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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他有没有想什么,催眠势在必行,她安好素来不会给人可乘之机,她虽然胆大狂妄,可是心细如尘,如果厉晟尧真的恢复了记忆,她不敢想象后果,为了保证所有的计划顺利进行,厉晟尧只能站在她这边,如果他敢……
她绝不允许他再一次背叛他,到那时候,她宁愿亲手解决了他,看到男人幽沉的眼眸,那双眼睛美丽的让她浮躁的心慢慢沉淀下来:“没什么,我方才太紧张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她的眼神慢慢的透了一丝警觉
。
两人双眸相望,厉晟尧的眸子之中掠过一丝自然之色:“没有。”
安好似乎松了一口气。
却又听男人不徐不缓的说道:“昨天晚上有个女人一直叫我晟尧,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叫谁,你今天也在叫这个名字,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他一脸迷惑像是陷入了某种意境之中,安好表情不变的开口:“我曾经认识过他。”
说完这句话,她的目光又落在他肩膀上,那上面血迹斑斑的,看起来狞狰极了,大概是因为这些伤在厉晟尧身上,安好的目光之中已经透着几分阴狠之色:“修,那些警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敢这么对你,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厉晟尧点了点头。
不过最后他还是拗不过安好固执的性子,让她把刚刚离开不久的医生再次叫了进来,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克莱尔医生。
看到他的时候,厉晟尧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像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一样,任由方才那个医生替他处理伤口。
其实他之所以知道克莱尔医生其实还是源自于好奇心,只是克莱尔身为心理医生,怎么会出现在他这里,难不成?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厉晟尧心中透了一丝微微的警觉,不管安好打算做什么,他都要防备着点的好,毕竟,这个女人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她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而他这一次线人行动,就是为了击垮她。
所以这一次的交锋,不是她死,便是他亡,而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太多话要跟时初说,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对时初做。
他,不能死!
等处理好伤口之后,厉晟尧休息之后,安好跟克莱尔教授离开了房间之后。
清冷的月光下,两人迎风而立,安好终于开了腔:“教授,如果现在对他催眠,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她并不担心别的,如果厉晟尧真的能忘记过去那些,重新跟她在一起,她没有什么不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她到底还是抱有担心。
当初她把厉晟尧带回去之后,有段时间,他一直在迷迷糊糊的喊着时初的名字,然后说对不起,对不起。
哪怕是昏迷着,他都在跟那个女人道歉。
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厉晟尧根本不爱陆静临,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他真正喜欢的人是时初。
如果不是时初支持着他活下去的动力,恐怕受了那么重的伤,厉晟尧早就死了。
后来,他终于清醒那一天,醒来第一句话也是跟她说对不起,可是他想说的那个对象不是她,费尽心思编了一个故事,为的就是让他永远的忘了陆时初
。
为了他,她放弃当年的仇恨,甚至愿意接受他,只要他永远呆在她身边,她不会计较什么,可是偏偏,他又再一次的遇到了陆时初。
那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如果不是她今天回了四九城,说真的,安好绝对不会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多呆一秒。
这个女人简直是她所有的痛苦源泉,因为厉晟尧爱她,眼里再没有别人,三年前,厉晟尧当卧底的时候,她贵为组织里的大小姐,多少男人为了她甘心舍命,可是唯独一个厉晟尧,却从来不正眼看她一下。
如果不是她死皮赖脸缠着他,恐怕那些看似亲密的照片她都拍不到。
一想到这个,安好就恨得不行。
不过哪怕如她,看了男人身上那些密密麻麻交错的伤口,她心里都有点儿心疼,更何况是别人,克莱尔教授盯着安好,仔细想清楚了才敢回答:“这倒不会,只是我想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毕竟他脑子里始终有血块的存在,我想看看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安排。”安好点了点头,瞧见克莱尔的神思之后,她又认真的叮嘱了一句:“但是我要你保证万无一失,我绝对不允许他再想起从前的事情来。”
安好虽然行事张狂,但是该谨慎的时候还是要谨慎的,毕竟这次行动她从来没有避着厉晟尧,万一他真的恢复了记忆,对她的影响绝对不好。
为了避免这个可能,最好是赶紧完成这件事情。
“好!”克莱尔教授答应道,安好这才注意,离开的时候脑子里始终在想着厉晟尧为什么会避开她的吻,难不成,他想起什么了吗,还是说,只是意外?
如果可以,她情愿相信第二种。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事情,她决定还是要试探一下厉晟尧。
毕竟,要万无一失。
待他们离开之后,黑暗之中的厉晟尧突然睁开了眼睛,手指头摸上方才被安好碰到的地方,然后去了洗手间狠狠的洗了好几遍,最后如果不是怕安好发现什么倪端,估计她会搓破一些皮肉下来,但,厉晟尧还是恶心的不行。
在不知道安好是行善的时候,他对她就不是特别喜欢,只是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自从知道行善就是安好之后,这种不喜欢彻底变成了深痛厌绝,毕竟,是这个女人害死了他那么多战友。
一想到四个月前的事情,厉晟尧就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他发誓,终有一日,他会手刃这个女人!
