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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自己说完这段话后身旁的男人骤然变低的气压,忍不住嫌弃的撇了撇嘴,顿感这内间已经挤满了他们恋爱的酸臭味。她只得把心思放在女孩的伤口上,一边熟练的打麻药、缝合,一边认真的说道:“她这次伤的不轻,我虽然理解你们小别胜新婚,但是短时间内最好不要进行剧烈活动——如果你不想看她血崩而死的话。”
尽管知道南栀根本看不见,可是当温洧吟听到这话后,还是不好意思的把目光从医生身上移开,却正好对上了男人略带笑意的眼眸。她抿了抿嘴唇,为了掩盖自己的羞涩,只得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看我干什么啊,这是医生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何鹿尘嘴角扬起,慵懒的说道:“恩,我遵从医嘱,不过等你好了,必须加倍补偿回来。”
温洧吟听到这话顿时绷不住了,两只耳朵红的滴血,瞪大的眼睛盯着男人看,似乎是不可置信他竟然能在公共场合说出这种话来。她无意识的抓紧了被单,微弱的反抗着:“你要是真敢弄,我……我就逃跑!”
男人听到这话,瞳孔中突然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他依然笑着,可是笑容却冷了几分:“阿温,你要是再敢逃,就别怪我给你下药。”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像是一头锁定猎物的恶狼,目光懒懒的扫过南栀,“她这里什么都有,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女孩的神色突然变了,变得惊慌失措,但是当男人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原本脸颊微红的模样,像是被男人的无耻给惊到了,一副因为心虚而无话可说的神态。她最后只能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然后拉起被单把头埋在被子里,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南栀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的打情骂俏,忍不住啧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何先生,我这里有些东西是不外供的,您也不用吓唬她。”
男人轻轻扯了扯嘴角,黑色的眼眸寂静沉默:“我没有吓唬她。”
他曾经给予女孩足够的自由,允许她呼吸温室之外的空气,享受肆意游玩的快乐,可是女孩太贪心,越过了男人的底线,所以男人只能选择把女孩锁在他为她创造的温室里,细心保护着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温洧吟被禁足了。
她从来不知道何鹿尘的办公室后原来也有一片秘密的空间,它就藏在一道暗门之后,与何鹿尘的办公室仅一墙之隔。她可以听到办公室传来的所有的声响,但是她弄出的声响却无法传出分毫,就好像一个孤岛,她在里面出不去,也没有人可以进来。
但是温洧吟并不介意被关在里面,何鹿尘已经答应去帮她找弟弟了,她安心呆在这里等待,不但可以满足一切物质上的需求,更重要的是可以肆意的享受何鹿尘的陪伴。只要何鹿尘不处理公务的时候,他都会来到这个房间里,有时候是一个炙热的拥抱,有时候是一个轻柔的吻——男人很严格的按照医嘱把她养的很好,好到温洧吟几乎快要忘记这个世界还在不停向前运动着。
她偶尔会把注意力投向手镯上,自从主线任务二完成后,它就完全没有动静了,现在上面显示的本世界目标剩余时间还有三个月,积分则为8,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借助何鹿尘的力量,不到三个月绝对可以把弟弟找出来,可是完成本世界目标后这个游戏又会怎么发展,对此毫不知情的温洧吟不由得惴惴不安。
她可以把这里经历的一切都理性的当成一堆游戏数据,但唯独对何鹿尘,她做不到,而且,也不想做到。
她看着显示屏上“三个月”的字样,眼底闪烁着明灭的光。
第44章 监狱囚生(43)()
日上三竿的时候何鹿尘回到房间,女孩依然缩在被子里没有醒来,洁白的棉被里拱起了小小的一坨,就像午后偷睡懒觉的猫咪,只是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痒,忍不住上前想要抚摸她。
于是何鹿尘也这么做了,他放轻了动作坐在床边,扒开被子露出女孩的睡颜,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说道:“阿温,阿温?已经睡的很晚了,该起床了。”
女孩稍稍动了动,发出一声还没睡醒的鼻音,她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臂胡乱的在半空挥了挥,像是在驱赶讨厌的苍蝇,不过当男人的大掌牢牢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后,女孩立刻停下了动作,熟悉的温度终于让她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缓缓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声音软糯:“……何鹿尘?”
