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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乎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怕成这样,心里不由自主的蔓过了一丝甜蜜,嘴角勾着小小的弧线,明媚的眼底闪动着璀璨的光芒。
小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声音小小的:“晟尧,你勒的我快不能呼吸了。”
厉晟尧听到这句话,总算松开了他僵硬如石的胳膊,将时初拎在自己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量,确认她没什么大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时初眼角藏着甜蜜,几乎无法掩饰,她喜欢厉晟尧,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得到了一点儿希望:“其实刚刚是慕慎西救了我。”
想到方才的场面,她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如果能换来厉晟尧的真心以待,她觉得一切还是值得的,她等了他这么多年,终于让她看到了一点儿曙光。
厉晟尧这才注意到慕慎西也在,男人轻浮散漫的桃花眼露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扎在厉晟尧身上的时候,分外的不舒服。
他今天穿的英俊干净,烟灰色的衬衣有些狼狈,不过看上去更加俊美迷人,有一种英雄的即视感,他嘴角噙了一丝笑意,似笑非笑的睨着时初。
那眼神,让厉晟尧分外不舒服。
仿佛藏了三分挑衅,四分戏谑,他压了压心底的不快,面无表情的看着慕慎西,特别没有诚意的跟他说了一句:“谢谢慕少。”
慕慎西歪了歪嘴角,坏坏的笑意散开:“厉少的谢谢我可是承受不起,再说,我救小初儿不是为了你,而且——”
他的目光挪揄的望过去,女人素白的脸色有些苍白透明,她今天难得没有化妆,脸色干净纯白,犹如一朵崭新待放的花苞。
这样的时初,同样美的令人心惊,她的皮肤好到极致,精致无暇,白希漂亮,尤其是一双凤眼,揉了高贵,美好让人神往:“我是她的忠实追求者,救她是应该的。”
言下之意,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不用摆了一副时初是我男人的表情,有本事等你领证了再说,再说了,就算领证了,他慕慎西照样能挖墙角。
厉晟尧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一沉,时初没有注意到男人之间的暗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低斥一句:“慕慎西,你胡说什么?”
“小初儿,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当初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早晚会睡到你的!”如此露骨的情话从他嘴里听出来,明明有几分轻浮,偏生被他说得认真至极。
慕慎西一双惊艳的桃花眼里噙着的笑意,有点儿小坏,却更加邪魅。
时初明显的感觉到厉晟尧的脸色又变了一下,那双墨色的瞳仁里几乎在墨海在翻腾,她有点儿头大,看着恐唯天下不乱的某人,很想说一句,慕爷,您能不能别添乱了。
“睡你妹!”她喝了一声,拽着厉晟尧就要离去,厉晟尧的目光偏生跟钉在了原地一样,目光紧紧盯着某一处。
那里,同样放着一个黑底白面的骷髅牌。
第三块了。
厉晟尧送时初回去,男人似乎情绪一直不高,时初窝在驾驶座上,车祸现场的脸色有点儿苍白,这会儿慢慢浮出了一些红晕:“晟尧,你是不是生气了?”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自从车祸现场离开之后,他情绪一直不高,这会儿脸上没有一丝一豪的表情,目光盯着前方,却仿佛没有什么能掠过他的眼底。
那墨色的瞳仁里平静如斯,却又深邃如海,展了展眉,才又认真的开口跟时初确认了一遍:“你呢,身上确实没有受什么伤?”
他刚刚只是简单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有没有外伤,不确定时初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了,毕竟方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幸好有慕慎西,厉晟尧一向讨厌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心里还是对他有一丝感激,毕竟如果没有他,或许时初会受伤,一想到时初有什么事情,厉晟尧的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绣花针扎过去一样,疼得很。
光是这样,都已经让他快要承受不住,如果有别的事情,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那种后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厉晟尧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没有。”时初摇了摇头。
那就好,至少还有挽救的机会,他把车子停在路边,后面的保镖的车子也跟着停了下来,时初不解的看着他:“晟尧,你做什么?”
“我还有事,让他们送你回去。”厉晟尧实话实说。
时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但是语气还算平静,试图跟他讲道理:“厉晟尧,我刚刚从车祸现场回来,你就把我扔在这里,你把我当什么了?”
“时初,我真的还有事,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过去。”厉晟尧眉头轻轻蹙后,复又展开,眸色认真的望着时初。
她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她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
时初看着男人无动于衷的一张脸,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语气也跟着变了变:“你这么急匆匆的离开,是因为陆静临吗?”
