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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净身是什么鬼?是自己所知的那种“净身”吗?
卢直额头开始冒冷汗了,悄悄问勾六:“净身是什么情况?”
勾六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瞥了瞥他下半身:“就是给你那儿来上一刀,以免秽乱贵人内廷的意思。”
卢直脸都绿了,卧槽,还真是太监啊!
立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感谢宁国大人赏识,然而古人有云,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在下是个很重视契约精神的人,与织州州牧枢赤莲大人签订过雇佣协议的,在协议期满之前,不好侍奉宁国大人,还请赎罪。”
勾六都无语了,有气无力地给了卢直一个大拇指,对他的表演表示高度赞赏。
那帐中女子到也不恼,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的确是个妙人,枢赤莲这母猴子到是运气好,也罢,看在你让我笑得愉快的份上,便放过你们了,反正这次前来的目标也不是你们。”
说完,女子却是身形一展,一缕冰寒若蓝的气息骤然扩散,等卢直等人眯眼看去,却发现,一名绝世佳人已经站在一头仿若冰雕的蓝鸢背上,傲游九天,随即如雷之音滚滚而来。
“枢赤莲,宁国川神秀在此,出来一见!”
地面上,卢直则询问勾六:“这川神秀是谁?”
勾六满面复杂,抬头望天:“宁国国君是她的父亲,可宁国的权柄却全在她的手上,她才是宁国真正的掌控者,我织州最强大的对手,冰鸢长公主,川神秀。”
第19章 半路截胡()
随着川神秀脚踏蓝色冰鸢,傲然凌立天空,战场上快速平静下来。
占据优势的宁国军队已经彻底包围内部的织州军和隐心小筑队伍。
织州军保持着警戒姿态,围成坚固的铁甲阵,隐心小筑方面与织州军成掎角之势。
双方隔着不远,相互对垒,杀气四溢,锋刃冷冽。
但枢赤莲扫了战场一眼,敏锐地发现宁国军气势随着川神秀的出场高昂起来,反观己方,则多了不少畏惧,那都是被川神秀飞天神女般的姿态所威慑的。
她不由叹了口气,两军对垒,讲得就是气势,现在织州军本就人少,实力上落在了下风,气势上再输掉,那就真的没法打了。
想及于此,火红大麾一展,一阵冲天火焰燃起,仿若赤莲绽放,而她座下看着温驯的战马,竟在火焰中体态膨胀,变成地狱归来的梦魇一般,凶厉绝伦,威猛无铸,更是肋下生翅,带着滚滚火焰,往天空冲去。
丝毫不输川神秀。
织州军士气大振,似乎瞬间多出一种决死轻生的气魄来。
“川神秀,我来了,你有何话说?”枢赤莲没有策马冲锋,而是来到与川神秀平视的高度上进行对峙。
川神秀笑了笑:“此番前来,我没打算真的留下你。”
枢赤莲看了看下方三千伏兵:“真的吗?其实你一开始是想留下我的吧?只不过八大将没带得齐而已。”
“哈哈哈哈,你就当真的听好了。”川神秀大笑起来。
“抱歉,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是将你的来意直接说明吧,我到是信你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在这里留下我的性命,这应该只是你想要顺带做的事情而已。”
“最了解你的,肯定是你的对手,这句话果然没错!”川神秀鼓掌赞叹:“没错,今日我并非为解决宁国与织州的恩怨而来,真实目的的话,只是为了来请一个人。”
枢赤莲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织澜院主会相信,等宁国打下织州,隐心小筑能在宁国的包围下继续安稳存在?”
“当然不会信,换我我也不信,”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川神秀很是干脆地说道:“但那是从前。”
话里有话!
非常了解川神秀的枢赤莲心中立刻敲响警钟,这个宁国长公主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我到是觉得,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一点从没变过,织州和宁国合起来领土虽大,但统治者如果是你川神秀,就显得太小了,你根本容不下隐心小筑那样的不稳定因素。”枢赤莲没有回避,她直接点出了重心。
“我说过,那是从前,”川神秀斩钉截铁:“今天,我只为迎接织澜院主而来,只要你们织州军识趣地别打岔,我便放你们活着回去!”
“你太狂妄了!”枢赤莲估计脸色有些黑,声音冷漠起来。
川神秀却不理她,朝着隐心小筑的队伍遥遥一拜:“宁国侯长女,川神秀,拜见织澜院主,有一信物,还请殿下亲自过目!”
说罢一挥手,一件物品划过一道轨迹,向隐心小筑的队伍直落而去。
枢赤莲没有阻拦,川神秀并没有使用攻击性的力量投掷,若她拦截,反而会被隐心小筑方面误会,但她心中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
物品即将触及姿雪所在的软轿,却被一直守护在侧的花狸轻松接下,看了眼手中东西,脸色一变,急急跑到姿雪所坐软轿边,将东西递了进去。
只听姿雪一声惊呼,随即与花狸低低商议了一会儿,才由花狸满面无奈地朝枢赤莲拱手做礼:“州牧大人,隐心小筑恐怕要失约于您了。”
枢赤莲当时就是心中一个咯噔,知道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但她不能将焦急摆在脸上,回礼后故作镇定地问道:“不知花狸管家为何这么说?是因为川神秀那件东西吗?”
