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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愤愤不平的语气,江边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可以说,他自从进来之后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直接问道:“许凤娇都知道什么?”
男人脸色一变。
迟疑的望了一眼江边,最后才犹豫不决的说出一句话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把她牵扯其中。”
“我倒不知道厉先生什么时候成了情种!”江边冷冷的嘲讽道,见厉少容眸色一沉,他又冷冷的笑道,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只要对阁下选举不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许凤娇一旦做出损害阁下利益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
厉少容脸色一变,已然成了死灰色。
倒是江边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色,这一次主动站起来轻轻的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常的开口:“厉先生放心,对阁下来说,您是他的大功臣,阁下不会让人对您怎么样的,你且安心在里面呆着,等过几天大选结束,阁下一定会寻个法子放了你,至于你的女人,只要她不做出什么损害阁下利益的事情,我不介意给她留条性命。”
等江边走后,厉少容才一屁股坐了下来,半天没有反应。
而当天晚上,许凤娇在医院里心脏病发作死亡,第二日,这个消息才传了出去,而许凤娇一死,厉晟尧好不容易找到的这条线索又断了。
开庭前一晚。
厉少容几乎可以确定明天陆时初不会出现了,江边带来消息说是明天不过是走走过场,不会有人把他真的怎么样。
听到这些话,他的心就安了下来,不管怎么样,明天开庭,同样也是大选之日,所以他相信明天阁下会赢,而他也会无罪释放。
当然他既然选择了那么做,就会让人找到一丝线索。
只是没有想到会来一位不速之客,这个人正是他的侄子厉晟尧,不过几日不见,厉晟尧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眼底的黑眼圈更是让他整个人透露出来一股子疲惫的浓厚。
“你来这里做什么?”厉少容心下有些意外,但还是稳住情绪开口说道。
“二叔,只要你肯承认七年前的罪名,我会让时初撤诉对你的控诉!这样,你一世英名还在,厉家的声誉也不会毁掉!”厉晟尧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
厉少容听到这句话心底不屑一哼,面上倒是没什么显示,依旧清清淡淡的,仿佛厉晟尧说这些话对他没什么影响一样:“晟尧,你这是在吓唬我吗?”
“二叔,我是认真的,据我所知,时初手中已经掌握了你当年犯罪的证据,当年你自认为你做事隐秘,但是有些东西许凤娇是一清二楚的
。”厉晟尧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
因为江边并没有跟厉少容透露许凤娇的死讯,所以他一直以为许凤娇还活着,如今听厉晟尧这么一说,目光陡然一沉:“你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你吗?”
“你不信我,但是总该相信陆静临的话吧。”厉晟尧话音刚落,陆静临的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隐隐绰绰的光在她脸上浅浅勾勒,像是一副浓墨的丹青妙笔。
她站在那里,语气清清淡淡,似烟一般:“爸爸,妈妈已经把证据交给了晟尧,你还是自首吧,把一切告诉警察,这样才可以从轻发落!”
“胡说八道,你妈妈是不可能背叛我的!”厉少容只觉得心底一阵气血翻腾,怒不可遏的对她开口说道。
房间里登时静了下来。
厉晟尧目光淡淡的望着他,目光却诡异的让人心惊,他慢悠悠的上前一步,不知道拿出了一份牛皮袋,递到了厉少容面前。
手指轻点在上面,目光微沉:“那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
厉少容看着那个牛皮袋,仿佛是一个潘多拉魔盒,只要一拉开,里面形形色色的罪恶就会跑出来一样:“厉晟尧,你不要弄虚作假,你的东西我不看。”
“二叔,这是害怕?”不高不低的语气。
厉少容冷哼一声:“我只是不想浪费我的时间。”
“爸爸,晟尧哥哥已经查到了,容初是我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到现在您还是不肯承认吗,当年是你利用了她……”陆静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厉少容蓦地打断。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有厉宁和你两个孩子,没有第三个!”厉少容冷冷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被这个男人迷昏了头吗,竟然为他说话。”
“爸,我是为了你妈,如今证据确凿,你如果再负隅顽抗,晟尧哥哥说一切都走法律程序。”陆静临看着厉少容眸中一片苦色:“如果您肯承认罪行,他说这些事情可以私下解决,不会让你杀人偿命的!”
