黑衣密卫嫌疑"
赵玉无奈点头,"异人仓促归秦,家臣武士大多留在质子府。但我与异人没有行婚嫁之礼,算不得家主,这些武士也不会听我命令。大王想查证他们身份,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赵丹吩咐赵章,"让行人署通知秦国质子府,请白进,李义来参与朝会。"
赵章应诺,出殿传令而去。
郑成被暂时带了下去,朝会仍在继续进行。赵国诸位大夫开始轮流询问赢响,以便了解平阳君在秦议和的诸多细节,包括秦赵两国达成的和约。
而正在此时,赵政带着他的少年护卫和府卫中愿意跟随赵玉的武士缓缓出了邯郸西门。守门军士只是和平常一样,对这队带着孝带的武士进行了既不十分认真,也没有敷衍其事的检查。
房萱骑在马上,回头望了望距离越来越远的城门,松了口长气。他笑对旁边的玉带术说道:"终于可以回去了。"
玉带术欢快的一提马缰,脚踩马镫,立身扬鞭,欢呼一声:"打起精神来,我们不用再装傻子了。哈哈哈。"
听他呼喊,少年军齐声应诺,提僵踩镫,排成整齐的两列,将赵政的华车护在中间。
队伍后面,百余名府卫和他们的家人都被这整齐划一的动作振撼了一下。他们不自觉的挺了挺身,使自己显得更精神一些。
赵政没有坐在华车上,也穿着少年军的衣甲,骑马跟在房萱身后。他心中默默回想,赵姬对他回返平阳所做的诸般安排。
赵玉暗中通知五军督府的左军督郎将何魏,免了朵尔欢的责罚,让他立即带队回返太行。只要求朵尔欢沿官路仔细捜查,找出可能存在的山贼。
又让赵夕的孙子赵彪换上锦衣,坐上自己的华车。让自己化装成少年军,跟在车后。他们只比朵尔欢晚一个时辰出城,前方肯定不会有大队贼人。自己不坐华车,也能躲过刺客的暗箭。只要到了漳河,有水军接应,自己和少年军定能安全回到平安谷。赵彪他会代替自己去往平阳,以掩人耳目。赵政觉得赵玉和父亲一样,有些过于谨慎和敏感了,难道真有人会刺杀自己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又想到留在质子府的白进和李义,赵玉不准他们按自己的命令,撤出邯郸。赵政隐隐有些担心,他们可能会遇到危险。
赵政的队伍缓缓行进,在正午时分,来到了一处山口。房萱也不回头,只自说自话的说道:"公子,这里己离漳河不远。我们在这休息一下再走不迟。"
赵政看了看四周说道"也好。让满叔派人去四周哨探一下,我们找个宽敞地方扎营。"
山口外一片平坦的林地中,燃起十几处篝火,赵政等人纷纷围坐在火堆前,烧些热水,做些粥饭。赵满带着十几名武士把四周林地仔细搜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也回到营地休整吃饭。
赵满坐到少年军中间,对穿着锦衣的赵彪说道:"公子,四周很安全。这里距离漳河不足二十里,我己派人去河边,通知水军来接公子回谷。"
赵彪皱眉苦笑,"满叔,你让我装公子可以,但我不能代替公子回答你这问题吧。你与公子说话,不用总看着我说,我总感觉怪怪的。"
"呵呵"房萱等人齐声一笑。
赵满习惯性的想给赵彪一个巴掌,想想不妥,强行收住己拾起的右手。他也不由一笑,"臭小子,做戏要做全套。万一有所疏漏,危胁到公子安全,悔之不及。"
赵政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满叔不必如此认真,哪来那么多危险。我看阿母过于担心了。我们这一路行来,遇到十几批商旅,也没见他们紧张防备我们。看来,这路上治安还是不错的。"
赵满无法反驳,只喃喃说道:"小心无大错吗。既然夫人吩咐如此,赵满只得照作。"
"呵呵"阿萱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赵满双目圆睁,一跃而起,扑倒赵政。同时大喊一声:"有刺客,防箭。"
他话音方落,只听赵彪一声惨叫,捂着左胸,躺倒在地。一支姆指粗细,长近三尺的雕羽长箭,直接将他左肩射穿。