厉晟尧沉默了一下,表情有细微的变化。
他没有直接否认,时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大方方的笑了笑,语气平缓,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好脾气的女人:“行了,你去吧。”
说着,她就要拉开车门,厉晟尧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男人粗重的手指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仿佛有一股子电流从上面蹿了过去,时初僵在原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身后是男人沉闷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仿佛落雨打在心头之上,她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将情绪压了下去。
她得大方。
她跟厉晟尧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儿转机,她不想重新回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他要去看陆静临就去吧,毕竟那位也进了医院。
目光有些浮动,氤氲了一些水气,她将水气逼进去,声音带着笑:“放心,你去吧,我不是那种随便吃醋的女人。”
说着,她轻轻的拽开了他的胳膊,从始至终没有回头,如果她回头,她一定能看到厉晟尧那一张冷硬沉凝的俊颜是何等的悲凉。
时初离开,厉晟尧还坐在原处。
良久,才跟苏寒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安排航线去海城。
时初没有回去,说出来,不怕人笑话,她在安城呆了七年,至今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别人都说时初是安城最美最贵的女人,活生生土豪的一个代表。
可是,谁能知道达个女人哪怕声名赫赫,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她一直住金苑,金苑如今被封,她回不去,秦邺城那里,她暂时不想回去。
大概是,怕误会。
怕厉晟尧误会,喜欢一个人总是这般患得患失,在跟厉晟尧关系没有转机之前,她不在乎这些桃色新闻,哪怕今天这条新闻上说时初陪了某某阔少一晚,明天跟那个豪门公子闹了绯闻,她向来是不屑一顾,笑笑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她哪儿也没有去,甚至连铭江酒店也没有过去,她在那边有一套属于自己私人的房间,平时如果有什么事情,她会在那边凑和一晚。
既然厉晟尧让保镖送她回去,她也省了打车费,毕竟,现在出租车很贵的好不好。
时初去看陆宝,买了水果,还在医院外面买了饭菜,说到底,她就是一个厨房白痴,每次进去跟拆房子一样,所以久而久之,陆宝根本不让她碰。
她到病房的时间是五点一刻,还不到饭点,护士正在跟陆宝检查身体,陆宝一张娃娃脸绷得紧紧的,生怕人吃了他豆腐一样。
时初忍不住扑哧一笑,出了声。
陆宝抬起头,看着病房门口的女人,她虽然看起来挺狼狈的,周身却布满了一层光华,光华镀在她身上,她美的让阳光失色。
大眼睛妩媚风情,勾人夺魄,身上光芒自信,这样耀眼明艳的时初,仿佛像是七年前那个陆四小姐,他挥了挥手赶紧让小护士出去了:“时……时总,你怎么来了?”
陆宝有点儿结结巴巴,却成功被时初取笑,女人的声音清脆如玉,砸落下来,有一种迷人的精细:“宝儿,我再不来救你,恐怕你就被人吃豆腐了?”
“胡说,才没有!”但是对上时初戏谑的眼眸后,他突然又怔怔的收了声,刚刚好象有点儿越描越黑的赶脚,他跟小护士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好不好。
时初笑意大盛,眼底风华流转:“噢,没有啊,那好可惜噢,早知道我再等十分钟再进来了,说不定能看到更惊彩的一幕。”
一想到这个,有些惋惜的砸了砸嘴,哎呀,真是太遗憾了。
陆宝气得七窃生烟,但是大度没跟她计较:“时总,你再不让我吃饭,饭菜都凉了。”
时初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买的饭菜,赶紧把饭菜端过来,笑米米的说道:“宝儿,你赶紧尝尝,我买的都是你最喜欢吃的饭菜。”
打开一看,果然都是陆宝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没想到她这么日理万机竟然还记得这些,陆宝心里一阵动容:“时总,谢谢。”
时初推了他一把,不小心碰到了陆宝的伤口,等手忙脚处让医生过来处理好之后,饭菜已经凉了,时初拿起那些饭菜:“饭菜都凉了,我重新给你买一份。”
“不用了,还能吃。”陆宝不以为意的开口,时初抽了抽嘴角,却看着陆宝已经拿起筷子一点儿都不嫌弃的吃起饭来。
吃了晚饭之后,医院条件有限,时初泡了一些果茶,慢悠悠的品着,陆宝认真的打量着自家时总,觉得她今天心情绝对比以往都在愉悦。
“时总,金苑的事情解决了?”他问。
哪知时初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秦总的事情也处理好了?”宝儿又问,说真的,时初这样,让他隐隐生惊,却又不敢去问那个话题,怕会得到比自己想象更残酷的答案。
时初还是摇头,最后自己憋不住了,眼睛一弯,笑意流淌出来,像是星河漫漫:“宝儿,也许我可以考虑一下,再给厉晟尧一个机会。”
陆宝的表情当即就沉了下来,娃娃脸紧绷着,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语气难得的带了一点儿怨气:“你不是已经决定了,跟我说有什么用。”
瞧见陆宝难看至极的脸色,时初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心疼,她其实也想过跟厉晟尧就这样算了,可到底是不甘心,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怎么肯拱手相让。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陆静临,她的五妹。
“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再伤害我的。”她想,再尝试着信他一次,就一次,如果他真的不是自己的良人,她会重新考虑,毕竟人总不可能吊在一棵树上。
陆宝看了她很久,一言不发。
时初有点儿不好意思,忍不住揉了揉他白白嫩嫩的小脸,满意的看着那张小脸上浮出了一层细碎的粉,时初满有成就感的收回了手。
毕竟在她心里,宝儿一直是她弟弟,她看着男人有气不发的样子,笑米米的开口:“好了,无论怎么样,咱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晚上,慕慎西跟时初打电话,说是为了表示歉意,愿意以身相许。
时初觉得这个慕家大少一天到晚闲得慌,没事净跟她鬼扯这些,葱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