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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首先询问夏无且道:"夏师,阿彪己无碍了吧。昨天我去看他,面色红润了些,勉强可以坐起身来了。"
"不错。幸好遇到黄师侄他们,箭拔的及时,毒也解的早。只要伤口不流脓,再将养数月,换几次伤药,就没事了。但这几天最好不要移动他。"夏无且这几天心情不错,笑呵呵的说道。
"阿母可有音讯传来?白师那里可有消息?"赵政又询问赵满道。
赵满行礼说道:"公子遇刺,我就立即命人通报了夫人。但信使回来说,夫人只是要我们立即回平安谷,加强戒备。除此并无其他交待,夫人也没有另外派人来传令。"
赵政皱了皱眉,又与房萱互视一眼。两人心中纳闷,一齐摇了摇头,不知赵玉的反应为何如此平静。
"阿彪受伤的消息可告知夕叔?为何他没有来看望阿彪?莫非谷中有事,脱不开身?"
房萱这几天一直与阿房腻在一起,又因那天的误会,心情不佳,没有注意此事。这时听赵政问起,也觉得奇怪。她皱眉说道:"乌大和庄内的信使一同回的山谷。乌大说,他没有见到赵夕,只见到田叔。田叔说他会安排人转告赵夕和夏师。"
夏无且笑道:"我有些时候没见到赵夕了。可能夫人安排他有事要办,没在谷中吧。"
赵政心中不安,感觉谷中有事发生。他挥手一笑,"此去谷中,不过一个时辰而矣。我们留在这也无事可做,便回谷中去吧。阿彪先留在庄内,命人好生照顾。夏师回谷后,派一名弟子来庄中,专门看顾阿彪。"
赵满等人应诺而出,各自去做出行准备。
赵满一边令府卫集合,一边唤过一名什长,悄声与他交待了几句。
只过了片刻,赵政从邯郸带来那队人马己集合完毕,出了封庄,直奔中皇山而去。
漳河中,水军船队接了赵政等人,逆流而上。赵政站立船头,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听着两岸鸟兽的叫声,心神一松。他心中不自觉想起一首诗来。他默默在心中诵读: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默念这一首毛词,赵政心中豪气顿生,些许怀疑和失落早如一丝云烟,飘然远去。
房萱慢慢从舱中出来,靠近赵政。她踢了两脚趴在船梆上呕吐不止的呼槐和乌狼,笑骂道:"瞧你们两人这点出息。"两人如死人一般,动也不动,任凭房萱踢打。
赵政心神放松,回身与房萱调笑道:"他俩专心喂鱼呢,你打他们做什么?可别公报私仇噢。"
房萱见赵政敢于挑衅,提起那天的事情,双眉一动,笑看着赵政说道:"公子斋戒不诚,三日之中,谈笑无忌,餐食未减。为母祈福不诚,孝行有亏啊。"
赵政笑道:"孝者,依礼而无违。我己经依着礼法为阿母祈福过了,孝行何亏?"
"你心不诚,饮食未节。"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我正在长身体,理应三餐,与心诚无关。"
房萱依然笑道:"你心不诚。"
赵政心情愉快,燃起与房萱斗嘴的动力和勇气。他以退为进,假作投降,试探敌情,淡然说道:"好吧。我心不诚。你待怎样?"
房萱双目一眨,依然笑道:"心不诚,孝有亏。"
"你只会这一句么?"
"你可敢承认孝行有亏吗?"
"我。我不敢。不是。我孝心可表日月,哪里有亏?"赵政悄悄擦了把冷汗,心道:差点被她绕了进去。
房萱呵呵一笑,饶过了赵政,转了话题说道:"不再担心谷中有事了吗?"
赵政见房萱放过了他,暗呼侥幸,连忙说道:"再有片刻就可回到谷中,有事无事,到时便知,急有何用。"
"夫人对公子遇刺的反应十分奇怪。我感觉,夫人毫不担心,也并未在意。赵夕的反应也不正常。难道这次刺杀,是。"房萱迟疑的望向赵政。
赵政轻轻一叹,点了点头。他心中想到:历史记载中的赵姫,贪权,淫荡,无智,妄为。如果真是那样。呵呵,她怎么可能成为大秦王后?她凭什么让子楚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让吕不韦躬身听命?凭什么得到大秦王族和贵族认可?要知道,大秦军方的老秦人,连宣王后都使令不动的。历史啊历史,你能有几分靠谱?
赵政收回思绪,又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质子府被人诬陷,拖入了郑朱迷案之中。阿母身份尴尬,处境艰难。而这次刺杀,或许能让阿母脱身事外,变被动,为主动。"
"夫人为何不告知我们一声呢?"房萱叹息一声。
"呵呵。阿母眼中,我们还只是一群孩子。我想田叔和满叔都应该知道这件事。就是不知赵夕和赵彪到底是什么角色。希望阿母。哎。"
房萱也神情低落的点了点头。
赵政默默念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房萱闻言,惊讶抬头,默默跟读熟记。
船队靠岸,赵满带来这百余名府卫和家人,终于结束了晕船的煎熬。许多人不顾船未停稳,连吐带呕的争相爬到岸上。
田骑和乌蒙等人早得消息等在岸边。田骑看着面色苍白的赵满和趴了一地的府卫哈哈大笑。乌蒙则挥手命令军士去船边帮忙,扶起府卫,卸下船上物资。
赵政走下船,田骑乌蒙连忙迎上前来行礼。
田骑拍着赵政肩膀,充满疼爱的说道:"还是公子厉害,哪像这些旱鸭子。"
赵政行揖礼拜见道:"田叔。旬日不见,您可越发精神了。"又四下张望了一眼道:"其他人呢?"