房萱受过刺客训练,又从赵政的小册子中,学习过后世的间谍和安保知识。她反应十分迅速,急声下令:"集合,防弓阵。阿术,西侧,三石弓,急射反击。满叔,命令府卫集合,守护公子,不可慌乱出击。武振,去通知府卫看好马匹。"
她话音未落,十名少年己将赵满赵政团团围住,抽刀防备。玉带术执弓望向西侧树林,虽不见刺客踪迹,依然连发十箭,胡乱射出。
营地之中,这些府卫也是随赵豹多年征战的老军,他们丝毫不乱,以什伍为单位,迅速集结,抽剑执弓,围赵政少年军列阵。武振带一什府卫将战马护住,命令有些慌乱的数十名随营家眷立即向战马靠拢。
只数息之间,整个队伍己经做好了应战准备,营地中肃静无声,安寂下来。
赵满起身,抽剑在手,打量四周。众人见赵政无恙起身,都松了口气。
赵满从容下令:"一队、三队,向四周搜索刺客。二队立刻进入山谷前探。其他人留守。"又冲着武振喊道:"将战马牵过来,列于阵后。"
赵政拔开围在身边的少年军,俯身查看赵彪伤势。赵彪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胸前皆被鲜血染红。
赵政面色平静,看了看箭伤位置,迅速伸出右手,探查赵彪鼻息。他略有喜色的说道:"还好,没有伤到心脏。快,为他取箭,上白药。"
房萱也俯身查看,摇头说道:"箭杆上有倒刺,是蜈蚣箭,最是狠毒。这箭很难取出,一不小心就会割伤血管。而且,这种箭一般都会涂有巨毒。"
赵政一愣,急忙问她:"那怎么办"房萱面色一暗,"如果他能活着挺到谷中,夏师应有办法。
126、少女现身嫌疑地,援手相救为脱身()
赵政心中一急,抬头望着赵满说道:“朵尔欢大队人马刚刚过去不久,刺客一击而走,人数不可能太多。前方另有埋伏的可能也不大。我们马上出发,去漳河,阿彪还有救。”
赵满迟疑地看了看四周,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前方这片山谷,山高林密,刺客潜伏其中很难发现。情况未明之前,我们不能冒险进入。”
赵政淡淡的说道:“早一刻出发,阿彪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可晚一刻出发,满叔能保证找出刺客,避免再次遇袭吗说完,不等赵满反应,吩咐玉带术说道:“把阿彪抬上车,立即出发。”
玉带术不敢违令,只得一边带人把赵彪抬上华车,一边暗中示意房萱劝阻赵政。
“公子。”房萱刚刚开口,赵政便挥手止住她道:“这是命令,立即执行。”
房萱无奈,银牙一咬,吩咐玉带术说道:“你带公子一起上车,保护好公子。其他人围着华车,骑马跟随,快速通过山口。”
“诺。”玉带术将赵政扶上华车,与少年军下令道:“出发。”
少年军令行禁止,行动迅速。在赵满微微愣神,平阳府卫不敢阻拦之时,少年军已护着华车上了官路。
房萱对赵满劝道:“满叔。公子说的也有道理,刺客隐伏,我们一直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先回山谷,才算脱险。我们这么多人,距离漳河也是不远,只要小心防备弓箭暗袭,应该无事。”
赵满无奈,只得叹息一声,大声命令府卫说道:“四队紧随公子车架,以身挡箭。其他人与我殿后。鸣金,叫回一队和三队,出发。”
房萱也上马追上赵政华车,让少年军跟随府卫快速冲进山口。
这段山路并不长,只有三四里距离,所有人都抬头盯着路边山崖、树林,胆战心惊的快速奔驰。一路行来,在紧张、担心之下,头上都冒了一层虚汗。
还好正如赵政所料,刺客一击而走,并没有再次伏击。队伍有惊无险,顺利走出山口,进入了宽广的平原地面。
最先探路的府卫二队等在山口,队伍中扣押着一名少年。
赵满不敢大意,命令府卫立即前出哨探和警戒,减速缓行。然后才赶到路边,询问扣押的这名少年是什么情况。“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