花狸苦笑道:“没错,正是因为川神秀大人的这件东西。”
“不知此为何物,竟然让隐心小筑如此讳莫如深?”枢赤莲还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淡淡询问。
花狸叹息一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是一枚令牌,隐心小筑效力最高的令牌,无论谁持令而来,只要不危及姿雪殿下,隐心小筑上下都要一体遵循。”
“这似乎不太合理,如果对方要诸位自裁,诸位也无法拒绝不成?”枢赤莲有些疑惑。
花狸苦笑起来:“只要不会危及姿雪殿下,还真的无法拒绝,总之州牧大人,不要说了,是我等负了您的诚意。”
枢赤莲忍住心中翻滚的怒火,因为她知道,隐心小筑的人对此也是无奈的,只能拱手做礼:“无妨,既然诸位有难言之隐,在下也不好究根问底,只是”
“请放心,我们也不希望和织州作对,令牌传来的命令只是让我等随川神秀大人走,并没有提及是否随川神秀大人作战。”花狸心中暗叹,他也没搞清楚,发来令牌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候川神秀却跑出来刷起了存在感,她笑得恣意张狂:“放心好了,就算隐心小筑不出战,我也足够将枢赤莲压在地上打了,就是这么自信啊!哈哈哈哈。”
这种飞扬跋扈实在是让枢赤莲无语,让花狸不爽,偏偏对方拿出那块令牌的时候,胜负已分,只能任由她得意去了。
随即,川神秀果然守约,她根本没有理会阵势不变,警戒心极强的织州军,率领宁国军护着隐心小筑一行径自离去,徒留忙碌良久,终究成空的枢赤莲默然无语。
卢直和勾六也在李都离去时冷冷的目光中保全了性命。
只是卢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姿雪等人随川神秀的军队离去,他毕竟只是在隐心小筑做过客而已,既不是门客,也不是亲眷,没有合适的理由跟着走的。
这让他不由心内一叹,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看来自己也只好在织州找点儿营生,先待下去再说了,若是有缘,或许以后还能再见到那个可爱的银发女孩,以及毒舌腹黑,却心肠蛮好的眯眯眼。
第20章 定居织锦城()
结盟隐心小筑的战略功败垂成,枢赤莲虽然没有多说什么,织州军的上方依旧笼罩了一层阴影。
谁都知道,织州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本来就已经被宁国方面压着打,现在连最有可能获得的外援都失去了,劣势还能翻转吗?
队伍一路沉闷地进入了镇宁城,稍稍补给了一番,便直接朝着织州首府织锦城奔去。
失去隐心小筑队伍跟随的织州军,除了卢直这个“外人”,其他都是枢赤莲的近卫部队,皆为精锐,又走得织州官道,路途平坦,行军速度很快。
傍晚时分,一座雄壮古朴的坚城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帘之中,在夕阳余晖下,带着斑驳赤色的城墙仿佛燃烧的锦缎,织锦城由此得名。
入了城后,枢赤莲径自率领赤鹫卫直奔州牧府,其他近卫骑兵各自归队。
当然,她并未放任人生地不熟的卢直在织锦城喝西北风,虽然只是一个她心目中的酿酒之徒,可能还兼具会一手沟通马匹的养马能耐,却终究是此行唯一收获,吩咐了一名赤鹫卫女剑手将他安置,以示重才。
可惜的是,这位赤鹫卫女剑手自持是枢赤莲的身边人,卢直又不是帅得让她发花痴的美男,很是嫌弃地没有亲自安排,而是将任务转包给了勾六这个已经和卢直熟悉了的糙老爷们,自个儿拍拍屁股回了州牧府。
对此,卢直到是无所谓,势利眼哪儿都有,也不差这么一个了,到是勾六非常羞愧:“兄弟,州牧大人能亲自招揽你,肯定是对你很重视的,怪只怪那眼睛长天上的蠢女人坏事儿,你可别生气啊。”
卢直笑了笑:“放心,我分得清谁好谁坏的,州牧大人公务繁忙,能派遣亲卫安排我的食宿,已经是有心,只是那女亲卫辜负了州牧大人的信任罢了。”
勾六开怀一笑:“你想得开就好,走走走,我带你去找住的地方,安顿下来后,咱们逸景楼走起!”
卢直好奇地问道:“逸景楼是什么地方?”
勾六暧昧一笑:“当然是织锦城的好去处,因为有许多美如风景的小娘,得名逸景。”
说罢,这家伙猥琐地和卢直念叨起来,什么明珠、小翠、细鱼儿,逸景楼的姑娘们如数家珍一般,真真是看不出来,老鱼干一样的家伙,居然是脂粉阵里常客,红鸾被里骁将,听得卢直一愣一愣的。
“哎哟,居然已经到了,逸景楼里的姑娘我还没介绍完呢!”
直到到了“宿舍”的地头,勾六的花楼谱都还没说完,着实是让人佩服,果然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卢直还能说什么?拱手致意,佩服一下为敬,只是当他看到即将寄居的地方,却有些傻眼。
这里是一座大杂院,可是状况实在让人担忧,不仅房间小,而且墙壁有不少裂痕,四处漏风,屋内更是散发着淡淡的霉味,脏兮兮的,甚至连简单的家具都没有,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这座屋子附带着一个后院,比起卢直曾经住过的租屋要宽敞不少。
不过,这个后院和别人家相连,别说隔墙,连个像样的篱笆都没有,只是用一种如同矮灌木的植物充作天然篱笆,勉强算是分清了各家范围。
“这、这里真能住人?”卢直都快泪流满面了,这样的屋子,放到故乡世界,属于贫困户中的贫困户,一个字,惨。
“有什么不能住的?”勾六却是大大咧咧,习以为常,指了指隔壁:“大家伙都住这儿,我就在你隔壁的隔壁。”
卢直震惊了:“勾六老哥你可是州牧近卫骑兵啊!居然也住这里?”
“对,”勾六反而一副不解的样子:“难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别说咱们都是单