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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正在排查的,就是偷袭者的狱室监控。按照常理来说,非放风时间犯人们是绝对不可能从狱室里出来的,而何鹿尘却偏偏在非放风时间的花园里受到袭击。所以叶蓁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偷袭者究竟是用何种方式从狱室里逃脱的,然后顺藤摸瓜,说不定就能揪出她背后的人。
他们仔细观察着放风时间经过偷袭者狱室的每一个犯人,却发现了一个令他有点意外的身影——温洧吟。
他沉声说道:“把这个犯人经过狱室的过程回放。”
他仔细的看着温洧吟的一举一动,然而温洧吟就像之前那些犯人们一样,只是很平常的经过了狱室门口,没有一丝一毫过线的举动,连眼神都没有向偷袭者的狱室有所飘移,就连反复看了很多遍的狱警都略有些不解的说道:“叶先生,这个犯人……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吧。”
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叶蓁微微皱起眉头,盯着温洧吟屏幕上略显模糊的身影,不知怎的心脏里就像卡了颗石子,怎么弄都不舒服,那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让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这种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也是叶蓁腥风血雨这么多年走来,给自己留下的一个对危险的条件反射。
他不死心的说道:“你把这个犯人放大,速度放慢五倍,别放过她任何一个细节动作。”
狱警虽然不解,却还是按照叶蓁的命令做了。在极慢的速度下,温洧吟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度的放大,叶蓁双手抱臂,眼底闪烁着狼一般的冷光,任何人此刻和叶蓁对上视线,恐怕都会不寒而栗。
“等等!”叶蓁倏然睁大了眼睛,他凑到屏幕前,抿着唇角轻声道:“她刚才右手手指尖……是不是碰了狱室的门锁一下?”
狱警不敢怠慢,伸长脖子顺着叶蓁指示的方向看过去,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犹犹豫豫的道:“好像……好像是有一点?”
他的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眼神飘忽的说:“可是……可是她摸了一下门锁,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呀,监狱狱室的门锁都是中央处理器全面封锁的,只要没有权限钥匙,根本不可能把门打开呀。”
叶蓁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笃定的微笑:“如果我说,她有呢?”
“啊?”狱警瞪大了眼睛,听不明白叶蓁在说什么了。一个普普通通的B区犯人,就算勾搭上了何鹿尘,也绝对不可能拿到身为掌权者才有的权限钥匙啊!
叶蓁看着屏幕里依然在反复回放的画面,虽然因为过度的放大,画面都变成了马赛克,让叶蓁看不清楚她手里到底拿了什么,但是他只要看到狱室门锁上的指示灯就足够了。在温洧吟经过前,门锁上那个小小的指示灯分明亮起的是代表“禁止”的红色,而温洧吟的手指擦过,颜色就立刻变成了代表“通行”的绿色。
这也就不难解释,明明是非放风时间,这位偷袭者怎么就顺利的从狱室里溜出来了,因为早就有人,提前为他打开了房门。
顺藤摸瓜,瓜的确是摸到了,可是这个人选,却让叶蓁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
他像是证实了某种预感,心里一口气终于缓缓的松下来了,可是他莫名其妙的开始担心何鹿尘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的反应,胸膛里就像压着块儿大石头,心情变得沉甸甸的。
但是他并没有被这种稀奇古怪的情绪支配太久,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挂在腰间的对讲机,对着唯一能联通这个对讲机的人沉声说道:“我找到给那个给卧底开门的犯人了。”
对讲机那头的人心情明显不错,他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懒洋洋的顺着他的话问道:“是谁?”
叶蓁突然卡壳了,他盯着画面里那个娇小的身影,张了张嘴,竟然没发出声音。
他异常的沉默让对讲机那头的人瞬间察觉到不对,他沉声命令,声音带着无可抵挡的压迫感:“叶蓁,说话!”
