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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听了厉晟尧的解释,她反而突然释怀了。
“说你方才说过的话。”男人的眼底像是聚了一层黑浪,在眼底掀起,他望着女人精致的小脸,好象这张脸无论过了多少年,在他眼底最为好看。
“没听到算了!”时初作势要将人推开,哪知他却压得更紧,空气里像是裹了一层甜蜜,浓稠的几乎化不开,男上女下的姿势,显得分外暧昧,像是有一层火光快要炸开,将所有的东西掩饰住。
她目光微微晃了一下,低头佯装认真的看着他身上的伤痕,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消掉:“这些伤还疼吗,要不要我给你擦点药。”
“不疼!”厉晟尧摇了摇头,语气暗哑,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一样:“只不过有一个地方比较疼。”
时初听到这句话,声音跟着乱了:“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她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厉晟尧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顶了顶,时初这才意识到是什么,脸轰的一声炸了。
这个臭流氓!
她含羞带怒的想要推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小时,你该知道,从始至终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厉晟尧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暗哑的不得了,男人眸光似火,事实上在方才她动手解他浴袍的时候,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一向不是吃素的主儿。
尤其是这两年前的时间没有过任何女人,这半年他虽然跟时初常常见面,但是却没有越轨过,所以两人还没有真真切切的在一起。
因为两年前的事情,他一直尊重她,给她时间,如果是依着自己以前的事情肯定不会委屈自己,但是现在的时初不一样,她受过严重的心理创伤,需要慢慢调解。
他甚至想,只要陆时初一天不接受他,他绝对不会强人所难。
“那陆静临呢?”时初想,她到底是女人,心眼比针尖还小,一想到陆静临心底还是有一点儿吃味,她前几天虽然听说陆静临已经过世的消息,可是她毕竟在厉晟尧身边陪了好几年,尤其是两年前厉晟尧还给陆静临安排了公寓,这事情她一直记在心底。
“她是厉少容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厉晟尧无奈又好笑的说。
“那如果不是呢?”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如果陆静临不是厉少容的女儿,跟厉晟尧不是堂兄妹,他就会喜欢她了吗?时初知道自己不该钻牛角尖,可是偏偏想听,听他一句话。
“如果不是我也不可能喜欢她,你该知道,我心里的人一直是你,从未变过。”无论过了多久,他心底始终有那么一个人,就是陆时初。
陆家的人喊她小四,唯独他喊她小时,因为她是他一生最美的时光。
时初还想再问,但是下一秒,唇已经被人堵住了,男人的唇像是带着一层火,所过之处顷刻之间燎原,烧得整个人都仿佛沸腾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被男人放在床上,男人正准备提枪而入时——
手机铃声突然豪无征兆的响了起来,时初一听这个铃声登时把厉晟尧推到了一边:“晟尧,是团团的电话。”
厉晟尧看着时初接了电话,电话接了不到一分钟,她开始去找自己的衣服,利落的往身上套,厉晟尧看子看自家老二,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马上都要办事了,熊孩子捣什么乱!
“小时,你现在要回去?”不可置信的语气。
时初听到男人幽怨的语气,倾过身子吻了他一下:“儿子在那边哭得不行,我必须得回去看一看,不然心里总没有办法安心。”
大概是当了妈妈,又跟团团分开两年时光,时初对这个孩子愧疚颇深,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妈,别的妈妈会帮宝宝喂奶粉,换尿片,唱催眠曲。
可这些,她从来没有做过。
她没有给团团换过一次尿片,没有喂过他吃一口奶,他出生的时候,她昏迷不醒,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离开她身边。
她真不是一个好妈妈。
“小时,团团在陆家,有三个舅舅照顾,还有爷爷,佣人,能有什么事情!”厉晟尧觉得自从认了团团之后,自己的地位就直线下降,在时初面前,儿子才是第一位,至于他,哪儿凉快呆哪儿去,所以一想到这个,他真是郁闷的不行。
生个小混蛋就是给自己找事的,时初当初就应该生一个女儿,文文静静的,像圆圆多好,天啊,他要赶紧跟时初生个女儿,贴心的小棉袄。
时初听到这句话,感觉厉晟尧不可理喻:“厉晟尧,那是你儿子。”
“对,他是我儿子,他如果不是我儿子,我早就揍他一顿了!”
“厉晟尧,你敢!”那架势,分分钟要跟厉晟尧拼命的打算,厉晟尧听着时初猛的提高的语气,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小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男孩子不用那么娇气,偶尔磕着了绊着了,哭一下就好了。”
但是时初已经穿好衣服,开着车回了陆家,时初一走,整个别墅里又空荡荡的,厉晟尧觉得头痛,心也疼,就连身上的伤也疼。
心里诽谤道,当初真不该要儿子,要女儿才对,女儿贴心,肯定不会那么多事,团团都两岁半了,该是一个小男子汉,动不动哭鼻子,真要命!