男人被女孩无意识的尾音给逗笑了,他俯下身,在女孩伸出的胳膊上落下了细密的吻,刻意压低的烟酒嗓在略显阴暗的环境里性感的要命:“恩,是我,快起来吧。”
温洧吟虽然很舍不得男人的吻,但是伸在被窝外面的胳膊实在有点冷,她悄悄又把胳膊缩了回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模糊不清的说:“我呆在这里怎么可能分清几点了啊……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再睡一小会儿。”
温洧吟在这片空间里最喜欢的莫过于这张大床,因为上面沾满了何鹿尘的味道,如果没有必须要起床的事情,温洧吟甚至能在床上待一整天,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比如现在——就连何鹿尘亲自上阵都没法把她拉下床。
温洧吟迷迷糊糊的说完那句话后,身后的男人就没了动静,正当温洧吟准备再次沉入梦乡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衣物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然后昂贵的西装外套就被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温洧吟还没回过神来,棉被就一下子被掀开,她只感觉背后一凉,然后男人炙热的体温瞬间侵蚀了她的身体。
何鹿尘伸出手,从背后把女孩紧紧地拥在怀里。
温洧吟几近着迷的轻叹了口气,她像一只得到主人奖励的小猫,忍不住用头顶轻轻蹭了蹭男人锋利的下颚。两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毫无阻拦的互相传递着,特别是男人还过分的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炙热的鼻息直接拍打在女孩的肌肤上,让女孩更清晰的嗅到比被窝里浓烈一百倍的、独属于何鹿尘的味道。
她贪心的想要更多,于是翻了个身,向男人投怀送抱。她把鼻子凑近男人的衣领,深吸了口气,却猝不及防的嗅到了一丝香气——一丝不应属于何鹿尘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女孩霎时间清醒了,她缓缓睁开双眼,不动声色的凑上前去再次确认般的动了动鼻子,当那缕刺鼻的香水味再次涌进鼻腔时,女孩终于忍受不了的皱了皱眉头,缓缓和男人拉开了距离。
女孩的动作自然被男人察觉,当下立刻被紧紧的桎梏住腰部,一用力,女孩就重新回到了男人的怀抱。何鹿尘皱了皱眉头,轻轻勾起女孩的下巴,看到她面无表情的脸时,凑近低声问道:“我们阿温,怎么了?”
温洧吟抿了抿嘴,突然开口道:“何鹿尘,你把我放出去吧。”
男人的面色霎时间阴沉下来,缓缓收紧了桎梏住她腰部的手,开口都带着阴冷的威胁:“你想干什么?”
她这么快就腻烦了吗?这么快就想从他身边逃走了吗?
温洧吟却根本没有在意他骤然低沉的气场,抬手抚摸上男人的衣领,缓缓说道:“那个在你身上留下了味道的犯人,我想亲手去杀了她。”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勾起嘴角,甜甜蜜蜜的笑起来。他在女孩的额头上留下一吻,笑道:“阿温想让那个犯人消失吗?那可就给阿温的吃醋留下证据了。”
温洧吟看着男人,心里忍不住想,他又是这样。
她知道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强到可怕,他必须要把自己牢牢的抓在手里,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但温洧吟其实也是如此,她受不了何鹿尘接触除自己之外的女人,特别是在这所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女犯人的监狱里,尽管明白何鹿尘不可能去做什么,但依然心绪难安。她整天被何鹿尘关在房间里,根本不知道何鹿尘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何鹿尘对她了如指掌,她对何鹿尘却一无所知,有时即使是像今天这样被她捕捉到了蛛丝马迹,他也根本没有深入去考虑,只是笑着用“吃醋”来一笔带过。
她突然收敛了全部的情绪,抬眼盯着男人,认真的问道:“何鹿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第45章 监狱囚生(44)()
女孩根本没有给男人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这双眼睛?喜欢我的脸?还是喜欢我在你面前胆大妄为的行为?因为我每天都能带给你的新奇感?”
女孩垂下眼,眼底是一片湿漉漉的要哭不哭的水汽:“可是何鹿尘,对于你这样高度的人,我没有自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维持住你对我那份探索的好奇心,一旦有一天你发现你已经把我吃透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对你的喜欢是有理由的,我可以列出千百种我喜欢你的表现,我喜欢你,所以即使被你关在这里,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你的一切,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不能因为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就失去了了解你的权利——这不公平,你总有一天会把我摸透,但我对你依旧一无所知。”
何鹿尘看着女孩,突然明白她怎么了。
女孩在不安,她急切的想要从男人身上找一个理由,找一个男人爱她的证据。这种不安一直潜伏在女孩心底,他本以为亲自去密室里把她带出来已经足够平息女孩这份焦虑,无时无刻的把女孩锁在身边也足以见得他对女孩的重视。可是女孩依然在忐忑,甚至这份忐忑可能不是来自于何鹿尘,而是来自于她自己。
何鹿尘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顶,缓缓说道:“阿温,你想和我说的,应该不是这个。”
女孩怔了一下,随后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何鹿尘,我们太不一样了。”
她的神色闪过一丝轻微的挣扎,但最后还是下足了决心,轻声问道:“何鹿尘,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过我的过去?”
何鹿尘万万没有想到女孩会提起这件事,以至于他僵在了原地,没有接上女孩的话。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叶蓁第一次把温洧吟的资料摆在他眼前时,他就动了这个心思。女孩资料上的背景明显是假的,那段时间他还在试探温洧吟,特意派人去查了女孩的背景,但令他意外的是,女孩的真实背景竟然被保护的出乎意料的好,即使是动用了何家的关系网,也挖不出一丝一毫的线索。
后来他下定决心要把女孩留在身边,也就断了想要询问她的过去的念头,因为即便女孩什么都没有说过,何鹿尘也明白,女孩的过去必定没有太多美好的记忆,若是让她亲口讲述,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他心疼女孩,所以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毕竟,对于何鹿尘这样的人来说,他并不需要女孩没有他存在的过去,他只需要掌握女孩属于他的未来。
但是现在看来,那段并不美好的回忆似乎成了女孩的一个心结,而且已经纠缠女孩到了一个不得不坦露的地步。何鹿尘的眼中划过一丝不忍,因为他知道,女孩去讲述那段回忆的时候,必然会把一些黑暗的、腐烂的记忆重新翻找出来,拉扯着她回到那段时期,把那些痛苦的过去又原原本本的体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