“放肆!”厉少容一把挥开那张牛皮袋,袋子散落在地上,连同里面的文件也散了一地,在地板上分外分明:“容初明明是时初害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厉晟尧望着地上的那些纸,眸色复杂,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望向了厉少容,目光冷静的如同秋霜,渗着一丝凉:“二叔,如果七年前,我知道我带回容初会给你带来那么好的机会陷害陆家,我情愿七年前没有见过她。”
七年前,他的军营里认识了容初。
当初容初还是如水一般的年纪,天真浪漫,厉晟尧当年就是一个木头,除了时初之外,几乎很少跟女孩子有什么接触。
可是这个容初,却三番四次的来找他。
当时不少人传言容初在苦追军中第一美男厉晟尧,对此,厉晟尧总是不置一词,他的心很小,仅容得下时初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
直到有一天,容初拿到一块玉来找他,只一眼,他就认出了那是厉家的东西
。
当年厉家先祖打造了几块玉牌,借以传给子孙后嗣,拥有此玉的人就是厉家的骨血。
而那时候他刚好休假回四九城,下了火车的时候才发现容初一路跟了过来,她一个女孩子家,虽然是个军医,但是人生地不熟的,他自然不好留下她一个人。
于是,便给她安排了一个他很久不曾去住过的小公寓。
因为容初的身份复杂,如果她证实为厉家二房的孩子,就是厉少容的私生子,当时厉少容风头无两,前程无限。
一旦曝出了婚内出gui的事情,他的前程等同于玩了。
厉晟尧当时不敢轻易下决定,所以就想着找个机会让二叔跟容初做一个dna。
若是容初是厉家的孩子,怎么解决要交给厉铮决定。
至于容初,在没有证实她的身份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利用她的身世对付厉家,更何况,马上就要大选,厉铮跟陆荣升在争一个位置。
说到底,他还是存着一些私心的,他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让任何人有机会对厉家不利。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容初的出现,会导致那么多的阴差阳错。
如今想来,若是他当年没有多管闲事就好了,若是他当年不插手容初的事情,也许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而这么多年,他之所以没有跟时初解释过,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有脸去解释什么,像他们这种出身,又是这种家族的人,又怎么肯把自己家族的*泄露出去呢。
而且,容初的身份一直没有证实,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容初是他的妹妹。
“我不认识什么容初,你们找错人了。”厉少容似乎没有听到厉晟尧的话一样,目光平静至极,就连语气都像清水调一般:“明天就要开庭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爸!”陆静临又大喊了一声。
厉少容跟没有听到一样,坐到了自己的小床上,陆静临扑了过去:“爸,你知不知道妈妈已经死了,她临死前把所有的证据都给了我,你知道吗,是你这么多年一直跟从的那个阁下,是他的人害死了妈妈,爸爸,你知道吗?”
陆静临哭得声泪俱下,让厉少容的眸色变了一下:“你说什么?”
她把事情简单的跟厉少容说了一遍,末了认真的跟他说道:“爸爸,妈妈已经死了,就在几天前,她就死了。”
“不可能!”厉少容眸色一变,闭了闭眼睛,感觉呼吸莫名一窒。
“爸爸,她死之前已经把她这么多年收集的证据交给我了。”陆静临拽着厉少容的衣角,声嘶力竭的说道:“这么多年你守护的人却害死了我妈妈,你难道就不后悔吗?”
厉少容震惊的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陆静临:“不可能!”他不相信许凤娇已经死了,江边走的时候还跟他保证,他不会杀许凤娇。
只要她不触犯阁下的利益,他不会动她
。
可是,她怎么死了呢。
厉少容这个人,一辈子野心勃勃,拥有很多东西,唯一个许凤娇让他爱而不能,求而不得,所以多多少少在他心底占了一些份量。
正因为如此,他对许凤娇始终有一些特别的情感。
这些年,两人相认之后,更是没有断了关系。
更甚至,他做的有些事情,许凤娇是一清二楚的。
等他的情绪差不多平复下来,厉晟尧这才开口说道:“二叔,如今证据确凿,证实你跟容初是父女关系,对她的死,你还有什么要抵赖的吗?”
一瞬之间,厉少容仿佛恢复了正常:“既然你说我跟他是父女关系,那么七年前,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她,厉晟尧,你不觉得你这话很可笑吗?”
“因为你心中的*。”厉晟尧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他这个二叔,看似是一个好人,实际上极重权力,这么多年下来早已经利欲熏心,对权利更是有一种疯狂的追求:“二叔,只要你交待出这么多年你跟阁下的所作所为,我会考虑在明天大选结束之后,饶你不死!”
闻言,厉少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陆静临和厉晟尧面面相觑的看了对方一眼。
直等到他收住笑声,才好笑的望着他们两人:“厉晟尧,有时候太过自信也不好,大选还没有结束,现在说输赢是不是太早了!”
“咱们还是明天法庭上见吧,我厉少容绝对奉陪到底!”说完,转过了身子不看两人。
“爸,为什么你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如此执迷不悟!”陆静临不可置信的说道,而接下来,无论她说什么,厉少容就没有回应了。
直到厉晟尧跟陆静临离开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目光幽深可怕,无论这一条路是对是错,他都不可能再回头!
除非死!
两人出了看守所之后,有人迎了出来:“厉少,怎么样?”
“静临,你先到外面等我。”厉晟尧拍了拍陆静临的肩膀,温和的说道,待陆静临离开之后,他才沉下语气问道:“这些信息有用吗?”
“恐怕没什么用。”那人说道,一身警服穿在他身上有几分纨绔的味道,星眸微微一眯,他才说道:“除非更有利的证据。”
闻言,厉晟尧的眼眸紧了紧,半晌之后才答了腔:“我知道了。”
厉晟尧出来时,陆静临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那里,风一吹,鼓动了女孩子的衣裙,她看起来异常削瘦,听到动静时,她抬起了头。
一双眸子像是浮了一层光望向了男人:“晟尧哥哥,我今天做的这些,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