时初匆匆的回了陆家,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哭得不行,当即把人抱了起来,好生生的哄了一通,直到把团团哄笑了,才松手。
后来听佣人说起才知道,这家伙太皮了,把陆荣升书房里的一个玉饰摆件给弄碎了,陆朝衍看不惯,就动手揍了两下子,不过也是为了吓唬他一下,也不是真打,结果不得了了,小家伙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陆家人只要一劝,就会哭得更厉害。
哭到最后,陆朝衍直接把人扔在那儿了,让他自生自灭去。
团团已经两岁半了,时初教过他打电话,所以小家伙见舅舅不理她,就给妈妈打电话。
听了来龙去脉之后,时初看了看还在掉金豆豆的儿子,让佣人把圆圆带走,把儿子带到了小房间里:“坐下。”
“妈妈。”小家伙眼泪还没有干,如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里藏着两包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那样子,讨人喜欢的很。
可时初知道自己不能心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不能给团团养成一个坏习惯,孩子的心思很单纯,一旦养成了坏习惯,很难改掉。
她希望儿子有辩别事非的能力,并不能因为自己出身尊贵就跟别的小朋友不同,她觉得团团犯了错,就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要引导让孩子自己说出来,而非指责。
“团团觉得今天自己的表现对不对?”时初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忽略了一点,她对儿子任予任求,甚至觉得以前亏欠他太多,一直给他纵容无比,才导致了他现在无法无天的脾气。
“妈妈……”
“团团,你有什么话要跟妈妈说的吗?”时初一直没有笑,很认真的态度,把团团当成一个小男子汉,很公正的态度。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小家伙的眼眶又红了,委委屈屈的说了句:“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时初接着问。
小家伙看着妈妈严肃的神情,小脸垂下去,像是在认真的思索着什么,时初也不逼他,她蹲在儿子面前,望着她。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孩子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我不该打碎太外公的东西,也不该跟舅舅发脾气。”
时初心底松了一口气,小家伙知道错也好,是她这段时间忽略了这一点,孩子应该从小时候就开始教育,团团已经两岁半了,很多东西他虽然不懂,但是慢慢教,他总会懂的,也许刚开始他不能理解,但是你讲的多了,他会知道这件事情怎么样是不对的,怎么样是对的。
她望着儿子,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那团团要不要去跟太外公和舅舅说一声对不起呢?”见到儿子点头,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晚上,伺候完团团圆圆睡觉之后,时初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之后忘了给厉晟尧打个电话,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生气。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时初一看来电,走到卧室外面的小厅里接电话:“喂。”
“小时,你过来阳台这边一下。”之前陆朝衍有跟他说过,在两个人没有结婚之前,暂时不要住在一起,所以这么晚了,厉晟尧不可能来拜访,唯有翻墙入内。
时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了过来,却见二楼下方站了一个人影,正是厉晟尧,她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怎么会站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厉晟尧并没有挂电话,突然纵身一跃,时初只觉得眼前一花,男人已经从一楼跃到了二楼,攀上了二楼的阳台。
他指了指阳台上落的锁:“开门。”
时初去开门,男人带着一身凉意闯了进来,见她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见她脸上没有生气的意思,厉晟尧才松了一口气:“我想过来跟你谈谈团团的事情。”
时初脸色轻微一变:“你不是生气了?”
“傻瓜,我生什么气,团团是我们的孩子,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应该,我不该因为一已之私委屈了咱们的儿子。”厉晟尧这般说道。
哪知听了这些话时初脸色又变了变:“其实今天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她把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样子有几分懊恼:“厉晟尧,我突然发现,在孩子的教育方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确实太宠他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但是还保持着方才的语调,无波无澜:“小时,我们分开太久,在教育孩子这一块,需要有磨合的时间,但是我们都有一个宗旨,都是为了孩子好,前段时间我带团团去检查过,他有先天性哮喘病,而且身体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好,所以为了孩子以后的健康,我的意思是以后等他再大一点儿话,我会亲自给他定制一些训练的方法。”
“那怎么行?”
时初矢口否认,但是看着男人平平静静的眸色,她又纠结了:“晟尧,我舍不得。”
“可是为了他以后的健康,小时候吃点苦是必要的,你别忘了,我三岁的时候爷爷就把我扔在了训练场,厉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厉晟尧眸色认真。
她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她三岁的时候还是混世小魔王,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统统都会做,她跟厉晟尧确实长在不一样的环境里,同样导致未来两个人的性格大为不同。
“我考虑一下。”最后时初说道,并没有全权否认,但是厉晟尧觉得时间久了,时初一定会同意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当晚,厉晟尧死活都不愿意走,时初皱了皱眉:“不行,如果让哥哥发现了会不好。”陆朝衍虽然不说什么,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不喜欢她在结婚之前跟厉晟尧走得太近,而她不想再惹哥哥难过。
“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小时,我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难道不想我?”厉晟尧说话的时候,目光直勾勾的望着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