陆吾恩刚回部队不久,就接到了通知,亲自去了警察局一趟,看着面目苍夷的场景,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个安好,还真是胆大包天了,当真以为他们是摆设吗?
然后,驱车径直去了医院。
而陆吾恩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安好可是当初的行善,那个大毒枭的女儿,十四岁开始就在枪林弹雨中打滚,曾经有人笑言说,她日后肯定是雪域不可估量的女毒枭,甚至成就可以超越自己的父亲
。
这几年,行善一直低调隐蔽,还是几个月前才突然现身,然后亲自带人去了一趟安城,为的就是报复三年前卧底的厉晟尧。
可谁知道,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次她的手下几乎全数折在了安城。
不过厉晟尧也为此付出了非比寻常的代价。
如今她带走厉晟尧,如果查察出来厉晟尧想出什么,依着她的性子,恐怕会大开杀戒。
六子一看到他,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班长。”
其实陆吾恩已经到了军长的头衔了,可是六子念旧,一直跟着他喊班长,班长这么多年,一时改不了口,陆吾恩上前一步,手指点了点:“你别起来了,先养着吧。”
六子当时在现场,也受了伤,这会儿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那些人提早撤退,恐怕警察局的伤亡会更大,六子脸色看起来恹恹的:“班长,如果不是你说了让我们放那个娘们走,老子今天非跟他们拼了不成!”
陆吾恩拍了拍他的肩,表示了然,问过六子情况之后,转而问道:“厉晟尧被带走的时候有没有被他们看出什么?”
“我做事,班长请放心,我保证让他们发现不了什么。”六子也是负责跟厉晟尧接头的人,他调查了安好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得到的线索太少,没想到厉晟尧一来倒是给他提供了不少线索,还有一些他想象不到的行动。
这让六子乐得不行。
今天对厉晟尧下手的时候,他还特别舍不得,毕竟这么重要的一个线人打坏了可怎么办,可是班长说了,如果不下狠手,安好绝对不信。
这叫苦肉计,只是暂时的,等剿灭了犯毒团伙,一切由他们说得算。
陆吾恩的脸色沉重:“六子,其实我今天过来一来是为了配合你们的行动,二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瞧见陆吾恩的脸色,六子紧张了,一个大老爷们慌慌张张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头儿,你别这样,你有什么话,直说。”
陆吾恩一生正直,在部队多年,几乎没人知道他来自四九城陆家,这么多年,全靠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从一个新兵蛋子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可,今天他想拜托六子照顾好厉晟尧。
虽然小四什么都没说,而且还表现的特别大义,可是陆吾恩知道,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扰乱了厉晟尧的心神。
她想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平平安安的回来。
比起平安,其他的,她暂时什么都不想管。
“六子,厉晟尧,就是那个线人,要保他无虞。”陆吾恩语气平静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毕竟他私心里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班长,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六子,哪怕拼了命也会保住这个重要的线人。”在雪域愿意当线人的人并不多,所以缉毒的案子才会进展的特别慢,他们培养线人特别难,而雪域的这些毒枭都有自己独有的贩毒办法
。
如果不是从亲近之人下手,说真的,他们要想破一个案子,肯定会遇到非比寻常的阻力,是以,他们对线人的照顾也是非比寻常的。
“好兄弟,拜托你了!”陆吾恩拍了拍他的肩,他是存着私心,毕竟三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一遍,如今陆朝衍昏迷不醒,只有他能照顾这个妹妹了。
当年朝衍让人给小四催眠了记忆,让她忘了在雪域发生的一切,他这次之所以没提,是因为小四的情况不稳定,如果有朝一日,等小四的情况恢复了,也许他会告诉她当年的那些真相,而现在,并非不是好时机。
小四走之前曾说了一句,大哥,你该回家了。
他认真的想了一下,他确实有好多年没回去了,自从当年离婚之后,他似乎再也没有回那个家了,也许他该考虑一下回去了,不是吗?
而厉晟尧万万没有想到,昨晚的试炼安好并没有完全放心下来,待第二天,他刚刚吃过早饭,安好就吩咐一群医生过来跟他检查身体。
厉晟尧看着那帮医生,犹豫了几秒钟。
虽然几秒钟的时间很短,可是对于那些医生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时间:“修少爷,您的身体一直还没有复原,最好让我们检查一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还以为会大费唇舌时,厉晟尧却破开荒的点了点头:“行,你们准备一下吧,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整个过程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厉晟尧四个月前确实伤得太重,哪怕过了四个月,他的身体远远没有恢复到最好的时候,而是有很多器官在慢慢的衰竭。
这种情况可能会恶化下去,也许不会……
对于这个检查结果,厉晟尧不置一词,倒是安好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个结果,她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银枪,对准那几个医生的脑袋,怒气冲冲的骂道:“废物,都看了这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