叶蓁闭了闭眼,声音沙哑的说出了那个名字:“……是温洧吟。”
第20章 监狱囚生(19)()
到何鹿尘的办公室需要走上一段长长的旋转式楼梯,就好像为了显示那个人在这座监狱里与众不同的地位一样。何鹿尘以前是很不耐烦这种无用功的设计的,每次都大踏步的走得很快,然而这一次,他选择沿着楼梯一级一级的、慢慢的向上走,安静又黑暗的环境足够让他冷静下来,让大脑理性的思考。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理清思路,何鹿尘就已经站在了熟悉的办公室门前。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而犹豫实在不是何鹿尘的风格,所以他选择推开房门,果不其然,处于放风时间的温洧吟早就跑到了他的办公室,安静的等待他回来。
温洧吟的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何鹿尘,她瞬间就能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他站在那里,半张脸暴露在光线下,像是透明化一样与光线融为一体,只是光线再猛烈,也不足他的戾气渗人。
温洧吟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早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看到这个样子的何鹿尘,她的一颗心还是免不了坠落下去,但是隐隐间竟然还有一丝释然,就好像死刑犯在经历了漫长的折磨和等待后,终于被压上断头台时的感受。
她长舒了一口气,平静的笑道:“您已经知道啦。”
何鹿尘低笑一声,只是那笑容所带的冷意太明显,让温洧吟无端缩起了手指头。她看到何鹿尘一步一步的走近,站定在她面前,手掌轻轻抚上自己脆弱的后颈,一用力,两个人的距离瞬间就被急遽的拉近。他调情似的用鼻尖轻蹭着温洧吟的脸颊,姿态亲昵,只是他眼角的泪痣微微上扬,狼一般凶狠的眼神紧紧锁定在温洧吟脸上,装作是一番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狼群里高高在上的高傲统治者,嘲笑着温洧吟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嘴角扯起了一个似非似笑的弧度,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肤,缓缓说道:“温洧吟,我想,我是不是之前在你面前表现的太友善了。”
温洧吟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有些恍惚。上一次他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副神态,还是被他撞见自己和其他B区犯人打架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从眼神到行动都无一不透露出他对自己的蔑视和漠然,就好像自己是一只连入他眼都不够资格的蝼蚁。
何鹿尘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流连在她后颈的手不知不觉移到喉咙处,然后微微用力,不出意外的看到女孩因缺氧而渐渐涨红的脸。可即使这样,女孩却依旧像之前那样乖巧的没有挣扎,只是瞪着那双雾气弥漫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何鹿尘轻吸了口气,他微微垂下眼,眼中的恶意和黑暗却止不住的向上翻涌:“阿温知道我喜欢看你的眼睛对不对?所以你才总弄出这幅样子迷惑我。可是阿温啊,你知不知道——”何鹿尘突然放低了声音,沙哑的嗓音像是在吐露什么情人间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你这幅装出来的姿态,我都快看够了。”
温洧吟原本艰难的在气管的缝隙间呼吸,听到这话,她的肩膀突然细微的颤抖起来,身体深处发出的闷哼渐渐扩大,最终失去了阻碍,不合时宜的急促的笑起来,她笑得很畅快,可是眼泪却从眼眶里脱落,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滑下。
何鹿尘看着那刺眼的泪水,心脏突然不规律的跳动了一下,缓缓松了力道。
空气骤然涌进肺里,可是温洧吟却并没有停下,她整个人极其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笑声却在剧烈的咳嗽中断断续续的跑出来,像是极力要把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
温洧吟一边笑,一边想把眼角流出的泪抹掉,可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了这种陌生液体的涌出,索性放弃了挣扎。她倔强的仰起脸,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底是一片清澈的水汽,可是嘴角的弧度却不自然的扩大,她几乎是用尽全力笑着,认真的盯着何鹿尘的脸说:“何鹿尘,你说你已经看腻我了是吗?”
她突然一把抓起床头盛满牛奶的玻璃杯,用力往下一摔,伴随着响亮的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温热的牛奶四溅落在地上,她随手用力抓起一个玻璃碎片,不顾瞬间被玻璃碎片刺破的手,她强硬的把碎片塞到何鹿尘手里,然后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颈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刺下去吧。”
第21章 监狱囚生(20)()
何鹿尘危险的眯了眯眼,他的手微微向下用力,锋利的边缘瞬间在温洧吟白嫩的脖颈肌肤上留下一道红印,小小的血珠渗透出来。他盯着那伤口,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冷声道:“阿温,这种威胁对我来说没有用的。”
温洧吟边笑边胡乱的摇头,伴随着她的动作,玻璃碎片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红痕,然而她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肆无忌惮的笑着说:“不是的,何鹿尘,这不是威胁,如果你真的那么想,你就刺下去吧,这样我就解脱了。”
“你说你看惯了温顺乖巧的我了,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要是我不乖,你觉得叶蓁他会放过我吗?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被你留在身边吗?不可能的。你是这座监狱至高无上的王,而我连被你踩在脚下都不配。你知道我听过多少B区犯人的闲言碎语吗?婊|子、不要脸、卖肉的……这些话从我来到你身边时,就再也没有停过。”
“何鹿尘,你觉得我欺骗了你,可是你何曾真正相信过我?你不断地试探,一次又一次踏过我的底线,不过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温洧吟,所以今天你发现这样的我时,才如此愤怒的想要把我从你的生活里抹掉。”
温洧吟仰起头,头顶的冷光照花了她的眼睛,眼泪更加汹涌的流出来,这让她松了口气,好像为自己的泪水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何鹿尘,你从未走进过我,也从未真心想了解过我,所以你不知道,当我躲在那簇灌木丛后面的时候,我到底有多么的痛苦和纠结,你恐怕永远也不会明白那天的选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不会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知道那天我即使选择呆在那里,你还是会继续猜疑我、试探我,你总有一天会这样面对面和我对峙,可是,可是……”
温洧吟突然剧烈的呜咽起来,她伸出手捂住眼睛,无助的颤声道:“可是我控制不了,何鹿尘……我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何鹿尘墨黑的瞳孔颤了颤,他缓慢的垂下眼,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垂挂在身体两侧的手动了动,像个故障的机器一样动作迟缓,充满男人味的手覆盖在温洧吟的腰和后颈,把她颤抖的身躯带进怀里,极大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血肉,给予此刻无助的她一丝安全感。
他沉默的闭上眼睛,像是认输一样深吸口气,一抬手把玻璃碎片远远地甩出去,一字一顿沉声说道:“温洧吟,你不要后悔。”
他凶狠的俯下身,舌头撬开温洧吟的唇舌,牵起了温热湿滑的小舌,紧紧地交缠吮吸。何鹿尘的手用力扣在温洧吟的头上,手背青筋像是小丘一样隆起,双唇紧贴在一起。他锋利的下颚充满侵略性的随着舌头挺进移动,沾着湿黏唾液的舌头与温洧吟激烈交缠,好像要把温洧吟拆腹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