"都想来迎接公子,是我令他们等在悬阳洞厅的。不然,乱乱哄哄,象什么样子。"
赵政点头。赵满此时勉强起身,在两名军士搀扶下走了过来。
田骑哈哈大笑,迎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赵满肩头。
赵满无力躲闪,只笑骂道:"你这老货,等我缓过气来,揍不死你。"
"哈哈。我怕你不成。等你好了,大战一场,输者请酒。哈哈。早盼你来了。"说完,田骑上前,亲自搀扶赵满。
等府卫全部下船,略微缓了缓气力,一行人互相搀扶谈笑着,慢慢向谷中营地走去。
第136章 赵政回谷闻谍讯,兄弟夜谈知黑衣()
赵满带来的府卫和家人被带到军营安置。赵满等管事家臣则陪赵政来到了悬阳洞厅。赵政一去邯郸,已有月余没有回到谷中了。所以,今天谷中的管事和家臣齐聚一堂,设宴为赵政接风洗尘。
众人相见,一阵寒暄,悬阳洞厅内热闹非凡。白豹、田虎与赵政同坐一案。趁着众人相互敬酒谈笑的间隙,白豹悄悄将一个月来谷中发生的事情和少年军的情况都逐一告知了赵政。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赵夕私会孟卓。
房萱走后,赤里海负责少年军中枢秘卫,探知了这一情况。赤里海将这一情况告诉了田骑,田骑派人暗中盯住赵夕。不久,赵夕派信使随采买船只出谷,暗中去了邯郸。那信使一进邯郸,就被跟随而去的府卫暗中擒拿,带回了谷中。经过烤问,那信使和赵夕都说,是想联系赵高,告知平安谷中的消息。但田骑却认为,赵夕很可能是平原君派入府中的密探,他要联系的是平原君而非赵高。
赵政含笑点头,悄悄询问白豹:“采买船队中的人务必要盯紧。船队中可有少年军密卫暗线?”白豹点了点头。
夜色已深,众人散了酒席,纷纷告辞而去。赵政留下田骑、乌蒙、赵满和白豹、田虎等人,回到自己的石屋中密谈。
田骑轻叹一声,与赵政说道:“豹仔已将谷中情况告知公子了吧。”
赵政点头说道:“没有想到,夕叔竟然是一名暗间。”
田骑微笑说道:“其实,夫人早就对他有所怀疑,所以一直将他留在封庄之中。这次用他负责谷中建设,也有试探之意。”
乌蒙也点头说道:“夫人也曾交待我说,要注意赵夕的举动,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目前已经确定与赵夕有所关联的人,一共有7个,都已被暗中关押起来。有嫌疑的有4个人,已调离重要职位,安排到牧场去了。”
赵满取出一封信函递与赵政说道:“夫人在我们离开邯郸的时候,安排赵彪代替公子,就是要用他来做一场苦肉计。这是夫人留给您的信函,让我在回山谷后交与公子。”
赵政接过信函,略略看了看。信中所说,果然如自己预料一样,这次刺杀是赵玉安排好的。
赵政收起信函,对田骑说道:“田叔。知道平安谷,却不在谷中的人,一定要确保可靠。另外,进出山谷的人员一定要盯紧。”
田骑点头说道:“夫人对此已有安排。请公子放心。”
“那就好。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去看看赵夕。”
“诺。”众人行礼告退,离开了赵政的石屋。
赵政叫住白豹说道:“豹兄,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吧。你我兄弟同榻而眠,好好说一说话。”
白豹一笑,回身说道:“好啊。这训练手册中,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公子。”
等众人退去,两人更衣躺在榻上。赵政叹息一声说道:“邯郸城内的消息,田叔也都告诉你了吧。赵国最早派去咸阳的使者郑朱,护送平阳君尸骨回赵。在快到邯郸的路上,他在秦国使臣赢响的帐中自尽。他死前派出的信使死于途中,凶手在现场留下了一块黑云雀令。而之前,质子府藏匿在邯郸城外的一队秘卫被人围杀。安阳君却说,是邯郸城卫搜查嫌疑的时候,这队秘卫拒捕被杀。因为安阳君的诬陷,赵王下令,将质子府进师等人囚在了庭尉署大牢,目前生死不知。”
白豹伤感的说道:“也不算是诬陷,他本来就是黑衣虎卫。但郑朱信使绝不会是进师派人杀死的。因为质子府中的人,都是虎卫,而不是雀卫。邯郸城外那队被杀的秘卫才是雀卫。那队雀卫,在异人君上走后,只能听夫人和公子的命令。”
赵政十分好奇的问道:“阿母曾经跟我说过,秦国有黑衣秘卫,分为虎豹熊罴,鹰隼鸦雀八卫,各司其责。你是黑衣秘卫吗?你可知道,他们都负责什么?这黑衣密卫是谁创立的,由谁统领?”
白豹轻叹一声说道:“笼统来说,所有秦军,都可归属于黑衣八卫。孝公曾问商君强军富国之策。商君提了两策,一是耕战富国,另外就是改制强军。商君变法富国之策,世人皆知,公子也应该熟悉。但改制强军之策,事涉秦军机密,就少有人知了。”
赵政翻过身来,十分感兴趣的望着白豹说道:“你知道这些?可否说与我听。”
白豹起身,借着灯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